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中國的主人.第十三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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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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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Time:15:33。荊西區地下賭場。

馮雪璐(接電話):有什麼可謝的?事情沒完。

柳月玲:馮總,你可真下得了手。

馮雪璐:我還沒愚蠢到那個地步!你有點智商好不好?

柳月玲:不過這也正常,女人嘛,都是男人的剋星。油庫炸了,人也消完氣了。

馮雪璐:你簡直是個神經病!跟你這種人打交道是危險的!

柳月玲:可是買賣還得做啊。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你再推波助瀾,政府也好下手。

馮雪璐:我該做什麼不做什麼,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來教。你供貨,我拿貨,貨做不成,大家都著急。

柳月玲:就怕你不著急!你說你到哪裡能夠找到這麼好一塊地?我們肯定要動手,你也做好準備。

(馮雪璐乾脆關了手機。雷松戰闖進來)

雷松戰:記者太多了,我們還去不去?

馮雪璐:武警和警察夠多嗎?

雷松戰:看眼下這個形勢,注意力都在火災上面。

馮雪璐:一定是雙弘村的刁民幹的!這個仇非報不可。你的人在哪兒?

雷松戰:骨幹分散在普溪鎮旅館,小蝦米在普溪鎮的另外兩個集市。

馮雪璐:警察動手,我們也動手。老虎要吃人,一群豬擋著也沒用,記者會滾得遠遠的。

8.Time:15:46。普溪鎮某酒樓。

(酒席繼續進行著。荊南區公安局長魏邦華喝得頗為盡興。鄰桌的鞏鑫良端著酒,朝他走過來)

鞏鑫良:魏局長,我們乾一杯。

(魏邦華大吃一驚,勉為其難地喝下一杯)

鞏鑫良:魏局長,借一步說話。

魏邦華:你沒看見我正忙著嗎?

鞏鑫良:魏局長,請你借一步說話。

魏邦華:有什麼話在這兒說。

鞏鑫良:魏局長,鞏鑫良請你借一步說話。

(魏邦華勉強站起,與鞏鑫良走向酒樓某個角落的無人區)

魏邦華:你想幹什麼?

鞏鑫良:你恐怕是不想活了吧?

魏邦華:鞏鑫良,你信不信老子馬上把你拘起來?

鞏鑫良:咱們都不是什麼好鳥。八年前,你放了我一馬,可也沒白放,還是拿了不少錢啊。就為這事,你可以睡八年的好覺,還弄個區公安局長的官帽擺擺威風,多划算啊!

魏邦華:八年前我可以放你,八年後我也可以抓你。

鞏鑫良:難怪人家都說,精神分裂最嚴重的是權力型的精神分裂。又緊張了不是?你老婆都死了,還害怕什麼?

魏邦華:你想跟我交換什麼?

鞏鑫良:讀幼稚園的時候,我的老師就教育我,人要互相幫助。你知道鍾培鈞現在落在誰手裡?

魏邦華:鍾培鈞被抓了?

鞏鑫良:抓了,在陶如高手裡。他這一進去,少不了進大獄啊。可是,他要是進去了,還把你留在社會上,那他一定會非常寂寞的。

魏邦華:你敢威脅我?

鞏鑫良:說得好像你是老虎屁股一樣,摸不得啊?我偏要摸!你趕緊想辦法,把鍾培鈞弄出來,要不然,你的幸福時光就到頭了。

魏邦華:這事,孫君武知道嗎?

鞏鑫良:你說呢?

魏邦華:你們可把我害慘了。

鞏鑫良:這話我不愛聽。你讓我們辦事,我們就辦事,一點怨言都沒有,乖得很,現在我們想讓你辦點救你自己的事,你怎麼就有這麼多牢騷?魏局長,要聽話,不然沒有糖吃哦。

9.Time:16:07。鴻興公司保安隊。

(保安隊長孫君武喝著冰鎮啤酒,一個人獨坐一桌,魚香肉絲、粉蒸排骨以及一鍋汆湯肉擺在桌上。魏邦華走了進來,孫君武當沒看見)

魏邦華:其他人呢?

孫君武:裡屋。

魏邦華:你出來一下。

孫君武:我在吃飯。我是為一口飯活著的人,跟你不一樣。

魏邦華:你再不出來,恐怕連這一口飯都沒有了。

(孫君武與魏邦華走出保安室)

魏邦華:你現在一個月有多少工資?

