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歲月:一個警察的獨白《見證王立軍》(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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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7月09日訊】[陳有西律師按語] 此文我前一晚上傳後,轉天中午點擊即達5萬餘人次。但是晚7時網友告文章突然被刪。查詢了網管,告是有關部門的要求。此文內容並無政治問題,只是說明了重慶特定時期的一種真相,人民有權利知道真相。全國轉發轉貼和下載保存的人已經很多,刪也已經沒有用。現將此文重新上傳。這個版本是許丹編輯過的,比我的原本更清晰。為保護她的網鏈接就不給出了。各位網友對此文可以保存一下。如果再被刪,我第三次就不上傳了。

[陳有西原按] 這篇13萬多言的回憶實錄,是重慶一位中層警察寫的。文章題目是我另幫助起的。我已經經過核實。他是重慶黑打內幕的見證者和記錄者。稿子是通過上海名記者楊海鵬轉我的。據說複印本在重慶警察內部早就流傳,有的人看後抱頭痛哭。我一直說,體制內不缺明白人。五毛一直質問我依據何在。年初我去重慶,蒙冤警察家屬向我哭訴時,我不客氣地質問她們,為甚麼要把希望寄托到我們幾個律師身上?你們自己為甚麼不揭露?你們的揭露比我們來說,更有說服力!沒有神仙皇帝,只有你們自己救自己!現在,一個警察發聲了。我期望麼寧、付鳴劍們也站出來說話。他們的故事會比警察故事更精彩。

(接上文)

二十二、兩種態度兩個結果

第一個例子,說的是老前輩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時遇到不同聲音時的態度。

一個夏天,蒼天突然雷鳴閃電。結果,雷公劈死了正在野外覓食的延安農民的兩頭毛驢。農民十分心疼,就報怨說:「為何不劈死毛澤東?」邊區保衛部門知道後,立即將農民抓了起來,並要以反革命罪逮捕這個農民。毛說,他這樣說必有他的道理。一問是邊區農民負擔太重。毛就讓減稅。所以,當年邊區地域雖小,生活雖苦,但領袖胸如海,百姓口無忌,上下一條心。其效果是:1948年,部隊要攻打佳縣,仗要打三天。需十二萬斤糧食。但糧食早讓胡宗南搶掠一空。毛澤東就問佳縣縣長張俊賢有甚麼辦法。張縣長說:「把全縣堅壁的糧食挖出來,夠部隊吃上一天;把全縣地裡未成熟的玉米、穀子收割了,還可吃一天;剩下一天,把全縣的羊和驢都殺了!」戰鬥打響,群眾拉著糧、驢、羊支前,自己則吃樹皮、樹葉。戰後很長時間,這個縣見不到驢、羊。由於有了群眾之「水」,才使共產黨這條「魚」暢遊天下。

第二個例子是他親眼所見的、單位同仁的態度。

那天晚上十點多,他已洗漱完畢上床正準備睡覺時,接到一電話,說要召開甚麼重要會議。他一聽那會就不重要,因為重要的會是不會叫不重要之人去參加的。

會議召開之前,與會人員開始議論,中心意思是說有人向上級反映了單位甚麼情況。

「他媽的,剛消停幾天,又操蛋了。」有人一聽,猶如鞭炮點響。

「是甚麼人在背後搞鬼,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好好治一治!」有人很生氣,很憤慨,並博得了與會領導的認同。

後者的結果就截然不同了:通過明查暗訪,排嫌查疑,弄得單位人人自危,雞犬不寧。群眾對領導越來越疏遠,對組織越來越不信任。工作熱情每況日下,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成為共識。同事之間行若陌路,離心離德,各掃各人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打小報告蔚成風氣,驚天事故接二連三地發生。為此,領導們焦頭爛額,夜不安寢。群眾則天怒人怨,人心思走。

二十三、雞猴之辨

雞與猴本來是風馬牛不相關的兩種動物,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被甚麼人把它倆扯到了一起,說甚麼「殺雞給猴看」,似乎猴就被嚇住了,只要看到雞被殺,猴就老實聽話、誠惶誠恐、舉手投降、俯首貼耳了。事實果真是那樣嗎?

