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智梅:人大機關簡直就是腐敗的窩子

真相深入民心 世人覺醒大潮系列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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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8日訊】引子:所謂經濟改革開放30年,取得「巨大成果」的今天竟還有2千萬上訪大軍……「改革也罷,開放也罷,中共的目的只是為了死死維持其集團利益和獨裁政權。中國最近20年的經濟發展,中國人民在仍然受到嚴密束縛下取得的辛勞果實,不但沒能使中共放下屠刀,反而被中共竊為執政合法性的資本,讓其一貫的流氓行徑更具欺騙性和迷惑性。最可怕的是,中共正在傾其全力,摧毀著整個民族的道德根基,企圖把中國人都變成大大小小的、程度不同的流氓來給中共提供『與時俱進』的生存環境。」(《九評共產黨》之九節選)

傾聽民眾心聲:我看到許多冤民上訪 人大根本不為他們作主

我原來在人大機關工作,看到那裏簡直是個腐敗的窩子,好多人都有來頭。人與人之間勾心鬥角的。它既不是人民選舉的,也絲毫代表不了人民。我看到許多冤民上訪,許多工廠罷工。人大不但不為他們作主,甚至給中共這個一黨獨裁的惡魔當幫兇。這麼邪惡的地方有什麼好呆的,我毅然決然離開了。今有幸聽到幾千萬人「三退」與中共決裂,這個惡黨快要垮臺了,大快人心的日子就要到來。順天意順人心,我也要退黨、退團、退隊,保自己有個平平安安的美好未來。

齊智梅
上海

兄弟因拆遷被打死 到公安部上訪被拒絕

家弟因拆遷被打死,到公安部上訪被拒絕,碰到還有因家有冤情上訪被勞動教養二年的人。充分認清邪黨本質,沒有人性,是社會動盪、人民受苦的根源。現「新生」與「長命」二人一起退出共產邪黨一切相關組織。並希望邪黨早日滅亡。

新生、長命
中國大陸

買火車票要出示身份證件 上車時還要反覆搜包

(2008年8月)最近有一首京奧流行歌叫作《北京歡迎您》,聽了覺得好笑。我們這裡的實際情況是,為了確保「平安奧運」,層層傳達到中共各級黨委、政府,當前最大的政治任務就是嚴防死守,絕對禁止老百姓在奧運會期間進京上訪,對重點人員採取人盯人的戰術,每天24小時監控,甚至把大批法輪功學員、拆遷上訪人員等非法綁架到洗腦班關押,據說要等北京奧運結束了才能放人,買火車票要出示身份證件,上火車、汽車、連上公汽都要反覆搜包、查證件、進行安檢,據說北京還在奧運會期間安裝了地對空導彈,這哪叫北京歡迎您啊?分明是草木皆兵,如臨大敵。

另據說北京還在奧運會期間還專門設了3個示威區,企圖以此向國際社會表明兌現了申奧時改善人權的承諾,從而忽悠國際輿論。實際上,中共現在最擔心,最害怕的就是老百姓進京上訪、示威,這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嗎?像這樣的奧運會歷史上沒有過,將來再也不會有,這也可能是奧運史上的一項世界記錄。

這一方面暴露了中共一貫「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流氓本性;另一方面也充分說明自詡為「代表最廣大中國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中共,已經成為最廣大中國人民群眾的公敵。「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這也是中共獨裁政權即將覆滅前的徵兆之一,好在《九評》像一面照妖鏡,讓我們這些被中共矇騙者看清了中共邪教的真實面目。為了不當其陪葬,我們決定趕在中共邪黨覆滅之前退出來。因為歷史不會因為還有人不相信中共會滅亡而不願退出來,就永遠等待下去。有的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可是,一旦大限來臨,可能那些還沒有「三退」的人想「落淚」也沒有機會了!

