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家談】90後參與白紙運動被迫害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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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12月01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週五(1日)的《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主持人)。本期節目,我們很高興邀請到黃國安。

今日焦點:親見封控中「跳樓人」被警察處理!大陸南方電網技術專家,參加白紙運動,被秋後算帳,揭酷刑內幕;和家人斷聯、參加運動的同胞,至今下落不明……

2022年底,全中國各大高校爆發舉白紙運動,抗議中共疫情封鎖。參與者甚至喊出「習近平下台,共產黨下台」的口號。

在這場被認為中國自「六四」以來最大規模的學生運動中,中共官方倉促轉向,終於放棄了「清零」政策。

當時,手捧國企「鐵飯碗」的黃國安,也投身了白紙運動。他這麼做,是為了聲援學生嗎,還是另有原因?參與運動時,他有哪些親身經歷和見聞?活動過後,他是回歸正常生活,還是開啟一條預設以外的人生道路呢?

【封控中目睹跳樓事件 氣憤不過加入白紙運動】

扶搖:黃國安先生您好,首先請和觀眾朋友們介紹一下您自己。

黃國安:大家好,我叫黃國安,我是1993年出生的,2019年畢業於電子科技大學,然後進入了南方電網廣州供電局工作,擔任過技術專家、項目經理,從事一些項目管理的工作。

扶搖:我有個疑問,您是1993年出生的,為什麼2019年的時候才畢業的?

黃國安:這個是因為我是農村出來的,是一個很貧困的山區,那時候讀書就很晚了。我記得當時我是晚了……比那些城鎮的要晚好幾年才讀的一年級,而且在農村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幼兒園。除非父母有意識地送你去讀書,不然的話,像我們村也是很少有人能夠上到小學以上、初中以上的,所以說我讀書確實比較晚。

扶搖:喔這樣,不過我看後來,您是到「南方電網」工作,應該說,這是「國企」、國家單位,很好的一個單位了,您是怎麼進去的?一般來說,這應該是有背景,才可以進到這樣的公司吧?

黃國安:是的,一般來說,按照他們說的,就是一般要父母在電力工作的。但是現在的國企也是要招一些人才,像一些985、211(院校)的,因為我畢業的電子科技大學,那是985的,所以我就參加了筆試、面試,就是要經過一輪的筆試,兩輪面試,最終才能夠被錄取到電網。

然後像你說的,其實也有一些大專的、不是重點大學的也進去了。當時在廣州市南沙培訓基地培訓的時候,那些培訓人員也說了,一般來說就是有背景的,也是升職升得比較快。比如說之前有一個南網領導的兒子,5年就做到科長,但是咱們(普通)招進來的基本要是重點大學的。

扶搖:謝謝您的介紹,的確,國企裡面的黑箱操作和潛規則,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不過,我們知道,您在有了這麼好的工作之後,又被迫放棄了。因為去年底,您參與了當局非常害怕的的那一場「白紙革命」。能不能和大家說說,您的這段經歷?

黃國安:首先是我個人的經歷,10月份的時候,我自己健康碼變紅了。健康碼變紅是因為800米範圍內有另外一個紅碼,可能是疑似感染者,那你的這個健康碼也會變紅。變紅之後,你就哪都去不了,因為所有地方都要看你這個核酸碼,地鐵站要看核酸碼、公交要看核酸碼、去超市要看核酸碼,那你就只能去醫院,或者你就回家。

回家之後很快有人會根據你的手機定位,直接拿個電子鎖把你鎖起來。當時我是被鎖了一個月,將近一個月,完全沒辦法從裡面開門的。當時糧食也是不太夠的,後面幾天大米完全吃完了,就真的餓了幾天。

最後還是解封了,也不是說解封了,是那個時間到了。他會做三次核酸,其實理論上兩次來說他就應該放開了,但是我覺得他是為了績效,故意把那些健康碼紅碼的人員鎖久一點。當時我確實餓得不行了,最後因為電鎖打開,我還是出來能夠買到吃的東西,就不用被餓死。

但是我也深刻理解到了封控的嚴重程度。當時,我自己其實目睹過一個人員,在太古匯那個很繁華的地方直接跳樓死的。當時我就隔著老遠看到一個青年男人,就是白領,就死在那裡了。當時很快就有警察封鎖,大概半個小時不到,可能二十多分鐘吧,就把整個地方清空,然後屍體就拉到火葬場去了。

