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我想說真話,因爲我是人”

標籤:

【大紀元12月9日訊】(大紀元記者李華、肖勤墨爾本報導)初次見他,是在墨爾本北邊的一個半山坡上。他的氣色很好,聲音壯實,眼睛雪亮,臉上似乎總是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這位從事多年生意的上海老闆,近年來活躍在墨爾本文壇上,以灰色幽默的筆調,嘻笑怒駡皆成文章的風格,吸引了衆多讀者的注目。自從2年多前發表了第一篇以詼諧調侃的口氣描寫中國當代腐敗現狀的文章《洗澡》而大受歡迎後,阿森——這位曾經從事航海工作13年的海員的寫作慾望便一發不可收拾,從《洗澡》到《99神功》,一系列針砭時事、膾炙人口的文章,從而在短短2年的時間裏,令“阿森”這個名字成爲了墨爾本文壇一道別具特色的風景綫。

那麽,阿森到底是什麽人?是什麽原因促使他在人到中年後方才拾起筆桿子,並且一吐爲快?

阿森說,我想說真話,因爲我是人,一個有思想的人。

一世父子五日緣

阿森的祖父是傳教士,1949年前一直在湖北湖南傳道。年輕時,父親兄弟倆學習成績都很好,先後考進了中華大學教育系。因爲祖父時常鼓勵他們要以教育救國。然而父親卻為自己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背著祖父考上了另一所大學的國際法係,期望畢業後做外交官:那就是當時中國最好的、時爲蔣介石當校長的中央政治大學。父親考進去第一年,全班集體入黨,介紹人是當時的教導長陳果夫。父親就是在這樣一所學校裏讀了4年。不過他可能怎麽也沒想到,他的這個選擇在後來會使自己和家人的命運落入不堪回首的境地。

1945年抗戰勝利以後,父親隨國民黨政府遷回南京,被任命為中央博物館館長。李宗仁作代總統宣誓就職的時候父親也在場。1949年後,父親留在了大陸,換了名字,在上海行之中學做老師。

阿森奶奶總共只有2個兒子。大兒子中華大學教育系畢業後做了湖北省三青團縂幹事。49年也沒去臺灣,50年作爲反革命被判無期徒刑。悲苦中,奶奶帶著大兒子的5個遺孤投奔上海的小兒子。50-51年韓戰爆發期間,因爲共產黨怕臺灣國民黨打回來,就在監獄裏面搞了一場大屠殺:凡是被判無期徒刑的馬上拉出去槍斃。大兒子就這樣眨眼閒命歸黃泉。死的時候大概只有30嵗。

1955年,阿森出生後的第七天,阿森父親也以反革命罪被判無期徒刑打入了大牢。理由很簡單:因爲是中央政治大學畢業,所以是反革命。痛失雙子的奶奶絕望中唯有帶著大兒子的5個孩子又囘到了武漢。在共產黨的統治下,這老老少少已經無法生活下去,奶奶很快急瘋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5個孩子一下子成了在馬路上要飯的小乞丐。

阿森的父親在中國很有名氣的中央政治大學畢業。
阿森的父親在中國很有名氣的中央政治大學畢業。

阿森的母親年青時美貌出眾。
阿森的母親年青時美貌出眾。

阿森的母親在阿森滿月的時候,曾抱著阿森到監獄去探父親。結果母親甚至連見一面父親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趕了出去。出門之前,阿森母親被告知必須離開上海,同時在一張離婚證書上簽字。阿森的父母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拆散了。阿森的父親隨後被送入東北某著名戰犯所,在那裏一呆就是24年。

阿森在28嵗以前,從沒見過父親,直到79年去東北出差,通過朋友的安排,才得以在南京與父親重逢。第一次和父親見面是在南京。父親選在那裏,因爲母親是南京人。不過那一次,母親並沒有去:為著3個孩子,早在多年前,母親就已經改嫁了。那一次,阿森共和父親相處了2天餘。

如今,年近半百的阿森和父親一共呆了不超過120小時,合計就五天時間,每一次見面時間以小時為單位。這些,阿森都記得很清楚。

從未被洗腦的人

阿森知道,很多從大陸監獄裏出來的人都被洗腦了。洗腦意味著一個人在長時間的謊言和高壓下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獨立人格和判斷是非的能力。可是他發現,二十幾年的牢獄生涯並沒能洗父親的腦。父親說他一直清醒的指導,這一切都是迫害,是一個政權對另一個政權的迫害。他根本不相信共產黨宣傳的那一套。

父親說他之所以能不被洗腦是因爲經過了多年的東方傳統思想及西洋文化的熏陶後,共產黨派來的那些試圖轉化他的人無論從學識上、思想深度上以至口才上都無法和他相比,而他們所說的那些東西更無法打動父親的心。他早就做好了終身監禁、以至死在裏面的準備。父親英語很好,在監獄裏,他申請看英文毛選,把單詞用草紙彙編起來做成英文字典,唯免忘記了英文。父親被放出來後,武漢大學馬上聘他教英語。

阿森說,小的時候,他曾經怕人家說他成份不好,說他爸爸是反革命。不過十五、六嵗以後,他發現自己已變得越來越堅強,越來越不怕,因為早熟的他,對共產黨已經有了相當的認識。如今,他雖然已是基督徒多年,但他更願意把自己定位為弱勢群體的同情者。


