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梅荪:虽逝犹生 永垂青史

——林昭就义四十周年祭,北大反右危害今犹在(续文)

俞梅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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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5日讯】我在撰写《林昭就义四十周年祭,北大反右危害今犹在》时,收到不少亲历者的来信和相关资料。承蒙诸多师友的热情鼓励和史实考证,丰富了本文的内容,提高了准确性,从而留下一段真实的历史概貌。现将有关材料整理如下,作为续文。

一,林昭墓地实况

黑夜墓地电缆引路


唐荆陵(广州维权律师)来信说:4月28日下午,我和朋友来到木渎镇,去寻找林昭墓,在韩世忠祠附近没找到,经多方打听才找到路口,到达安息公墓时,天黑了。我们借助手机照明,沿着一条新安装的电缆线,在墓群中向前摸索,终于找到林昭墓。我们下山后,住在离灵岩山最近的胥口镇。

29日早上7时,我们出发,在韩世忠祠遇到于劭先生一行,之后各自分别上山,前往林昭墓参加祭奠活动。沿途看到很多便衣和护林员。30日,我乘上火车,5月1日早晨回到广州家中。11时,一个警察和两个便衣来我家,把我带到京溪派出所传唤,下午4时回来。

到林昭墓去看监视器

陆文(江苏作家)来信写道:从网上看到关于警方在林昭墓地安装摄像头的报导。我想,在人迹罕至的墓地,怎么会安装这个玩意呢?我不相信,特地去看个究竟,报导是否虚假。

4月29日早上,我从常熟乘车到苏州,来到灵岩山。我在山路上徘徊,不敢向山民打听,也没法找向导,增加了寻找的难度。路越来越小,林子越来越密,沿着山坡爬,看到一条大路,远处有人影晃动,走近一看是林昭墓。

墓前堆满各色鲜花,遮住墓基和下半截墓碑。有70余位来自各地的文化人,不少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书生气,来自粤、湘、川、浙、赣等地和江苏及苏州本地的,民主党派也有来人,全天在此川流不息来祭拜约200多人。

一位年轻人正在读圣经,感情饱满,像一抹春风,安慰生者与死者,我的灵魂一下子得到净化。

我观察四周,发现一条灰色的电缆线,蜿蜒于树林间,在林昭墓地的左后方有根黑柱子,上面挂有一只形似路灯的圆球形监视器,有西瓜大,上大半爿白色,下小半爿黑色,是全方位观察的新型监视器摄像头。黑柱子前,站着一个40多岁,面孔铁板,戴着“护林员”红袖章的汉子。大家对此不以为然,照常进行各项祭祀活动,还在监视器下集体留影。

我在那里两个多小时,看到七八个护林员在近处晃动,他们面目刻板,神情紧张,身穿绿背心,戴着橘红帽和“护林防火指挥部”红袖章。

鹰视下的公祭与世界传承

这才是真正的圣火:兀鹰的剥啄下,窃自宙斯的天庭;在灵岩的高处,隔着太湖遥映西冷秋瑾。

这才是民族5000年正气现代光焰的象征:凝百年剑气双虹,照红楼几啸五月?每一条碑纹都是一缕如此庄严凝固着的青色火焰:不甘被奴役,也摒绝奴役!

灵岩高处自由的风啊,您就是一个渴望融入世界的民族圣洁的燃烧,历史的天空,将因为也只因为您的传承、流布而湛蓝!

北京的万安陵园李云鹤(江青)墓上有摄像头吗?浙江奉化的蒋母、蒋太夫人墓上有摄像头吗?历史,就是这样悲怆地喝问着记住今天——林昭的第四十个祭日。

历史也该谢谢今天:正是兀鹰瞪大的眼晴告诉世界——

这才是真正的圣火,这才是真正圣洁的燃烧与传承!(祭园守园人,2008-04-30)

二,右派老人的呐喊

中国的自由女神


小俞:你好!

你详细记述林昭忌日和近年来我们的维权活动,既全面又感人。现在他们对我们的要求置之不理,我早就料到,但我们会继续坚持下去。

四十年前的今天,一颗罪恶的子弹结束了林昭年轻的生命。在北大那场罪恶的反右派运动中,我并未与林昭有过接触,只是看到在大饭厅前的一次批评张元勋同学的大会上,她登台发言,反对进行人身攻击。这时有人高喊“你是谁?!”林昭高声答道“我是林昭!双木林,刀在口上的昭。你是谁,也请报报你的家门!”喊话者没敢报出姓名就溜走了。当时我就觉得她一定是一位光明正直,性格刚烈的女性。后来,她因此而被划为右派分子……

北大百年校庆时,于邵同学对我说,在苏州灵岩山上为林昭修了墓,他每年清明都要去拜祭。2005年,我随于邵、张世林、景中、蒋星耀等同班的右派分子同学一起去拜祭了。于邵17岁考上数学系,与我同寝室,3年级时我俩同为右派分子。

