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传珩:回忆在台湾蒙难的燕鹏先生

牟传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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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10日讯】一、一次本该结下的情缘

中国知名异议人士燕鹏,身材魁梧,衣着讲究,为人率直,极重感情﹔且心灵手巧,乐于助人,电脑、开车、裁剪、摄影、录相样样精通,无所不能,可谓一个综合素质很好的朋友。他小我8岁,是“不结社”朋友圈子内姗姗来迟的年轻新秀﹔也是最受大家信赖的一位朋友。

燕鹏是1989年“6、4”学潮后才逐步进入这个圈子的,大家都称他后起之秀。燕鹏常在朋友们中开玩笑,说我耽误了他与朋友们10多年的交往。每每聚会,他都要借酒发挥,以此为题,“罚”我这不善酒力的多喝一杯。的确,我欠了他10多年的缘分债,不折不扣地要俯首认“罚”的。

这“罚”,牵起了20年前的往事。1982年5月我因参加“民主墙运动”获罪刑满释放,8月重回原单位工作。当时单位党支部书记召集全体青年为我的归来预先开会。因我是该单位首任团支书记,尚有一定的影响力,领导便对所有青年打招呼说,牟传珩这次回来是“反革命分子”,要监督他,不要接近他,但还不能让他看出来。就在这群青年中,就有刚参加工作不久,充满猎奇心理的燕鹏。正是由于书记大人的刻意交待,燕鹏才在我回厂时就关注上我。那时分配给我的工作是看管高温饮料,如糖、茶、红枣、绿豆等。当时单位门口处有个玻璃小屋,归我使用。我进了小屋做完工作,就去他的规矩约束吧,本反革命“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读书与写作。这使同样具有叛逆心理,还仅有17岁的燕鹏,偏不听书记大人的教诲,要试探着想与我交往。

当年我住在单身宿舍。我们下班后,燕鹏便找到我的房间。恰巧那天我与几个朋友在另一间宿舍聚餐。燕鹏走进我的房间时,见我那6平方米的小屋,堆满了书。最令燕鹏记忆犹新,每每提及的是,当年我与陈增祥去崂山探友背回的一块崂山绿石。我在那石头上面雕刻了“守志如磐”四个醒目的大字,端放在书桌上。

当我回到屋子,见燕鹏傻楞楞地瞅着那块绿石,以为他仅是来单身宿舍串门的,并未在意。因在集体宿舍里,经常有单位的人来回串屋。燕鹏认为我无意与他交往,扫兴而去。人生在世,常常阴差阳错,一次本该结下的情缘,就那么不经意地擦肩而过,且一过就是10多年。这令燕鹏至今“耿耿于怀”,但我当时却全然不知。说来也巧,由于燕鹏心灵手巧,热情助人,深得青年拥戴,后来竟成为继我之后的第四任团支书记。

二、因“6、4”相知

我与燕鹏的真正交往是在1989年“6、4”时期。当时他身为共青团支部书记,竟背着领导,率领青年用白布在马路上拉起横幅,声援学生。当时若不是单位保他,恐也在劫难逃。我当时听了他的故事,真觉得他难得有正义之感和拳拳报国的勇气与胆识。“6、4”学生爱国运动遭镇压后,燕鹏毅然停薪留职,凭着心灵手巧的裁剪手艺,在市场上办了个体时装店。有一年新年
,他来我家拜年,从此我们便开始了交往。继而,我又把这个难得的朋友介绍给了大家。最初,朋友们并不怎样接受他,但随着交往的增多,燕鹏那真挚、热情、勤于助人的风格,很快赢得了朋友们的一致赞许,成为这个朋友圈子里再难割舍的一员。

1995年春,我撰写出版的《谈判系列丛书》被官方封杀,引发海外媒体震动,香港《明报》以“牟传珩新著被查封,出版社大地震”为题,作了全面报道。该报道中印出的图书封面,就是燕鹏冒着风险传送香港的。从那时开始,他便不仅成为我生活中的挚友,而且成为我事业上难得的助手。

