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北京「新青年學會」四君子親屬訪談

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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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8日訊】北京“新青年學會”四君子楊子立、張宏海、徐偉、靳海科,自2001年3月被捕,到2003年11月10日終審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定案,至今3年過去了。2004年4月12日,張宏海、徐偉、靳海科的父親不顧花甲高齡,專程從外地赴京首次獲得探監機會,這是家屬三年來第一次跟自己的兒子短暫見面交談。此前3月15日,楊子立的妻子路坤申請獲得第一次接見(4月19日張宏海父親尋機隨路坤的每月一次探望再獲機會)。去年5月28日一審開庭四人家屬都到庭旁聽,但沒有機會面談。四君子現關押在位於北京市大興區天堂河的“北京市外地犯罪遣送處”(每個人的通信處附後)。他們關押條件惡劣,身體狀況惡化。

遠道而來的三位父親年齡都在60歲以上,張宏海父親年齡接近70歲。楊子立、張宏海、靳海科家都在農村,四人的家庭經濟狀況均很拮据。他們四人大學或研究生畢業以後,均在北京工作,是各自家庭經濟上的頂樑柱。其中楊子立已婚,其妻路坤在楊子立被捕當天,被安全局拘押審訊3天後釋放。楊子立為家中長子,下有兩弟兩妹生活在農村;母親長期患有精神病,生活不能自理。全家收入靠60歲的父親種地為主,家庭生活非常困難。楊子立是在姑姑撫養下完成小學到大學學業的。他是兩個家庭的經濟和精神支柱。在此呼籲捐款救助四家屬,在四君子失去自由的漫長歲月裡,讓善良和勇敢的人接過他們為人子、為人夫的擔子!

三家屬這次探獄僅被獄方安排十多分鐘,時間非常倉促。再加隔著玻璃牆用電話交談,環境嘈雜,許多情況雙方都沒有來得及交談。據家屬現場觀察,四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很糟糕,他們顯出“撐不住”的神態,盡管他們沒有向親屬明說。張宏海的父親張瑞慶說:“三年沒有看見兒子,幾乎變得不認識了,人很瘦。”張宏海早先患有輕微白癜風病,在監獄未能得到救治,現在發展到嘴唇周圍、手臂、其他部位出現大面積白斑,並且出現肝炎症狀。楊子立在與妻子見面時,一直軟綿綿趴在桌子上,無法坐著與妻子通電話,顯得力不從心。營養不足,經常見不到陽光,四人膚色顯得異常蒼白。限於接見管制,也可能免得家人擔心,他們沒有透露在監倉的詳細情況。但據他們關押早期遭受的刑訊虐待,再觀他們目前的身體現狀,估計不會有多大好轉。家屬現在僅限於可以送錢,書籍和食品仍在限制之列。

在會見時,他們四人均向家屬表達他們是無罪的。徐偉向父親徐連勝表示:“我們沒有罪,這是冤案。”靳海科對父親說:“你見到路大嫂(路坤)向她道個歉,新青年學會是我倡導創建的,連累了子立,一定向大嫂道個歉!”

楊子立、徐偉、靳海科都是北京戶籍,按理說他們是北京市居民。張宏海告訴父親,他可能要在最近分發至浙江原籍服刑。這是北京對待“政治犯”慣用的手腕,畢竟北京是政治文化中心,外界關注度高,當局擔心影響穩定局面。其他三人也不排除押送原籍服刑的可能。當事人在原籍服刑,監獄環境會更為惡劣。他們的刑期還有5──7年。如果服滿刑期,他們將從20多歲的青年變為近40歲的中年人,人生最美好、豐沛的年華都將在監獄白白耗費掉。

這裡有必要再提這件案子的幾個鏡頭:2003年4月21日在法庭上,4人都提到在國家安全局看守所內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受到毫無人道的心理迫害,司法部門以體罰迫使他們認罪。四人是在嚴重超期拘押之後才被宣判的,嚴重違背中國刑事訴訟法;2003年5月28日庭審中,四人被帶入法庭後,徐偉即向法庭抗議北京市國安局對他的毒打虐待。用電警棍捅他的陰部及太陽穴。徐偉要求法庭依法對此進行調查。當法官和法警企圖制止徐偉時,徐偉高喊“我死也不回看守所”,一頭撞向法官席的桌子,當場倒地,被五、六個警察抬出法庭。他們吶喊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審判長匆匆宣讀判決書。徐偉、靳海科被判處有期徒刑10年,楊子立、張宏海被判處有期徒刑8年。四人的親屬都看到這震撼的一幕。名為公開審判,開庭前親屬未被允許旁聽,在律師努力下才進入法庭。最費解的是,案件到了高法,高法法庭阻止證人到庭推翻以前因安全局在辦案過程中對證人威逼利誘所寫的證詞,但有書證遞交法庭。媒體未被允許當庭錄相採訪,全國所有媒體嚴禁報導。他們四個為社會做的有益事情,連同名字都被封殺掉。制度和社會的荒唐,卻要轉嫁給無辜的人來承擔。