首先,雞與猴不是一類動物。它們所好食物不同,居住環境不同,生活方式不同,性格特徵不同,語言表達不同。完全可以想像,沒有任何共同點的兩種動物是無法進行交流和溝通的,也產生不了共鳴和憐憫之心的。就是說,你無論把雞怎麼樣,猴都會無動於衷、袖手旁觀的。大量事實證明,從古至今,雞無論如何也沒有在猴的心田里蕩起微瀾。這不是猴的冷血,而是雞天生就不為猴所理解。

其次,猴與許多動物一樣:通人性。按理說,它更懂人的良苦用心,更應該引以為戒,認真吸取雞的教訓,學乖一點,聽話一點,少去惹事生非,逗主子不高興。然而,正因為猴的通人性,它才不願意被人所擺佈呢。人類在不斷向大自然進行瘋狂侵略和掠奪的今天,猴的生存空間越來越窄,它們正為此犯愁啦。你把雞殺了,它們正好飽餐一頓。殺得越多,它們越歡迎。如果把雞燉了更好,免得它們為拔毛除屎費時間。

再有,猴怎麼可能成為雞呢?猴天生就比較狡猾,據部份人類學家說,人類是從猿猴變化而來的,沒有人說是從雞變化來的。猴可爬樹、可涉水,雞就不行。猴可長幾十上百斤,雞最多只能長几斤。還有……猴都與雞一樣了,還有猴嗎?雞不雞,猴不猴,這世界不是亂套了嗎?

那麼,「殺雞給猴看」之後的效果又如何呢?事實證明,聰明反被聰明誤。為了讓猴聽話,太白金星曾把猴封為弼馬瘟,可是,不但沒把猴拴住,反而使猴更大膽、更聰明、更調皮搗蛋了。不少人利用猴之聰明和通人性的特點,把猴馴化後弄去賺錢,但大多數猴不聽招呼,只為獲得一小口美食而暫時委屈求全。從人第一次「殺雞給猴看」至今,所殺之雞已不計其數,按理氣說,猴應該變溫順了吧,但勿庸置疑,雞還是雞,猴還是猴。「殺人必償命」這一法規夠嚴厲了吧,警鐘夠響亮了吧。那麼,從世界上槍斃第一個人之後,世界上殺人犯罪的人在單位時間內多了還是少了呢?恐怕沒有人不承認越來越多了這個事實吧。

雞猴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由此推斷無論殺雞給猴看,還是殺猴給雞看,它們壓根都不看,因為風馬牛不相及唄。

二十四、重視與輕視

一九五五年,聯合國維合部隊派遣的一架美軍戰鬥機被塞爾維亞軍隊的導彈擊落。由於只找到飛機殘骸,美方判斷飛行員奧格拉狄可能還活著,積極準備營救方案。克林頓總統特許,一旦發現奧格拉狄的蹤跡,地中海艦隊可以立即行動,不必等待總統批准。軍方為奧格拉狄的父母開通了一條免費專線,以便他們隨時聯繫瞭解進展情況。六天後,當地時間凌晨兩點,一名飛行員同伴收到奧格拉狄的無線電呼號代碼,巡邏的空中預警機立刻確定認出他的精確位置。

克林頓總統隨即親自打電話給奧格拉狄的父母,告訴他們兒子還活著,營救行動已經開始。凌晨五時,四十架飛機從航空母艦上起飛,兩小時後,直升機準確降落,並將奧格拉狄成功營救。

美國有世界上最強大的武裝力量,客觀地講,美軍是一支能打仗的隊伍。但是,並非士兵喜歡打仗,而是國家需要他們上戰場。能打仗的基礎是美國人傳統的愛國精神。能打仗的動力是國家和社會對軍人職責的崇敬,對他們人格的尊重和對他們生命的愛護。

二〇一一年二月二十三日,也就是新年到來的前一天,臨時工向鵬程還在單位加班。按單位安排,他可以回家過新年了。但他沒有走,他讓那些家離單位比較遠的同志先回家過新年。

下午三時許,向鵬程見單位正式工處理一樁事遇到了麻煩:與對方糾纏了起來。向鵬程擔心矛盾激化,過年過節的,到時對誰都不好,平時都稱兄道弟的,何必呢,於是他就提起工具主動前去幫忙(這已是常事,剛上班時領導也是這麼交待的),結果對方說他沒有幫忙的職責,沒有攜帶工具和處事的資格,屬越權行政、違法所為,於是一個電話把他告到了上級機關。

