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中國的主人.第十七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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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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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ime:15:02。鴻興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范寧臣一邊說,張天煥一邊打字)

范寧臣(舉著斟滿清酒的酒杯):題目,《鴻興重創後的聲明》。你打吧。

范寧臣:我,我有罪!

(張天煥在電腦上打下這一句。范寧臣挖空腦海,想不出下一句,又重複一遍:「我有罪!」張天煥又打下「我有罪」三個字。這時,李亞嵐敲門)

范寧臣:不見不見不見!我誰都不見!

李亞嵐(在門外說):范總,唐省長和吳副省長來了。

(范寧臣放下酒杯,趕緊去開門)

唐景堯:范寧臣先生,你面子挺大嘛。連我都不見。

范寧臣:抱歉,請進,請進。

(唐景堯、吳丹慈、柯遠生、秦建勳、陶如高陸續進來。范寧臣看了柯遠生一眼,略有不快。眾人坐下)

范寧臣:唐省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鴻興公司《中國鴻興週刊》主編張天煥先生。

(唐景堯、吳丹慈、秦建勳、陶如高與張天煥握手。柯遠生勉為其難地伸出手,張天煥也勉為其難地與之相握)

范寧臣:我跟張天煥交流了一下意見,鴻興公司決定以刊物的方式,自暴家醜。

唐景堯:上次與范先生見面,我們還在紐約喝咖啡。你的岳母大人還好嗎?

范寧臣:最近很少通電話。不過她信仰有改,聽她上次說,已經由內地佛教改信藏傳佛教,前些年迷戀天主教,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我來荊寧以後,一次都沒來拜訪您,請您不要生我的氣。

唐景堯:那樣最好。我們這些從政的人,分內的事並不複雜,分外的事倒不簡單,你不給我添麻煩,是理解我。這位是吳丹慈副省長,你們之間有交流嗎?

吳丹慈:沒有印象,不過經常看到關於范先生的報導,挺特立獨行的一個富商。

范寧臣:真的沒有印象?

吳丹慈:沒有。

范寧臣:2000年9月18日,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吳丹慈:哦……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對,是有一場演講,當時你是?

范寧臣:旁聽而已。《社會組織機制與人類心理結構中的深層文化》,你講的是人類歷史政治的險惡、戰爭的殘酷、文明的代價、人性的墮落,有千古大冤大案,有歷史大奸大詐,是一場非常精采的批判思辨演講。當時我站起來問了一個問題,你沒回答我:個體在中國什麼時候才真正具有合法性?

吳丹慈:你記性真好。我當時確實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無法回答就是我的回答。我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你們鴻興公司的報導時,說真的,我覺得你適合在風氣相對開放的香港或者台灣做事,在大陸很可能要面臨很大的障礙。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你的公司,而是指你個人的遠大抱負,因為我感覺到你在走向很多具備批判思想的有遠見卓識的學者的那條經商之路,這條路很艱難。

柯遠生:我一直非常欽佩范寧臣先生。范先生還是我們荊寧市的商學院客座教授,他的課場場爆滿。

吳丹慈:你要是有機會,可以到省委黨校來講一場,我就是黨校校長。現在的黨校其實並不呆板,有各種思想的人在交流,這種層次跟你們商學院的氛圍是不一樣的。這些年,有很多黨校出身的學者也非常活躍,站的角度非常高,看得很遠。各人的學術追求不一樣,有人會把學術當作行政權力乃至執政權力的參考,但是有人會把學術當作一種文化,甚至當作一種生命,是非常接近人的本質追求的東西。

范寧臣:你是哪種類型?

吳丹慈:不怕你笑話啊,其實唐省長也了解我這個人,我其實不想當官,真的不想。可是我還是進來了,還幹了這麼多年。這有一點像台灣作家龍應台,雖然背景不一樣,但是這種心境很相似。唐省長又笑我,你笑什麼呀?

唐景堯(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上了賊船啊?

