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秦城監獄的神秘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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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7月29日訊】著名影星劉曉慶人老色衰,遭到官僚拋棄,被扣上“逃漏巨額稅款”名義逮捕,傳聞拘押在北京的秦城監獄。「秦城監獄」這個有44年歷史的政治犯監獄,曾關過滿清要員、國民党大老、四人幫中的江青、民運人士魏京生、前人大副委員長成克杰。

這里沒名字只有代號

「車子從北京市開了很久,終於到了郊外一處高牆圍起的監獄,換上一身黑色的囚服後,監獄管理員冷冰冰的說,這里不用名字,你的代號是6813」「光明日報」記者穆欣在書中回憶1968年1月13日,因文化大革命被送進秦城監獄的情形。這個入門儀式,至今仍然沿用著,進了這里,就沒有名字,沒有明天。

秦城監獄位於北京郊外的昌平縣,北京人都知道北京有座秦城監獄,但是很少人知道它的确切地點。

根据在秦城監獄蹲過的人描述,秦城監獄背面依山,兩側是果園,前面是農田和魚塘,監獄圍牆有五公尺高,三重大鐵門隔絕与外界的聯系。

蘇式牢房成歷史要角

這個神秘的監獄建於1958年,當時中共政權剛建立,經濟凋敝,蘇聯老大哥除援助中共小老弟武器、醫院、學校外,另外也蓋了一座蘇聯式的監獄送給中共,這就是後來在中共歷史上扮演重要角色的秦城監獄。

最初蘇聯人設計、興建時,只有四幢三層樓的磚造建筑,每棟建筑物都自有單獨的院落,供犯人放風之用。

1967年,文革期間權力斗爭加劇,入獄的犯人暴增,中共仿照蘇聯工程師的設計,加蓋六幢監舍。

門設窺孔全天候監視

舊牢房面積約20平方公尺(約六坪),內有單獨的洗手間,牢門是鐵皮包覆的木門;新牢房沒有舊的舒适,只有五到十平方公尺,讓囚犯壓力更大。房門的上方与廁所馬桶齊腰部位都有「窺孔」,供管理員對犯人24小時監視之用,犯人沒有任何個人隱私。

一般牢房有一扇小窗戶,位於比人還高出一只手的高度,向外開啟,天气好時只能看到云彩、天空,看不到樓下院子的狀況。

在天花板上,裝有一個15瓦的昏暗燈泡,据中共前國務院副總理、中宣部部長陸定一的回憶,那模樣就像一個「倒挂的小人頭」,燈泡外面不僅罩著磨砂燈罩,罩外還有鐵絲网罩,光線更形暗淡。

与陸定一被分開監禁在秦城監獄的妻子嚴慰冰感嘆地說。「那是真正的人間地獄,我住在 99 號牢房,這是一個六平方公尺的斗室,水泥地潮濕冰涼,床离地只有七寸高,用不了多久就會得關節炎和風濕病。一個水泥的抽水馬桶,水管的總開關在外面,如果看守人認為有必要薰你一下,只要悄悄地將總開關關上,里面就一滴水也沒有。」

囚員由戰俘到政治犯

秦城監獄設立後,最先是關押國共內戰中被俘的國民党軍隊少將以上的高級將領,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類囚犯在1960年代後逐漸減少。接著就是1966年文革十年期間,秦城監獄成為權力斗爭、整肅异己的工具,數百人淪為階下囚,他們中党內職位最高的有中共副主席、政治局常委,如王洪文、張春橋;行政職務最高者有政府副總理、部長、省長,如陸定一、彭真、薄一波等;軍隊職務最高的有大將、總參謀長,如羅瑞卿、黃永胜等。

最後連江青也在1981年關進秦城監獄,這可能是這位第一夫人始料未及的。

這段時間是秦城監獄最黑暗的時期,被迫害的人遭到非人性的殘酷對待,穆欣在回憶錄中指出,「犯人中有些人還是孩子,病痛的呻吟、絕望的呼叫,令人心悸。在我們這座樓房的頂層,有一個操廣東口音的姑娘,日夜不停的大聲獨白,連續講些听不懂的話;在近旁相鄰的一座樓上,有一個年輕的姑娘連續不停的唱歌,不分晝夜的唱著,而且總是重复著那几句歌詞」。

殘酷刑罰背劍坐飛机

文革中折磨犯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最簡單的有罰站,不給犯人喝水,坐「噴气式飛机」(獄卒合力抬起囚犯,扔向牆壁),打罵也是家常便飯,受懲罰的犯人還會被戴上腳鐐手銬,最嚴酷的是背銬,即是監獄管理人員戲稱的「蘇秦背劍」,把一只手繞過脖子伸到背後,另一只手彎到背後,然後把兩只手銬到一起。

嚴慰冰就被反銬了40多天,吃飯時只能用嘴去咬,許多人在那段時間內瘋狂、殘廢、甚至自殺身亡。

文革平反後,秦城監獄又被賦予新的角色,少數的异議分子如魏京生等開始送進秦城監管。1989年天安門事件爆發,北京當局全面逮捕學運領袖,劉剛、熊焱等人被送進秦城,以前曾經是中共高干「特殊學校」的秦城,死气沉沉的气氛馬上被充滿青春气息的大學生打破。

關過兩百多六四學生

熊焱接受媒體訪問時說,秦城顯然對這批年輕人較為禮遇,「13平方公尺的牢房,一個大通鋪占總面積的三分之二,并排睡七個人。剩下三分之一的空地,和我關在一起的几乎都是六四被捕的大學生,我們在牢里天天都在討論這場運動」。

秦城并沒有太為難這批六四學生,過去的苦難并沒有加諸這些人身上,他們可以讀書,可以討論六四,但仍是籠中鳥,吃的都是發了霉的玉米面和面條,量少得可怜,學生整天都處於飢餓狀態。面條里沒有油,也沒有菜,吃得令人倒胃口。按規定囚犯每個月有人民幣30元的伙食費,以現在的物价來說,根本就不夠吃。

1990年黃曆新年,監獄里兩百多個學運學生終於盼到了加菜這一天,伴隨著隆隆的聲音,飯車推過走廊的聲音和几乎在一瞬間便溢滿了全樓的誘人香气,這頓特殊的晚餐終於出場了。

劉剛回憶他一生中永難忘怀的年夜飯:「我們之中大多數甚至是第一次沒有与家人一起共享年菜,在記憶中,年菜代表的是喜慶、是親情、是溫馨,而所有這一切,都与我們面對的現實格格不入。四周是白色刺眼的牆壁,僅有的一扇窗上是凜然的鐵條,厚重的木門上安有監視孔,不時有哨兵以警惕的目光閃過,窗外是沉重的夜,在這樣的氛圍下,端起碗,我忽然發現沒有了胃口。」

新角色似經改守護者

隨著中共開始邁開大步融入世界體系,政治犯、學運領袖陸續走出秦城監獄,胡石根等政治犯則被世人遺忘,原本以為設立半世紀的秦城監獄可以走入歷史,但是一則劉曉慶的報導又惊起秦城的惡夢,在扮演完權力斗爭工具、白色恐怖推手的角色後,秦城似乎又將扮演起經濟改革守護者的角色?

秦城并不只是一所監獄,至今,它仍是恐懼、絕望的聚合體。(轉自新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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