上面不聽解釋說明,不作調查研究,不問青紅皂白,給正式工一個處分,說他沒管好臨時工。把臨時工向鵬程開除單位不說,還被繩之以法:勞教十五天。

就在向鵬程被押上警車的同時,單位三十多位臨時工集體辭職而去。至今,此單位再也招不到臨時工了。同時,所有正式工士氣衰竭,人心渙散,生機蕩然無存。他們認為他們的人格受到了欺辱、輕視和踐踏。兩相比較,結果迥然各異,孰是孰非,諸君應該一目瞭然。

二十五、一個危險的信號

幾天前,一位高級幹部在單位職工大會上講:「最近上級要進行幹部大調整,你們不要亂議論,群眾說的算不了數,只有黨說了才算數。」似乎黨的聲音代表不了群眾,人民群眾的話與黨是相牴觸的,二者無利益上的共同點。

今天,在報紙上見鄭州市規劃局副局長逮軍又說出了同樣的話。有記者向他採訪關於開發商在經濟適用房土地上建別墅之事時,他竟然露骨地回答說:「你們準備替黨說話,還是準備替老百姓說話?」嘿嘿,中國的一切媒體,都是黨的喉舌,都為黨搖旗吶喊,而中國共產黨又與中國人民站在一起,為黨說話,就是為人民說話,曾幾何時二者分家了呢?

兩位領導的話表達了同樣一個意思:那就是我們的黨與人民群眾不是血肉相連、魚水相依的關係,而是兩個完全對立的群體,中國共產黨倡導的「緊緊地與中國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已不復存在,共產黨的幹部己經不再是人民的公僕了。照兩位領導的意思理解,中國共產黨已經改變了性質,中國己經改變了顏色。這不是危言聳聽嗎?因為中國共產黨代表中國人民的利益,中國共產黨與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倘若黨報不為民而呼,當家作主人的人民說的話都不算話了,那黨與人民不明擺著不是一家人了嗎?

作為我們黨的領導幹部,不至於連中國共產黨與人民是甚麼關係都不知道了吧?兩位領導不是一個單位的人,不在一個省份工作,所從事的職業也不同,卻在一週之內說出了同樣內容的話,不能不引人深思。

首先是我們黨開展的宗旨教育、三個代表教育、黨課教育,以及科學發展觀教育走了過場。教育中,一些領導幹部認為受教育的是群眾,而不是自己,把馬列主義裝在電筒裡,在他們的頭腦中,也許從入黨那天起,從當幹部那天起就不知道黨的性質為何物,就沒搞懂黨與人民群眾之間的關係是甚麼,也沒思考過如何去為人民服務。正因為如此,當前黨員幹部的官僚主義作風才如此盛行,黨與人民群眾之間的矛盾才如此尖銳。

其次是我們的幹部水貨太多。我們在選拔幹部上,長期以來存在許多問題,儘管我們黨提出了許多諸如培訓、提升、監管和處罰幹部的上千個法規,但大多成了瞎子的眼鏡,在我們的幹部隊伍中,可以說有相當部份(別不承認,也別不相信,是騾子是馬?敢拉出來溜溜嗎?)是濫竽充教,莫說政策、理論水平令人不敢恭維,有的連話都講不清楚,報紙都讀不通,更莫說幹甚麼實事了。據瞭解,目前我們的黨政機關中,人浮於事的幹部比比皆是。喝酒、吹牛、吃回扣、撈外快、拍馬屁幾乎是相當一部份幹部的主業,因為他根本就不懂業務,更不懂領導藝術,叫他干也不會幹,更何況大多數為官者的「功夫在詩外。」

再有就是隨便亂說,信口雌黃。一些黨的領導幹部認為,它自己就是黨,就是法律,把自己凌駕了黨和法律之上,自己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就是聖旨,就高於一切,代表一切,他們不分場合,隨便亂說,反正他放個屁,就有人去唱出戲,從來不講分寸、不管結果、不顧後果,下面也不質疑(也不敢質疑),全當聖旨照辦,久而久之,就把幹部們慣壞了,就出現了逮軍似的人物。

如果我們黨像逮軍這樣的人物多了,那我們黨將是一個甚麼樣的黨呢?而今天,像逮軍這樣的黨員幹部已經不是一兩人了啊。逮軍和那位高級幹部在公共場合的講話給了我們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那就是一些黨員幹部已經與人民群眾割裂開來,對立起來,已經嚴重脫離群眾,而黨和人民群眾之間是魚水關係,魚失去水的結果是甚麼呢?令人悲哀,令人後怕,令人脊背發涼,令人額頭冒汗!