然後我上那棟樓去問,我說這個人跳樓了,你們知道他是在哪裡跳下來,什麼原因?他們說我們都不知道有人跳樓。我說,就你們這棟樓。他就説,我都沒看到。所以說那個警察的效率非常高。事後我聽說有一些人他們把視頻和照片發到微信上,很快微信就被封了,就被警察約談了。

然後,網上真的是很快就一點新聞都看不到,連廣州市城中村的人,他們住在那裡附近的,很多都不知道這種情況。

但是你說他效率低吧,比如說你被封控了,你打110、打120、打居委會、打那個熱線什麼,都基本都沒人理你,都說我們沒有食品,我們不會給你送吃的,都是這樣的。

所以,他完全是絕對服從、執行上級命令的,完全不顧人民死活。當時我就覺得比較氣憤,我覺得不行,我覺得老百姓要反抗,我覺得應該鼓勵他們出來參加這個革命。當時是11月底,28號好像是,烏魯木齊事件發生,然後11月底12月初我就開始參與了。

我當時加了一個衝破封鎖的群,號召廣州人去衝破封鎖。我是作為宣傳員,我就專門從我比較熟悉的、有專門記載共產黨暴行的網站——比如說乾淨網,去年最新的一個網站,還有大紀元,大紀元是我在大學的時候就看到過的——從上面剪輯視頻。首先是比較理論的《九評共產黨》,從歷史開始講起。然後一些時事熱點,比如說鐵鏈女視頻,比如說小孩失蹤最後被賣器官的視頻,我也剪了一些。然後上傳上去,鼓勵大家。

大家一致認為:如果不反抗那就死路一條。所以大家開始陸續上街去反抗,有很多是舉白紙,有很多是直接把鎖砸掉的,所以我是參與到這場白紙革命運動中。當時在12月份,12月初、中旬吧,封鎖的時候很嚴重的情況,就是直接跟警察起衝突了,警察封小區不准出,封道路不准出。

但是很多人,一棟樓幾十號人、甚至幾百號人就往下衝,直接跟警察衝突。最前面的幾個人就被警察⋯⋯有一些是被鐵棍直接腦袋敲破,倒在地上,直接拉殯儀館了。有些是被按在地上,用腳踹、用拳頭打,就是很暴力的一個血腥場面。我是在後面看著的,因為我說我不擅長打架。

然後,我的朋友在海珠區,他們說是有警察開槍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他傳過來的視頻沒有看到開槍,看到的都是警察把那些人按在地上打得頭破血流,然後拿著大喇叭在那驅趕人員之類的。

【被秋後算帳 拘留所中遭酷刑】

扶搖:哇……您默默做了這麼多,那您害怕嗎?

黃國安:當時因為我不是衝在第一線,不是衝在最前面。而且我主要做的一些視頻當時也不是實名制的,所以說我當時比較害怕,但是沒有想過後面會被抓。因為當時上訪的人⋯⋯廣州是一千多萬人口,我覺得幾十萬人上訪估計都有,然後抓了幾萬人,我沒想到最後我也會被抓。

扶搖:您是怎麼被盯上,然後被抓的?

黃國安:當時是這樣的,12月份抓得最多的衝在最前面的人,被攝像頭拍到的,1、2月份抓的主要也是參與的人員,然後就是秋後算帳。我很多朋友就完全消失了、杳無音訊。我當時去問他們,結果他們沒有回我消息。當時我就想著要離開了,2月份我找了很多中介準備出國,5月份辦理了簽證,到5月20號警察就上門抓我了。

有三個警察,一個是中年的,兩個是青年的,這三個男警察上門,問我說:你身分證號是什麼?是不是叫黃國安?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犯了什麼錯嗎?我說知道,他們就叫我拿上所有的電子設備,電腦、手機,他們要做拷貝、要去審查內容。

然後就把我帶到拘留所,他們給我看了一些電腦上我個人的評論,就是一些貼吧、知乎、微信的評論。其實很多都被刪了的,但是他們還是打了好像是幾十頁,讓我按手指印。然後他們問我:你做這個宣傳的資料從哪裡來?我說是從法輪功網站,我說《九評共產黨》是在上面下載的,不是我自己編的。

他說那你這個罪就涉及到了非法集會、非法遊行了,他說你這個嚴重違反了國家的「政治安全」。當時我在想的是,我到五月份才被抓,那說明什麼?說明前面有人是受不了酷刑,所以舉報了我。當時他們還給了我看了一個視頻,就是因為城中村附近有一個垃圾堆,我當時是在發傳單的。

