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影竹:我的退黨經歷(十二)

方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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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9日訊】〔小序:黑窯事件震驚世界。黑窯中奴工、奴童的悲慘境遇,不遜於古羅馬的斯巴達克思。一個省的黑窯,已經上千;黑窯的存在,已逾十年;中共的卵翼,是黑窯蔓延的條件。黑窯就是中共治下的社會縮影。這樣一個邪黨,誰若入其彀中,共伍共舞,必為人類所不齒,鑄成終生大辱。筆者於1989年公開退黨,棄之如敝屣。18年過去了,作為一個退黨先行者,和盤托出我的經歷,對讀者不無閱讀價值。〕

(十二)面對挽留

在學生遊行中,我很欣賞一句口號:「反對麻木!」屈原高歌「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就是反對麻木,他的自沉江底,就是拒絕麻木。毛澤東在初期活動中,也發愁過「人民的不覺悟」,而當他把人民對國民黨的不滿情緒利用完畢之後,中共反復強調對中央的一切號召「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以及「永遠保持同黨中央一致」等等,提法不斷翻新,本質都是給人民注射麻醉劑,讓人民成為他們可以隨心操控的機器人,以維護獨裁統治。而我在中共「懷抱」中表現的麻木和軟弱,至今時時引起自責,但也使我對那些為反獨裁、爭民主的勇士,更加崇敬。這也成為我年過七十,未泯自強不息精神的動因。

遞交退黨聲明後的第三天晚上,教委的一名副主任和學院院長冒著大雨騎自行車到我家來,做挽留工作。

從公事說,這兩個人代表兩級黨委:學院黨委和市教育委員會黨委。他們「親蒞」一名普通教書匠的家,規格夠高的了。從私人關係上說,我同這兩個人,都有過十年同事關係,在教研室一個屋裡辦公,各管一門課程,年節互相串門,還一塊兒出差,在岳陽樓前同吃洞庭湖魚。後來,地位轉移,有些疏遠,我也對他們有「人一闊,臉就變」的感覺,但我更多考慮他們的公務繁忙,也責備自己性格孤僻,有怕見官的習性。他們此次到來,很明顯是出於幾級黨委的集體謀略和精心安排。他們深知我重感情,因而不在上班時談話,不在辦公室談話,有汽車也不坐,又趕上天公幫助,下起一場大雨,我縱有鐵石心腸,也難「耍強」了。

談話的中心意思是:評為「基本合格」不算甚麼,別往心裏去(按:還是麻木萬歲),一年一評,明年就會評為合格,甚至優秀;還要交你個底,這次評議結果是不存檔案的(按:中共治下,檔案是每個人的命根子,「不存檔案」,這是非同小可的大赦);你的聲明帶來了,你現在就可留下……。

話雖柔和,「原則」厲害。人家說「你可以留下」,但沒有拿出來。如「收回」,那是你自己的悔悟,不是我們強留,以後你永遠沒話說。

公事之外,他們還在「閒談」中透露,幾次大會批評,都是學院書記的「低水平」,他們事前不知,事後也不同意……

甚麼叫千鈞一髮、一念之差?當時我面臨的情勢,就是千鈞一髮、一念之差!

如果我當時說,請把我的聲明留下吧!我的餘生,就是另一種樣子了。但是,我在鋼絲繩上,搖晃了一下,隨即立穩。

我再次感謝他們冒雨到我家,但我也使用了他們常用的語匯:「讓我考慮考慮。」

我確實作了考慮,確定不撤回聲明。誰知他們在此舉未能奏效後,竟又想出一個十分異乎尋常的主意,幾乎把我的防線沖潰。

我此次退黨,一直堅持黨內事情黨內辦,從未向任何非黨員透露出任何信息。但沒想到,是他們不顧這一組織原則,竟動用非黨人士勸說我收回聲明。

這位非黨人士是我從五十年代就在一起的老戰友。他年輕時是才子,曾在傅作義手下任職,北平圍城後「起義」到中共這邊。由於他叔父是「中統」,每次政治運動都成為整肅重點。但他業務水平高,師德有口皆碑,逐漸成為中共「體現政策」的對象。都知道我同他私誼甚厚,所以才動員他說服我。他得知我的事情後,深感我這次「摸老虎屁股」的魯莽,必使我至死不得安寧。他以自己歷次運動挨整的痛苦經歷為教訓,勸我切莫在這「大是大非」面前失去理智。他推心置腹,都是設身處地為我想,著實令人感動。我在這「黨外人說服曾是黨內人」的特殊情境中,既感到震驚,又考慮到此次談話再不奏效,連他也得背上黑鍋。我答應他,考慮撤回聲明。

我在痛苦萬分中,真是天降大福於我,此時,出來一個人,把我的問題徹底解決了,我得感謝他。他,就是江澤民。(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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