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艺术

说唱艺术纵横谈之五

金、元代是“说唱艺术”的蜕变期,明、清两代是“说唱艺术”的成熟期

金、元代是“说唱艺术”的蜕变期,这个朝代为时甚短,统治阶层又限制了民众活动的自由,有形无形的都阻碍了艺术的发展,“说唱艺术”也萎缩寂寞,但在宋代繁盛的基础上,也使说唱发生某些蜕变;“平话”、“散曲”、“弹词”、“诸宫调”,都绽现出一番新的面貌。

“平话”:是由说话、讲史发展而来的,除了说话表演之外,为古典小说的创作,也开创了前所未有的模式,《全相平话五种》、《吴越春秋连像平话》就是例证,另外民间的说书艺人也崭露头角,胡仲彬、朱桂英就是著名艺人。

“散曲”:是金、元代说唱艺术的代表,因为流行的主要地区在北方,所以又叫北曲。它是由宋代的长短句歌词演变而来,在所谓的“乐曲系”文学上有很大贡献,对于后来的戏曲、说唱都有很大影响。“散曲”的演唱,不用锣鼓,只用弦索、笙笛、鼓板,因为是清唱,所以也叫“清曲”,这和县代的牌子曲的表演方式是很相似的,尤其是曲调都是使用“套曲”。

“弹词”:根据弹词艺人马如飞的〈开篇〉叙述:“弹唱南词昔未闻,始于南宋小朝廷”的说法,南宋时已经有了这门说唱,但是最早见于文字的是元代末年杨维桢的《四游记》,所以说“弹词”风行于元代以后是比较平实的。弹词的唱词,以七字句为主,发音也分为国音、土音两种,国音是普通话发音,土音是以吴音为主。前者的表演脚本是长篇,后者表演的脚本是中、短篇,登皇的地区是苏州,所以又叫“苏州弹词”。

“诸宫调”:是有说有唱而以唱为主的表演艺术,是由随唐时代的燕乐二十八宫调演变而来的,宋代已经很流行,到了元代的“诸宫调”,仅有十六宫调,是散文、韵文的综合体,用不同的宫调联成一个整体,篇幅非常大,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多达一八八套,表演起来如同连本成套的本戏。

宋代的“诸宫调”没有留下作品,金、元代留下的作品也只有两部,一部是《刘智远诸宫调》残本,也有七十六套;《西厢记诸宫调》是保存的最完整的一部作品,具有很高的文艺价值。

明、清两代是“说唱艺术”的成熟期,说的、唱的、连说带唱的,以及带有舞蹈性的走唱,都在这个时期成熟结果,尤其是在晩清的百年期间。

明代的“平话”跟“词话”,虽然承传了宋、元的遗风,但是在水准上却强过前代甚多,明成化年间﹙一四六五—一四八六﹚所刊行的词话本十六种,为我们留下了可贵的文化遗产,也证明突破了前人纯说话的规范。“平话”更是有着辉煌的成就,尤其出了位说书大家柳敬亭,衍生出三辰、五亮、十八奎的徒孙辈,使“平话”成为广受大众喜爱的表演艺术,而且成为“说部”的主流。

清代的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满族八旗子弟兵演唱的“子弟书”、“八角鼓”兴起,也造成了罗松窗、韩小窗等“子弟书”的代表作家;“弹词”,有王周士的御前弹唱,也有许多写“弹词”成名的女作家,都为“说唱艺术”添注了新血,也未说唱史平添佳话。

清代道光﹙一八二一﹚以后到民初的一百年间,说唱的表演从北到南兴起一片光明灿烂的景象,北方的鼓曲风起云涌,南方的弹词男女同现,说唱界的女艺人一个个崭露头角,除了〈老残游记〉叙述的黑妞、白妞为人熟知外,上海的弹词女艺人,更是令人乐于称道,袁翔甫在〈上海南北竹枝词〉中吟到:“一曲琵琶四座倾,佳人也可号先生,就中谁是超群者,吴素卿同黄爱卿。”吴、黄可能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一时期,全国各地具有特色的“说唱艺术”,如雨后春笋一般频频兴起,很快的充实壮大了说唱的阵容,平津一带的鼓曲、相声,山东的快书、琴书,东北的二人转,河南的坠子,四川的竹琴,广东的木鱼书,以及边疆地区少数民族特有的说唱,都渐次发现,广为流传。延至现代,说是“说唱艺术”百花齐放的时代,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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