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逃生(2)

沈畔東
font print 人氣: 16
【字號】    
   標籤: tags:

三月底正是春暖花開之時,山下河裡的野鴨戲水,山上林間的鳥鵲對話,與有生命的萬物一樣,呂翠雲也春心躁動。今天生產隊長有私事去了,無人叫上工,她一手提籃,一手握鏟,來到小東山上,既可挖些野菜回家下飯,又可呼吸到山間的野花的芳香。

這個小東山屬滁縣琅琊山山脈,又獨立於琅琊山。它與群山有一里之隔,它的山頂有兩平方里,一片平坦,距地面有兩丈餘高,這裡原都長滿叢林,只因共產黨初奪取政權時,鎮壓「反革命」如排山倒海一般,它是槍斃人的好所在,共產黨要當地百姓砍去一片叢林,作為講台和刑場。山下的東山小隊前面場地,可容納下萬餘觀眾,山上這塊平坦地帶,平時是放牛孩子的玩樂場所,又是東山小隊百姓夏天晚上乘涼的好地方。

呂翠雲不覺來到山頂,一陣風吹的她骨酥腿軟,卻不見一棵野菜。她又晃晃悠悠走下山來,鑽進半山腰的叢林裡去尋野菜。此時在東山小隊的一家半掩的門縫裡,有一對放光的眼睛,緊隨呂翠雲的身影轉動,他一見呂翠雲進入叢林,連忙拉開大門,向叢林急速走去。

呂翠雲正彎腰鏟地菜,她的背後,突然伸出兩隻大手,把她緊緊抱住。

呂翠雲驚恐地問:「你是什麼人?」

「等一下就知道了。」

呂翠雲聽出這是鄭洪山的聲音,便大聲罵道:「你是什麼書記,幹出這種事來!」

「書記也是人,書記就不准幹這事了嗎?」

呂翠雲氣得一陣昏暈,雙手無力地攤在兩邊地上,任鄭洪山蹂躪。和馮士民結婚那麼長時間,行房無數次,從來沒有像此時衝動過。自此以後他們就常在一起苟合鬼混。

呂翠雲想到這裡,把全過程向馮士民說了。她說:「我也知道這樣做是對不起你的,總想擺脫他,我也不想和他那樣,但是見到他又不由自主了。這下他死了,我也解脫了,請你發發善心,原諒我吧。」

她說著向丈夫連連磕頭,頭撞在地面品種間咚咚響,頭上撞起了烏包。

馮士民忙把呂翠雲拉起,說了一些原諒她的話,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你要想安然無事,今晚你要……」

天剛黑,呂翠雲哭哭啼啼,向娘家走去,在回娘家的兩里遠的路上,她逢人便說,自己被丈夫毒打。到了娘家,更是放聲大哭,並對父母哥嫂訴說丈夫打她經過,丈夫無端說她和鄭洪山有不正當關係,打得她腿肚烏腫,額頭出血。

娘家父母痛駡女婿之餘,也暗怪女兒輕浮。

哪知睡到半夜,突然有人在外敲東窗,屋內卻無人吭聲。外面的男人又跑到西窗敲打,這個房間睡著呂翠雲的父母。

只聽外面男人輕聲喚道:「翠雲,翠雲,我是洪山……」翠雲母親一聽是鄭洪山,非常氣憤,正要發作,被她父親止住。

父親輕聲對母親說:「鄭洪山是黨委書記加社主任,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們是惹不起他的,只能裝聾作啞,他叫不到人,讓他走了完事。」

