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報應實錄

清官死後當城隍神 百姓敬祭

秦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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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德承,字慎庵,清代時的浙江山陰縣人。他以仁恕為懷,嚴以律己,廉正謹慎,襟懷坦白,胸無城府。從執掌文書的屬吏做起,當過多處知州、縣令,所官之地,都有政績。後來,官至江蘇道員。

同治二年(1863年),李相國擔任江蘇巡撫,以「循良」的名義,向朝廷薦舉了錢德承,皇上特降御旨,提升他為知府。此後數年間,錢德承歷官松江、常州、蘇州、江寧、鎮江等府,他的優異政績被到處傳誦。

辛未年(1871年)三月,錢德承任期屆滿,從鎮江來到蘇州,在衙內臥病。當時,我(本文原作者陳其元,清代海寧人,官至道員,有政聲)奉命從新陽縣調任上海縣,覺得那個地方,人多事雜,繁忙異常,不大願去接,錢德承從國家大局出發,對我開導勸勉一番。那年五月,我即將到上海赴任,錢德承因病重回到故鄉,六月裡去世,七月間我兒從紹興回家,向我敘述錢德承臨終前的詳細情形,使我驚歎不已。

起先,錢德承因病重回鄉,到老家後,病情逐日好轉,只是精神疲乏,不能出門而已。到六月上旬的一天早晨,他起床後,就對家眷說:「上天任命我作總管神,派四個差官,即將前來迎我赴任。你們趕緊設家宴,款待他們。」家裡人聽到後,半信半疑,便按鄉村的習俗,在大門外設羹飯祭祀。大門離內室較遠,錢德承在內室,忽然大怒道:「來的四位都是神官,遠道而來迎接我,你們怎麼可以拿接待孤魂野鬼的禮儀去迎接?」立即敦促家人,在中廳設席迎賓。眾人敬畏,立刻服從照辦。

祭祀已畢,錢德承屈指計算(對迎接他的四位神官)道:「二十日太倉促了,就在二十二日的辰時(7~9)動身吧。」過了一天,又說,山陰、會稽兩縣的城隍神,替他餞行,並以上官之禮相待,他推辭不得,只好赴宴。

此後十多天裡,錢德承舉動正常,幾乎看不出有任何病態。到二十二日早晨,錢德承招呼兒子們,催集全家老少,到他病榻前訣別。兒子們驚慌了,以為他疾病發作,準備急請醫生,錢德承反而拍床大聲說道:「我馬上要升天了,豈是醫生能挽留得了的?」等全家人集合齊了,他舉目逐個審視一遍,便安然去世。這同半個月前預計的時日,一分不差。

幾天以後,蘇州百姓根據夢中所見,說:「錢德承公,作我府的城隍神了!」常州人也說:「錢公作了我府的城隍神了!」現在的松江、常州兩府,思念錢德承公的恩德,都呈請立祠祭祀。

過去,有一位官員說,司馬朝鑣在臨終之際,自己寫下一副對聯:「始笑生前,徒自苦耳;既知去處,亦復陶然。」橫批:「來去自如」。唉,像錢德承那樣,能在自己預定的時日安然去世,也真算得是「去來自如」了。

(事據清代陳其元《庸閒齋筆記》卷二)

--摘編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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