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圣女林昭 魂归何处

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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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23日讯】圣女,我不知道词典里是如何解释的。顾名思义圣女就是圣洁的女子,在她身上凝结着一种超凡脱俗的常人向往但不可企及的气质,蕴含着常人无法想像的献身精神和勇气,具有常人难以理解的略带神秘色彩的精神生活,在污浊的世界上,她的不受世俗污染的灵魂佼佼不群令人敬畏又令人心生怜惜。据我所知历史上享有这种称呼的女子只有两人,一个是圣女贞德,一个是圣女林昭。前者是受到圣灵的启示挺身而出抗击外族侵略后被国内的上层保守势力处死后又被平反被后人广为传颂的英雄,是当权者和民间都认可的圣女。后者是孤身抗拒世界上最残暴最邪恶最没有人性的暴政的少为人知的但又为所知者极为敬仰的不被官方承认的圣女。

谈到林昭就不能不提另外一个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枪杀的勇敢的女性——张志新。张志新的事迹随着她被追认为烈士被广泛宣传而家喻户晓。但另外一个同样勇敢的女性林昭却为当局讳莫如深,她的思想和事迹到今天仍然被严密地封存。在中国,悼念林昭、寻找林昭都具有强烈的民间性质,使得这个不屈的英灵难以被大多数人所认知,今天如果到街上去问“你知道张志新吗?”可能十个人中有六个人知道﹔如果问“你知道林昭吗?”可能十个人中有九个半不知道。张元勋先生曾叹到:“林昭的事未能家喻户晓,是我们活着人的悲哀,也是我们负疚之极的事”。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对比张志新和林昭的不同或者能为此找到答案。

首先,林昭和张志新都对当时疯狂的时代疯狂的政策说不,都不屈从于中共的暴政,不违心地检讨,承认自己的“错误”和“罪行”,不在“强大”的专政面前唯唯,苟且,都抗拒所谓的“改造”,因此被恼怒的当局残酷地折磨、凌辱、最终被枪决。这是中共制造的无数的冤案中的两例、中共手上沾满的鲜血中的两滴,是两朵被摧折于专制的暴风之下的凄艳之花。但二者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因而她们在死后享有天差地远的哀荣。这是这个时代的特点决定的,因为迫害者依然主宰着这个社会。

我们知道中共做一切事的出发点是有利于维护共产党的政权、有利于维护其“伟大光荣正确”的形象(因为共产党自成立那一天就给自己定义了这种形象,它就是正确的化身,无论共产党怎么做,它都是“伟光正”,在现实中做不到,就靠谎言来粉饰,暴力来维护)。追认张志新为烈士,给她以无上的哀荣,无损于中共的“伟光正”形象,因为张志新怀疑的是毛泽东、是江青、是文化大革命,没有怀疑共产党本身。错误是毛的、是江的、是陈伯达、林彪等人的,不是党的。纠正他们的错误正好说明了中共能够认识错误和改正错误的“英明”。错误是个人的,党永远正确。“张志新永远是党的好女儿”。共产党在宣传方面是绝顶的高手,一个坏事加以巧妙的宣传就可以变为一件好事,这种残酷的罪行都能成为它美化自己的胭脂。因此宣传张志新就是不断地给共产党增光,即使张志新的在天之灵想不为人知都不可能。

而林昭不然,林昭直斥共产专制制度,极权主义的合法性,她认为专制制度是造成一切灾难的根源。她具有超前的深刻思想,在大多数右派和“反革命”虽然知道自己冤枉,却把这些灾难归于领导者个人的错误,思想处于懵懂彷徨时,而林昭的思想在迷茫和幻灭之处却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出了专制制度的黑暗,这道智慧之光直到她生命的尽头也没有熄灭。这是直劈妖魔的闪电,那些共产党员在这光亮面前只有发抖的分,他们怎么愿意让这光明重现人间呢?所以想研究林昭势必受到重重阻碍,共产党决不会让林昭获得她应有的荣耀,因为林昭的荣耀和专制政权是不能两立的。