孫君武:3,500。

魏邦華:缺錢嗎?

孫君武:缺啊,天天缺。

魏邦華:我不是給過你們錢了嗎?花完了?

孫君武:差不多吧。

魏邦華:那可是每人20萬!

孫君武:現在這社會,20萬算個X!我本來打算買個門面做兩家麻將館,裝修裝修,可算來算去,還得自己添錢,缺口大得很。

魏邦華:還差多少?

孫君武:起碼20萬。

魏邦華:鞏鑫良這人,你覺得怎麼樣?

孫君武:他不是一直跟著鍾培鈞跑嗎?我是自個兒顧自個兒。

魏邦華:八年前,你跟鍾培鈞是情敵吧?第一炮是可是人家鍾培鈞打響的。

孫君武: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你還想怎麼著?嫌我們送的錢不夠多嗎?

魏邦華:我為你憋屈啊。還沒討老婆吧?

孫君武:我是天天結婚,想找老婆,遍地都是,價位也不高。

魏邦華:你辦件事,給我弄乾淨了,我給你兩個好處。事成以後,第一個好處,我給你20萬;第二個好處,我把竇明婕給你找回來。你看怎麼樣?

孫君武:又殺誰呀?難道殺了你老婆,還得再殺你女兒?

魏邦華:放肆!

孫君武:開玩笑,開玩笑。

魏邦華:把鞏鑫良,這個!(手往下一劃的手勢)鍾培鈞已經是秋天的螞蚱,他也跳不了幾天了。

孫君武:滅口滅到絕路,我也指不定能有什麼好下場。

魏邦華:你多慮了,你跟我都有共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孫君武:竇明婕已經是爛貨了,我沒興趣。不過20萬還不夠,起碼得30萬。什麼時候給現金,什麼時候就動手。完了以後,我不找你,你也別找我。

魏邦華:可以。什麼時候動手?

孫君武:24小時以內。

魏邦華:馬上你就能拿到錢。到交通銀行支行去,把身分證帶上,填「速匯金」的接收單,密碼等會兒發短信給你。我讓人從加拿大寄過來,你放心接收。

孫君武:我不懂這個。

魏邦華:你XX連殺人都那麼在行,這點小事還難得住你?我可警告你,這事要是辦砸了,我有你好看的!

10.Time:16:29。荊寧市刑警隊審訊室。

(武文峰與呂荊科一言不發,盯著惶恐不安的鍾培鈞。鍾培鈞根本無法確定警方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事,他快要崩潰了)

鍾培鈞:警察同志,麻煩你們說句話。我都關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

(武文峰遞支煙給呂荊科,兩人照樣一句話也不說,盯著鍾培鈞)

鍾培鈞:我要抽煙。聽到沒有?我要抽煙!

(武文峰與呂荊科乾脆走出審訊室,在監控室的螢幕上注視鍾培鈞的一舉一動。鍾培鈞簡直都快瘋了,他激烈掙扎著,吼叫著)

鍾培鈞:XXX個逼!王八蛋!你們給我回來,回來!我要喝水,我要抽煙,我要撒尿,我要屙屎!我X,我X,我X!

11.Time:16:42。普溪鎮某複印店。

複印店老闆:要照相、列印還是複印?

許寒峰:老闆今天的生意很好嘛。

複印店老闆:找碗稀飯錢而已。

許寒峰:是什麼都可以印嗎?

複印店老闆:當然是顧客要印什麼就印什麼。你想印什麼?

許寒峰:你見過這幾個人嗎?

(許寒峰拿起秦建勳與彭辰罡、姚崇崧、張天煥、鄭道勇、葉雨晨在一起的照片)

複印店老闆:你是警察?

許寒峰:對。見過嗎?

複印店老闆:沒見過。對不起,我還有生意要忙,政府還有好幾個人的照片要弄出來。

許寒峰:你有沒有見過這份資料?

(許寒峰拿起《雙弘村徵地 政府慘無人道》)

複印店老闆:沒有。我們這裡複印店多得很,你去別處找。

許寒峰:你這裡複印一份需要多少錢?

複印店老闆:一頁紙三毛。你要複印什麼?