在1949年前后的几年里,林昭坚决拥护共产党,对毛泽东崇拜的五体投地,认为共产党能够把中国建成自由民主的国家。当她目睹建国后共产党和毛的一系列严重错误,发现自己受骗了,她的心在流血。特别是目睹毛发动的“大跃进”造成数千万人饿死,她愤怒了,冒着生命危险,约同几位挚友,创办刊物,揭露真相。她决心为争取中国人民的民主自由而献身。

我在二十多年的铁窗生涯中备尝各种酷刑滋味,曾目睹不少人在刑罚面前屈膝。但是,身体柔弱的林昭却毫不屈服,用鲜血写下监狱中的种种罪恶。凡是看过胡杰的《寻找林昭的灵魂》(文献片)的人,无不潸然泪下!

林昭为民主自由而献身,我盼望着总有一天,作为中国的自由女神,把林昭的塑像矗立在天安门广场上。

——陈奉孝(73岁,山东潍坊中学退休教师,原北大数学系学生右派分子)2008-05-15

先知先觉与杀身成仁

梅荪如晤:

读了你的文章,情愫相连,不能自已,我早有去灵岩山拜祭之意,却未能如愿而内疚。你有幸与林昭同为北大校友,为宏扬林昭精神,促进北大精神的回归,当是你义不容辞之大事耳。如北大能以林昭为荣,则发扬了北大精神!

许觉民(1938年加入中共,林昭的舅舅)曾说:“林昭是我的老师,我在过去的政治运动中常常言不由衷地痛骂自己,认为越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越好过关,这是我人生的败笔。而林昭却从不违心认错,义无反顾地坚持真理,她是先知先觉,我是后知后觉。”(张学群:文坛耆宿许觉民,苏州杂志,2007-04)诚哉斯言!

——陈华东(75岁,河南开封大学退休副校长,原开封机械厂技术员右派分子)05-16

俞梅荪回信:

谢谢您的热情鼓励,我与许觉民先生有过交流,受赠于他的专著。他在《追寻林昭》的书中写道:“林昭死于暴力之下,她的死,是正义不灭的象征,是宣示一种思想力的高扬。她面临着种种选择,可以不死,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活下去的途径,可是她选择了死,为了真理,她抱着‘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之志以赴死。她用死向后人投下了气贯长虹的誓言:‘历史将宣告我无罪!’她用死向后人证明她是正确的。她用死使残害者用尽方法要她屈服的一切图谋伎俩归于泡影!”

“林昭有一股刚气,说准确一点,一副硬骨头。只要她认定是对的,便从不回头,不论是她的亲属或好友向她陈说利害,哪怕说得唇裂舌焦,她毅然不为所动,她只是义无反顾地咬定自己的观点不可更改。这不是别的,正是林昭最光辉的尊严处,人们纪念她,正是从那里懂得了人的尊严的神圣准则。林昭的案件是平反了,尽管不是那么彻底,但毕竟将她的冤情得以大白于天下。”(许觉民着《追寻林昭》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11)

北大校园应建林昭像

小俞:

我因病多日未能上网,今天读到你发来的文章,不禁老泪纵横。悲哀和愤怒同时挤压着我的心头。专制势力不但在40年前夺走林昭的生命,如今还在侮辱她的灵魂,阻碍人们前往拜祭,严禁对她的精神的传播。我们活着的人有责任发扬林昭的反专制的抗争精神,突破专制势力的封锁,宣传她的精神。

我非常赞赏小俞你为纪念林昭殉难40周年所做的这项工作,这是对林昭精神最好的继承和发扬,应该把此文图送到香港、国外的杂志或网上。

我曾撰文提出,要在北大校园里建立林昭雕像,因为她是北大精神最出色的体现者。虽然这在短期内不可能实现,但我仍然希望有更多的志同道合者一起不断呼吁。这个事实本身就是对林昭精神的宣传。

——杜光(80岁,中共中央党校离休教授,原该校右派分子)05-22

遥祭林昭墓

读俞梅荪赴苏州祭扫林昭墓未果之记述有感而作两首:

遥祭林昭墓

林荫常伴墓花鲜,
昭然日月天地宽。
永世英名中华誉,
生命未息荐轩辕!(每句头字:林昭永生)

