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 拒绝遗忘

《广场活碑》:一个香港女记者眼中的六四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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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3日讯】【大纪元记者许海青香港报导】《河殇》总撰稿人、《民主中国》杂志社长苏晓康说,蔡淑芳是一座“六四”活碑。因为20年前六四晚上,她是唯一一位与大陆学生一起勇敢地留守在天安门广场的香港记者,一起惊恐地面对解放军的枪林弹雨,一起悲恸地见证了中共连老孺都不放过的屠城罪行;20年后,与当年共患难的学生领袖重逢,重拾往事,她决心由六四劫后余生的悲痛中走出来,翻出20年前珍贵历史的资料,撰写了《广场活碑──一个香港女记者眼中的六四血光》,与要把六四真相抹杀、灭迹、消音的庞大国家机器相抗衡,不让这段历史被遗忘。她说要以记者职业操守,如实告诉人们六四前后北京上演的一幕幕事件,虽然她记载的只是整个六四图像中的一小角,但是真实;对历史和良知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让她一笔一滴泪和血的著作了这四百多页的篇章。

虽然蔡淑芳在《广场活碑──一个香港女记者眼中的六四血光》载入了对周勇军、王丹、吾尔开希等著名学生领袖的专访,但更吸引我眼球的是她在“广场实录”及“劫后记忆”里记述的广场内外一个又一个感人悲壮的故事。这是一部六四文字记录片。苏晓康更形容这是一部“史诗”。


《广场活碑──一个香港女记者眼中的六四血光》由香港支联会主席司徒华提字。书中详细记录了蔡淑芳在89年六四前后在北京采访的40天里的所见所闻。苏晓康形容这是一部“史诗”。

当天安门广场内的学生领袖站在学运的峰顶,在海外媒体镜头前自由发表言论的时候,由北京市民和学生组成手无寸铁的敢死队,以及在市郊的大学生正默默地以他们的生命来保护广场内的学生。蔡淑芳也十分敬佩他们。蔡淑芳在“劫后记忆.北京首都戒严令下三天的见闻”中,曾问一个学生:“你们敢死队不怕死吗?”那学生说:“我不怕死,我们是要到军队前面,首先解决问题的第一批人。”也因为学生献身勇挡装甲车,市民向士兵送水送食物的感人行动,感动了一批批戒严部队,屠城因此未提前发生。

蔡淑芳在那3天几乎不休不眠地游走于广场和市郊。广场内的学生对军队的到来显得焦虑紧张,甚至一度想撤离广场,而跑去郊区拦截戒严部队入城的学生,则以情理劝阻士兵甚至以身驱阻止装甲车和军车前进。如在东高地,学生在一辆辆军车之间静坐,不眠不休地献身勇挡装甲车。因为他们认为“广场同学不能撤,广场是斗争的象征”,坦克先要压过他们,才可以前进,他们绝不会让军队占据广场。
虽然荷枪实弹的严部队对北京市民和学生的生命构成威胁,但市民和学生并不怨恨这些只是听从上级命令、不明就里的士兵。蔡淑芳记述了一件事,话说一名士兵在烈日下不支晕倒,一名老婆婆很担忧地批评军官为何没有好好照顾士兵们。对自己的“敌人”抱有同情心的人,会是“暴徒”吗?

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发生了士兵攻击学生的事情,如在西仓库,在这里市民和学生一起挡住军车前进,学生夹在市民和军队之间。军官叫士兵包围学生来打时,群众向军队扔石块,双方大打出手,士兵除下皮带见人就抽,学生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很多学生受伤。蔡淑芳说,自学运开始到最后,学生都坚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表现出中国人的高尚情操。这只是蔡淑芳记述的一个个感人故事的其中一两件而已。


蔡淑芳(左下角穿红衣者)采访学运期间,与很多学生做了朋友,包括吾尔开希(左)和王丹(右下图左一)等。而马少方是与她一起于六四当晚从广场逃出虎口的难友。(大纪元)