許寒峰:你幫我複印一下這個(《雙弘村徵地 政府慘無人道》)。

複印店老闆:對不起,我不能幫你。

許寒峰:我讓你複印你就複印。

(複印店老闆將《雙弘村徵地 政府慘無人道》複印了一份,遞給許寒峰。許寒峰給出十元錢,複印店老闆找錢。許寒峰仔細看那一元一元的零錢,突然看到一張一元人民幣的正面右角有「天滅中共,退黨自救」的字樣)

許寒峰(拿著那張一元錢的紙幣):這是怎麼回事?

複印店老闆:這種情況多得很,早就有了。我跟你換一張。

許寒峰:不用。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幹的?

複印店老闆:網上都有傳言啊,聽說是法輪功。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許寒峰:你很關心這些敏感問題嗎?

複印店老闆:有什麼敏感的?這社會什麼人沒有啊?

許寒峰:我告訴你,你的指紋現在已經在這兩份資料裡,如果這兩份資料上都有你的指紋,那麼你就是複印這份資料的人。

複印店老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天到晚能掙幾個錢?

許寒峰:掙錢也必須顧及國家安全、地方穩定。你現在承認你就是複印者嗎?

複印店老闆:是我印的,沒錯。可這就是普通生意,我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許寒峰:是哪些人來複印的?

複印店老闆:我不認識。

許寒峰:在警察面前撒謊,是沒有用的。如果你不想遭到刑事處罰和罰款,那麼請你務必告訴我,是誰來複印的?

複印店老闆:是雙弘村的方翠瓊,來了一大幫人。先複印了500份,後來又跑來了兩趟,三次加起來,總共複印了1500份。

許寒峰:你過去經常跟這些人有接觸嗎?

複印店老闆:也不是,不過他們有時會在我這裡列印和複印。今天這份資料,可能因為時間緊,就是手寫的。

許寒峰:誰寫的?

複印店老闆:我哪知道?裡面寫的內容,可以看得出來,肯定出自高人之手,特別精通文字。

許寒峰:怎麼看得出來?

複印店老闆:字跡工整,每一個字都很用力,用的詞非常準確,抓住了要害。跟一般的訴訟文書完全不是一回事,特別像政治演講。

許寒峰:你贊同這份資料所說的內容嗎?

複印店老闆:老百姓都這樣,都忙活自個兒的事,誰能真的插一手?我有很多朋友都是政府的,政府惹不起,只能說有時候有點看不過去,不過也就如此而已。這年頭,能讓自己的肚子吃飽喝足,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犯不著跟著攪混水。你好像不是普溪派出所的警察,普溪的警察我都熟,你是區裡的還是市裡的?

許寒峰:這你就不必問了。注意啊,以後千萬不要再印了,不然你這個複印店就得關門歇客。
複印店老闆:你說得是。我不印了,不印了。

12.Time:17:05。普溪鎮街道。

(《雙弘村徵地 政府慘無人道》這份資料,有的已經被踩上腳印,有的被丟進垃圾桶。一些人三三兩兩地看著這份資料,有的學生把資料放進書包裡面,一些商店和攤位的人正在看著。最興奮的是茶館裡的老人們,他們終於又有了新的談資。許寒峰在一間茶館的角落坐下,付三塊錢要了一碗茶)

老人甲:武警都來了,這完全是把槍口對準百姓,無恥之極!所謂的刁民,就是敢說真話的那些農民,他們自己本來過得好好的,憑什麼要去搶?

老人乙:現在的政府就是這樣,哪裡管你是死是活?荊寧的官啊,喉嚨比盤子都要大,簡直就是狼,惡狼。

老人丙:你們就真的相信這上面說的?會不會是有人搞鬼,想鬧事?我侄女就在鎮政府計生辦,他們說政府對雙弘村的農民挺好的。

老人丁:好個屁!要是把你的房子拆了,又不管你,你不服就抓你,你幹不幹?這完全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搶劫。

老人丙:你怎麼知道政府不管他們?你不清楚情況就不要亂說嘛。

老人丁:你侄女是政府的人,你當然站在政府一邊說話。如果你侄女是雙弘村的村民呢?

