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森:沙灘夜話(八):夢

張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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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2月02日訊】蘇聯解體、東歐劇變以後,共產主義的這個幽靈徹底被共產主義的故鄉驅逐,在中國,共產主義的意識也漸漸淡化,然而,沉渣也有泛起的時候,前幾年的唱紅其實就是文革的翻版。今年,沉寂多年的共產主義一說又開始出來招搖撞騙了,調子是新的路子可還是舊的,回顧上個世紀,人類所有的災難都是共產主義和法西斯主義共同釀成,而前者比後者對人類的荼毒格外慘烈、時間也更為漫長。

甚麼是共產主義?這個問題也許如馬列這樣的共產主義鼻祖也無法準確地回答,至於中國人對共產主義的闡述和解讀那更是千奇百怪。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政府要拆掉我家外祖母的房子修建人民的醫院,我的外祖母死活不答應,政府的官員就對她說:不要心疼你的房子,拆了就拆了,我們現在就是在跑步奔向共產主義,共產主義來了以後家家戶戶都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共產主義這種說法,就明白了共產主義其實就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

上學了,教科書告訴我共產主義是天堂、人民公社是橋樑,讀了這樣的課本,我就懂得了通往共產主義的天堂其實並不艱難,只要把家裏的鍋盆碗盞全都砸爛到公社的食堂裡面去吃飯自然就會走向天堂。就在那兩三年間,那些懷揣著共產主義激情的共產農奴們就是在通向天堂的路上餓死了幾千萬之眾。這個共產主義的天堂我就再也不相信了。

鄰家有小孩、天天吃野菜,有一天,他的母親又給他端來一碗野菜,此小孩嚎啕大哭,他的媽媽就勸他說:乖孩子吃了吧,共產主義來了以後就不再吃野菜了。小孩聽了媽媽的勸說止住眼淚說:媽媽,共產主義來了我就只吃飯不吃菜。這又是一種共產主義的解說。共產主義在成人的眼中就是不吃野菜,在小孩的眼中就是只吃飯不吃菜。

偉人的眼中則不是這樣,他們的革命導師列寧就說過:共產主義就是集體農莊加電氣化;赫魯曉夫卻說:如果中國的共產主義是一鍋白開水的話,蘇聯的共產主義就是土豆加牛肉。看來,國別的不同,共產主義的內涵也大大不一樣。

學校裡,每一個人都學會了唱這首歌:《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其中的歌詞是這樣的:「、、、、、、時刻準備、建立功勳、要把敵人、消滅乾淨、、、、、、」,看來,只要把敵人消滅乾淨了共產主義自然而然就來到了。敵人是誰則由黨來指定,為了共產主義早日實現就只能是黨指向哪裏就衝向哪裏。至於後來的政治課本裡說的:共產主義就是按需分配、各盡所能,共產主義就是勞動不再是生活的手段而是生活的必須,這些理論玄之又玄令人摸不著頭腦了。

唱紅打黑還沒有銷聲匿跡,共產主義的學說又開始蠢蠢欲動,這豈不意味著已經被歐洲人民放逐的幽靈又要重新登堂入室、再度成為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只不過今天它已經改頭換面了,這個最新的馬甲叫「中國夢」。在中國,廟堂和江湖從來都不會做同一個夢,今天中國的廟堂們宣揚的就是共產主義、國家主義、集體主義、民族主義,這樣的夢的最高境界就是富國強兵。貧窮落後的時候夾著尾巴做人,有了幾個錢立刻變臉,今天叫囂「中美必有一戰」、明日狂嚎「中日必有一戰」,全不知人類文明為何物,甚至狂妄到公開宣揚戰爭解決問題,繼而不惜發動核戰。這樣的夢對我們的國家、對我們的民族乃至對這個世界究竟是禍還是福?!幸虧那些社會底層的中國民眾做著的夢不是這樣的中國夢,他們在呼喚民主、呼喚憲政,他們的夢就是每一個人都能平等地、有尊嚴地生活在這片廣袤的國土上。他們夢想著每一個人都能享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和免除恐懼的權利;他們的夢就是政府的官員和首腦要由自己的選票來決定,讓「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叢林法則成為人人唾棄的土匪邏輯。其實我們的夢還有很多,在眼前我們就希望作為主人的我們有權利知道作為僕人的他們的工資和財產究竟是多少?我們的夢就是憧憬著權力關進籠子,尤其是把最高權力牢牢地關在籠子裡;我們的夢就是讓最高統治者別再像毛澤東那樣跋扈地宣稱自己是「無法無天」的統治者;我們的夢就是社會的公平與正義成為這個社會的準則,在這個社會裏強者必須公正、弱者必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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