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評論: 政客與尿布 戲說選舉

文/秦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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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吐溫有句名言:「政客像尿布,由於相同的理由,需要經常換一換」。當然新時代的政治人物也沒有憤世嫉俗的馬克•吐溫講的那麼不堪。尤其是進入21世紀後,美國的政治大人物似乎都變老實了,沒再爆出這門那門的轟動醜聞。他們大部分只是塊藍布或紅布而已(民主黨的旗幟為藍色,共和黨的旗幟為紅色)。無論是甚麼布,民主制度的好處之一就是,民眾有機會作出選擇。

  過去的一個月裡,新澤西的民眾就作出了這樣的選擇。紐瓦克市長布克爾(Cory Booker)贏得了參議員補選,現任州長克里斯蒂(Chris Christie)成功連任。這兩場選舉基本上平淡無奇、波瀾不驚,馬克•吐溫在《州長選舉》裡面描繪的各種栽贓戲碼這次在新澤西基本上看不見。因為一開始兩人的民調與各自的競爭者拉開了近30個百分點的差距,對於選舉結果沒有任何懸念。

  如果布克爾和克里斯蒂PK一下,可能這場選舉要好看多了。本來布克爾是有意競選州長的,他自己雖然也是塊藍「布」,可能他從我前面的文章得到了啟發,知道名字以克字開頭的政治人物都不好惹,甚麼克林頓、克里斯蒂都是剋星。所以轉攻參議員競選,最終如願以償。

  布克爾的共和黨競選對手洛根(Steve Lonegan)把自己的失利歸咎於因政府關門而引發的對共和黨的怨氣。但主要原因我以為是洛根對自己的政治定位錯誤所致。是保守派,還是中間派,作為政治人物不能隨風搖擺。如果走中間路線,那麼當初就不應該明確支持茶黨議員的強硬動作,而是應該像克里斯蒂一樣,表明反對政府關門的態度。其實,在新澤西這種所謂的Liberal的地方,持堅定的保守立場,本身就要冒極大的政治風險。因為人的觀念變了,一些傳統的觀念全倒過來了。持傳統家庭、治國理念的政治人物似乎都被當作不開竅的老古董一樣受到拋棄。

  共和黨籍州長克里斯蒂能成功連任,他本人的能力是不容質疑的。州議會被民主黨控制,但克里斯蒂憑藉他的政治手腕與談判技巧,通過跨黨派合作,依舊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各種改革法案。但他的成功更大程度上得歸功於桑迪颶風,真正的是「颶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颶風之前,新澤西民眾對他的滿意度也就是46%左右。但他成功把握住了風向,憑藉他在颶風救災中的表現,滿意度大升了20個百分點,此後一直居高不下。可見,愛迪生有關發明創造的名言可以推廣到政治領域:政治人物的成功99%靠個人能力,1%靠機遇,也就是無形中那隻大手所賜予的機會;而這1%的機遇往往勝過99%的個人能力。

  州參議員布諾(Barbara Buono)功敗垂成的原因,她自己歸結於黨內政治大佬的冷漠。民主黨州長協會為佛吉尼亞州的州長選舉贊助了6百萬美元,而在布諾身上投入不到5千美元。其實也不能怪別人,政治也是門生意,兩黨的州長協會也是看著民調下菜單的,誰也不會把大把的錢壓在不可能贏的一匹「布」上。新澤西的根本問題是地稅,她唯一能打敗克里斯蒂的辦法,就是打出降低地稅的口號「Buono for Governor: Property Tax 20% Off」,有了這面旗幟,管他是「克你」(克里),還是 「撕敵」(斯蒂),保證她一劍封喉,至少不會輸得像現在這麼難看。實際上可不可行,那是另外一回事,奧巴馬當年喊「變」 (Change),幾年過去了,對大部分美國人而言,除了變老了,還不是甚麼都沒變。布諾女士還抨擊克里斯蒂將來會競選總統,而自己才會全心全意當州長的,這也是失策。誰會關心這個呢,如果克里斯蒂真能當上總統,新澤西人應該都會為之自豪的,那將是除了Woodrow Wilson外,新澤西土生土長的第二個美國總統,那將是個大好事。

  克里斯蒂當然不滿足於僅僅贏得連任,他需要的是一個壓倒性的勝利來顯示他的政治肌肉,為2016年的總統大選增加籌碼,尤其是增加在共和黨內的話語權。雖然他本人還沒有表態,但70%的新澤西民眾相信他會在2016年參加總統大選。在外形勝過才能,口才勝過人品的時代,而且美國人民有選擇帥哥的習慣,黨內又有型男參議員盧比奧(Marco Rubio)的壓力,身材發福的克里斯蒂將經受極大的輿論考驗。克里斯蒂能不能跨過德拉瓦河,2017年直達華盛頓,主要看他能不能控制他自己的體重。其實,世界上倒是有一個地方能很好的減肥,那就是中國的監獄或看守所。如果克里斯蒂和王立軍一樣,喬裝打扮後,到天安門廣場為中國人權喊上一嗓子,在看守所呆上幾個月後,體重肯定大減。保證是克里斯蒂進去,克里斯田(Christian Bale,好萊塢影星)出來。不信,你看薛蠻子,進去時是天庭飽滿的大V皇帝,10天後在央視出鏡時,已經清瘦得像撿垃圾的小P老頭。

回到政客與尿布的關係,布什家族真的天生是搞政治的,不僅是塊「布」,而布什—「不濕」,真的是「尿不濕」。所以父子都當上了總統,據說第三代布什也開始冒泡了。當然,有人不相信這個說法,抬槓說,明天去法院把姓改成「Governor」或「President」,那就能當州長或總統嗎?但天道忌盈,過猶不及。比如中國的大姓-王姓,在歷史上就很少出皇帝,因功封王的都少,雖然出了一個王莽,還是一個反面典型,到頭來證明只是塊歷史抹布,為東漢劉秀的崛起作了嫁衣裳。看看習近平和毛皇孫以及他們父輩祖輩的作為,可能也不在於甚麼名字,少做壞事,多積陰德才是王道。 冥冥中的那隻大手才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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