其次,海明威有言:“人可以被摧毁,但不可以被战胜”。是说人的意志超越于肉体,真正的人的意志不会随着肉体的死亡而死亡。鲁迅曾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讲的也是人的意志的不可战胜性。如果人的意志垮了,即便是肉体依然存在,那么他也不具备人的真正的本质而仅仅是一个会走路的尸体。共党在反右和文革等政治运动中摧毁了无数人的意志,尤其是摧毁了人类的良心——知识分子的意志,使得中国社会全面犬儒化,共党的意志代替了人们的意志,这不能不说是共产党的重大胜利。

“二十万人同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是那个时代的写照也是我们今天的现实。无论多大的右派,也不论是什么样的反革命,无论学富几车的知识泰斗,也无论是横练功夫的江湖豪杰,共产党几乎都能够使他跪在自己面前颤抖,进而把他们改造成共产主义这架机器上的螺丝钉,尽管这颗螺丝钉被扭曲得不成人样。但他们能够有吃有喝,能够活命,所以共产党就是他们的恩人和救星,至少共产党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对这些人来说,共产党取得了完全意义上的胜利。

然而共党从来没有在意志上战胜过弱女子林昭,虽然她的身体被摧毁了。这对于“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党是多么的没有面子,多么的威信扫地,又是多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呀。共产党能够把当年叱咤风云的各个国军将领、大清帝国的皇帝改造成共产主义的螺丝钉,但在这么一个弱女子面前却铩羽而归,不得不用卑劣的下流手段把她残害致死,所以共党是不会让林昭的光芒放射出来的。

林昭不是共党的女儿,她是共产党难以战胜的对手,共党虽然强大但在林昭面前是一个直不起腰的驼背。一个个人只身对抗一庞大的团体,一个暴虐的国家机器,表面是看起来是飞蛾扑火、鸡蛋碰石头,对今天而言那就是天边遥远的雷声,是道德、良知、自由和理性的呐喊,是抗拒专制暴政的号角,林昭的精神永远是共产党统治的威胁。这是共党要把林昭从人们的记忆中抹去的另一个原因。

共产党在意志上也没有战胜张志新,她决不屈服,她坚信自己的正确。但是在她的肉体被摧毁之后,她的精神崩溃了,她的灵魂隔离了她的肉体,使她成为任人嘲笑的“疯子”,共产党虽然没有完全战胜她的意志但是击溃了她的意志,对共产党来说也是胜利,在她面前共党觉得自己还是高大的,“高大者”给予“渺小者”荣誉是无损于高大者的形象的。(有说林昭也精神失常了,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不是事实)。

第三,林昭不屈精神的源泉在哪里?

人类社会有各种各样的思想流派,但就其根源来说只有两大体系,一个是有神论体系一个是无神论体系。在历史上有神论一直居于统治地位。自从尼采宣称“上帝死了”之后,无神论思潮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到马克思及其后的共产主义政权发展到极致,尤其在中共建政后,无神论思想借助国家暴力的力量强行压入中国人民的头脑中,信神者受到毫不留情的专政,久而久之无神论被国民消化,吸收进五脏六腑进而导入奇经八脉,深入骨髓。

对很多中国人(应该是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无神论已经是当然的真理,是无须证明无须思考的公理。有人一提起“神”,许多人特别是一些所谓的知识分子(中共党员自不必说)都会撇着嘴说这是迷信,那种嗤之以鼻的不屑神情只有完全认为自己真理在握的人才会具有。他们认为自己被灌输的知识(无神论)是绝对的真理,在中国人的意识中宇宙没有神就象知道月球没有空气一样当然。

笔者就曾经有这样的经历:我在上大学期间有一段时间经常去教堂听布道,我觉得其中的很多道理都很好,但是我说,不是我信不信上帝的问题,是我的确知道上帝根本就不存在。我不是自信的人,然而在这个问题上我的自信是那样的饱满,毫无犹豫。这是共产党精心培养的结果,在这一点上共产党的教育是那样的成功,许许多多的青年甚至中年老年人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这是共产邪灵的大胜利,人类正信的大失败,不能不说这是中国人的大不幸、人类的大不幸。

