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鞭影》四支(20):阮籍青眼 馬良白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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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名士阮籍名列「竹林七賢」之首,也被讚為「命世大賢」。圖為唐 孫位 繪《高逸圖》之阮籍像。(公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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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ruǎn jí qīng yǎn ,mǎ liáng bái méi 。
阮籍青眼,馬良白眉。

ㄖㄨㄢˇㄐㄧˊ ㄑㄧㄥ ㄧㄢˇ,ㄇㄚˇㄌㄧㄤˊ ㄅㄞˊ ㄇㄟˊ 。
阮籍青眼,馬良白眉。

【注釋】

(1)阮籍:字嗣宗,陳留(今河南開封)人,三國時代曹魏著名詩人,「竹林七賢」之一。父親阮瑀為曹魏文吏、「建安七子」之一。阮籍生性至孝,但不拘禮節,放浪形骸。他博覽群書,尤其喜好老莊之學。善寫文章和彈琴,喜歡飲酒。做過魏國太尉蔣濟幕府的尚書郎,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輔政魏國時的從事中郎、散騎常侍、步兵校尉等,封關內侯。
(2)青眼:黑色眼珠在中間正視他人,表示重視。青,黑色。
(3)馬良:字季常,襄樊宜城(今湖北宜城)人,三國時代蜀漢名將,蜀將馬謖的哥哥。為人忠良信實,和諸葛亮友好,稱諸葛亮為兄。曾任左將軍掾、侍中等職。
(4)白眉:此指三國名將馬良,眉中有白毛。後比喻眾人中的傑出人才。

【語譯】

好惡分明的阮籍對人有青白眼之分,眉中有白毛的馬良是兄弟中最優秀的人才。

【人物故事】

阮籍

阮籍身處魏晉之際,原本有救助世人的志向,但天下紛亂,知名人士少有能保全性命的,阮籍因此動輒飲酒佯狂。司馬昭想為兒子司馬炎(晉武帝)提親,讓阮籍的女兒嫁給他,阮籍連續大醉六十天,司馬昭無法與之交談,只好作罷。有一回,官員說有兒子殺了母親的,阮籍說:「殺父還可以,竟然還殺母啊!」在座的人責怪他失言。司馬昭說:「殺父是天下罪大惡極之事,你怎麼認為可以呢?」阮籍說:「禽獸知道有母親而不知道父親,殺父是禽獸這類的人,殺母則禽獸不如了。」眾人心悅誠服。

阮籍說出的話意境深遠,也不去談論別人的好壞,但不拘禮教,見到拘於禮俗的人,就翻白眼對待。阮籍喪母時,嵇喜前來弔唁,阮籍故作白眼,嵇喜不悅地離去。嵇喜的弟弟聽說這件事,就拿著酒、帶著琴來造訪,阮籍大為高興,就青眼以對。因為如此,當時崇尚禮法的人對阮籍像看到仇人一樣痛恨。

阮籍曾到蘇門山去拜訪隱者孫登,想與孫登探討古昔道家凝神導氣之術,但孫登卻始終無所回應,阮籍無奈起身長嘯一曲而去,走到半山腰,忽然聽到嘯聲如百鳳齊鳴般響徹山谷,如天籟般悠長而不絕,正是孫登發出的嘯聲。阮籍在聽完孫登的嘯聲之後,寫下了著名的《大人先生傳》。

馬良

馬良兄弟五人,都很有才華和名望。鄉里流傳一句俗諺:「馬氏五常(五人字號都有「常」字),白眉最良。」馬良眉中有白毛,故「白眉」後也稱眾人中較優秀傑出的人才。三國時劉備稱帝,建立蜀漢,以馬良任從事、侍中,他忠心地與諸葛亮、關羽等人一同護衛蜀漢。之後劉備東征孫吳,派馬良到武陵(今湖南西部一帶)招降五溪蠻夷(南方少數民族「溪族」),蠻夷首領都接受官印和封號,歸順蜀漢。後來劉備伐吳在夷陵戰敗,馬良也戰死沙場。

(據唐代房玄齡等《晉書•阮籍傳》、晉代陳壽《三國志•蜀書•馬良傳》)

──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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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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