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敏:除了胡佳 還會有誰?

陳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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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7月01日訊】北京通州住宅小區,方圓500米拉起封鎖線,周邊停滿警車,路口佈滿警力,前來採訪、攝影的媒體記者,一律盤查後驅趕。對於26日凌晨返家的胡佳,除了妻子,最高興的應該莫過於快四歲的女兒,終於可以等到爸爸回家吃飯了。只是24小時全天候的國保監控,不讓你出門,也不讓人進來,完全密封你的生存空間,就像任何一名被老謀深算的中共「善意」釋放的異議人士,胡佳只是刑滿,並未出獄。

2008年4月3日,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以五篇互聯網的文章,及兩個BBC境外記者的採訪,判胡佳三年六個月的「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如北京當局所願,在奧運期間把固執難纏的胡佳投入監獄,讓他閉嘴。

在嚴密監視下無法公開露面,港媒記者以電話訪問並提醒禁訪的限制,胡佳不改其志的說:「我們是朋友間的交談,不算採訪。」

正值壯年的胡佳是朋友眼中的正義天使,從小就有路見不平的拔刀性格。小學就開始打架,到了中學,看見同校女學生被校外流氓騷擾,明知雙拳難敵眾,「但只要你上去,哪怕只有挨打的份,也把他們的事給攪了,心裏也痛快!」這樣的嫉惡如仇,甚至在後來與綁架他的國保也大打一架。

遇強則強的另一面是遇弱憐弱,即便自己也是無米之炊,仍想辦法為獄友送炭。2007年被捕前夕,有機會出國,但為了高智晟才13歲的女兒及陳光誠的妻子,他選擇留下,只因為可以讓她們有個打電話的對象,傾吐壓力。就算只是做一個聆聽者的簡單角色,他都不輕易擅離職守:「如果某一件該管的事,我沒有做,我會受不了良心的譴責。」

維權律師許志永說胡佳:「赤誠無私、內心充滿陽光,哪裏有需要,他就出現在哪裏。」這就是胡佳普遍給外界的鮮明印象;後背一個大包,前胸再背一個中包,不算高大的身軀總是在奔走狀態。

當2006年的北京中產階級,為了保護自己的寵物,舉牌抗議警察「打狗」時,早在1996年起,胡佳就已經走向內蒙古,在恩格貝沙漠植樹造林,為可可西裡藏羚羊的保護而奔走,前往湖北天鵝州救麋鹿。這時候的胡佳,還只是北京經濟學院信息工程系的學生。一路上,關注的領域從最早的沙漠綠化、動物、環保,不斷擴散至愛滋、六四、釣魚島、維權,一個比一個敏感直到滾燙的高智晟、陳光誠事件,使他成了當局黑名單的頭幾號份子。

當同年齡的人開始為自己的生涯規劃功成名就的藍圖時,胡佳在2002年的平安夜,冒大雪坐火車,帶冬衣玩具到河南探望愛滋病人,才下車就被河南國保總隊扣留軟禁。接下來的日子,每天出門前他都會先洗澡,換上乾淨衣服,做好出門就被抓的心理準備。如影隨身的跟監,動不動就被失蹤、被拘押、被軟禁,這讓恨透國保警察的胡佳,曾經這麼形容:「行屍走獸、沒有人性、泯滅良知……」但他也有著身為佛教徒的寬容:「其實他們昧著良心最可憐。」

從1996年的沙漠、高原,走回2000年千瘡百孔的邊緣社會,從藏羚羊血淋淋的剝皮到垂死掙扎的愛滋病患,他面對的惡勢力,也從獐頭鼠目的盜獵者,到欲除他而後快的政府。廣洲學者艾曉明對胡佳說:「能不能為自身安全留些餘地?」胡佳的信念是:如果失去我的自由,可以換得更多人的自由,絕不回頭。

入獄前的胡佳說:「我不懂政治,我只想要公正道義。」出獄後:「我還是不懂政治,但繼續堅持維權。」理想主義者的特質,是愛遠方的人勝過身邊的人。幸運的他得到另一半的全力支持:「不會為了自由或一時的安穩,要求他停下。」而他的女兒,更是在醫院誕生那一刻,就在北京國保大隊的監視下來到世界。

中共寧可面對一群自私自利的人民,因為他們只想住好房、開好車,不會去做任何破壞安逸現狀的事情。所以中共誘你入黨,給你名利,教你墮落,成為金錢與物質的附庸,進而放棄作為公民的權利,包括喪失精神的獨立。

但沒有入黨的胡佳,卻勇於公民責任,他把對正義、道德、良知的美好期待,變成一步一腳印的具體行動,一點一滴改變國家的荒誕不經,一寸一分的縮小夢想與現實的距離。在謊言國度,即便飽受身家威脅,他還是選擇說真話、揭真相。

英雄來自凡人,胡佳以小蝦米之力挑戰了中共的禁忌,2008年歐洲議會授予胡佳年度薩哈羅夫思想自由獎:「表明對那些在中國為了自由,每天奮鬥的人權捍衛者們的由衷感謝。」

而所有凡人也都可以成為英雄,胡佳就像在黑暗中劃開一枝火柴,在他之後,需要更多的人接力下去。因為,這個政權不下台,這個國家不會有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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