阿森小時候已能吹奏一曲(中)。
阿森小時候已能吹奏一曲(中)。

柏林牆的石頭

阿森說,他記得在西德和東德在柏林墻被推倒以後,期間樹起的一道紀念碑上的話:大意是,當納粹殺共產黨的時候,我沒有反對,因爲我不是共產黨;當納粹殺基督徒的時候,我沒有反對,因爲我不是基督徒;當納粹殺猶太人的時候,我沒有反對,因爲我不是猶太人;當納粹的屠刀對準我的時候,已沒有人反對,因爲他們全被殺光了。 “這段話令我很有感觸,中國就是這種情況。”阿森說,“共產黨一個運動一個運動的殺下來,中國人包括古時被稱爲“士大夫”的知識分子都成了軟骨頭,一點反對聲音都沒有。只要不殺到自己就沒有問題。可結果呢?“

他說,當共產黨大肆編造謊言汙衊法輪功時,中國五大宗教的人也紛紛舉手錶態反對法輪功,以爲‘明哲保身’,以爲這種表態就能保證自身得以生存。可是,在歷史上共產黨的屠刀實際上也對準過他們,這就是共產黨殘暴的本性。只是他們忘了,忘了歷史、丟了自己的良心。這也正是中國人的極其可憐、可悲之処!那麽其結果,又將和上面提高的那個人有什麽兩樣呢?”

阿森說,在他的家裏,一直保存著一塊從倒塌的柏林墻上帶回來的石頭。“這個紀念品給我很多靈感,使我一直保持清醒,一直激發我敢於直言;當口頭表達仍嫌不夠的時候,我就開始用我的筆去寫。”他說,“只有在中國以外,我們才能有這樣好的機會,因此我不但要說,而且要站起來大聲說:不能讓共產黨殺下去,它沒有這個權力!不能讓它爲所欲爲。

三個代表到底代表了什麽

阿森說,江澤民的三個代表,算上標點也不過才40多粒字。“可凴什麽你說自己是三個代表,代表最先進的生産力呢?至少過去不是,現在也不是。至於將來是不是,還有待商榷、觀望。共產黨不代表先進的文化,而是摧殘了多少文化,寺廟書籍知識分子;共產黨不代表先進的生産力,因爲共產黨建構的是國營企業。誰都知道國營企業是中國最落後的企業。現在中國最活躍的企業是私有企業,外資和中外合資企業。代表最廣大人民群衆的利益嗎?共產黨以5%的人口,掌握了全國13億人口100%的政治資源,100%的經濟資源還有13億人的生殺大權。

由此可見,這個階級根本就是騎在人民都上的剝削階級,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九評共產黨》說得好!

阿森說,大紀元發表的《九評共產黨》,寫得相當好,分析得很細,相當不錯,很有力。阿森認為共產黨比世上其它邪教還要壞。作爲一個教起碼還得有一個特徵:教,我若給你傳教,教給你的東西至少我自己相信。最後是你信我也信。共產黨這個教可奇怪了,它這個傳教士,根本不信共產主義,卻要你信,而且是只要口頭上信就行了,你再去騙別人那沒關係。你看那些支部書記、黨員給人家上黨課的時候,在臺上振振有詞,下了台吃喝嫖賭什麽都來。在中國有哪個共產黨員相信共產主義?所以叫“教”還擡舉了它,它簡直就是一土匪組織一黑幫。連教都稱不上。

“可是爲什麽共產黨在中國仍然有市場?因爲他是一個利益集團。參加這個組織,就可以瓜分到更多的社會利益。很多大學生積極入黨,是不希望在未來的社會競爭中失去原來已有的一份,而且想要榨取更多的社會利益,他沒有想過要去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對他們來說是不可能的。這就是爲什麽這麽多人要入黨,不肯退黨的原因,其實共産主義這個信仰對他們來說是一文不值的。那些貪官,他們貪汙一兩千萬,他們想到共産主義了嗎?他們想到人人平等了嗎?他們只是靠矇騙一批人來保住他們的利益。”

阿森說,事實證明,從19449年起,共產黨發動的一系列政治運動,造成了其對異己總是採取你死我活的態度,這個異己甚至包括朋友、自己人、廣大的人民群衆,包括法輪功學員。“法輪功學員其實也就是一群人民群衆。共產黨對法輪功群衆尚且如此,他又如何能善待臺灣人民?”這也就是爲什麽他在臺灣問題上有不同的態度。有人說他支援台獨,他否認這一點。他說,不是他希望臺灣分裂出去,只是他不希望臺灣2300萬人再去受共產黨的虐待。

阿森最後說,移民來到澳洲的人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你手不能投票,你用腳投票,你逃出來了,你選擇了民主和自由。那麽你是否也能設身處地的爲別人想一想呢?


89年北京發生6.4事件時, 阿森在墨爾本市中心廣場參加集會抗議。
89年北京發生6.4事件時, 阿森在墨爾本市中心廣場參加集會抗議。

後記

阿森說過,我想説真話,因爲我是人。這句話,或許令每個中國人都深有感觸。自古以來,中華民族就是一個舉大義,明大理的民族。從岳飛到楊家將,他們的名字在五千年的中華文化中一直燦若星辰。也許幾十年來這夢靨般的歲月在許多中國人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創痛,但惡夢總有醒來的時候。當我們每一個人守住心中的善念,當每一個人點燃心中的明燈,盞盞燈火照亮穹蒼天宇,當正義的力量匯聚成溪,彙聚成川,彙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光明真正到來的日子還會遠嗎?
(http://www.dajiyuan.com)

相關新聞
如何解決團隊協作中遇到的問題
新州人或可獲180元能源補貼和500元一次性補貼
逃離醫院拒出庭 澳最受歡迎電視劇一演員被捕
資深經濟師預測澳儲銀今年加息至5.1%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