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3日訊】「在1979年踏上中國之旅之前,我對中國沒有甚麼瞭解」,2010年2月8日,費城一場大雪過後的下午,羅賽特女士在市區一家星巴克咖啡廳,翻開風塵30年之久的相冊、日記,帶著筆者回憶起她第一次進入中國的旅行,「這是我經歷過的最有意義,最讓我回味的旅行。」
瑪格麗特‧羅賽特(Margaret Lonzetta)是費城世界事務協會的前副主席,也是最早一批進入中國大陸旅遊的西方人。羅賽特1964年畢業於費城著名的貴族學校羅斯蒙學院(Rosemont College),這是一所由英國傳統的「耶穌聖子社團「主辦的天主教學校。在那裏,羅賽特主修歷史和法語。畢業後,她進入美國國防部工作8年,後來回到費城,就職於世界事 務協會,再工作35年之後,於前年退休。
「世界事務協會」(World Affairs Council)是美國最大的非營利國際事務組織,有90個分會的大約53萬5千名會員,遍佈39個州和華盛頓特區。世界事務協會費城分會成立於1949年, 其「周遊世界」的旅行節目最負盛名。「周遊世界」旨在為會員提供遊歷山水,增長見識,瞭解國際事務和風土人情的機會。
負責「周遊世界」的項目主任瓊‧瑞瑟爾(Joan Russell)女士是一位美籍英國人,在世界事務協會就職已經17年了。她說,「我們的『周遊世界』跟一般的旅遊不同之處在於,我們給會員提供深入瞭解當地社會的機會,比如,參觀走訪當地的學校,醫院,到當地人家裏做客等等。」
瑞瑟爾女士說,費城世界事務協會跟中國有很深的淵源, 「我們組織的第一個『周遊世界』的旅行就是去中國,那是在1977年。中國剛剛開始「對外開放」的時侯,我們是最先踏上現代中國的西方人。」
帝王的國度,田園詩,紅色中國
「我們坐飛機先到香港,再從香港坐火車進入大陸。在火車行進中,我看到了想像中的中國-田園般的中國:水牛,稻田,和稻田裡耕作的農民。」羅賽特女士回憶說,他們一行人到達的第一站是桂林,然後是上海,西安,最後是北京。
「那時候,中國沒有現在這麼多人,路上的行人很少,有穿著軍裝的士兵,到處是政治標語和宣傳畫,毛像,周恩來像,人們穿著『毛式』衣服。早上起來,在住的酒店裡可以聽得到外面大喇叭放的音樂聲。」
「在上海,我們去了豫園,參觀了上海少年宮,看到很多聰慧的學生。「羅賽特指著一張她和兩個孩子的合影,發黃的照片上,兩個小學生(女孩)燦爛地笑著。羅賽特指著照片上孩子脖子上戴的紅領巾問到,這個東西,「現在中國的小學生還戴嗎?」
「在陝西,我們去了兵馬俑、大雁塔,我喜歡陝西的古蹟和歷史。我們還去了陝西師範大學。」羅賽特的相冊裡有一張她和幾個陝西師大學生的合影,照片上,幾個大學生年輕朝氣的面龐上露出純真的笑容,照片上的羅賽特端莊地坐著,也像個青年學生一樣,一個陝西師大的女生像姐妹一樣,把頭倚在羅賽特的肩頭。
「在北京,我們住在前門飯店,去了紫禁城。那時候,紫禁城裡沒有現在這麼多遊客,人很少,外國人更少。 我最喜歡的是天壇,氣勢恢弘,很有帝王的氣度,古代中國的建築師竟然沒有用一個釘子。」
對羅賽特來說,她看到的中國好像一個被割裂的兩極(dichotomy),一端是她想像中的那個神秘、古老、田園詩般的中國,是帝王的國度,還有孩子純真的笑容,年輕人的朝氣;另一端是充滿了政治標語、毛像、壓迫、 扭曲,紅色集權的象徵。這兩者是這樣的不可調和,卻又如此生硬地被捆綁在一起。
70年代的可樂和90年代的星巴克
「那次中國之旅,我們居然有可樂喝,」羅賽特微笑著說到,「5年後再去北京,看到了美國牌的轎車Plymouth。再後來,紫禁城裡面出現了星巴克咖啡店。人們也變得時髦,現代了。」
記者問,「您覺得,這些變化讓中國更接近一個自由的社會了嗎?」羅賽特若有所思,然後搖了搖頭。
「2005年我再去中國旅行,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看到警察在抓捕法輪功學員。」「一個朋友告訴我,她在北京下榻的酒店,看到給外國人的英文雜誌裡,有一本英國出版的『經濟學人』,裡面有關中國的報導的頁面被人剪掉,不落痕跡。你知道,『經濟學人』的新聞報導比較客觀。」 羅賽特補充說,「在中國,你會感到一種無形的控制。你知道,那裏不是一個和世界其他自由國家一樣的地方。」
中國大陸30年的改革開放、經濟發展,和西方資本及商業化的引進,在羅賽特眼裡,似乎也都沒有改變她在1979年看到的那個紅色的中國,沒有本質的改變。
依然撲朔迷離的中國
在最近的一次中國之旅(2009年11月)中,費城世界事務協會邀請了一位居住在中國的美國人與旅行者們分享他在中國與龍共舞的經歷,他是來自新澤西州的傑克‧普科斯基(Jack Perkowski)。普科斯基1993年定居北京,任一家中國汽車零部件公司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去中國之前,普科斯基在華爾街工作了二十年,他在耶魯大學獲文學學士,在哈佛大學獲工商管理碩士學位。普科斯基把他在中國經商的經歷寫在了一本自傳體的書中-《與龍共舞》。
普科斯基在個人的博客上經常發表對他對中國問題的評論。當谷歌宣佈退出中國大陸時,普科斯基在1月17日的博客中寫到,「我從沒預料到一場網絡戰爭會演變成一個威脅中美關係穩定的因素。 我也從沒料到, 對英特網的紛爭會導致兩國在對伊朗問題上的分歧。但是,這些沒預料到的都在這兩個星期內變成現實, 成為新一年的開端。」他說,作為一個美國人,「我無法反對言論自由,自由信息的傳播,和保護個人的隱私。無論如何, 這些最基本的價值觀都是美國之所以強大的基礎。」在普科斯基的眼裡,似乎西方企業在中國無論如何與龍共舞,都無法擺脫對自由的痛苦掙扎。
羅賽特的另一個朋友,費城世界事務協會的成員蓋爾‧尼爾森(Gail Nelson)與羅賽特有同樣的感受。尼爾森和家人參加了2009年11月的中國之旅, 「這是我第一次去中國, 我從小就喜歡中國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度, 非常嚮往能看到她。當我看到她時,她是一個兩級分化和對立的矛盾體:古老和現代,道德和金錢,自由和強權。。。」
三十年前, 羅賽特在中國結識的那些天真爛漫的小學生和意氣風發的大學生, 現在都應該步入知命之年、耳順之年,他們現在怎麼樣?在哪裏?瑪格麗特‧羅賽特撫摸著微微發黃的相片,想知道他們是怎樣與現代的中國在起伏和掙扎中一起走過了這30年,而這些真實的故事,會完整和忠實地呈現給外面的世界嗎? 西方人如何「翻牆」 接觸到一個真實的中國?這些問題, 對羅賽特來說,都像手中的那杯星巴克咖啡一樣, 耐人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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