哭祭林昭烈士

浓云暗夜赤县天,百年魔怪舞翩迁。
英魂再呼龙泉剑,豪气敢令易水寒!
刽手三枪中华耻,屠夫血筵跳加官。
他年华夏曈曈日,酹酒哭吟烈士篇。

——冯志轩(76岁,北京机床研究所副总经济师,离休;1947年参加革命,原机械工业部右派分子,被关押22年)拜祭于05-20

林昭精神不死

圣女林昭 义薄云天 宁鸣而死 不默而生
先知先觉 直指庙堂 勇盗天火 恩泽黎民
不齿独裁 献身自由 痛斥专制 民主化身
天罡之光 天籁之声 泱泱中华 林昭圣女

———读俞文后不能自已而急就之,陈华东于05-21全国哀悼日

林昭是我心目中的圣女。
——周永熙(80岁,原海军政治部文工团创作员,夫妇两人右派分子)05-17

读此文使我深感,应弘扬北大精神,铭记林昭之献身,将右派维权进行到底!
——任众(74岁,原北京市公安局右派分子,1945年曾参加过八路军)05-19

由于中共一贯正确,从不公开认错,面对民主的时代潮流和全国维权上书,装聋作哑,不予理睬,这是一党专政体制所决定的。我已不抱希望,只好安度晚年,死而后巳了。
——王志勇(77岁,湖南省邵阳市花鼓剧团退休职工,原剧团团长右派分子)05-18

在林昭墓前竟然安装摄像头,监控一个逝去的灵魂,也太卑鄙龌龊了。这更表明握有真理的林昭是永生的,人们会更加感念这位逝去的英灵!此文记载了一个历史事件。
——罗南(77岁,某省报社离休副总编,原右派分子)05-24

三,中青年的心声

林昭为真理而献身的事迹,必将成为鼓舞后人的不尽源泉。中华民族的兴盛和民众的福祉,离不开这种精神。——董良(记者)05-16

读俞文而作
一腔热血洒丹心
满怀壮志效忠诚
热泪盈眶
热血澎湃
生命血史血写诗
鲜血漂上来的一群!
让我们以燃烧的血肉之躯
执长鞭来拷问这个世代!

尔旨淂成
在地若天
胜恨成就!
——顾澄(台湾医生)05-08

自由的火种在几代人中传递并不断光大,国家之幸!——唐荆陵(广州青年律师)05-23

去年就有人提议,该好好为林昭主办一个纪念活动,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今年看来可能性不大了,好遗憾。我是一个思想成长于西方自由国土的年轻一代学者,却总是和古稀之年的老人们一起看那段伤痛的历史,实在深感悲哀。真希望有一天,我的同龄人和晚辈们能够了解林昭,知道那些为自由献出生命的人们的故事,而不是沉迷于挣钱与盲目的民族主义叫嚣。那一天是我们没有了网络封锁的一天,是我们有机会纪念历史反思耻辱的一天,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才是我们的民族有希望走向未来的转折。——陈华(旅澳学者,右派分子的后代)05-20

右派老人的精神使我感动,也对他们过去的遭遇深表同情。向杜光先生们问好!——陆文(江苏青年作家)05-22

感动,难过!我为林昭哭,我为中国哭!我为自己哭!——王均(人民日报原记者)05-28

四,网上的呼唤

明月昭昭哀北大


——给一些我们心知肚明的同志

北京大学的110周年校庆。一张张洋溢着幸福和骄傲的脸庞,那是现在的北大人从沉积的历史中感同身受的光荣。

一个个在中国历史上振聋发聩的名字:蔡元培、陈独秀、李大钊、蒋梦麟、钱玄同、马寅初……

——在举校同庆的时候,我却独独想起另一个被我们遗忘的名字。本来,她的名字,也应该在那串光鲜的名单中,为后人景仰。

群英汇集的北大。兼容并包的北大。却独独让一个有着满腔忠魂的北大女儿情离恨天。状元的头衔,柔婉的容颜、横溢的才华,在她花朵一般绽放又凋零的生命面前,都成了一声叹息。

她一路坎坷,却从来都那样坚定。这个江南女子,却有着长城的傲骨。

因为坚持,她的身体上伤痕累累,可是她的精神,却从来不曾屈服。

看她的生平——仅仅是文字——就已经心惊肉跳。连郭沫若都沉默求全的年代,她却昂然挺立,折煞了多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样的抗争,其实想也知道,只能是死路一条。

血腥的味道蔓延。穿过长长的时间,让我的周围都有了悲伤和愤怒的声音。

终于,她陈冤昭雪。可是她的魂,必然生生恨着,这个不公的人间。纵然身体安葬在故乡山水,于她,也不过是苍白的安慰。

从前,看过很多有关灵魂的书,说是有着未了心情的魂灵都是无法安心转世。那么,她也是不肯安心转世吧?她的眼,依旧睁得大大的,看着给她荣耀和伤害的人间。那是不肯屈服和妥协的倔强。

倔强——她的原罪。

倔强——我终于面对现实妥协之后丢弃下的词语。

若是可以伸屈自如,她今日必然安然的生活于某一方。也许,还是一个位置很高的官员。可是,她没有。

身体的痛。心灵的痛。思想的痛。让她苍白的脸上有了灼灼的光华。于是,人们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明月昭昭。

她的心愿,其实简单如白纸。可是,没有可以恣意涂抹的彩笔,只有令人绝望的漆黑。黑到令人窒息。如果用命来换取纸张的纯洁,那么是不是,再多的泼墨也甘之如饴?