(眾人哈哈大笑,氣氛離奇的歡快。從頭到尾,所有人都沒有提突發事件一個字,全部沉浸在這種思想的交流之中,可謂絕對的務虛)

6.Time:16:36。荊西區巨森公司。

柳月玲: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錢你也拿了,事又不辦,出了亂子就跑到這兒來哭哭啼啼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孟青彪(抹眼淚):柳總,我算是走到盡頭了。唐省長都發話了,我XX這次是真栽了。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就算不讓我幹了,不要讓我坐牢好不好?你跟柯書記通融通融,看在這麼多年我辛苦奔勞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吧!

柳月玲:可以啊。你把雙弘村三組的地給我推了,跟魏邦華好好合計合計,我就讓你跟沒事一樣。

孟青彪:柳總不會是開我玩笑吧?大兵壓境,眾目睽睽,你還讓我冒這個風險。

柳月玲:買過六合彩嗎?假如你都輸得紅了眼,想把本翻回來怎麼辦?賭啊!你就是賭一個肖,也得賭下去。你看那些推點子「鬥牛」的人,先是1,000、1,000地押,結果連續五六把都輸,你怎麼辦?那就押封頂的呀,押它個10,000,萬一拿個對子,莊家賠雙,你不還是照樣發嗎?你扔出一個硬幣,你知道它是正還是反?告訴你,你就一直猜那是反,反正都反到底了,對不對?第一次1,000,第二次2,000,第三次4,000,第四次8,000,第五次16,000,你絕對會贏,只要你有本錢,你想贏多少就贏多少。

孟青彪:可是人家不給我機會啊。我又不是什麼高幹子弟,我就是一個幫你們打雜的夥計,你說我能搞出什麼名堂來?柳總,你不知道啊,現在普溪鎮到處都有人想殺我,百姓要殺我,黑道要殺我,上面要整我,我是無容身之地呀。這年頭,我算是背到家了,誰跟我都像冤大頭似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想死啊。

柳月玲:起碼你現在還是普溪鎮的龍頭老大,派出所你叫得動吧?再說了,魏邦華現在是功臣,他前途無量,你要是也幫他一把,今後還愁沒好日子過?

孟青彪:柳總開導得好。我這就去安排。

7.Time:19:00。荊寧市黨委會議室。

(唐景堯、吳丹慈、柯遠生、聶建成、秦建勳、潘明達、陶如高、汪立熹、顧克震等人紛紛走入會議室,依次坐下)

唐景堯:你們荊寧市太不像話了!我這一天憋得肺都要炸了!

柯遠生:唐省長生氣我理解。眼下的荊寧,已經不是一個表面化的工作,需要深層次的梳理。我們荊寧市,應該說幹部隊伍的主流是好的,但是從這起事件來看,暴露出了許多問題,有長期積累的社會矛盾、深層糾紛,由於有的地方幹部缺乏應有的重視,導致幹群關係緊張。群眾不滿意的地方,我們荊寧市一定要好好改進,在思想意識、幹部作風、工作方式方法上,一定要改進。

唐景堯:柯遠生同志說得很對。這起事件是我們的一面鏡子啊,必須採取有效措施,切實加強黨的基層組織建設,改進黨員幹部隊伍的思想作風和工作作風,發揮好黨的基層組織的戰鬥堡壘作用和共產黨員的先鋒模範作用。要落實到行動上,堅持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維護社會穩定,和妥善處理事件的善後工作,是擺在大家面前的重點。對於旁觀協同者,要以批評教育為主。對於組織、策劃和施暴者,要重拳出擊,絕不能手軟。吳副省長,你有什麼意見?

吳丹慈:粗暴的執法,可能會適得其反,關鍵是給關注事件的全國人民以一個透明、明白、真實的交代。眼下,這起事件社會反彈很大,如何來減輕這種反彈,消除各方面的質疑和不滿,這也是重中之重。

汪立熹:這點請吳副省長放心,我們宣傳部一定會處理好的。

唐景堯:秦建勳同志,你的看法呢?

