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鸟的国度—第四幕第一景 雪儿(上)

童若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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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2日讯】没有鸟会否认雪鹰的可爱。一见到雪鹰那与世无争的模样,老鹰啊、枭啊都卸下了盔甲和心防,即使是功利主义的秃鹰也暗想:“这娃,死了也舍不得吃它!”

鸟国里谁也不否认,传说中的不死鸟雪鹰是稀有的。做为山神的使者它翱翔在风口,一等一雪亮的眼睛把地下的一草一木望得分明,口里发出嗷嗷的叫啸,与冰原上呼号的风暴对抗。

雪白浑圆可爱的雪鹰透着机智

和其他大型的鹰不同,当它收翅蹲在树梢,白色猫头鹰,雪白浑圆的雪鹰是可爱的。它的可爱里透着机智,只要看它骨碌碌地转一双又大又圆的金眼睛,脖子耸在厚厚雪堆似的白绒毛里,翅膀一花羽一花羽叠着,圆敦敦的身子又短又结实,挺身立在一对并立的矮腿上,没有鸟会否认雪鹰的可爱。一见到雪鹰那与世无争的模样,老鹰啊、枭啊都卸下了盔甲和心防,即使是功利主义的秃鹰也暗想:

“这娃,死了也舍不得吃它!”

雪鹰非常忠贞,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若是伴侣不幸死了,它们一圈圈盘旋、悲鸣在高空,直到体力衰竭而亡,给鸟国留下凄美浪漫的传说,无数的母鸟实实地是心向往之。不过这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鸟国道德大滑坡,冻土上的雪鹰也没有幸免。


图 ◎ 古瑞珍

雪儿是雪鹰里顶叫人疼的一头。她的年纪小,自幼父亲失踪,由娘独力抚养长大。还是个女娃时,远亲近邻已发现雪儿这孩子不比寻常:她的羽毛白得在夜里发光,又厚又浓的羽绒堪称雪鹰中的翘楚。雪儿静静睁着两池深幽的金眼睛望着谁,谁就等于是钉住了,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雪儿话不多,但只要她一张口,那腹腔磁性的共鸣就叫鸟儿静下来,倾听魔法般的话语。

等到雪儿出落成一头漂亮的少女雪鹰,鸟国的情况有了剧烈的改变。和以往的鸟国相比,鸟国已面目全非,完全是另外一个国度。

鸟国的情况有了剧烈的改变

凤凰应许的国民大会一直没有举行。事实上从没有哪头鸟见过它们的新国王,更没有谁领过她的意旨。谁没听说过凤凰那飘飘然的,洒满了金粉、翎眼的翠蓝长尾巴?都说她那翎眼眨巴眨巴的有生命,飞的时辰上百只绿翎眼、金翎眼在风中魔眼似地眨起来,可了不得。然而众鸟望穿秋水,连凤凰的影儿也未瞧见。

不过,也不排除谁运气特别好,像是鸨和枭这两位,它们亲眼看见凤凰尾巴从风树上高高垂下来,一条条丝绣彩旗似地迎风晃。

“那可不比咱们百姓寒碜的旗子,那是皇家的,绣了皇家图腾的!那样的金丝银线寻常百姓家打死了也抽不出来。”

鸨和枭并且亲耳听见凤凰降下圣旨,派它俩做鸟国的监察。“这鸟国大得没边,‘天高皇帝远’,凤凰能没听过咱们这胡话?不免寻几个能干的在国土四方代为巡视,也好兼听则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是这个意思。”

“就说这凤凰果然比起狂鸟民主多了,能照顾百姓的意愿。今后有话尽管吐出来,咱俩朝上报去!这天说变就变。”鸨和枭寻来一面破锣敲响了一唱一和,四处把这事在鸟中间张扬起来。

国民大会开不成,无论如何,大会代表们到底是各鸟族煞费苦心选出来了。总不成什么纪念也不留下?于是老天鹅的意见被采纳了,各族鸟代表纷纷挑选适合的银头盔、插花的冠帽、遮阳帽戴在头上,以彰显自个儿的身份,好区别于鸟类中的平民百姓。不消说,各鸟族决定帽子花样时也都召开了慎重其事的家族大会——帽子一戴上就标志着各鸟在国家的身份地位,怎可掉以轻心?

不久,天空里出现了戴着各式头盔、冠帽、礼帽的鸟儿。不消说,它们的飞行不比往日,多了份小心。风树兜转着枝桠,把风打每个方向吹来,还有天穹四角随时刮来的风暴,要是刮来一阵落帽风一忽儿把帽子吹跑了,可不失了体面?于是鸟代表小心翼翼护着头上得来不易的冠帽,不能专心飞翔。

青年雪鹰不远千里登门求偶

雪儿模样生得好,在雪鹰族中渐渐传开了声誉。一头头青年雪鹰不远千里登门求偶,它们在雪儿巢前盘旋,各自摆出十八般的武艺上下飞舞,俯冲、侧飞、急旋,看得雪儿眼花缭乱。要知道雪鹰在鹰中是著名的善飞者,狂风拍打它们的胸腹,它们在风中尽情沉吟,发出的鸣啸直上云霄,宛如万物强大生命力的呼唤。无垠的天穹是它们满溢繁殖之欲的身体、骄傲的羽翼翱翔的舞台。在生命的这一刻,它们是狂风的主人。是天穹的放牧者。

最好看是它们收了翅立在树梢,把雪白的厚羽绒抖擞起来,铆足了劲把短脖子折腾得鼓胀鼓胀,圆敦敦的身子更圆了。雪儿躲在巢里偷看英俊的雄雪鹰各展身手,左眼看这个的大翅展得把心吊在半空,右眼瞧那个的脖子鼓得神气又吓人,这边厢又飞来一个俏皮得不行,两眼深邃的小伙子,看得她心花怒放,一时无法决定。◇

本文转载自《新纪元周刊》第116期【创造】栏目(2009.4.9~4.15)

原文连结: http://mag.epochtimes.com/118/619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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