我不知道,她尚未安息的灵魂,何时才会真正安心的离去。彼岸天堂的召唤已经声声呼唤了她几十年,可是她,逆着往生的意志,用女子孱弱的身体立起了倔强的魂。

惨白脸色。长发凌乱。衣衫破碎。只有她擒在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带着淡淡的嘲弄,昭示着生命静止的原态。还有她的眼,泛着血丝,却亮如白昼,触目惊心。

身边,是欢庆的人群。每一张脸上都有着骄傲和光荣。

这是北大的110年校庆。

穿过漫漫人群,一个纯白的身影娉婷而立。那是她不甘尘埃落定的魂魄。人间丑恶,她却声声念着。所有的荣光和屈辱、所有的骄傲和委屈、所有的希望和绝望,所有的生和死,她都可以看开。唯独看不开,光鲜表皮下腐烂的内在。那腐烂,是她送命的终因,也是她不忘的执念。

转身,她看向欢天喜地的人群,一笑。其中种种,自有明白她的人才可以了悟。
那笑,却让我想起了四个美丽又残酷的字:明月昭昭。(迷糊娃娃,发帖于2008-05-19)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7d291f01009p65.html

林昭死难四十周年祭典倡议书

也许有些朋友还不知道林昭。1932年出生于苏州一个知识份子家庭,解放以前投身革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与家庭断绝关系。1954年考入北京大学新闻系,1957年在反右运动中林昭因抗议那种批斗方式被打成右派分子。与绝大多数右派分子不同的是,她没有承认错误或低头认罪,而是继续她的反思、抗议和批判,从反对大跃进、支持彭德怀,到“三年自然灾害”中创办《星火》杂志,最难能可贵的,在那个时代她就站在体制以外,批判毛泽东、共产党和整个的所谓社会主义制度。1960年林昭被捕,1962年被判20年有期徒刑,1968年4月29日,在上海龙华机场林昭被秘密枪决。她的父亲于女儿被捕后服毒自尽,她的母亲,因公安人员上门索取五分钱子弹费而精神崩溃,后死于上海街头。

其实林昭的思想没有多深刻,她的理论也没有多缜密,她只是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充斥整个国家的愚蠢、虚伪和丑恶。与常人相比,她多了一份勇气,敢于向颟顸的体制挑战,即使被关进监狱,被反铐,被毒打,仍以绝食、自杀、血书等抗争,并最终把生命献给了她多灾多难的民族。四十年过去了,她的国家改变了许多,但当年林昭要改变的极权政治依然。我们大多数人可能都没有她的勇气与决绝,但是也许我们能够做点什么,2008年4月29日,在她的第四十个蒙难日,让我们齐到苏州灵岩山,她的墓前。如果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也让我们来到她的墓前,用她的鲜血照见我们的怯弱与卑俗!

——倡议活动发起人:刘学勇(大学教师)、张辉(自由撰稿人)、李铁(宪政学者)、刘兰(教师)、胡迪(自由撰稿人)、黄飞(四维网站创办人)、王海(大学教师)、李龙(下岗工人)于2008-2-26,
www.fatianxia.com/blog_list.asp?id=33785

网民跟帖(从2008-02-26至05-17):
◎支持,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林昭女士不畏强权,在追求民主、公平和正义中死去,她的事迹不会被世人所遗忘,尤其是年轻公民更应启蒙和觉醒,而不应浑浑噩噩!
◎她的鲜血照见我们的怯弱与卑俗!
◎怕就怕“有些人活着,但他却死了”。
◎七尺男儿无颜面对中华圣女。自感懦弱苟且。她是民族的榜样,人类的先锋。
◎今天,祭园守园人网友将带一批由林昭周围的同学、朋友、难友以及敬仰她的后来者们写的祭文和画像,从北京出发亲赴苏州林昭墓前公祭!正担心当地警方不知会作何处置呢?我认为,近代从谭祠同以降,中国男人简直就成了阉人?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看着这些慷慨赴难的巾帼们,唉唉!我无话可说!
◎中国之所以几千年来老在“暴君--暴动”的死循环里打转?恰恰和中华民族是一个健忘的民族有关!
◎向英雄致敬!让英雄的精神引领我们走向自由平等!
◎我们物质的相对充实无法掩藏内心的空虚;我们从不谈论理想和追求,那似乎是很可笑的;我们曾是旧时代没有自由的奴隶却不幸成为新时代的没有独立思想的高级机器;我们苦恼就像水煮青蛙却不知道痛苦的来源,因为我们的视界太过封闭,无法触及自己深层的灵魂,我渴望一天能到您的墓前致上我的敬意,是您让我认识自己的世界,从思想上跳出滚烫的热水。

纪念林昭,我的语文作业

流水无声,落花无息,寒雨无踪,秋叶无影。翻过的日历,旧了,黄了,记忆的沉淀,厚了,深了。就这样,走过了,春去,秋又来了。想起一个人,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人,林昭!

