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清潔工掃寰宇

作者:陳美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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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停留在天安門,停了將近24年。

24年來, 我的身體變老了24歲,可我的心一直沒有變,從抗爭到傷痛, 從傷痛到抗爭, 週而復始。

89年那會兒, 我是大三的學生,住集體宿舍, 吃集體食堂,沒有自理生活的能力, 那個社會也不允許我們擁有。我們學生,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以外, 幾乎連人格都是公家的。對於公家的財產, 誰也不珍惜,大概是出於不自覺的抗議吧。我記得在食堂裡的飯桌上,經常堆放著學生們吃剩下的飯菜,那樣的豐盛, 像一座座黃山。

上大學以前,我也一直是住校生。30幾個女學生住一間很大很大的房間,房間裡放滿了上下兩層的床鋪,走路要側著身子, 我唯一擁有的物質是一只放在床底下的木箱, 那是爸爸親手為我做的。

那時,食堂的飯菜很難吃,學生們就把吃不下去的飯菜扔在集體宿舍的門口,時間長了,就腐爛了,臭氣沖天,不堪入目。學校的集體廁所離我們睡覺的集體宿舍非常遠,而且經常有蒙面的男子在廁所裡出沒,所以,我們女生要成群結隊地去上廁所,我們要披著風,穿過雨, 踏過泥濘,走過台階,而廁所裡也常常髒得不堪入目……

偶爾回到家中,我更是被抬的高高的驕子,從來不用打理自己的生活,別的女孩不被允許上桌吃飯,我卻常常與父親和哥哥的朋友們高談闊論,常常被當成上上客。

兒童的時候,我們的家裏甚麼也沒有,山裡淡化對物質追求的傳統信仰被偷了樑換了柱,祖輩的一切都被交了公,母親的父母不同意將家產交公,便被奪走了生命,母親成了孤兒…….

我們的房子裡沒有自來水,沒有抽水馬桶,沒有暖氣,沒有木地板或瓷磚,甚至沒有傢俱,我們的窗戶沒有玻璃,因此也不需要怎麼清潔打理。

那時,母親經常生病,我是家裏五個孩子中的老三,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人管我 ,也從來沒有人限制我,我雖不知道被關懷被疼愛的溫暖,但我因此享有無邊的自由,想玩甚麼就玩甚麼,整個山谷,整個河流是我遊樂的地方。

父親回憶說,我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同,別的女孩玩布娃娃,做針線活,會撒嬌,會怕髒,而我卻不是,從來不怕髒,玩泥土玩石頭,每天都是滿身滿臉的泥,也不知道甚麼叫苦,從不撒嬌。而我的夥伴,常常似父親的老水牛,玩累了,我就倒在餵牛的草堆裡睡著了,父親經常夜半三更在草堆裡將我在睡夢中找到。

做家務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低人一等,那是屬於丫鬟的事,跟我好像沒有關係,我認為我是懷男兒大志的特殊材料。很小很小的時候,父母怕養不活我,就打算將我送人,去幫人做家務,當丫鬟使,他們和那家人已經達成了協議,我也已經被連哄帶騙地和那家人住在了一起。剛開始,我以為我只是去那裏小住一段時間,而且爸爸經常來看我,漸漸地,爸爸來得越來越少,我似乎覺得情況不妙,就變得非常沉默,不說話了,天天盼望爸爸來看我,盼得幾乎成了傻子。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有一天,爸爸終於來了,就把我又帶回了家,從那以後,媽媽將我送到了學校,我成了村裡唯一去上學的女孩, 那時我五歲。

89年學運爆發後,我先是逃跑了,躲避了一年,之後就被開除了,被跟蹤了,被騷擾了,我掉進了一個未知的世界,從此走上一條沒有回頭的陌生的路。後來有了機會來歐洲留學,嫁給了歐洲人,在陌生的環境中走在陌生的路上,以陌生為伴,便不知道了甚麼叫做陌生。

不知不覺,我成了4 個孩子的母親,可我的心思依然不在做母親和過家家,天安門似乎每天都在召喚著我,我沒有時間去仔細地品味生活並彌補成長過程中的諸多漏洞。先生一方面很關心我,另一方面卻不瞭解我,我究竟需要甚麼,我究竟在追求甚麼,他其實並不知道,對他來說我是天安門的斷臂女神,幾分神秘,幾分崇拜, 幾分憐憫。他總覺得我離開他就不能活。