萬珍珍、萬事順、黃雲等
湖北

原以為新一屆領導能主持點公道 結果更陰

(2007年11月)我們堅決退出共產邪黨及其一切相關組織。因為它太邪惡了。「十七」大更讓人失望,原以為新一屆領導能主持點公道,結果更陰,用所謂的發展來掩蓋所有的矛盾,冤案不但不能昭雪,迫害反而更加陰毒。不僅抓捕法輪大法弟子,還抓捕上訪人員,出動所有警力一對一的監管上訪人員,監控法輪功和民主人士,有的單位領導在佈置任務時公開說:發現誰上訪把他的腿打斷,上邊負責,再看不住,承包人員就下崗。」共產惡黨真是氣數已盡了,它在自掘墳墓。我們就盼著共產惡黨垮臺,它垮了,老百姓才能過上安穩日子。

玉霞、王福、王財等33人
黑龍江

老百姓拚命流血流汗 一貧如洗

「天滅中共」看來是一定會成為事實了,中共的17大會,連退黨潮都不敢說,《九評共產黨》人人看完又複習開了,各地的邪黨委都在中共崩潰前拚命撈錢,老百姓拚命流血流汗,一貧如洗。

每月退黨上百萬,中共黨員有多少個上百萬,又有多少相信共產黨?也許有一天,一覺醒來,中共邪黨突然蒸發,也沒有什麼驚奇的。想我泱泱華夏,曾經輝煌壯麗聞名於世,5,000年文明記憶猶新,世界各地的唐人街到底說明了什麼?深思呀,我的同胞——炎黃子孫。

想那紅潮百年殺死我同胞8,000萬,能白死嗎?報應到了。我堅信中共很快就滅亡!只有這樣中國人才是中國人!我華夏兒女與中共不共戴天!我們鄭重宣佈:徹底退出中共邪黨的一切組織!中共必亡!法輪大法好!

李健壽、明鑄、王順利、雪梅等8人
山東沂水

老黨員為求退休金而多次上訪無果

我是一名老黨員,為國家服務多年而退休後老無所依,當年為求退休金而多次上訪無果,後因心情不好而患重病,至今留有後遺症。而今幸得法輪大法弟子講清真相,如夢方醒,認識到惡黨破壞中華古老文化和迫害中國人民的惡行,決心退出惡黨和惡黨其它組織,徹底與之決裂,做個有良知和正信的中國人。祝願李老師身體健康,祝大法弟子都能在救度眾生的路上堅持修煉,最後功成圓滿。

中林
中國吉林

上訪村無法拆除的歷史片段(評論文章)

北京火車南站開陽路段孤零零的最後一片大雜院,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在一百多名警察的戒備和十多輛警車的包圍下,被大型鏟車推倒了。這是北京市豐台區東莊最後一片老舊的院子。北京上訪村,這個在特定的地理位置和特定的歷史時期形成的獨特村落,曾經吸引了海內外大量媒體和人權協會的關注。《新紀元週刊》引述一位訪民報導說,只要中國各地對民眾的侵害沒有停止,各地上訪的民眾就只會不斷增加,北京新的上訪村一定還會出現。第53期新紀元週刊封面故事指出,這個讓北京市和中央政府頭痛不已的特殊村落或許暫時消失了,但它所記載下來的中共暴政歷史卻不會消失。上訪村今昔演變的歷史軌跡,記錄了中共暴政對中國人權的迫害事實,這不但在眾多的訪民心中難以磨滅,也同樣存留在中國人的記憶中。這些以鮮血和眼淚書寫的歷史片段,是中共無法用暴力拆除的。全文轉載如下:

北京上訪村紀事——暴政的縮影和見證
文馮長樂、季達/圖 齊志勇

即使是老北京人,也很少知道東莊這個地名,但說起上訪村,幾乎無人不曉。二零零八年到來的前幾天,這個有著二十多年曆史的北京上訪村終於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在遠處觀望當局拆村的訪民陳先生感歎說:「一段歷史過去了!」

北京市長下令拆除

「二零零六年一月二十五日,距離中國新年只剩四天了。在北京市市長辦公室裡,王岐山市長還在處理公事。有一份北京市社會科學院院長朱明德擔任學術顧問的「關於『上訪村』」的調研報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在報告上寫道:「吉林同志:對此上訪村劉淇同志有過明確指示,如何拔掉這個『頑症』,請牽頭研究」,北京的雜誌《北京紀事》這麼寫道,北京市副市長吉林則批示說:「摸清違章底數,上訪村是一重點,請與有關部門核實報告中提到的上訪村、公園的地點,納入拆違、整治範圍。」