源于安徒生《光荣的荆棘路》的作业,那天的作业要求写出泱泱五千年华夏之荆棘路上的人,当然,也是必然,我想到的是林昭!现将此作业摘录如下,仅作留念和记忆:

百年前有圣女贞德在法国,百年后有圣女林昭在中国。那个黑暗的年代,那个缄默的中国,一个娇小的身影坚定不移地站了出来,一个愤怒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响了起来,在千千万沉默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寻找自由和真理的身影。那个蓄积已久地大喊一声“我是林昭”的北大才女,那个俊俏美丽盈盈浅笑的“林姑娘”,为了她一再追寻,一生渴望的自由和真理奋斗。结果呢?那个红色的年代是如何回报她的呢?

在那个生她养她的时代里,在那个她为之倾情的土地上,人们诅咒她,指责她,嘲笑她,轻视她,牢狱中的苦炼,心灵上的折磨,都比不上亲爱的祖国带给她的泪水。那个在风华正茂的年龄被投入地牢的小姑娘哟,忍受了无法想像的折磨后,依然挺立,依旧坚定,一句“黄毛丫头奉陪到底”的绝唱,伴着她血泪写成的诗句,目睹了她最后的遭遇,竟由悲痛的母亲交上了结束亲生女儿生命的五分子弹费!

这是怎样的一种哀恸啊,想到林昭,我竟不忍欲落泪!老师的评价是极高的,因为她是使我知道世间有林昭的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什么华夏的历史书上,竟容不下她呢?

记起在上《光荣的荆棘路》的课时,老师说,这些走在荆棘路上的人决不会痛苦,因为那今生的苦楚,是永恒的荣耀,于林昭,更是如此吧!(冰雪玫瑰,发帖于2006-11-22)

《林昭就义四十周年祭,北大反右危害今犹在》附文之一
十位右派学生致北京大学党政领导的公开信
(2007年5月19日)

尊敬的北京大学党、政领导:你们好!

我们是一群北大“反右运动”的受害者,在这运动五十周年之际,请倾听我们的呼吁。

一九五七年的“反右运动”距今已整整五十年了。这一所谓“阳谋”摧毁了中华传统文明、毒化了人际关系,也彻底葬送了我们的前途。今天,“反右运动”的受害者中的许多人已经永远失去了诉说自己苦难的可能性;我们作为幸存者,也感到难于用语言表达自己所经历的悲惨遭遇。

一九五七年整风运动开始时,北大党委和各级党组织反复动员我们“帮助党整风”,以毛主席当时所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诺言来打消我们的顾虑,其诚恳显得无以复加,终于唤起来我们这些莘莘学子和中青年教师帮助党整风的热情。

为了响应中国共产党中央和毛泽东主席的号召,我们投入了反对危害国家的“三害”(即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的斗争之中,在北大校内掀起了以大字报为主要形式的“五‧一九”民主运动,以满腔爱国热忱帮助党整风。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隔了一个来月,“帮助党整风”的进程突然中断并迅速转化为“反右运动”。当时的北大校党委不但不据理力争保护我们免受伤害,反而颠倒是非、不问青红皂白,在北大师生中打出了755名“右派分子”和“极右份子”,由此造成了北京大学史无前例的冤案!

与当时社会上的某些头面人物不同,当年的北大“右派”们不谋权位,仅仅为了响应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主席的号召,继承和发扬北大引以为豪的“五四”传统,起来反对“三害”,提出了大量能推动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的改革要求。今天,当我们回顾一九五七年北大反右运动所造成的巨大伤害时,对这一事件的前因后果是必须辩清的。

我们当年还深知如果不进一步发扬民主,将无法从根源上防止“三害”的滋生和蔓延,无法持续不断地与当时已经出现的腐败现象作有效的斗争。北大“五‧一九”民主运动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要求下产生的。

我们都是敢说真话的师生,思考、探索和表达了事关国家命运的重大话题,诸如反“三害”与反腐败,对青年学生能否一视同仁,争取民主、加强法制,正确处理党群关系,如何兑现宪法许诺民众的各项权利,完善社会主义制度,反对国家权力过度集中等等。这些“五‧一九”民主运动所关注所探讨的焦点问题,正是以人为本、正确处理建设国家过程中的矛盾所必须面对的问题。我们当年所提的意见和要求的正确性和预见性,已经为历史所证实。“反右运动”把我们打成敌人,非法剥夺我们正常生存的权利,使得我们从此沦为社会最底层的贱民,被强迫劳改、流放边关甚至被处以极刑。天理何存?公道何在?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北大的750多名“右派”已百分之百地全部改正。但由于最高当局坚持说“反右运动”是正确的,只是“扩大化”了,因而只叫“改正”,不叫“平反”,从而我们实际上又被扣上一顶“改正右派”的新帽子,多么不公正!

