管党生: 论杨春光现象

管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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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28日讯】四十岁的诗人杨春光风华正茂。他以他的惊世骇俗的先锋诗歌、鸿篇巨制的前卫诗歌理论和他以人物原型为性爱诗写作文本的大手笔,正在给和已经给业已勾沉的中国现代诗坛注入着新的生机和活力。

一、诗歌和生命一统的杨春光

我们要承认:作为诗人写作诗歌只是一生中青春年华的一时渲泄。有些人写一辈子,也大多只是聊以助兴。但是,杨春光不同。杨春光作为一个诗人,自从80年代在军队里办《新星诗报》以来,就以诗为生命,就以生命为诗。杨春光的诗歌业绩也是很广的。他曾作为美国《一行》诗刊的国内代理人,他曾策划《空房子诗报》并倡导了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空房子主义”,特别是他以人物原型为爱情诗题目的大量性爱诗的问世,则惊骇了整个中国诗坛,以致某些庸俗的诗人和诗爱者肤浅地理解了“杨春光现象”,即色情诗歌。这样看来,中国诗坛还需要来一次启蒙,而杨春光不就是充任着这个启蒙的角色吗?

杨春光作为一位诗人,这些年,有十几年了,曾接待过许多诗人(包括笔者)和诗爱者。他在辽宁省盘锦市的“蓝屋子”里,有过许多诗人的欢笑畅谈和悲欢离合。先后来过“蓝屋子”的诗人不下百名。这些诗人有些是本来就有知名度的,有些是去接受了诗歌的“强化训练”而成为了中国诗坛黑马的。可以讲,即使是本来就有知名度的,通过“蓝屋子”的熏陶,也有了新的提高。所以,这里简直成了诗歌的“黄埔军校”。

杨春光一直在写作他的充满智慧与生命力的语言实验诗歌。从军队回来后,他就开始主编“第三代诗丛”。我上面所提及的那些诗人,也都为编该丛书和《中国当代青年诗人大辞典》而来的,同时也得到了许多诗歌的知识与悟性。

从军队转业后,杨春光一直在写诗、在编书,但由于八九“六四”的历史原因,杨春光与世隔绝一年半,可是杨春光重见天日以后,没有就此过平淡的日子,即继续从事他的诗歌事业。为此,至少是相当程度为了诗歌,他的妻子和他离了婚。但他以一个文化馆工作人员每月500多元的工资,依然不屈不挠地写作与编书。杨春光也是在此期间,策划了《空房子诗报》,向中国诗坛推出并举起了“空房子主义”的大旗。

大写诗歌生命的杨春光,诗歌即生命,生命即诗歌。

二、杨春光的爱情诗写作

杨春光的爱情诗写作,遇到了中国诗坛前所未有的惊讶与责骂。以至于我有一次去《诗歌报月刊》编辑部,该刊有个编辑讲:“杨春光见一个女人就写一百首爱情诗。”杨春光真的见一个女人就写一百首爱情诗吗?那么,仅辽宁盘锦市作为辽河油田的总部,每天能见到多少女人?杨春光能写多少爱情诗?显然某些人是夸大其辞了!但杨春光的诗确实很感动人,也很赤裸裸。他的爱情诗直接写给某某,而不是写赠给XYZ之类。他的一首散文诗的题目就是《谢敏》,他写过赠唐亚平、翟永明、张烨的诗,写过赠周凤鸣、贾薇、莲子、孙旭佳等许多女孩子、女诗人的爱情诗。他用呐喊式的标题《高喊着佳佳万岁》来表达了他自己的爱情之火焰。

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可能一生只有一次爱情。我们在单位里、校园里、火车上、轮船的船尾上、长途车上、风景区里和饭店里,其都会产生爱情,只是我们没有杨春光那样直接用心去表白就是了。我们太虚伪,而成杨春光太真实。所以,用李敖的话来说,就是“凡是骂我的人,心中都为我立了牌坊。”