關於官方下決心要拆除上訪村的原因,該雜誌描述說:「上訪村的負面效應是不言而喻的:已經成為境外媒體報導的熱點,它的存在與規模的擴大,已經形成了氣候,這裡上訪人員的情緒偏激、乃至手段趨向極端,這裡環境髒亂的程度,正在以滾雪球般的速度迅速膨脹,的確成為首都形象與穩定的後患,而且治理難度相當大。」

「上訪村展示的全是貧窮、愚昧、落後、冤屈和精神變態。到上訪村一看,簡直「不忍卒睹」,絕望、無助、憤懣充斥著這個地段,難怪不少境外媒體漸漸向這裡聚攏,他們在離北京市中心這樣近的地方搞到這樣多的活資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正是出於維護偉大首都光輝形象的需要,徹底拆除上訪村的計劃,在這幾個北京市最高官員的批示下制定出來了。

「通過對大康鞋城、北京南站規劃建設治本,徹底解決環境的髒亂問題。根據中國鐵路沿線整治法、老舊社區整治法、綠化整治法、土地開發法等法律內容,儘快治理;對無理訪、鬧訪和蓄意破壞信訪秩序的要嚴肅處理。」

北京市作出的五條措施包括:打擊「上訪非法產業」;加強出租房屋的管理;加強對黑旅社的管理;加強公共場所管理;高法信訪接待站已經不適於在這個地區,建議易地設置。

十二月二十七日,距離北京市下令整治上訪村最後期限的三天之前,東莊上訪村的最後一棟建築被徹底剷除。

上訪村的天時地利

「上訪,中國社會的一大特色。從縣鄉到中央,哪一級政府門前都坐著上訪群眾,哪一級信訪機關的院子裡都人滿為患。在號稱「首善之區」的北京,居然還形成了獨具中國特色的上訪村。」談到北京上訪村,長期關注民生和上訪問題的中國人民大學何天先生有著自己的見解。他告訴新紀元記者,北京這個上訪村從默默無問到揚名世界,跟中共的獨裁暴政息息相關。上訪村是中國人民爭取民主要人權的視窗,同時也是幾十年中國社會各個階層人民,在遭受中共迫害和不斷反抗獨裁的縮影和見證。

上訪村坐落於北京南站附近,由不同的區塊形成的。從北京南站以西到開陽橋、從南站往北邊就是東莊,方圓大約一公里的區域。人數最多的時候,這裡住著最少近萬名來自中國各地的上訪民眾。

根據北京市政府的調查資料,北京南站附近的東莊、南站鐵道北一百間左右的平房;開陽橋南側的平房和小樓房、花南旅店、東高地兒;甘家口附近的平房,約有四十間左右;木樨園、中紀委附近一片七十戶左右的平房區;前門大街兩側胡同裡的平房和小旅館及開陽橋下和陶然亭橋下、與東莊僅隔著一個鐵道口的「上訪公園」等。

以上這些地方都是長期滯留在北京的老上訪戶集中居住的地方。還有一種有趣的現象是:東莊、甘家口、木樨園、中紀委等地的部份樓房單間,已被上訪戶以每月四百五十元至五百元租下,然後在屋內打上通鋪,再招租上訪人留宿(相當於「二包」)。租金以每人每天四~五元不等,每間可容納十五~十八人,出租人平均每天收入七十元左右。

何天介紹說,最初北京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眾多的信訪機構,當時在南站只有一個國務院信訪接待站。從全國各地來的訪民都是坐慢車到北京,而且南站離上訪接待站也就是後來的兩辦和高法比較近,上訪人回家買車票坐車方便。

追溯上訪村的歷史,何天表示,據他所知,上訪村的形成大概始於七零年代末。到一九九九年江澤民迫害法輪功開始後,形成全國上訪高潮。江澤民執政後造成全國普遍的貧富懸殊和貪污腐敗,從而出現大量弱勢群體上訪,直到今天。