在全国的“反右运动”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打错了,世界历史上有这样的“扩大化”吗?在北大,这750多名无辜受害者已百分之百得到了改正,既然如此,还能说北大的“反右运动”是正确的吗?

在“反右运动”中,北大无疑是全国高校中的重灾区,是当时镇压高校师生“右派”的“样板”。北大作为全国的最高学府、“五‧一九”民主运动的发祥地,竟成了围捕“校园右派”的最大的狩猎场,这是北京大学的真正耻辱!

据我们所知,北京大学现正渴望办成人文、学术均为世界一流的大学,作为昔年的学生、今日的校友,我们衷心希望这一愿望能早日成为现实。但是,如果“反右运动”这一冤案得不到平反昭雪,如果“反右运动是正确的”这一最大的谎言还在这里遮遮掩掩地维持下去,北大能办成世界一流的大学吗?

各位在一九五七年时还处在孩提时代,当然无需为一九五七年的事件承担任何个人责任。但北大不仅是我们的母校,也是你们的母校。为母校洗雪这一历史上最大的耻辱,是我们的责任,也是你们的责任。在“反右运动”五十年后的今日,作为北大现任主管的各位领导如能正视北大的这一段历史,肩担道义,挺身为当年被打成“右派”的750多名师生彻底平反,则不仅为我们讨还了公道,而且也将雪洗母校蒙受了半个世纪的耻辱,恢复她在国人心目中以前的形象,赢得新的尊敬;还能为全国高校作出示范,极大地推进我国的民主进程。

为此,作为“五‧一九”民主运动的参与者、“反右运动”的直接受害者,我们谨提出如下要求:

第一,充分肯定北京大学“五‧一九”运动的意义,并将它正式定名为“五‧一九”爱国民主运动,载入北大史册;

第二,为北大所有“右派分子”彻底平反,并诚恳道歉;

第三,经济方面应根据各位“右派”当时所受的不同处分及现在的经济状况作出相应的赔偿;

第四,重写北大整风、反右史,可由校方主持其事,组织学校和至今健在的各方代表共同组成编委会,并由编委会成员民主推选主编;

第五,由校方出面为“右派”(包括其他师生)所撰写的回忆录及单篇文章提供出版渠道,以便把北大反“右”真相告知国人,并探讨如何有效地防止此类悲剧的重演。

此致
敬礼!

签名人:博绳武、陈奉孝、纪增善、沈泽宜、沈志庸、宋林松、谭天荣、王书瑶、万耀球、燕遁符,于2007年5月19日
《林昭就义四十周年祭,北大反右危害今犹在》附文之二
北大当年八位右派学生致函胡锦涛主席
(2007年12月23日)

尊敬的胡锦涛主席:

请关注一下北京大学当年学生右派今日的境况。

50年前,我们响应号召在校园里搞起“大鸣大放”,揭露了一些官僚特权之类的“三害”现象,进而提出发扬民主、健全法制,以消除“三害”根源。但却由此而在随后的反右运动中被诬为人民的敌人,给扣上“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帽子,成为专政对像、囚徒和贱民。

1979年之后北大学生右派全部得到“改正”。虽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听到,却总算有了工作机会。我们仍然珍惜它,努力把被摧残得所剩无几的聪明才智奉献给祖国和人民。然而许多同学早已弃尸沟壑,连这迟到的、不完备的“改正”也永远见不到了。

如今我们这些幸存者已经全部进入老年,最年轻的也已将近七十,本该安度晚年了。可是,反右之后二十多年中我们身心备受摧残,“改正”又不到位,为我们的老年生活抹上了浓重的阴影,使我们的心不得安宁。有的人错过了婚娶年龄,没有家庭子女和亲人,孤苦一身,晚境凄凉;有的人家庭关系被严重扭曲,甚至受到亲友的怨恨和歧视;……。究其原因,都是由于与对待文革受害者的做法不同,没有向我们赔礼道歉,没有为我们公开正名。所以有些人至今仍然把我们看成怪物、神经病、社会不安定因素……。此外,多年来父母家人和亲朋好友或是作过许多牺牲和付出以帮助我们活下来,或是受到牵连吃苦遭罪被摧残;由于“改正”后我们没有得到经济补偿,现在的退休待遇也比别的同学低,只够自己生活,无力给亲友物质上的回报,以表达实实在在的歉意。在他们面前总是欠着一身还不清的债。

2007年5月19日,我们几个同学联名致函北大党政领导,要求赔偿道歉。至今未见答复。其实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当年学生右派都只十几二十岁,还有不满十八的未成年人。鲜花正含苞待放,太阳才冒出山岗。我们遭受的伤害和损失最惨重,也最无辜最冤枉。北大右派成百上千(物理系1954级本来划了100个,超过50%,后被保下40,还剩60)。学生们政治上没有私心杂念,把“大鸣大放”当成了平日的课堂讨论,务求探明真相,揭示真理。谁知掉进了预设的陷阱,成了待宰的羔羊。毁了渴望成为文豪或科学家的理想与前程,甚至丢了性命。家庭也跟着灾难深重,父母操碎心痛断肠,也有右派学生的母亲承受不了而自杀身亡……。