89年春夏,胡耀邦的逝世揭开了风起云涌的学运,蔡淑芳在天安门广场渡过了40个日与夜,报导学运实况。(大纪元)

访问蔡淑芳时,适值中共派出军队大举镇压乌鲁木齐的维吾尔族人,情景犹如六四屠城,从六四屠城到新疆事件,在这20年此起的彼落民间抗暴和中共镇压中,她说中共屠杀人民的本性未变,在5.12四川地震时中共曾为死者一半旗默哀,她曾因此以为中共终于变好了,后来才发现,那只是为了办奥运而做的欺骗国际的伎俩。

蔡淑芳与一批有识之士于7月7日发出“紧急呼吁新疆维汉和解”联署声明,呼吁维汉民众和解,不要上当受骗,上街打人杀人时先静默沉思三分钟;警察、士兵不要打人、开枪杀人;海内外媒体和知识人,拿出良心良知,在这个当口不要噤声,不要顺服配合当局继续煽动民族仇恨、人类仇恨。

谈到为何会在六四20年后着写《广场活碑──一个香港女记者眼中的六四血光》时,蔡淑芳说是因为2007年与89学运时为北京电影学院学生、“北高联”常委的马少方重逢。马少方在3年冤狱中遭强迫“主动遗忘”有关六四的记忆,出狱后艰辛地去芜存菁的重新回忆,而跟蔡淑芳倾谈后,往事再一点一滴清晰浮现。

六四屠城当晚,“命已跟学生连结”的蔡淑芳说,装甲车在外围碾压过保护学生、手无寸铁的敢死队和北京市民,持枪士兵把广场重重包围并向纪念碑步步进逼,广场内的学生想退出广场也无退路。装甲车碾压过原本睡着学生的帐蓬。最后蔡淑芳与其他学生一起守护着人民英雄纪念碑周围,士兵来到纪念碑前,枪口对着学生,她在马少方和学生身后,拍下了解放军枪弹击中纪念碑而发出的火光的照片,纪念碑上的广播喇叭被射哑。纪念碑外围的枪声不绝。蔡淑芳与马少方等学生一起撤退,但被士兵包围,她被乱棍打伤背部,有学生被打得血流披面,她的衣服溅满了血迹。在学生掩护下,她逃出了广场。


1989年6月4日凌晨4时,天安门广场的灯突然全部熄灭,蔡淑芳无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在笔记簿匆匆写下遗书:“……这次流血事件叫人们一定要醒过来,彻底地把这政权栽下来。……我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但我知道要生就必须生存得有意义。……”(大纪元)


(大纪元)

蔡淑芳在给马少方看她20年珍藏的六四资料时,马猛然在一件有学生和市民签名的血衣上,看到21岁工人“吴向东”的名字。学运刚开始,他写大字报鼓励北京东风电视机厂工人支持学生民主运动的,他颈部中国际禁用的达姆弹,失救流干血丧生。马少方捧着那件T恤,脑海里再次出现六四下午德胜门边面对的那个9岁孩子的尸体。

而蔡淑芳亦幡然认清:“我要把这些资料公布于众,绝不让其再尘封。还原真相,相信真相的力量,相信真相下觉醒的公民的力量。”

正如马少方说,蔡淑芳“不仅是记录者、见证者、参与者,她还是反思者,她还是反思者,而今更是以一种抗议者的形象,抗议伪饰历史,掩埋历史,也抗议平庸的遗忘”。

希望《广场活碑──一个香港女记者眼中的六四血光》这本书就像马少方在蔡淑芳收藏的六四“史实仓库”面前一样,让书中的详实记载,使“遗忘终于被制服,而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

黄河清编录、蔡淑芳整理了《六四底层列传》,是黄在这20年里搜集超过1,500人(个人)和约2千人(群体)在六四遇难或受害者的名单。蔡淑芬说,这份名单的部分资料暂时仍未能考查到,希望消息人士能够提供。


89年春夏,胡耀邦的逝世揭开了风起云涌的学运,蔡淑芳在天安门广场渡过了40个日与夜,报导学运实况。(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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