「那時我剛開始談戀愛,在北京天壇公園附近,經常看到外地到北京上訪的民眾,因為沒錢,他們自己在靠路邊或小樹林裡搭窩棚住,說難聽點,真跟狗窩差不多,出入的人蓬頭垢面。在永定路附近和北京南站往東也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象。當時北京人都習以為常地叫他們是『上訪的』。」何天回憶道。

早期上訪者多為政治受害者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否定文革,全國開始所謂的「撥亂反正」,平反冤假錯案。很多當地得不到妥善處理的案件,當事人直接到北京上訪。這些人多是中共歷次政治運動中受迫害的和無辜受到衝擊的人。「像五零年代錯劃的右派、被打倒的走資派、叛徒、被扣上地、富、反、壞、右人帽子的『階級異己分子』,以及文革中製造出的冤假錯案受害人,他們要求平反,恢復名譽。」

那時這部份上訪人之中,當官的和知識份子、學者比較多,老百姓很少。政府總是要作出點姿態,所以也沒有趕走他們,還允許他們在北京申訴。但是很多人直到死也沒有得到平反。八零到九零年代中期,上訪的人多是受到共產黨政治迫害的人。

隨後,中共政府的黑社會化導致冤案叢生,社會矛盾不斷激化,促使上訪民眾大幅增加。

「各地共產黨官員開始利用職權瘋狂搜刮民財,出現大量社會不公。人們在一切向錢看的信條指引下,拋棄信仰、拋棄做人的良心,導致社會道德下滑、黑社會猖獗,特別是江澤民執政期間發動的對法輪功的迫害,造成社會混亂。越發不可收拾。『新圈地』運動令全國農村農民失地,官商勾結、城市的非法強制拆遷,使得越來越多的人失去家園,無家可歸,淪落為城市貧民、乞丐,企業改革造成大量產業工人丟掉飯碗。法院失去正義和良知,法官們竟然直接參與製造一起起冤假錯案,」何天的總結,可以說是指出了北京上訪村在九十年代末到本世紀初,大為「興旺」的根本原因。

鎮壓法輪功引發全國上訪大潮

自從江澤民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開始鎮壓法輪功以後,引發全國法輪功人員大規模上訪北京,同時也帶動各地訪民上訪大潮的出現。「這些年因鎮壓法輪功,各地公、檢、法一切力量都集中到迫害法輪功上,造成大量冤案無人處理。這些被黑社會、貪官、地痞、流氓剝奪了生存權的最下層百姓,無奈只能上訪北京申冤找青天。」

上訪人數近年激增,九九年以後上訪的都是真正的冤民。訪民成分也非常龐雜,幾乎包括全國各個民族、各個行業、各個階層,但最多的是貧苦階層被稱為弱勢群體的人。「他們都是被共產黨搶劫了個人所有、被剝奪了生存權的下層民眾。」何天解釋說。

在南站附近的幸福路一段有很多農轉非的農民房,九零年代,這些房子陸續被訪民租用。農民索性把這些房子打成隔斷,像鴿子籠一樣,租給上訪人。上訪村面積不斷擴展,住的人也越來越多。農民不用種地,就靠租金過活。馬路邊、圍牆下到處都是簡易房屋。立交橋洞也成為訪民棲息地。二零零三至二零零四年,據訪民說,上訪村有住過萬人的記錄。

自成一體的上訪村生活

長年往返於北京上訪村和瞭解訪民生態的何天先生認為:二零零零年以後,隨著上訪大潮的出現,上訪村人滿為患,達到飽和。上訪村形成規模,上訪村不僅是房價低廉,上下兩層大通鋪,每人每天三至五元不等。每間可以住十多人,上訪人潮洶湧的時候,每間要擠二十多人,晚上睡覺人擠人。

訪民的增多給當地帶來一些商機,小餐廳、成立打字室、複印室、照相室、理髮室,都在上訪村擁擠黑暗的雜院中出現。小餐廳一般炒菜都是幾塊錢,很少十元以上。小餐廳熬的羊骨湯三塊錢一碗,特受訪民稱讚。訪民也一傳十,十傳百,把北京上訪村的名字傳遍全國。由於它得天獨厚的條件,使中國的訪民都來到這裡駐紮。