我们在艰难屈辱中咬牙活下来,决不就是为了苟延残喘。讨还清白和尊严才是活下来的坚实理由。如今年纪大了,更要抓紧时间做这件事。否则,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亲人,对不起死难的同学,更对不起国家民族和子孙后代。

1995年国家赔偿法实施以后,就有几个同学一再向北大索赔,近几年也不断去信或打电话追问。校长办公室工作人员竟这样回答:“划右派是根据中央政策,北大不负责任,要索赔可以上法院去状告中央。”这叫什么话?!北大打右派的比例远高于毛泽东规定的5%,显然就违反了中央政策;此外,1958年3月初校长陆平主持紧急“处理右派分子”,急急忙忙在几天之内把大批学生赶出校门,根据的是哪一家的政策?中央处理学生右派的政策可正好与此相反。我们这些被毛泽东封为“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的青年学生是被北大打成敌人又赶出学校的,“北大不负责任”可没那么容易。当今中国的确有了很大进步,民告官的事己屡见不鲜,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考虑诉诸法律。到那时侯,法庭被告席上坐着北大当局的代表,恐怕就不大雅观了。

当然,我们更愿意接受胡主席有关和谐社会的理念。校友与母校之间,公民与国家之间,还是要尽可能用相互交流沟通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写这封信的目的正是想向胡主席坦陈心愿,期待问题早日解决。我们有两个具体要求:

第一.当初我们被赶出学校去劳动教养或劳动考察,没有工资,只拿生活费。“改正”之后,从离校之日起给我们计算工龄,当作是提前分配工作。既然是分配工作。就该给工资吧。我们要求从那个时侯起按大学生待遇补发工资。

第二.北大把自己应负的历史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而且开口就叫我们去法院状告中央。这种做法十分不妥。我们倒是要向中央状告北大涉嫌激化矛盾挑战和谐。北大必须认真学习“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的精神,深刻反思过去与现在的种种不当作为,承认错误,并且向我们赔礼道歉。

此致
敬礼!
签名人:博绳武、陈奉孝、纪增善、沈泽宜、沈志庸、宋林松、王书瑶、燕遁符
联系人:燕遁符(学号5402185)于2007年12月23日星期日
《林昭就义四十周年祭,北大反右危害今犹在》附文之三

2008年2月16日,在北大的校友新年联谊会上,燕遁符(右3)、王书瑶(右2)、纪增善(右1)等6位右派分子同学,与许智宏校长(左1)对话,要求校方向反右学生受害者道歉和赔偿。

北大六位右派学生对话许校长:重申维权索赔要求

王书瑶整理

2008年2月16日,北大校友会举行新春联谊活动,1957年被错划的学生右派分子燕遁符、王书瑶、纪增善、博绳武、沈志庸和俞庆水等参加了这次活动。会上,北大校长许智宏致词,向回校的校友汇报这些年来,北大取得的一些成绩。

之后,大会结束,联谊活动分开进行,趁许智宏校长还没有离开,王书瑶和燕遁符走上前去,就1957年右派平反与赔偿问题,与许校长直接对话。

王书瑶首先介绍:“我叫王书瑶,1957年在物理系二年级读书时,为了帮助党整风,为了斯大林的悲剧不在中国重演,写了‘高度集权是危险的’大字报,这篇大字报,不论从当时、现在还是将来看,都是正确的。但是,我却被打成极右派分子,被开除学籍,送去劳动教养,在‘大跃进’的年代,一天只给三两粮食,几乎饿死。2006年以来,我们多次写信、上访,要求平反与赔偿,时至今日,没有任何实质回答,我认为,我是在北大被划成右派分子的,北大对此负有责任。”

许智宏生于1942年,无锡人,1957年是15岁,应该是上了高中的,他说:“那次反右运动,我知道一些。”

王书瑶接着说:“邓小平1980年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中,批判了高度集权,认为那是有害的,是危险的。但是,他那是‘马后炮’,是经过两次政治运动的大灾难之后才说的;可是,我的‘高度集权是危险的’是‘马前课’,是在事先提出的警告。我因为正确的言论被打成右派分子,受到极不公正的对待,遭受几十年的苦难,我多次上访,也没有给予答复和解决,我认为,北大领导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许校长回答:“我们接到这些要求后,都以积极的态度向中央反映,有些问题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这时,燕遁符说“我们都是1957年的北大在校学生,被错划为右派分子受到劳动教养或劳动察看处分,受尽了各种折磨和侮辱。从1995年起我们就分别或集体以写信或面谈的方式,要求北大道歉和赔偿。相对于我们二十多年来所受到的巨大伤害和损失,这是最起码的要求,而且是以最平和的方式提出来的,理应获得北大校方诚恳的回应。但北大党委对此却采取不负负责任的态度”。