燕鹏不仅是新生事物的拥护者,而且是最先尝试和实践者。他是朋友圈子中最先学会电脑,并运用网络技术发挥作用的人。1998年初,国内异议人士还很少上网,燕鹏便通过网络了解海内外民运信息,也把我们的信息及时传送海外,顿时缩短了海内外的距离,也让我的思想传播生了翅膀。他所注册的“金鹏”电子信箱,与他的名子一起,也为海内外朋友所熟知,“金鹏”电子信箱对青岛民运事业的发展,发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随后,燕鹏又与他们几个朋友合伙创办了电脑公司,还特意给我配装了一台电脑,并亲自传授我学习使用电脑技术。我的文章也从此与网络结下了不解之缘。

燕鹏非常赞同我“不对抗、不依附、不结社”三原则,和“拒为官,不从政”,甘做民间建设性表达不同政见的自由知识分子立场。他参与民权活动从不有任何政治企图与个人野心,只是一种做人的正义感和个性伸张使然。这是我最看重他的一点。其实人向往自由,本就是一种天然,是人生质地里最纯真,最原始的美。

薛超青关闭饭店赴法国后,燕鹏苦于大家失去了一个聚会聊天的场所,便康慨解囊,在青岛延安路25路车站下,承包了一处小酒店。酒店开业时,燕鹏邀我为他酒店门脸题了幅醒目又适用的对联,上联是“挑剔是顾客的权利”,下联是“改进是酒店的义务”。这对联来自于我的“批判是公民的权利,改进是政府的义务”的一贯主张。燕鹏小酒店开张时,宴请了青岛所有圈内朋友。从此这小酒店不仅成为大家聚集的又一圣地,还间或接待外地朋友。不幸的是,1998下半年,因在此接待了山东筹组民主党来青的刘连军,导致酒店被迫关闭。燕鹏为此损失了大笔积蓄,从此不仅经济陷入低谷,人身也受到严密监控,给他家庭和个人带来不少麻烦,曾先后三次被拘押,经济上什么也做不成。直至燕鹏心灰意冷,陷于绝望,遂生远遁他乡之念。

燕鹏为人真诚豪爽,无私仗义,朋友们谁都舍不得他走。我苦口婆心劝他多次,更希望他体谅父母,与家庭和解。性情刚烈的李协麟,甚至提出要在沙滩与燕鹏摔跤决胜负,如果燕鹏胜了自己,就不再挽留。但燕鹏去意已决,拒不比试。

无奈之下,我又想出挽留燕鹏的现实途经,因燕鹏一直苦于自己知识素养不够,有意要读书深造。我为此找到青年时代的女友,山东经济学院法律系主任,为他办妥去山东大学读研究生。燕鹏为此十分高兴,放下外出之念,专著于入学前的进修与复习。燕鹏夫人也非常支持。朋友圈内一场走与留的纷争本该就此结束。然而事与愿违。燕鹏与我天定必有一劫,没想到如此一件好事,招之家庭矛盾,导致燕鹏陷于深深的痛苦中。由此出走便又成为他唯一的选择。这选择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别开洞天,而对燕鹏却是灾难的入口。

三、追着你去如一路风烟

2001年青岛的初夏是凉爽的。燕鹏坚持要走,不免使朋友们有些心寒,又有几分担忧。谁也不知他此去命运如何。那天李协麟又约几个朋友去他家小聚,也算为不肯回头的燕鹏送送行。

这天傍晚,燕鹏依旧开着银灰色面包车接我去协麟那里。燕鹏是热心肠,每次朋友们有活动,他都驱车接这个,送那个。今天燕鹏接我从东部奔向西部,沿途是青岛市最秀丽、最优雅、也是最具现代化气氛的一条风景线。燕鹏经常驾车伴我夜深人静,乘晚风奔驶在这条大道上,感觉仿佛世界上就我们俩。我们漫无边际地神聊国事、家事、人生、理想,十分惬意、悠闲,不时开怀大笑,朗声不断。可这次他却低沉了许多,我也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会儿,他终于憋不住了,轻声说: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了。