另一方面,由於上訪村中住著不少長年上訪的民眾,他們對北京的地形、交通,對各個上訪部門的情況都十分熟悉,成了久病成醫的上訪輔導員。許多初來乍到的上訪民眾,會首先到這裡上課補習,然後才展開他們的上訪歷程。

為了嚴防政府人員搗亂,上訪村村民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規則。二零零四年,山東的作家高先生想到北京上訪村一探究竟,花了兩天時間在上訪村附近詢問,卻始終無法找到「上訪人員」。

在一個用瓦楞板搭建的簡陋的小屋門口,一個面帶菜色的婦女正在收拾東西。心有不甘的老廖(廖亦武)又走過去詢問,但不一會兒,便回來對我說:「那個女人把我們當成密探了,說我是間諜,你再過去問一下吧。」於是我走了過去,用半開玩笑的口氣給那女人說:我們不是共軍的密探,也不是國軍的間諜,我們只是想瞭解一些上訪者的情況,做個社會調查。女人問:「你們是記者嗎?調查了能報導嗎?」我說,我們不是記者,我過去也上訪過,所以同情上訪者,想瞭解一下現在的上訪者的情況。女人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實話?」我說:「我沒辦法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這要看你的眼力了。」那女人上下瞅了瞅我說:「反正我死都不怕了,還害怕啥?」

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問:「那你們不是記者,調查這幹什麼?」我說:「希望能幫上點忙吧。」老廖、回地兩人見我和這女人聊上了,都走了過來。老廖說:「我們不是記者,算是研究者吧。」那女人又說:「不是記者調查這幹啥?你們能把我們的事報導出去嗎?有些記者也來過,其中也有密探間諜裝扮的,他們把我們的話全套去了也沒報導出來。有的假記者還把我們的證據材料都偷走了。不過反正我也被抓了好幾回了,什麼也不怕了,你們看吧。」接下來,女人的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滔滔不絕地從她的口中湧了出來。

高先生在他的《高氏兄弟:尋訪上訪村》一文中描述說,隨後的幾個小時,一百多位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訪民開始排起了長隊,輪流給他們講述自己上訪的故事。「門外聚集的人確實越來越多,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每人手中都拿著寫在白布或衣服上的申訴狀。有些人則直接穿著『上訪服』,手裡拿著狀子站在人群中。他們的情緒異常激動,一陣陣地高聲吆喝著,希望我們出去為他們拍照,傾聽他們的訴說。」直到高先生離開的時候也無法聽完訪民的訴說,只好把訪民的資料帶走。

鎮壓手段法西斯化

訪民的戒備是有原因的。中國人民大學的何天表示,訪民一直被中共視為是對政權和統治的衝擊和威脅。政府多次出動公安突襲上訪村,抓走村民。這些年對訪民的迫害手段也花樣翻新,政策指令條例紛紛出籠,都是沖訪民來的。

曾經多次目睹訪民在北京挨打的他舉例說:「河南老太太王金英的腿就是被截訪人打斷的,北京七十多歲李藍英老太太的腰被警察像趕牲口一樣,驅趕、毆打後野蠻地被塞入警車時活生生折斷的!」什麼非正常上訪、擾亂政府工作秩序、誣陷國家工作人員、衝擊國家機關等,一頂頂大帽子、莫須有的罪名扣向上訪民眾。冤民被打死、打傷、遭遣返、關看守所、拘留等事情都不絕於耳。

政府為逼迫訪民離開北京,二零零五年中國新年到二零零六年期間,上訪村多次被黑社會流氓搗毀,簡易窩棚、大通鋪、爐子、玻璃、門窗被損毀,人為縱火。事實上,在北京市,上訪民眾的社會地位是最低的,比到北京找工作的外地民工還要低得多。

