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总统万万岁 不需动员戡乱也可一再连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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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5日报导】(中央社记者刘正庆约翰尼斯堡特稿)自由民主党、民主改革党、争取民主与进步党、人民民主运动党……,几乎每一个非洲国家,一定都有冠上“民主”两个大字的政党,大大小小的选举也不断。奇怪的是,“非洲特色的民主选举”选来选去,领导人往往都是同一张面孔,而且俨然悄悄组成了“万年总统俱乐部”!

非洲在位最久的“老”总统是六十九岁的加彭元首彭戈。他从一九六七年执政以来,在位已长达三十八年。在一九九一年通过新宪法允许反对党竞选总统后,这位老先生的魅力依然不减,每七年选一次,每次都在反对党抗议舞弊声中获得压倒性胜利,今年一月十九日又风风光光地继续展开他的第n任。

在彭戈的治理下,每天生产石油二十五万桶的加彭,并没有因为石油而为国家经济带来多大的改善,全国一百四十万人口,六到七成百姓生活在赤贫线以下,失业率也高达百分之四十。虽然去年十一月大选结果公布,反对党候选人率领上百名支持者走上首都自由市街头,抗议彭戈选举做票,但执政的“加彭民主党”理都不想理,因为选举委员会公布的得票率,执政党拿下百分之七十九点二一,主要反对党只有百分之十三点五七,这是“民主”的胜利,怨不得谁!

紧追彭戈之后,且极有可能超越他的,是利比亚强人格达费。现年六十三岁的格达费于一九六九年九月一日以一名小军官之姿,推翻国王伊德里斯。新生的利比亚标榜“新直接民主制”,不过利比亚的民主是混合阿拉伯伊斯兰教社会主义兼容福利国家主义的民主制度。至于一般民主国家的普选和在野党参政,在利比亚是不准的,任何坚持传统欧美式民主者,不是流亡他国,就是不断被军警骚扰。在位三十七年的格达费为此不断被美国点名批判。

和在位三十年以上的前段班资深领导人相比,执政“只有”二十多年、算起来只能入列中段班的领导人,在非洲可就多了。在中段班排名在前的,非辛巴威总统穆加比莫属。

一九八零年率领游击队打英国殖民政府的穆加比,统治辛巴威迄今已迈入第二十六个年头。在内战中取得权力的他当初对人民作出最大的一个承诺,好巧,也是民主。他喊民主喊了将近二十年,果真跑出了一个“民主变革运动党”(MDC),对他来说却简直是个“麻烦制造者”,不但让他推动的公投制宪失败,还勾结外来势力图谋推翻执政党爱国阵线。对穆加比来说,MDC一点都不爱国,还好靠着民主选举,爱国阵线在参议院一百五十席中,仍占据一百四十七席,MDC想阻拦土地重分配计划、扫除都市摊贩、拆除贫民窟行动,有如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穆加比内心可能会情不自禁地高喊“民主万岁”、“民主真好”数百次。只不过国内通膨率、失业率都在全球名列前茅,也算辛巴威民主的另一奇迹吧。

在非洲“万年总统俱乐部”中属于中段班的,还有埃及总统穆巴拉克,服务年资为二十四年。最近开始推动政治改革的穆巴拉克,在国内外压力下,去年九月同意允许其它政党候选人和他一起选总统,和大家猜测的一样,穆巴拉克领导的国家民主党果然又大赢。有梦最美,希望相随,正因为穆巴拉克存有将全世界第一个文明古国迈向“非洲之虎”的梦想,所以他主张,透过选举带来的希望,将包括总统在内的部会首长任期愈长愈久,希望和梦想才比较容易实践。

除了北部、南部非洲之外,“万年总统俱乐部”成员最多、密度最高的是在中西非。例如,喀麦隆总统毕亚,年资二十三年。二零零四年十月一日总统大选,毕亚以百分之七十五点二四的得票率,顺利蝉联三连任。

最近同样透过“民主修宪”手段取得三连任的中段班同学还有乌干达的穆塞维尼、几内亚总统康特,以及布吉纳法索的龚保雷,年资分别为二十年、二十二年和十八年。他们三人不畏国内外指责压力,执意修改宪法二连任限制,而取得三连霸地位,或者收买反对党候选人,大搓圆仔汤,事后安稳坐在总统府也“呒歹志”,国际观选团也打下“公正、自由”选举的评分。这给一些任期将届、蠢蠢欲动的非洲国家领导人带来了极大的启示,因为修改宪法而进行民主选举的游戏规则,本来就是民主重要的一课,缺课的话,简直是放弃自己的权益。

西非老大哥奈及利亚总统奥巴山约就有点心痒。倡议文人主政的奥巴山约和另一名“万年总统俱乐部”会员、在位十八年的苏丹总统巴席尔一样,执政后将国内各大区块重新划分为数十个州政府,州政府在经济上只能靠中央联邦政府补助才能运作。从去年以来,奈及利亚不少州长和国会副议长兼宪法检讨委员会主席曼图搞起修宪运动,在社会上营造出改变总统和州长任期的有利气氛。

虽然奥巴山约再三否认藏有“豺狼野心”,但对下面的人积极运作“总统三连任”却显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没有阻止三连任运动继续推动;而宪法检讨委员会提出的总统任期版本,现在似乎倾向三连任的方案,明年五月二十九日就要退休的奥巴山约,心里虽急,但也不好发作。

连西非大国都想加入“万年总统俱乐部”的话,恐怕非洲最健全的民主国家南非共和国,也会产生连动效应。

殊不知,南非总统姆贝基虽然表明不会三连任,但在国会掌握三分之二修宪多数门槛的执政党非洲民族议会(ANC)中,仍有不少人有修宪取消二连任限制的想法,就算姆贝基不想,随时准备东山再起的前副总统朱玛可哈死了,果真如此,非洲大陆就是名副其实的“万年民主总统俱乐部”大本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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