听罢这话,我的心顿时凝重起来。宽阔马路两侧的高楼绿荫,在夕阳的余辉中飞闪而过,我的一只胳膊撑在降下玻璃的车窗上,觉得被风吹的阵阵发凉。

你是一定要走了。我问他。

一定。

不能再等等吗?秋天也好,现在外面太热。我说。我是想多留他些日子,也许还会有转机的。

不啦!燕鹏坚决地说:就这两天,我不想再折腾了。

一路上,我们没再离开这个话题。

这天酒席上的气氛是忧郁而沉重的。大家都不希望燕鹏出走,但又不得不做不情愿的告别与祝福。协麟看看夜色已深了,又提议大伙一起到海边散心。于是燕鹏又像往常那样开车拉着我们5个人奔上海岸。车沿着海岸缓缓前行,大海的波涛哗啦哗啦地拍打海滩,发出阵阵沉重、悲凉的叹息。车一直开到海岸最西头,再无法前行为止。

我们几个下了车,一起走向沙滩。

青岛最西端的海,被深深的夜色包裹着,朦朦胧胧,空寂无人,唯一叶破旧的渔船翻卧在岸边,尤如一头僵死在沙漠里的骆驼,那感觉真的很凄凉。阵阵腥味的风,从海上吹过,顺裤筒向内心灌来,让人不由得打起寒战。我们几个并肩坐在粗糙、潮湿的沙滩上,面对着黑沉沉的大海,默默无声,宛如一排被海浪雕刻出来的黑色礁岩。天空昏暗,却显得辽远。一轮冷冷的月亮,如同失血过多的姑娘,阿娜却又苍白,连撒下来的光,都是颤抖的。说来也巧,记得那天是2001年7月5日,阴历五月十五。这天本应有一轮好看的满月,照灿朋友们欢悦的脸,那才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意境。但此刻的月亮,不知为何偏偏残缺了一块,令人不免心生疑窦。 我们几个各有所思,陷于一阵很少有过的沉默。大家都是风来雨去,20多年的朋友。在这世道上,如此真诚而深刻的朋友,已是不多见了。协麟曾为这样的朋友下过如此定义:把生命交给对方都放心。一语道破了生死之交的真谛。

还是小杜最先打破沉默,她提议大家每人在沙滩上给燕鹏留句惜别赠言。于是大家便在撒满冷光的沙滩上,各自给燕鹏写了一句话。我情不自禁地攥起五个手指头,重重地在沙滩上写下四个字:牵肠挂肚。那是当时我心肺里最真实的写照。我相信那天大家走后,沙滩会久久保留那些心灵的痕迹,只有海浪上涨才会舔去印在沙滩上的记忆。

隔了一天,2001年7月7日,燕鹏又驱车来到我家。他在我处稍坐了一会儿,我要为他冲茶,他说要去看看疾病缠身的王钦德。我留不住他,便转身送他出屋。燕鹏不让我送,头也不回地向前匆匆走去。我觉得不大对劲儿,便紧紧地跟随他到停车的地方。我往他的面包车里一瞅,发现车后座上放着旅行包。我突然感到他是不是来做最后辞行的。因他说过,不忍心感受朋友分手送别的那种痛苦,所以坚持不告诉朋友他何时远行。尽管我很清楚最近几日他就会出走,但仍感到一种猝不及防的情感冲击。我不由得扯了他一把问:你是不是要走?