訪民在北京被打死 北京警察根本就不予立案。

在中共十七大前,對全國訪民上訪行為的鎮壓已經完全非制度化,就是隨心所欲。按照一些訪民的話說,鎮壓訪民完全「法西斯化」。一位訪民介紹說,當時中央政法委通知各地,如果發現有到北京集體上訪的,那個地區的政法委書記就地免職;如果發生惡性案件,直接追究當地省政法委書記。政法委成為凌駕於憲法和法律之上的犯罪集團。一位山東負責截訪的警察就公開說:「我不抓他,我就得沒飯吃。」

十七大前,北京第一次允許外地警車不用掛車牌直接到北京上訪村抓人。以前都是半夜偷偷摸摸在北京警察配合下抓人,現在都是交給地方去做。

中國政府斥巨資控制訪民

在北京上訪的人成千上萬,而中國政府花在這方面的成本也是巨大的。山東訪民錢麗麗幾次來北京上訪,當地政府每次派出兩、三輛警車和十多人來北京阻截,這些人一待就是十多天。何天說:「為一個訪民,政府出動這樣大的警力,算算全國有多少上訪的人?國家要支出多少財力、物力去擺平?浪費多少國家資源和納稅人的血汗錢?這些錢早已超出上訪人要求的獲賠數字了。請問世界上找得出第二個這樣的政府嗎?」

《北京紀事》雜誌的文章介紹說,假設「兩會」會期按十天算,每天有兩千人控訪,一百輛車配合,每人每天開支兩百元(含平均補助費一百元、住宿費五十元、飲食五十元);每輛車日消耗八十元;十天總計約四百多萬元。如果加上常年駐京的控訪機構的經費,開銷最少要幾千萬元。按上訪量名列前六名的省份,每個省常駐北京的辦公人員十名,平均每人每天花銷兩百元,加上每月回家的往返車費、通訊費、車輛消耗費等,一年約五百餘萬元,這還是一個非常保守的演算法。

有人說,如果把花在在京控訪人員身上的補助費,用在解決確實有理上訪的人身上,也許就沒有這麼多上訪的了!然而,聽到這種議論,個別地方的控訪人員說,這是兩回事,兩筆帳。花在我們身上是控訪工作補助費,花在上訪人身上算什麼名堂?算上訪有理啦?

北方某省會市法院的閻某,已經在北京連續搞「截訪」三年。他說:「我已經在北京三年了。我們法院口上訪的,我百分之百全認識。這項工作每年在『兩會』期間比較忙,但是,那時候力量也加強。待遇不錯,集體吃賓館、住賓館,額外每天每人補助一百元;回單位還享受單位的每天一百元補助,加起來每天得補助兩百元。按月算,一個月六千元。不客氣地說,我在北京三年來,已經裝兜裡十幾萬,給孩子買轎車的錢已經準備好了!說心裏話,我還真得感謝那些上訪戶……」

中央、地方和訪民的三角遊戲

中國人民大學的何天表示,無數事實證明北京各信訪部門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也沒有權利就填表蓋章。政府的不作為造成迴圈上訪、一次次、一層層上訪,一次次、一層層批轉,例行公事,衙門作風,終點又回到原點,不了了之,或者週而復始,無限迴圈重複上訪、越級上訪和集體上訪等亦由此而生。中央一級的信訪衙門口的辦事官員,面對蜂擁而至的各地訪民,早已亂了方寸沒有王法,搞起行賄受賄的腐敗行為。舊冤案未了反而增加新冤案,民怨連天。

「政府非常明白。一個人到北京上訪,後邊可能有十個人看著呢,如果給他解決了,馬上這十個人也會到北京。而且有冤情的人絕不止北京這些上訪人,敢到北京的可以說是上訪精英,都是當地起帶頭作用的人,全國有多少冤假錯案要解決呢?同樣如果處置一個法院或犯罪的官員,這些人背後又要涉及多少共同犯罪的人呢?關係網都揪出來,中共政權就面臨癱瘓。他們只能極力維持他們的統治地位,採取高壓手段剷除上訪村。」

那麼,為什麼訪民還要繼續到北京上訪呢?