千百年来是人对神的信仰才使人的道德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等一切人类美好的操守如果没有真正的信仰基础就是无本之木,人类的道德只能慢慢地或迅速地丧失。那些美好的词句就成了挂羊头卖狗肉的招牌,现今的中国社会官方的宣传无一不是如此,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动听那么光彩那么堂皇,但内里却是真正的黑暗肮脏和腐臭。人类走到这样危险的边缘上来,人们主动或被被动地失去了对神的信仰是根本原因。

在文化大革命那个疯狂的时代,人们都跪服在共产党这个无神的“神”面前发抖、请求生路的时候偏偏有个弱女子轻轻地说道:不!虽然声音不大但坚定,清晰,毫不迟疑,使那些习惯于举着屠刀笑看对手发抖求饶的共产党员、革命战士们倍感诧异和愤怒,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林昭精神力量的源泉(迄今也没有多数人知道),那就是神的力量。

林昭幼时在教会学校上学时神已经在她心中播下了种子,虽然后来她也投入到共产狂潮中决裂她的从前甚至家庭,决心“与家庭生不来往,死不吊孝”(做到这一点真是达到了共产党员的标准,那些当时壮烈、“革命”的豪言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和可悲。唉,有多少人就这样丧失了人伦啊)坚决跟党走。

但当她身处逆境反思自己被利用了的青春的幼稚和狂热,理性地思考眼前的疯狂运动时,人性又重新复苏,信仰的种子开始发芽(这也许与她曾与一个牧师囚于一室受到一定的催化有关)她成为没有受洗礼的基督徒,洗礼是人的仪式而不是神的仪式,真正的信徒有没有过洗礼对神来说没有分别。信仰,是林昭不屈精神的真正源泉,这是共产党人或无神论者无法理解的也无法知道的。这是很多人说不清为什么共产党还要封存林昭思想的原因。共产党无论如何也不会也不敢承认神的存在,承认了它就没有了执政的合法性实际上也失去了存在人间的合法性。

我们寻找林昭的灵魂,呼唤林昭的灵魂,但林昭灵魂的本质是什么?有多少人思考过这个问题?有的人思考了,但如果跳不出党文化的范畴,那么林昭灵魂是什么对他仍然是个迷,永远的迷。说穿了很简单,只要人改变一下僵化了的观念就会明白,对神的正信是人具有高贵的人格、不屈的精神、智慧的理性、洪大的慈悲的基础和源泉,如果没有这个本源,人就会被物欲所困,心中必然充满贪婪和恨。

林昭的心灵也曾经迷失过,和千万人一样沉醉在红色的梦幻里,在人们被红色的波涛一个个卷走的时候,在人们的灵魂被淹没在炼狱里的时刻,林昭的选择是回归上帝,因而她的灵魂获得了解脱,归于永生。

林昭被中共残害三十多年了,我们为什么要寻找林昭的灵魂?是为了要重塑中国人的丰骨,避免林昭的悲剧重演。但不幸的是在今天依然有一大批和林昭具有同样精神的人在中共的魔政下受难,那就是无畏的法轮功学员。

六年来,法轮功学员以真实对谎言、以和平对暴力、以善良对残酷,勇敢的坚持良知、维权反迫害,并苦口婆心的向所遇到的一切人事,智慧的讲清实情,善意化解这一场误会与罪恶,鼓舞着民众的善念本性。凸显出千百年来人性善恶消长、人间正邪相抗的真谛。有人奇怪为什么法轮功学员在强大的国家暴力面前那样无畏、那样坚强,那样不可战胜。其内在的原因很简单,无他,每个学员都直接为神负责,为佛负责,为天负责,自然不会被中共这个魔鬼所压垮。

今天,林昭受难的地方——罪恶的上海提蓝桥监狱又成为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地狱之一,法轮功学员瞿延来——上海交通大学的高材生曾为了反抗迫害绝食绝水780天之久,坚定的法轮功成员长期被禁闭在3.3平方米的小监内(最长达4年,如周斌),24小时不准出来,包括吃饭、睡觉、上厕所 …… 中共的罪恶仍在持续。

我们在缅怀已故的林昭,为之泪流满面的时候,能对那些正在受难的林昭们就视而不见,保持沉默吗??

2005-9-20@(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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