秦建勳:去年貴州省甕安縣的6.28事件,縣委書記、縣長、縣政法委書記、縣公安局長都被一一免職,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線民仍然在網上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受害人的冤屈還沒有昭雪」,「事件的真相仍被隱瞞」,「免去職務就行了嗎?事件就這樣算了嗎?嚴懲凶手,以血還血」,「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不要騙我們!官官相護,腐敗的政府,腐敗的官員。要找找自己的原因,為什麼引起民憤?」大家不要激動,我只是在轉述這種聲音。我們經常容易把激烈的聲音當作「一小撮」,那麼事實上究竟是怎樣的比例呢?我們千萬不要低估。民間底層的政治化,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程度,具有普遍性,尤其在資訊爆炸的時代,人民的權利意識不斷高漲,整個背景真的變了。我自己的看法是,徹底解決腐敗問題,這是接下來最大的任務。明天的新聞發佈會,要盡量實事求是,是怎樣就是怎樣,不然會被當作虛假表演,使荊寧市的黨委政府喪失公信力。

汪立熹:我不同意秦市長的看法。我是負責做宣傳的,必須顧及政治影響,照顧全局利益。如果黨委政府當中的每個人都去當西方式的記者,那不都亂套了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普溪鎮的黨委政府有腐敗問題,荊南區公安分局處理失當,我們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說,那麼荊寧市的公安系統、基層黨組織和政府,會怎麼看待高層?他們會寒心的!你這是完全不顧及地方穩定和人心平定的看法,從新聞宣傳的角度說,根本不顧及國情、政情、社情、民情,不但容易使群眾心理膨脹,也會使警察隊伍、子弟兵還有高層領導難堪。因此,我建議省委省政府,將秦市長的看法當作這次會議的非主流意見,不予採納。

秦建勳:汪部長,我問你,什麼叫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我說句犯忌諱的話,我們黨的執政權不是人民一票一票地從無數個選票箱中選出來的,而是從槍桿子裡面打出來的政權。我們要走向合法性,被人民承認、擁護,靠什麼?滿足人民的利益性,這是關鍵。那麼另外一點,也是我對你主管的宣傳工作的看法,那就是道義資源,這個道義資源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喪失,人民才是真正的寒心。如果什麼事都藏著、捂著、壓著、瞞著、騙著、哄著,這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預想前提,預想人民都是無知的,預想人民都是恨我們的,預想人民都是跟我們作對的,那麼這種假想敵、性惡論、「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愚蠢方法,會產生多大的災難,你有沒有認真想過?我們要把黨和政府轉型為現代政黨、現代政府,把這個當作重要的建設項目。你所說的國情、政情、社情、民情,是只站在少數特權階層的角度來思考問題,這跟廣大人民的利益完全不對口,只能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不是治本的辦法。非但不治本,而且還在製造更大的危機,說小了是誠信危機,說大了就是執政危機。

潘明達:秦市長太偏激了,你的這些觀點完全是迎合極少數敵視政府、仇視政府的人和勢力。大多數人民都是善良的,都是擁護黨和政府的,是有正確的政治觀念的,我們的根本制度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不是完全照搬西方。眼下的問題已經夠讓我們頭疼的了,可是你還要煽動人民站在打砸搶燒犯罪分子的一邊,一旦你這樣做,人民就會同情這些本來應該遭到嚴懲的人。因此,我堅決不贊同秦市長這種西化式的做法。

唐景堯:那好,既然意見這麼不統一,那麼秦建勳同志就不要參加這個新聞發佈會了。

秦建勳:不,我要求參加。

唐景堯:這是命令。陶如高同志也不能參加。理解要執行,暫時不理解也要執行。下面,我做個總結。維護普溪鎮的和諧與穩定,為廣大群眾營造出一個更加安定的生活環境,這是重點,這個方向不能偏。你們荊寧市啊,太吵太亂,大家的分歧也特別嚴重,站在省委省政府的角度,我們不願意看到這種吵和亂,你們自己內部要統一意見,具體怎麼辦,我不具體安排,但是你們都要為各自的選擇負責。不過原則沒有商量和討論的餘地,我們一定要與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堅決把維護社會和諧穩定放在各項工作的首位,認真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消除不良影響,切實維護民生、保障民生、改善民生,團結一致,振奮精神,促進經濟發展。