【訪談手記】

四君子都出生在1970年代,不像50、60年代的人那樣遭受社會震盪的侵害,可以說,在2001年前,他們的人生都是一帆風順的。在同時代的大多數人結束高等學業,逃離共產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智慧”的生存時,他們卻勇敢地標榜自己的“新青年”姿態,清醒得讓同齡人視為異端。一個人人關心政治的國度是不正常的,那麼,沒有人關心政治的國度,要麼是高壓恐怖,人們沒有言論自由,並且將因言論治罪;要麼是一個開放文明的社會,人們不會因為發表言論被投進監獄。四君子言行按照現行憲法規定,並沒有超越35條言論、結社自由的範疇。他們是無罪的“罪人”,合法的“囚徒”。弊端在制度,罪在執法者。

傷痛不僅覆蓋著四君子的身體和心靈,更纏繞著親人的每個白天與黑夜。他們的傷痕、眼淚和白髮共同見證著專制者的恥辱和卑劣。社會責任感、悲憫情懷、人道關懷構成他們思想的底色,他們思考的深度觸及中國社會的許多方面:自費下鄉考察“三農”問題,幫助城市弱勢人群,為農民工學校擔任義務教師,在互聯網撰文呼籲人們關注社會問題。不能不承認他們思想的早熟。他們的價值觀是普世的,但與尋常人普遍的急功近利、投機取巧相比較,他們又顯得很不入世。他們的精神資源來自哪裡?恐怕跟他們成長於社會底層,後來進入城市上大學、工作,城鄉巨大差別的體驗,投影在他們的身份、心理、情感方面,一隻腳踩著城市的繁華,另一隻腳陷在貧弱的鄉村,他們以兩種身份跨越在制度造成的城鄉壁壘,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自己最需要什麼。他們都是社會精英,學有專長,如果他們象大多數人一樣只為自己和家庭活著,肯定會豐衣足食,過體面的生活。然而,他們沒有選擇走這條道,他們身體力行追求社會公正、法治、人權,這正是他們超越同齡人的地方,顯出彌足珍貴的品質。

春天來了,四君子、家屬、許多人都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人權寫進了憲法,實實在在的權利距離人們還有多遠?四君子代替大多數苟活的人承擔了原罪和苦難,這本該不由他們用2、3000個囚禁的日子來換取。

他們關在監倉3年,無書可讀,請朋友們給他們寫信、寄明信片!既然囚糧填不飽他們的肚子,那就讓他們葆有精神活力,同時也請打電話給親屬以慰籍。捐款可具體跟每個家屬聯繫。

呼籲給予四君子人道待遇!!

【四君子簡介】

楊子立,1971年出生於河北省邯鄲大名縣農村。1993年畢業於西安交大工程力學系;1998年7月畢業於北京大學力學系獲碩士學位。在北大其間,組織成立北大時事社,任副社長。1998年8月至2000年4月,在中國計算機軟件開發總公司從事計算機軟件開發工作。2000年7月創辦軟件開發公司,並創辦《羊子的思想家園》(http://zi lib.126.com)網站。2000年8月,楊子立加入“新青年學會”。
其妻路坤聯繫電話:13051396954(北京)
楊子立獄所通信處:北京市大興區1290─1信箱,郵編102609,(2004年5月30日前有效,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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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宏海,1973年出生於浙江省縉雲縣農村。2000年7月畢業於北京廣播學院,畢業後在北京電視台工作。2001準備考研。2001年3月13日,張宏海被北京市國家安全局秘密拘捕,4月20日被北京市國家安全局以涉嫌犯顛覆國家政權罪逮捕。
家庭聯繫電話:0578-3133607 張瑞慶
張宏海獄所通信處:北京市大興區1290─6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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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海科,1977年出生於河南省鄔陵縣農村。1995年入讀北京的中國地質大學信息工程學院應用地球物理專業。在校任“青年論壇”協會會長和《校風》主編。1999年畢業後,到北京市地質勘察技術院工作。自靳海科2001年3月13日“失蹤”後□其家人四處打聽尋找,直到4月25日才接到國家安全局的逮捕通知書,獲知靳海科的下落。靳海科被捕後被開除公職。
家庭聯繫電話:0374-7688496 靳建國
靳海科獄所通信處:北京市大興區1290─4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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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偉,1974年出生於山東省煙台市。1999年北京師範大學哲學系碩士畢業。捕前系《消費日報》記者、編輯。2000年5月,徐偉和靳海科、張宏海等人成立“新青年學會”,在一起討論各種社會問題。他們多次到農村進行考察,免費培訓北京的民工子弟學校教師,義務教書、捐獻教學用品。他們經常利用互聯網發表文章。他被捕後被開除中共黨籍和報社公職。
家庭聯繫電話:0535-7074268 徐連勝
徐偉獄所通信處:北京市大興區1290─1信箱

(4/27/2004)

──轉自《觀察》(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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