只聽窗外又說:「翠雲,你出來,你要再不出來,我就不活了。」還是沒有回聲。

「翠雲,你要是不開門,我死了,你可不要後悔啊!」以後就再也沒有了人聲。

第二天一早,只見呂翠雲娘家後院槐樹上,吊著一個高大的漢子,舌頭伸出,白眼圓睜,樣子十分可怕,他不是別人,正是社主任鄭洪山。

案子報到滁縣公安局,經查,定鄭洪山為腐化分子,死了活該。

社員們罵他:「吃著碗,還霸著鍋,自己老婆那樣漂亮,還不滿足,四處尋花問柳,欺壓百姓,像這樣的人,死得越多越好。」

在一旁有兩個社員,卻與眾人看法不同,其中一位是歐陽村的,人稱小諸葛,是有名的山人,他對身旁的好友說:「你看鄭洪山是會自殺的人嗎?」

好友回道:「是啊,他是個害人精,有權有勢,在這裡獨霸一方,他怎麼可能會害自己?不可能。」

既然公安局的笨蛋副局長,都下結論了,我們有疑問,也不必和外人提這事,這種結論對鄭洪山是壞事,對大家可是件大大的好事,算是除了地方一害。馮士民、呂翠雲夫妻相安無事,從此無人騷擾。
(待續)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一九五六年七月,天氣分外炎熱,下午二時左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在東山坡上,俯首向西村窺視,遠遠看見社員們扛著鋤頭,紛紛向村西邊走去,待社員們走完,這個小青年暗道:「天助我也!」
  • 洗手間裡,我在洗臉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鏡子裡,一個戴黑墨鏡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方明,這兒沒監控。」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驚肉跳!他摘下了墨鏡——My God!是他!
  • 在醫院見到了杜紅,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將成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剛畢業的法律研究生,不諳世道,跟預審死磕,結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預審整得被律師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傷。我塞給她一萬元——杯水車薪,在這昂貴的醫院裡支撐不了幾天。這錢還是我向母親借的,我目前在國內的現金,為還人情債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 徐隊一愣:「說點兒『人話』你聽不懂啦?非得讓我說『黑話』是不是?方明,收拾東西!」我終於聽到了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個月,我就聽不懂「人話」了?非得用「地獄的語言」翻譯一下!我已經成了標準化的大陸囚徒了!
  • 忽然牢門口鈴鈴作響——徐隊拿著鑰匙當鈴鐺晃。「又講課呢,方明?」他說著開了鎖,裝模作樣地說:「放學了,你走吧。」這是著名小說《最後一課》裡的最後一句話,他用的也是小說中那老師悲涼無奈的語氣。又開玩笑了。我馬上改為笑臉迎了過去,「徐隊,又提誰呀?」
  • 原來膾炙人口的「諺語」竟是半個世紀的騙局!應該是「小河有水大河滿,小河沒水大河乾」——大河的水是小河流匯過去的!人民富足了,國家才富強,西方民主社會就是這樣;而中共顛倒是非的「諺語」竟能騙了幾代大陸人——一味壓榨、搜刮人民,紅產階級打著國家的名義中飽私囊,給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點牙縫裡的剩飯,這就是黨的溫暖。
  • 「十萬搞定!後來都是預審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線。他是讓我舉報一個『專門轉移朝鮮人出境的團伙』,其實就是一個韓國大飯館。預審給我換了身好衣服,明著安排我去求那兒的韓國老闆幫我偷渡,讓我給老闆打個欠條,然後他們好去抓那個老闆,逮個現行。他們四個人在大門外守著,兩個在裡邊吃飯,我裝著找老闆,從後邊兒的廁所窗戶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廁所煥然一新——這就是布什總統給老江打電話,給我們爭來的「人權」!只是鋪鑲了磁磚,安了可以洗涼水澡的淋浴,換了個四十W的燈而已。沒幾個月,七處就要搬到昌平了,臨走還費錢幹這個——「廁所人權秀」!這足以讓老江給布什回話時吹得天花亂墜了。
  • 小周可以選擇別的抗爭方式,可以低低頭出去,去宣揚他的FLP 「公平——邏輯——證實」的理念,可這個昔日的基督徒,把《啟示錄》銘刻在心,選擇了一條殉道的路——不,他抗爭了,曾經從死神的魔掌中甦醒過來了,是那個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預言文化中常用的一個比喻,比喻敵對基督一樣的善的信仰。現在黨的元首姓『江』——六劃;他的權杖——共產黨的『共』——六劃;專門迫害信仰的機構——六一○公室,這就是六六六。」心裡還在疑惑,還真沒有比這解釋更貼切的了。我又問:「《啟示錄》還預言啥了?」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