根據中國政府內部的慣例,上訪量是上級政府及政府部門對下級考核的重要指標。如果上訪量高,特別是越級上訪和集體上訪的多,地方政府領導就會被追究責任。一位基層截訪的官員說:「集體訪、個人訪達到了多少起,上面就批評,甚至換位子、摘帽子。」

中國社科院的調查報告顯示,在「截訪」這條路被堵死的情況下,為了避免增加基層的上訪記錄,向上級信訪機關接待部門有關人員送禮拉關係應運而生。中部地區某縣一位接訪人員說:「請客送禮,登記了可以消掉;不請客送禮,一旦上級信訪部門登記上就沒有辦法補救了,或者說補救的難度就更大了。所以,信訪接待人員不得不想辦法與上級信訪部門的人員拉關係,請客送禮。河南某地黨委下達正式通知稱:「銷帳是無奈之舉,是最後一招,也是最直接的花錢買穩定。」

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者於建嶸,去年在上訪村對五百六十多名訪民進行了調查,發現有近60%的訪民表示,到北京上訪的目的是給地方政府施加壓力。

一位來自河南的訪民直截了當地表示:「我知道上訪解決不了問題,但我就是要上訪登記,讓他們(指地方政府官員)難受,他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顯然,上訪數字涉及到地方官員的政績,而訪民正是要通過上訪,以影響那些對他們不公的地方政府官員的政績表現。這種訪民通過上訪影響中央政府形象,中央向地方政府施加壓力,地方政府再採取非法的暴力和收買行賄手段截訪,形成了一種無法解脫的惡性循環。

絕望中的訪民

來自黑龍江的訪民劉女士對《新紀元》記者說,中共自己身上一個毒瘤,諱疾忌醫,讓它自己割它怕痛,不割毒瘤越來越惡化,只好想方設法掖著藏著,不敢面對。政府想借剷除上訪村來抵制民眾上訪勢頭,只能愈演愈烈。

據海外和大陸媒體報導,這些年很多絕望的訪民做出了另一種選擇——自殺。由在家裏自殺發展到在大街自殺,由在大街自殺發展到在政府機關門前自殺,由在本地自殺又發展到上天安門自殺;同時,個體的自殺正在向著群體的自殺發展,動輒幾十人坐在樓頂揚言自殺。

北京訪民自殺事件比比皆是。上訪北京九年的遼寧訪民李世告訴記者,中共把人民已經逼到絕路。僅他知道的自殺事件就有一九九六年春,在天安門廣場引火自焚的張軍;西安被醫生偷摘器官的楊潔;不知來歷和姓名的母女二人同吃耗子藥「五步倒」後生死不明;北京順義張淑鳳跳地鐵尋死未遂;甘肅訪民畫家宋建民舍命沖中南海被毒打判刑;東北訪民集體跳天安門金水橋;葉國強跳金水橋遭判刑;不知名訪民在天安門公廁上吊;集體撞天安門旗桿子等。

李世表示,「這樣的事情太多啦。」訪民、冤民從家鄉一路訪到北京的各衙門口,無果,再繼續訪到中南海、新華門、天安門、玉泉山、使館區,明知希望渺茫,卻非得要一年四季不停地訪下去,訪民說我砸鍋賣鐵也不放棄我抗爭的權利,我們聯合起來的目的就是討個「說法」,讓共產黨還我們做人的權利、居住的權利、種地的權利、工作的權利、看病吃藥的權利、上學讀書的權利、殘疾人社會保障的權利、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總之,就是向獨裁政權要人權、要生存權。「我們沒有給社會造成什麼動盪,我們也不是什麼社會不穩定因素,是誰造成我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陷入絕境?是誰讓我們無家可歸、到處流浪、四處奔走呼號?為什麼我們會不要命地上北京來告狀?難道這個社會就容不下我們這些人嗎?我們的失落、困苦、妻離子散、流落街頭還不是這個制度、這個政府造成的?和諧社會是不存在的,永遠也不會存在的,只要共產黨活一天,我們就要抗爭一天,任何人的甜言蜜語都是撒謊欺騙!警察曾經說過『訪民被他們弄到死絕的一天,社會就和諧了呀!』」

事實上,千千萬萬的上訪人員,特別是那些長期上訪的。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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