老人甲:大家看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都想考公務員,為什麼?有權就有錢,有權就敢整人,整死人,這個國家靠這些人,一點用都沒有,完全是養一幫蛀蟲。

老人乙:我孫子就在考公務員,考了兩回了,都沒考上。送的錢沒別人多,這次肯定還是上不了。

老人甲:那就甭考了!自己找份正當的職業,好好幹,一樣有出息。現在當官的,簡直裡外不是人,只要你是個官,十個有九個都不是好鳥。環境改變人啊,再好的人,一進去染一染,都變成黑心鬼了。你看現在政府裡的那批小年輕,連槍都沒扛過,就流裡流氣的,脾氣大得很,完全不是當官的樣子,簡直就是土匪加流氓。

老人丙:我侄女可不是這樣的人,她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12點才回家。

老人甲:那我還天天打麻將打得夜不歸宿呢。現在不是哪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我們的社會風氣,就是從政府這裡帶壞的。你想,政府這樣對待雙弘村的人,那下一個受害者是誰?我們當然是老了,可是還有很多年輕人啊,他們還要活下去嘛,怎麼辦?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巴,那泥巴吃什麼?只能自己吃自己,泥巴吃泥巴,自己人搞自己人。這種鬥爭多有害啊,你整我,我整他,他又整別人,還他媽什麼和諧社會,可能嗎?

老人丙:我侄女就沒有整過人。

老人甲:不是個人的問題!你怎麼就是聽不明白?哎!

13.Time:17:21。荊城旅館三樓307室。

(鄭道勇打開電子信箱,在「《華人視點》投稿:《呼救中的雙弘村》」的郵件回覆裡有一行字,「抱歉,還是亂碼,請把稿件儲存在damipan.com裡,把具體網址告訴我」。鄭道勇照辦。郵件發送以後,鄭道勇打開公民黨網站,點擊《音頻:嚴正抗議對雙弘村野蠻徵地》,播放出來,是彭辰罡的聲音)

彭辰罡:我們驚悉:荊寧市荊南區普溪鎮雙弘村,在今日遭遇武警、警察及地痞流氓的集體包圍,當局以如此赤裸裸的鎮壓態勢,正逼迫雙弘村三組村民妥協於政府的暴力之權。由此,中國公民黨荊寧黨部全體人士,皆不可沉默。「國家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規定對土地實行徵收或徵用,並給予補償。」這是中國的憲法條目。這裡有個界定,是出於「公共利益的需要」,才能徵用房產和土地。如果屬於商業行為,那麼徵用行為的主體、徵用的程式就需要特別考慮,土地價格應由平等交易雙方進行商議。非公共利益需求的徵用土地行為主體,應該是企業而不是政府。徵用程式應該按市場規則進行,而不是行政行為。政府強制徵地,不但已經違法,而且違憲……

(鄭道勇關掉這個音頻,又點擊《音頻:關注圈地運動——楊憲宏專訪姚崇崧》)

楊憲宏:這裡是台灣中央廣播電台《為人民服務》「楊宏時間」,現在進行的是《焦點訪談》單元,我是楊宏。今天我們要訪問的是中國大陸荊寧市的公民黨黨員,同時也是知名的異議學者姚崇崧先生。姚崇崧先生,你線上上嗎?

姚崇崧:聽眾朋友好,楊憲宏先生好。

楊宏:姚崇崧先生已經是我們節目的常客,對於大陸民間維權運動一直非常關注。今天我們進行的單元,是要就大陸圈地運動的議題,請教姚崇崧先生。我們了解到,過去幾年,大陸在政府徵地方面可以說是驚心動魄,事件不斷。今天我們又在網路上看到,荊寧市普溪鎮的雙弘村又遭劫難。姚崇崧先生能不能跟我們講講詳情?

姚崇崧:公民黨一直在關注著雙弘村的動態。我們現在就在雙弘村。在此之前,我們曾多次來過雙弘村。荊寧市市長秦建勳先生也曾非常難得地與我們在雙弘村一起坐下,討論雙弘村的徵地問題。但是,我們通過一些管道得知消息,秦市長目前已被省委組織部控制,與我們交流的另外幾名官員,也都被強制安排不得插手於雙弘村的徵地案。那麼現在的情況呢,就是武警、警察,還有規模不小的地痞流氓,已經準備以鎮壓的態勢,來強制推地和拆遷。我們公民黨,還有一些民間NGO,和雙弘村的村民正在作出努力,希望以強大的輿論壓力,來避免雙弘村發生暴力流血事件。而事實上,在今天的當局行動中,有村民被捕,有村民受傷,我們擔心由於當局的野蠻意志,而使事件趨於惡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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