中共北大党委统战部1996年对燕遁符、纪增善回信说“上级没有新的精神和政策规定,北大无法个案处理”,实际是推诿、搪塞。

纪增善这时也参加进来,他说:“2006年北大校长办公室一名女秘书以许校长名义电话答复我说:‘改正就是道歉’、‘划右派是根据中央政策划的,北大不负责任。要索赔可以到法院起诉中央,要求中央赔偿’完全推卸了责任。”

许校长表示,他没有女秘书,但是,据王书瑶所知,办公室里有女性工作人员,有人给纪增善打这个电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王书瑶接着说:“我开始上访时,党委决定由副书记杨河负责接待,最初他还是抱有同情的态度,但是到了后来,却板起一副官僚面孔,以傲慢的态度对我,没有关心的表示,只由他的秘书应付,还都是被动的,我以为,校党委的态度是不负责任的。”

这时许校长与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小声提到吴志攀,吴是北大党委常务副书记。据王书瑶所知,开初,此事就由吴负责,后来变成了杨河,他们都是教授、博导。

王书瑶接着又提到右派分子的档案。

王书瑶说:“就算反右是全国的事,北大反右却也是北大的事,我们要求了解当时的档案,有多少人被划成了右派分子,他们都受了什么处分,这段重要的历史不能忘记和埋没,在北大的校史中,这一段也不应该是空白。杨河却通过他的秘书说:‘档案找不到了。’这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历史资料,却说找不到了,这不是实事求是的精神。而且,1978年到1980年,北大的‘五十五号文件办公室’把全校的右派分子都改正之后,一定会有材料向党委汇报,档案怎么会丢失?”

许校长对此同样不置可否。

这时有几个工作人员小声地说,许校长还有其他事情。他根本没有想到我们此时会找上门来,与其对话,他没有思想准备。

王书瑶说:“反右是全国的事情,但是,北大有北大的特殊之处,北大号称有‘五四精神’传统,1957年的第一张大字报就是在北大率先贴出的,是我们继承了‘五四精神’……”

许校长回应说,“文化大革命第一张大字报也是北大贴出来的。”

王书瑶这时停顿了一下,心想,聂元梓贴出文化大革命的第一张大字报是北大的耻辱,但是,就算没有聂的大字报,毛泽东搞掉刘少奇的决心已定,没有这一张大字报,文化大革命一样会发生。而且,聂的大字报还是经过大阴谋家康生和曹逸欧看过,在一定程度上是授意的,这与1957年5月19日北大许南亭的第一张大字报,根本不能相比。如果没有许南亭的第一张大字报,就不会有后来的北大的“五一九运动”,也不会有其后的全国的大字报运动。

但是,这里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地方,王书瑶不明白许校长提到聂元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北大除了有五四和民主精神,同时还有专制和奴才精神。不过,这同我们可毫不相干。

北大确实也有专制和奴才精神,当时以校党委书记陆平为首的北大领导那么有力地进行反右斗争,就是明证。想继承什么?是科学、民主精神还是奴才与专制精神?

王书瑶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北大领导不断地说自己也继承了五四传统,但是,继承五四精神是要落实到具体问题上的,而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在整个对话过程中,许校长一直面带微笑,只是在此时,他的表情稍许尴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笑容。

王书瑶又说:“清华大学和人民大学都不能说他们有五四传统,只有北大可以说自己有五四传统,北大既然有五四传统,为什么在对右派的平反与赔偿问题上却没有表现出五四精神?如果北大领导不经常把五四精神挂在嘴上,我也许就不来找北大平反了。”

这次,许校长不说话了。

燕遁符反映:2007年各处街道和居委会,多次找我们北大的反右维权的同学们,劝诫我们不要集体维权,不要回学校,特别是五月十九号不要回来,说北大是政治最敏感的地方,要维护安定团结……。

燕遁符直问许校长,作为受害学生,最不希望在校学生介入我们的维权活动,以免重蹈1957年受害学生的覆辙。可是,北大为什么单单对我们右派学生老人严加防范,而放任毛派(其中有的人就是当年疯狂反右的积极分子)在北大搞各种活动,举办有在校大学生和研究生参加的各种报告会和研讨会,又重演1957年的故伎,装扮成工人利益的代言人,公然反对改革开放,鼓吹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叫嚣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为什么北大对毛派的这些活动不闻不问,而将反右受害学生维权活动却视若水火?”

许校长无言以对。

最后许校长表示,他会把今天我们所谈的问题积极向党委反映,他只是党委常委,不是副书记。

对话进行了十几分钟,至此结束。

10天以后,在本文成稿之际,我们没有得到北大党委的任何反馈。

——王书瑶执笔整理,经燕遁符、纪增善审阅,于2008、2、26

──原载《议报》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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