杨春光的爱情诗指名道姓,有人讲杨春光是滥爱。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去想:杨春光的爱情诗确是诗歌,确是一种艺术创造。同时,如果我们写赠给X、Y、A、B之类,都可以对号入座,这才是真正的滥爱,那才是虚伪的呢。

三、杨春光现象的诗学意义

其实,爱情诗只是杨春光的诗歌的一部分。杨春光的大量充满了探索性的先锋诗作也许大多数读者难以理解,并且遭到官方与民间的双重封杀和埋没,所以他们很难看到也就只字不提。他所写的《猛》、《杀手》、《皮革外套》、《坍塌》和至今未见天日的《有关大雁塔》、《红色正在餐巾上走动》、《新羔羊礼颂》、《黑色写作》、《这不是我的时代》及其《我想登上天安门》等组诗,其都是干预内在生活式的振聋发聩的时代强音,表述了人类现实生命危险的意识之声,并有许多是关于人类异化与反异化的高瞻远论,以及关于人类本体家园意识的冲突与终极的追问等等,或者对权力话语的解构、错位、互文、拆除和消解的对文化的强力批判的优秀诗篇。这些诗篇皆达到了诗学意义上的相当高度。有些重要的作品,由于社会(包括民间诗报)拒绝发表,更是鲜为人知。当然,杨春光大量的、冗长的、精确的、科学的理论文本更是具有着极其深刻的人文景观和文本意义的。

简而言之又极而言之,杨春光道出后现代诗歌的精髓,就是:不讲道理。

这些年来,杨春光为中国业已勾沉的先锋诗歌的流派写作而奔走呼号、声嘶力竭。杨春光对于中国诗界的意义是巨大的。也许,真要由“历史来证明”吧!因为现代人太浮躁了。

四、杨春光的悲哀

杨春光是悲哀的。在我和他相处的1995年夏季的一个月中,每一天的黄昏,他都是紧锁着眉头,在屋后的大坝上散步。

杨春光的悲哀在于他对诗歌陷入太深。同时也因为他太超前了,他的思维已经进入了至少二十一世纪中叶。但在现实中,他是痛苦的。人们对于他诗歌的非议和不理解,以及他坐牢后处于被“内控”监视的状态,因此让一些有关部门所给他的麻烦和搔扰就实在太多了,以及诗友们对他编辑出版的《第三代诗丛》和《大辞典》由此未能成功的误解与责难也实在太多了。这里包括笔者管党生在内的去过他那里的诗人们也是不能设身处地为他考虑而却乱发过激的不实言辞,或者还有一些不便于此付之文字的其他因素和他自己性格上的缺陷,等等。但他确是一个独立的自由知识分子和顽强拼搏的民主斗士!他在另一条战线是资深异义人士,而他在诗坛是超级先锋诗人。他奉行绝不投降的坚定解构政治中心权力话语的后现代解构主义写作路线,这实际上是一条首先去畏的冒险写作路线。他可堪称是当代的李奎、大陆的李敖。

我觉得我文中的杨春光已经不是杨春光了,而是一种精神。是我们诗歌的一种精神。何况,我对于杨春光本人,还有一个更公正的评价:他是一个好人。

结束语:

“杨春光现象”依然存在。在即将结束的二十世纪末叶的中国先锋诗界,杨春光现象的存在是中国诗坛乃至文化界的幸事:因为毕竟有这样的人正不顾一切地捍卫、发展和鼓动着中国先锋诗歌的向前发展。这非杨春光莫首,但同时,也是世纪末诗坛的悲哀:如果能在一个高层次的、民主的、宽容的环境和诗坛上,杨春光是不应该成为“现象”的。因为,每个人都可以用不同的声音而歌唱。我们相信,那个时代不会远了。

让我们振臂高呼:

杨春光现象万岁!万万岁!!!

1998年4月26日于合肥。

作者简介:
管党生,诗人,诗评家,中国民间先锋诗歌的鼓吹者。
通联:皖合肥市33中学
邮编:230022
宅电:0551-3653965
电子邮件://bj2.netsh.com/bbs/97835/。(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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