結婚的這些年來,我從來不做家務,先生也不主張我做家務,捨不得讓我做家務,因此我經常有保姆幫忙,而每一個保姆都因為嫉妒我或者嫌棄我,最後成為我的敵人。

小女兒出生以後,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孩子要自己照顧,自己撫養。於是,我停下了學業和工作,成了所謂的專職的媽媽。可是我依然不做家務,一想到自己是4 個孩子的母親,腦袋就大了,而且,我在先生的培養之下,成了歐洲女權運動的先鋒人物,更不屑於做家務了。男女不是平等嗎?所以我經常等先生和我一起做家務,可他總是很忙,有點時間,他就希望我陪著他講話,哪怕吵架他也願意。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先生和我不像是同路的人,這樣的發現常常讓我累的睜不開眼睛,更何況我還要與那些狡猾的中共人士週旋,哪裏還有精力去做家務。

我們的家裏變得亂七八糟,先生終於忍不住了,生氣了,我就跟他說,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日子長了,先生就真的學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習慣了對髒亂差的視而不見。我開始生氣了。

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我開始對灰塵過敏,一見到臟東西就全身發癢,忍不住大發脾氣。先生說他反正已經跟我學會了視而不見,他不知道怎麼幫我。有一天,我的隱形眼鏡神奇地從中間破了,我突然發現不戴眼睛就看不見髒了,就不過敏了。於是我打算改變自己的生活,我將車子買了,不開車了,不戴眼鏡了,我的大部份社會活動變成了網上活動, 幾乎不用出門了 。

今年,小女兒6 歲,我鬆了口氣,感覺到自己需要從新調整生活了,需要去彌補自己的缺陷了,於是,我就強迫自己找了一份特殊的工作,一份我過去一直以為下賤和低等的工作,一份會讓我全身發癢,大發脾氣的工作:清潔工,幫別人做家務,打掃衛生。儘管我很努力地學習,並努力地改變過去的觀念,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解僱!

歐洲人的房子和我在中國住過的房子決然不同,歐洲人的清潔劑我不熟悉,歐洲人的室內裝飾和我曾經熟悉的完全不同,歐洲人的生活準則和我熟悉的也決然不同。

經過了近半年的外僑就業培訓,我知道在這裡有政府支助的家政公司,將處於黑工市場的家庭清潔工變成白的,工資由僱用清潔工的家庭支付一部份,政府除了給這樣的支出退稅外,還補貼一部份工資和福利保險給清潔工人,並專門成立勞務培訓中心培訓幫人做家務的人才,成立公司調節家庭清潔工和顧客之間的供求並調解他們之間的矛盾。經過一番思考以後,我認為這是最佳的選擇,符合我自己的作息制度。孩子上學以後我才開始工作,孩子放學以前我便停止工作,而且我還可以自己決定每週工作多少天,還可以安排必不可少的社會活動呢,工作,家庭和理想幾不誤,多好。

為了能得到這份不需要任何文憑的工作,我付出了許多許多心血。第一家公司在應聘談話的時候就已經解僱了我。對方看了我的簡歷, 又問了我很多我想都沒想過的問題, 我越來越反感了……

最後當我被問到我有甚麼理由讓他們聘用我的時候,我脫口而出「不知道。」對方的反應非常簡潔:「既然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們當然也沒有聘用你的理由了,你可以走了!」

我站起身,大步走出了那家公司,我怎麼可能成為幫人做家務的丫鬟!?怎麼可能啊!感到非常委屈又非常可笑……,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我決定挑戰自己,我一定要學會做家務,我一定要學會當好我自己家的丫鬟,我一定要通過打掃衛生來治好我對灰塵和髒東西的過敏症。

我找了第二家公司,試用期為兩個星期, 在這兩星期之間,我得到公司全方位的培訓,我努力地克服自己過去形成的做清潔工下賤的觀念,我努力地告訴自己做甚麼工作並不重要,職業不能代表一個人的身份和價值,而只是一種維持生計以及保持社會關係的手段,更何況,我能錘煉我自己,在這一段時間裏,我知道了甚麼是乾淨的標準,我知道了民本思想的真正含義,我終於放下了自己一直放不下的身價,有時要跪在地上,甚至趴在地上擦地板,擦廁所,擦每一個細小的角落。我很耐心很虔誠的學習。除了學習做清潔本身需要的各種技能和使用各種清潔劑的知識以外,還學習小心輕放,學習尊重主人的選擇和隱私,尊重主人的物品和傢俱,我突然發現這些傢俱和物品好像也有生命一樣,他們在跟我交談,跟我講述他們的身世,講述他們的主人的身世,講述歐洲的歷史和輝煌。在當今的中國,連人都不被尊重,誰尊重物品啊?這裡的物成了人而中國的人成了物! 想著這些,我的眼裡每天充滿了淚水….