二十六、發火考

對於喜歡發火的人,一般皆認為是性格、脾氣不好,或者是因工作壓力太大而為。但我卻認為另有原宥。

首先是內涵膚淺。沒有內涵,或內涵太淺薄之人,其城府肯定深不了,一遇稍微複雜點的事情就性情煩躁,無法掌控,手腳無措,冒火連天,隨之而來的就是出口成「髒」。還有就是理屈詞盡、黔驢技窮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兒來表達,就醜態百出,惡言相向,其淺俗低劣的嘴臉就暴露無遺。

其次是修養低俗。沒有修養的人,就是粗人、草莽、蠻漢,民間叫流氓、二流子、雜皮。這種人不講道理,不講文明,不懂禮節禮貌,滿口污穢,一身臭氣,隨時把「他媽」掛在嘴上。

第三是心虛膽怯。有的人屁股上有髒物,或者沒本事,不自信,就以性子野、聲音高、口氣大、髒話多、手段絕和蠻橫無禮來掩蓋自己的弱點。而往往許多人又懼怕發火之人,於是就助長其流氓習氣甚囂塵上。

第四是專橫跋扈。「子系山中狼,得志更猖狂」算一種;朝中有人算一種;財大氣粗算一種;有恃無恐者算一種。這些人或為虎作倀,或狗仗人勢,動不動就大發雷霆,就燃燒無名之火。這些人目中無人,藐視一切,心中連黨、政府、法律都沒有,哪還有你區區小民的存在,對你發火算看得起你了,某一天他不高興了,像李晉學(山西運城市夏縣縣長,因教育局長吳東強舉報了他,他一發火就把吳投進了監獄)一樣,把你投入監獄比在路邊踩死一隻螞蟻還輕鬆,你信不信?你不信反正我信,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因為這樣干李晉學不是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

從身體健康的角度講,發火之人命不長。因為一發火心裏就會產生一種對身體有害無益的物質,古人所說的「怒傷肝」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在奉行養身之道的今天,許多人都開始修身養性,克制忍隱,不怎麼發火了。但是,人有人不同,花有幾樣紅。有的人就是不信邪,不怕死,他非但不撿點,不節制,反而火氣漸長,並且大有燎原之勢,似乎不把羅馬城燒個精光他是絕不收兵的。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去燒吧,偌大一個世界,莫說他,就是他祖祖輩輩也休想把它燒光!因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二十七、讀書的另類滋味

走進大院,好比走進了書齋,甚至比書齋還舒服,這裡不但有各種各樣的書、刊、報和文化積澱介紹,而且還有踱步的長廊,憩息的軟椅,打尖的餅乾,解渴的茶水,品味的咖啡。

書齋,如一個巨大的磁場,它深深地把我吸住了進去。

甚麼書都想看,我想把這兒的書看完,但又不可能看完,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兒能呆多久。正當我為此感到惋惜和遺憾之時,《狗有狗道》那奇怪的書名吸引了我。可是,我沒看下去,它從狗講到狼,又從狼扯到了辦企業,做生意,直至如何做人,實在太牽強附會。再看,《是誰摸了我一把》也怪撩人眼球的。這書應該有點色,儘管色字頭上一把刀,但世間男人都不怕,於是我不由自主地翻了起來,結果大跌眼鏡,它既不像散文,又不像論文,東拉西扯,無病呻吟,如同嚼蠟,實在難看。轉了幾圈,《小說選刊落選作品集》陡然印入眼簾,感覺應該不同凡響,像央視春晚落選節目,總比正選節目出彩。我取出一本,倒了咖啡,正了椅子,放平心態,準備飽睹為快。首篇為阿成的《買車》,名作家的,應該壞不到哪裏去。看了幾頁,沒有吸引力;再看了幾頁,仍然感覺不佳,太拉雜冗長,像記流水帳,又沒有值得品味的故事情節。文字也平淡無奇,沒看頭,難怪被落選。我不相信,偌大一個書場沒有一本好書。正當我徘徊遲疑之際,《趙麗宏散文集》使我眼前一亮,我捧起來就捨不得放下,此刻才真正體會出了「愛不釋手」的含義。我一口氣讀了青鳥、蟋蟀、獵鳥、宰羊、詩魂和裝鬼等十幾篇,可謂篇篇精品,章章上乘,令人回味,頓時把我拉回了童年的記憶。趙麗宏的文章文筆流暢,文味清新,短小精巧,故事性強,每一篇都能引人入勝,使人身臨其境,耳目一新。於是,我欲將其帶回辦公室細細品讀。我轉頭環顧,搜索管理員在哪裏,想先給他說說,這書是借,不是偷。