8.Time:20:30。普溪鎮某賓館會議室。

(一群記者聚集在此,荊寧市委宣傳部的蔣航彬坐在會議桌中間)

蔣航彬:大家關心普溪,關心荊寧,作為市委宣傳部的工作人員,我對大家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蔣航彬鼓掌,眾記者鼓掌)

蔣航彬:明天上午的新聞發佈會非常重要,大家關心的問題,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在這裡做一個記錄,但不回答。大家不要擔心自己的問題過於敏感或者有什麼後果,我們歡迎記者朋友們提任何問題。明天的新聞發佈會以後,我們將邀請記者朋友們與政府共宴。現在開始提問。

記者甲:郝紀鋒被毆打成腦震盪,並被割了舌頭,請問這是否屬實?

蔣航彬:我已經記下了你的問題。下一個問題。

記者乙:政府對於拘捕的犯罪嫌疑人,接下來要如何處置?

蔣航彬:你的問題已經記下。下一個問題。

記者丙:平息事件時,為什麼只有荊南區出動警力,市里卻沒派任何警力?

蔣航彬:好的。歡迎繼續踴躍提問。

9.Time:21:00。荊寧大酒店會議室。

(另一群記者聚集在此,荊寧市委宣傳部部長汪立熹坐在會議桌中間)

汪立熹:1967年6月5日,《資訊自由法》由美國總統親自批准,並於同年7月6日在美國正式施行。中國的資訊公開之路,尤其是政府資訊公開,走得比較緩慢,是從2002年11月才在全國引起廣泛關注的,這一年的11月,《政府資訊公開條例》正式出台。有人以前抨擊過中國的政府資訊公開制度,說《保密法》是《政府資訊公開條例》的法律障礙,我不同意這個觀點。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到了我們荊寧,什麼問題都可以提,不要有任何顧慮,這不僅是身為荊寧市宣傳部長的我的個人立場,也是省委省政府的立場。大家有什麼問題,現在都可以勇敢地提出來,我一一做記錄,但不回答。提問開始。

(無人提問)

汪立熹:看來大家還是有顧慮,有看法。我這麼說吧,新聞事業的目的不僅是保證資訊的真實傳播、為經濟建設服務,更重要的是要把中國建設成一個誠信的社會,保證人民具備誠實的人格,減少人性的扭曲,從而樹立一個良好的社會風氣。學者仲大軍就曾說過:「如果新聞媒體能充分批露真相,就能有效地抑制公共權力的濫用。同時,保護新聞媒體的知情權,特別是保護對公共權力的批評性資訊,就是保護公民的知情權,這對於我國的民主制度都是具有重要意義的。」

記者一:汪部長的言論比較開明,那我就提一個問題。普溪事件真的沒有一個人死亡嗎?

汪立熹:我記下了。你的問題,明天早上的本地媒體就會公開。下一位。

記者二:民間將普溪事件稱為「起義」,我想聽聽政府的看法。

汪立熹:問得好。繼續。

記者三:「黑惡勢力組織策劃實施」的定性,其根據是什麼?

汪立熹:已經記錄了。還有什麼問題?

記者四:請解釋一下這次事件深層次的原因,尤其是關於普溪鎮的腐敗問題和雙弘村徵地案問題。

汪立熹:這也是省委省政府關心的問題。下一位。

記者五:這次事件中,荊寧市各級官員有沒有瀆職行為?

汪立熹:問題很尖銳,不錯,下一位。

記者六:有傳聞說,這次事件有民運分子組織參與,請問是這樣的嗎?

汪立熹:已經記下。繼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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