兩個星期的試用期過去了,公司解僱了我,原因是他們相信我做這樣的工作委屈了我,他們鼓勵我把我的才能用到我該用的其他行業。我沒有反駁。開始了自己家裏的大掃除大清潔工作,我立志當自己家裏的合格的清潔工。

我們的房子是一棟上了百年的老房,幾經裝修,幾經變動,我自己的房間裡的那根大樑,己經面目全非,見不到本色,我覺得很可惜,幾年來,我都想要恢復大樑的老木本色,可是前面的主人們用各種各樣的粘連劑在房樑上貼上了地毯,當地毯被我扯掉之後,房樑滿目蒼痍,不堪入目。我試過了各種清潔劑,都無濟於事,無法清洗,現在我下定了決心,不見大樑本色決不罷休。經過研究,我發現那根房樑裡已經生蟲了,需要特殊的處理,於是我到專賣店買了藥水,經過藥水處理過以後,我用很小很小的刀片,一毫一分地將老木的最外層剝掉。功夫不負有心人,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終於完成了恢復房樑本色的工作。這個過程中,我像個醫生,給病人做手術,清除病人身體裡有形的和無形的蟲子,剝掉病人身上的,被外在因素強加的,骯髒的,無法清洗的外皮,而那病人正是我自己。更讓我驚喜的是,這些年來,我經常兩手掌發癢,有時還長出些小水泡,又癢又疼,在這次清潔房樑的開始兩天,兩隻手上長滿了水泡,卻不疼也不癢,等我結束了房樑的清潔工作時,手上的水泡連成了一片,最後形成一層又一層的皮,並開始脫落。等手上的皮脫完以後,我的手從裡到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彷彿兩隻重新長出來的手。

打掃衛生原來有這麼多意想不到的好處啊,我決定繼續將家裏的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部清潔一番,可是卻失去了動力,覺得那些髒東西太可怕了,像這個被污染了的世界,那樣的巨大,那樣的沉重,我怎麼面對得了啊,感到力不從心。

最後,我又再到另一個家政公司去應聘。這家公司的名字叫做「千手觀音」,我明確地告訴他們,我思考過後才選擇了這個職業,而且我將只在他們這一家公司應聘,我相信他們,並等他們給我安排。他們說要開會商量,過了六個星期以後,我被安排到兩個家庭去工作。兩家的女主人都因為有潔癖症而辭退了一個又一個的清潔工人。

我笑了,上帝真會安排啊!我這個對髒亂差可以視而不見的人,可以在垃圾堆裡生存的人, 要面對兩個因為潔癖而萬般挑剔的乾淨女人!

我服務的第一個家庭是年輕的創業家庭,夫妻雙方都有自己的公司,都非常努力的工作,非常忙,家裏兩個小孩和一條狗,他們的家很小,家裏的每一厘米都得到了充分的利用,他們的家裏乾淨得一塵不染,整整齊齊,我的工作只不過是保持現狀。他們對我的背景毫無興趣,從不來和我談心或干涉我的工作,在他們看來,我是誰並不重要,他們付我錢,我做好我的工作,僅此而已。這是對的,我想,我正好缺少這種訓練,從天安門以後,我從一個本來不健全的學生直接成了先生的貴婦人,先生比我大16歲,他的收入和他的社會積累讓我成了享現福的寄生蟲。更何況我一方面成了母親,要花很多精力撫養孩子,另一方面我像個永遠長不大的青春期的少女,停留於天安門的傷痛,錯過了這種從學生到工作到生活的鍛練過程,現在我有機會修,有機會補, 我知道感恩。

第二個家庭是退了休的一對老人,孩子們都長大了,成家了,而他們工作了一輩子,積累了一輩子,現在可以放心地享受生活了。他們的房子很大,家居非常講究,他們對我的背景則格外感興趣,他們說一眼就看出了我不是簡單的中國人,我說我的背景不重要,我是來工作的,他們說不對,他們把他們的家交給我,當然需要瞭解我的背景,看到我的背包上粘貼著「救救西藏」的雪山獅子旗,他們好奇地問我究竟是中國人還是西藏人。我說我是站在西藏人那一邊的中國人,他們非常高興,承諾只要我願意,在他們家工作30年也可以。從此我成了他們談天說地的好夥伴,我工作的時候他們會來幫忙,尤其是那位高貴的女主人,因為潔癖從來不打掃衛生,從來不做飯,我告訴了她我自己曾經對灰塵和髒東西過敏的經歷,並告訴她我當清潔工的真正目的是要掃寰宇,清掃我自己的小世界,還有大世界,慢慢地,她也來試著學習並幫忙我清潔打掃。

我們一起掃寰宇,這是一件珍貴絕倫的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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