他推开我的手,不说话,也不回头,拉开车门,纵身进了驾驶室。就在他坐进驾驶室的刹那间,我发现他两眼饱含着难以觉察的、亮晶晶的东西。我一愣神儿,他猛踩油门,车身甩开我扬尘而去,只见那银灰面包亮着红色的尾灯,闪电般划开了我的视线。我恍然若失,痴痴地僵在那里。我好后悔没拉住他。可眼下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久久地站在那里,心已系着他的身影去了,半悬在他生命的旅程上。难狱之下,回首这一幕,我曾写下《追忆》一诗:

追忆燕鹏

云雾辽远 辽远
举目怎么也望不到边

追忆是一叶孤帆
浪波里时隐时显

回望是一道破碎了的风景线
断断续续很难拼连

脚步踏着宁静的夜晚
稿纸页页都拧成了团

五个身影曾印在沙滩
问大洋彼岸是冷是暖

海风凄凉轻轻拍岸
浪声流动的令人心烦

十五的月亮为何残缺
沙面上划着失落的预感

车轮飞转千留万劝
方向盘一意去向那边

面包车离去如飞逝的孤燕
划一天遥远了 遥远了的悬念

你何必告别的如此匆忙
背过身去却泪满眼帘

追着你去如一路风烟
风烟断割在大墙两面
燕鹏一走,我再打他的手机,已经消号了。这时我才深信不疑,他的确是踏上征程了。就在燕鹏失踪的第二天,一位自称是从日本回国探亲的所谓“朋友”,急来电话,问我燕鹏的手机为何消号了,他说有急事想找到燕鹏,让我帮他联系。其实,此人的身份早就引起我的怀疑。

2000年秋天,这自称从日本回国的人找到朋友酒店,说想与民运人士见见,那朋友便找去燕鹏,随后燕鹏又带他来我家见我。谈话中,我发现他目光闪烁,往往词不达意,且谈的情况对不上号。那时我便对这个谁也不知来历的“朋友”有几分疑虑,便嘱咐燕鹏注意。但此人随后就贴上燕鹏,即使燕鹏去黄岛开发区做生意,他都跟去,导致燕鹏也对此人心存疑惑。燕鹏被抓后,此人竟打来电话说,他看守所里有关系,问我有什么要紧的事交待燕鹏,他可以办到。当即被我识破。我在电话中直接点明了他的“使命”,故此人从此销声匿迹。

当时燕鹏刚刚失踪,那所谓日本回来的人就打电话急找燕鹏,使我顿生了种不祥的预感。随后,我忐忑不安地渡过了4天。记得是2001年7月11日上午11时,我正在青岛南山市场上,手机突然响了。电话是燕鹏打来的,我非常激动,急问他在哪里?怎么样?燕鹏说已办了手续,即将赴越南旅游,等一会儿他就要过境。他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1个小时后他过了境再与我联系。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即问他还有什么“意外”的可能吗?

燕鹏说:不敢说。其实燕鹏当时是怕我担心。那时,他已发现被人跟踪,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事过1个多小时后,我已回到家中,手机又响了。当我再次接燕鹏电话的时候,燕鹏已被海关边检拘押了。燕鹏是趁人不注意时,用了看守人员的手机,然后在卫生间里换了自己身上留藏的备用手机卡,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否则,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也就是警方一直追查我为何能在燕鹏被捕的同时,立即得到了消息,并很快在媒体曝光的原因。

一个国家的合法公民,为何出国旅行充满风险? 警方为何不惜兴师动众跟踪捕抓?燕鹏身后究竟又背负着什么秘底?我是注定要成为这个故事的注脚,无可避免地要走向充满悬念的法庭了。于是,我不久也被捕了,并成为本案主犯被“欲加之罪”,与燕鹏同时被判刑了。

如今,燕鹏终于以生命为赌注,被迫离开了这片浸泡着“6、4”鲜血的土地,但却又陷于了台湾那片“人权立国”的漫漫沼泽地里。他是在用有限的能量顽强的抗争,不懈的跋涉,何时才是个尽头?

燕鹏,我为你哭!那些弘扬人道救助和推动人权普世价值的道义力量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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