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明的世界

写在大纽约区海外台湾人笔会年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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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2月13日讯)

  1970年代中期笔者离开台湾到美国念研究所,那时候黄春明已经是文坛名人。他的一些代表作品如“看海的日子”、“儿子的大玩偶””、“锣”、“莎哟娜啦再见”等分别于1967、68、69以及1973发表于“文学季刊”上。2001年,笔者任大温莎区台美公民协会会长期间,曾举办一次台湾文学的演讲会,推介哥伦此亚大学出版的8部英译作品系列(可参阅收集于“普林斯顿散记”的拙作“也是失声的一代?”)。黄先生的“苹果的滋味”文集(The Taste of Apple)正是8部系列作品之一,于是趁机拜读,对他的小说创作功力大为佩服。

  2006年初,应朋友之邀参加北泽西同乡会。记得那次的会场像个布幔围绕的大帐篷,该是旅馆的宴席厅吧。那天约有两百位同乡,在圆桌酒席坐下等开场之际,仿佛听到背后有人谈黄春明,当时还颇为吃惊,不料晚宴前竟在走道上碰面。我喊了一声“是不是黄春明先生?”他像见到老邻居一般,很和气的马上跟我打个招呼,亳无大作家的架子。不久很荣幸的又在“大纽约区台湾人笔会”再次聆听作家演讲。台美佳坛教会这个场地把演讲者和听众拉近了,在台下见他着白衬衫、手执活动麦克风、亦谈亦演,灵感如泉涌的风采令人难忘。

  笔者的印象,在现代华语乡土作家之中,黄春明与鲁迅是对照强烈的两个典型。阅鲁迅的作品,仿佛听到、感到病入膏荒的老中国的“呐喊”、“彷徨”;读黄春明的小说,尤其早期的成名作,则好比童年乡下时与街坊老少在戏院,坐着木板凳看戏看得入神。作家鲁迅焦虑的想替自己的民族下诊断,作家黄春明潜入虚构人物的情境,简直就是他们的“影舞者”;而黄春明关注的对象往往是普世存在的贫户、妓女,他们卑微的生涯细节,以及为起码的需求所付出的代价;“儿子的大玩偶”、“锣”、“看海的日子”等是此类的典型之作。

  黄春明创作的全盛期正值台湾社会经济型态逐渐转变,身边所见,那些社会结构重整中被牺牲的大自然以及人情伦理、被边缘化的小人物的处境,以及他们为了抢救一点立足之地令人扼腕的挣扎与顿悟,都巧巧的出现在他的小说世界;“溺死一只猫”、“青番公的故事”、“放生”等是属于这一类的作品。若说黄先生在台北大都会谋生的生涯,在其小说世界里亳无痕迹,这可是个笑话;“苹果的滋味”、“莎哟娜啦再见”,里面的人物也还是包括着下阶层,但是构思、笔触多了一些异文明冲撞而衍生的温煦关照、嘲讽。他把一个个动人心弦的故事绘在台湾风土人情的帆布上,尤其,位于岛屿东岸、昔日绕过“九湾十八拐”方才抵达的宜兰原乡,经由这位本地才子的创作,成为宝岛文学想像中一个饶富意义的标志。

  “文学到底有什么功用?”,或者,“艺术须不须要有功用?”相信这是不少人闷在心里的问号。最近翻阅黄先生的作品,这些问题难免又浮现。我们不妨想像第二次大战正如火如荼之际,8岁失母的黄春明,如何在宜兰罗东5个孩子的家庭长大、一路走过台湾蜕变的时代,在纠葛的地缘历史情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曾经因读了俄国小说家契诃夫(Chekhov)作品,而“突破自怜的茧”,这位有华语文学福克纳(Faulkner)光环的宜兰之子,随着全球文化碰撞氛围的扩散、岁月的飞逝,逐渐把关注的焦点移到在东海岸的旧家园,以其名气、精力、才华照亮老人与小孩的世界。创办发行于2005年的乡土文学杂志“九湾十八拐”就是一个见证,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土地行动家”黄春明。

  很高兴这位台湾国宝级作家将在2009年1月1日,莅临大纽约区笔会的第5次年会;并且在隆重邀请下,将以“从看海的日子到放生–非人性化社会中的良知”为题与朋友们作深度探讨,在晚宴后分享“文学创作—心灵的历程”。只要您对人文有些许关怀,或者对台湾乡土有几丝印象,这将是满载而归的丰收时节。比外,何妨在这段拭目以待的时间,想办法读读黄春明的作品。

  附注:年会地点:Saddle Brook Hotel,50 Kenny Place,Saddle Brook,NJ 07663,电话:(201)843-0600。时间:2009年元月1日下午1点至6点半,内容:节目丰富涵盖文学、身心健康、政冶话题。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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