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哀叹:我身上的“党文化”

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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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8日讯】八十年代末从大陆来到美国留学,很独立的我并没有被异国他乡的生活反差而感到不适,也不被异国风光所惊异,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的自然,只是在采购时,总是用我那理工科的脑子在美金与人民币之间换算,对比物价的贵贱,没有一个所谓的生活适应阶段,似乎上辈子在此生活过。因整日忙碌于研究生课程,打工挣钱,累得不亦乐乎,身心俱疲什么也顾不得。尽管如此之累之忙,内心却总感到缺了点儿什么,有个什么东西不太适应,想来想去搞不清是什么。过了一段时间,忽然有那么一天想起来了:我怎么没人管了呢?

我找到朋友问:我怎么感到没人管了呢?过去在大陆,我们有党组织管,任何事都要向组织汇报,组织对我们百姓的关怀也无微不至,连搞对象都要过问对方的出身是什么。现在没有地方请示汇报了,好像没着没落似的。

我朋友说:你吃饱了撑的!干吗要找人管你呀?被看管惯啦?!

朋友说得有道理。是呀,我明白了自己的“不适应”是不适应美国社会的思想“自由”,我已经习惯于“被控制”了,没有了真正的自我,“跟党走,党让干啥就干啥”的意识根深蒂固的存在于我的思想中,一旦脱离了这个共产党的环境,我竟然有了一种失落感,不习惯于用真正的自己的大脑去思维,找不着自己了。

当时尽管明白了一些,但因被禁固被控制多年,那种思维方式很难一下子改变。几年后,我的一个挺聪明的朋友一表人才,却在美国混得穷困潦倒,年轻轻的得了绝症,眼看不行了。我的脑子里自然又想到了“党”,我哭着给中领馆打电话求救,在我的心目中“党”是最可靠的,“党”才能帮助我的朋友。最后我的朋友还是去世了,我难过极了,在人生中在遇到如此大事时,总会有一个自己的结论,由于多年党文化的洗脑,我总结到:他是被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然而今天看了“九评”再反思此事,我发现自己错了。我的朋友是一个干部子弟,在大陆毕业于一个不错的大学,风流倜傥,虽然没有多少的阅历,却依仗父辈权势刚毕业没多久就官升处级,仕途亨通。优越的家庭背景和地位造就了一个纨刳子弟,他侃大山的能力大于做事的能力。而到美国后,拉关系走后门的环境不在了,只能靠自己真刀真枪地实干了,他拿了一个洋学位后四处奔波求职于各大公司,却是求职无门,当时美国的经济不太景气,中国大陆来的很多留学生毕业后面临同样的困难,尤其是六四后他们对中国政府的失望使得他们不想回国,都在美国采取权宜之计做一些低廉的工作维生。我的朋友哪里愿意打苦工?他家虽是干部却不是巨富,那时中共干部的贪污腐化程度还没有象现在这么普遍,所以我的朋友穷得生存都成了问题,他到处借钱想做生意却血本无归,在中国的生活和美国现状这种巨大反差下,他抑郁不振,不久即患上了绝症,就这样这个共产社会培养出来的眼高手低的畸形人终于命归九泉。今天我才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问题呀?只能说我的朋友是那个党文化造成的不正常社会的殉葬品。

说来也真令人沮丧,生活在美国已十几年的我,按理说在思想上应该是离开共产党文化比较远了,但是每当走在街上,遇到某个形像畏缩的人时,脑子里总是不自主地冒出一个念头:象个阶级敌人!

唉—,这不能简单地说我这个人不友善,我只能哀叹我的思想被党文化洗得太厉害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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