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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7日訊】 大紀元”2001年國際反酷刑日”徵文,觸發了我對於酷刑的一點感受,我把它寫下來與大紀元的讀者朋友們探討。我覺得,對於這種有關人權保護的討論,我們都有義務參加。感謝評委們的厚愛,給予我二等獎的鼓勵。
六月底交上這篇徵文–《身體是自我尊嚴的最後領地》之後,我就去了美國。在華盛頓,我參加了二十一世紀基金會舉辦的有關全球化問題的會議,我在會上發言的題目是《人的尊嚴需要新的保障—全球化與國際人權運動》。我認爲,儘管全球化趨勢帶來不少諸如經濟不公平的問題,但是,從人權角度看,全球化可以被視爲被欺淩者的福音、被壓迫民族和人民的拯救者。資訊的全球化把世界各國人民的命運緊緊聯繫起來,今天,很少有政府能夠”關起門來打自己的孩子”—迫害政治犯良心犯、施行酷刑和死刑,而不遭到國際社會的抗議了。從這一點看,今天在專制政權下承受酷刑的人們,他們有了更多的機會–例如利用大紀元網路,向世界申訴自己的苦難,從而呼籲制止權勢者的暴行。
然後我去了紐約。在”萬人傑新聞文化獎”頒獎期間,我有幸結識了和我一起獲獎的芝加哥大學教師王友琴。我們倆一談就非常知心,原來我們都出身於中國五十年代的教師家庭,我們的父母都在那”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被整得半死。
我對建立了”文革受難者紀念園”的王友琴說,我從來沒有寫出自己家庭在文革中的遭遇。當年身爲中學教師的父親被毆打,母親自殺未逐,但我覺得自己一家總算活過來了,比較許多家庭遭受的更大苦難,我們家算不得什麽。文革後,中國政府也一再號召人們”向前看”,不要計較”母親打孩子”的罪過,我們也就真的把文革的苦難忘記了。
王友琴給我上了一課。她說,那場浩劫過後,只有被殘害的名流權貴才被報導與提及,普通百姓受害者的事例卻沒有獲得公平的報導與對待。她建議像我這樣的人都把自己家在文革的苦難寫下來,否則,被人遺忘的歷史將會重演。
我因此想到,在今天的中國,酷刑拷打又捲土重來,正是因爲我們對過去暴政肆虐的罪行清算得不夠,正是因爲我們對他人遭受的苦難關注得不夠。一個人們互不關心的世界如同地獄,而天堂,卻是一個人們互相關愛的地方。正如中國的一個佛教故事所說的:
“在地獄裏,饑寒交迫的餓鬼們圍坐在餐桌旁,桌上是最美味的佳肴,但大家都不能享用,因爲每當他們拿起筷子時,筷子就變得比他們的手臂還長,所以他們就使不上筷子。生活在天堂裏的人們也坐在同樣的桌子上,並使用同樣的筷子,然而,他們能夠很順利地用餐,因爲他們用這種長長的筷子彼此給對方夾送食物。”
今天,我們呼籲制止酷刑,保護身體這塊自我尊嚴的最後領地。但身體不是人的尊嚴的全部領域。爲了捍衛人的全部尊嚴,我們還要進一步爭取信仰自由、言論自由等一切基本人權。只有我們每一個人都爲他人的尊嚴而抗爭,這個世界才不會恐怖如同地獄。
2001年7月於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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