突然,我發現牆上安有一個黑洞洞、冷冰冰的監控鏡頭。再看,左右還有,上下也有,監控鏡頭像一隻隻犀利的眼睛,俯視著全部書場,窺視著讀者舉止。它們在監視甚麼呢?監視圖書被偷?不可能吧,一本圖書才幾塊錢,而那監控設備至少也得上千萬吧,要買多少書?監視是否認真讀書?也不會吧,認不認真與它何妨?搞不懂。但是,我似乎還是體會到了它的作用,那就是令人有如芒在背的感覺,似乎被人剮去了全身衣服,然後裸置於光天化日之下,使人讀書的興趣一下子就從樓頂降到了樓底。很難想像一個人在這種環境中還會有讀書之雅興?

二十八、吃飯的規矩

世上沒有人不吃飯,沒有人沒吃過飯。可是,不知你是否懂得吃飯的規矩,反正我不太懂,我只知道肚子餓了就想吃,只知道人不吃飯要餓死。

中午時分,朋友說:「走,食堂吃飯去。」我一看表,還早著啦。正遲疑,朋友接著說,「這裡吃飯有時間區分,每個部門專門劃分有時間段,我們部門是十一點半開飯。」也好,機關大,人員多,如果都擠到一塊去吃,那食堂不擠爆才怪,德國「愛的遊行」事件不是因為擁擠而導致的嗎?防範於未然總是好事。

「把手機關了,或調至振動位。」朋友提醒道,「在食堂裡一律不准打手機、不准交頭接耳、不准吃出聲響。」好,雷公都不打吃飯人。吃飯就吃飯,打甚麼手機。在吃飯時打手機的人,不是請吃飯的人,就是腦筋有毛病的人,一個電話,食慾全無不說,口水還會濺到別人碗裡去,多不衛生,多不文雅。

刷卡、領取碗筷、排隊打菜、坐入指定位置。桌上有雜誌,既有物資食糧,又有精神享受,愜意、舒服。我隨手拿起一本雜誌,上面有一篇新面孔寫的文章,可是,從頭到尾沒看出甚麼名堂。我有點不相信,如此有名的國家級雜誌,怎麼可能登出這種八卦文章呢?細想也很正常,怎麼不可能,自己當年(編雜誌,刊登關係稿)不也幹這種事嗎?

飯畢,有湯、飲料、水果,還有專人洗碗。「想得真週到,說不定當年的劉文彩也沒享受過如此奢侈的午餐。」我有些興奮地說。

「別說話,」朋友警告道,「地上有督檢,天上有監控,被抓住後要通報的。」我扭頭一看,身邊吃飯的人個個俯首貼耳,謹小慎微,表情木然。這哪像在午餐喲,簡直像在完成一樁極其嚴肅的政治任務,這種狀況我似乎看見過,但肯定不是在飯堂。在甚麼地方呢?哦,想起來了,在監獄。那時我在監獄工作,見犯人吃飯就這模樣。

朋友說這就是吃飯的規矩,真讓人大開眼界。不過,一頓飯吃下來,我好像沒吃出甚麼滋味,胸口上一直有個甚麼東西堵著。吃飯,乃人生一件愉快之事,一件享受之事,當愉快和享受被壓抑和鬱悶所替代之時,吃飯就沒了它本來的意義。如果長期這樣下去,非吃出問題不可。據病理專家說,許多癌症患者就是壓抑和鬱悶所致。

(待續)

(責任編輯:劉曉真)

王立軍 打黑 重慶事件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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