我發的傳單其實就是一些……肯定不會明面上寫的,就寫一些什麼賭博、什麼彩票網站,那些鏈接你如果翻牆點進去,就是講共產黨的暴行這些。當時是他們調了攝像頭,結果發現我在那裡宣傳,就是很隱蔽的灌木叢旁邊的一個攝像頭,當時我也沒發現。

他們說這個也是你的罪證,你是不是宣傳顛覆政權的材料,你這個不行的。當時是把我銬起來,銬在一個窗口,一銬就一天一夜,不能完全坐下、也不能完全站起來那種情況。因為我比較服從,他們說什麼我都說比較後悔了,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不應該這麼做,然後他們就沒有毆打我。

他們沒有毆打我,但是他們還是對我用了一個大電燈泡,很大很亮,就照著我,不讓我睡覺,閉上眼皮都看到通紅的,完全能夠透過來。一照就是一個晚上,白天睜開眼睛就感覺全瞎了,看不到,就全黑了,起碼要一整天下來你才能恢復視覺。

後面他們有時候就會看,你要睡覺的時候,會用一個防狼噴霧噴你鼻子,你感覺就跟溺水一樣,鼻子、口腔、肺全是劇痛的,一直在流眼淚、鼻涕、口水,這種我覺得我是完全受不了的。我什麼都說,他們說什麼我做什麼。

在我對面有一個關了好像五個月的,他說他是完全不服從的,警察打他,他就罵娘、他就罵共產黨,然後直接被電擊棒電到口吐白沫。這種人我估計就是衝在最前面的那群人了,完全不怕警察。其實沒有這些衝破封鎖的人,也不會解封啊。

這些衝在最前面的其實是付出了他們自己的⋯⋯怎麼說呢,挺偉大的,不然的話那棟樓的人都得餓死了,那個小區人都得餓死。

【沒吃喝沒收入 各階層齊反抗】

扶搖:當時和您一起參加「白紙革命」的,還有被關在看守所的這些人,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黃國安:現在完全聯繫不上,包括我之前的朋友,我也不知道被抓到哪裡去了,完全聯繫不上。可能是帳號被封了不允許他們發言吧?或者說他們自己就不想發言了之類的。有些人說,是不是反抗力度最強的那些人,直接就消失了,被活摘了器官什麼的,我覺得也有可能。他不把你當人了,他就覺得那你有可以利用的……

扶搖:當時出來的抗爭者,是學生居多嗎?是本地人居多嗎?

黃國安:首先,城中村住的人也不能說清一律都是外來務工的,有些就是店鋪的老闆,他一個月也能夠賺個兩三萬;有些是廣州本地人,土生土長在廣州的。所以整個小區也好,或者說整個城中村,也不能說完全是底層人。

但是,當所有的人他只要面臨吃飯問題,面臨比如說老人在家裡,高血壓、糖尿病要出去,你封鎖了買不到藥,他們可能就高血壓、腦溢血死了,糖尿病發作什麼的;要麼沒飯吃,小孩沒奶粉喝,就要餓死了。

那其實這種情況下,肯定會反抗的,不管你是哪個階層的。所以說有本地人反抗的、有店鋪老闆反抗的、也有外來務工人員反抗的。當時我聽到的是,我問到一些本地的人,他們說小孩子在中山大學、華南理工的去舉白紙了,直接被學校開除,他說連學籍都沒有,將來怎麼找工作?本來高考考得挺好的,現在又沒辦法找工作了。

一開始我不太理解,直到後面我去反抗了我也理解了。這個事情怎麼說呢,你沒有反抗的話,你是沒有出路的,所以我也理解這些人。但是付出的代價它往往是連坐制的,你的直系親屬、你的子女到孫子都不能考公務員、考醫生、考教師,不能去央企、國企工作。所以它這個懲罰還是太過嚴重了。

扶搖:當時,您經歷的廣州的封控情況怎麼樣?

黃國安:他是直接拿個電子鎖,可以遠程操控的,有個平面電腦觸摸鍵的這種,他可以遠程打開、或者時間到了他才解封。關了我近一個月,我的存糧是不多,廣州人他不像北方人,家裡有大冰箱,凍的大豬排,廣州人一般買個幾斤菜就已經不錯了。

當時我就一袋大米,是最多的糧食,吃到最後粥熬得越來越稀,也是忍飢挨餓,這是我自己的遭遇。然後周圍人的遭遇,很多店鋪老闆他不讓營業,因為你公共場所他不讓營業,那就全部倒閉了,有很多老闆就很絕望的,天天在那裡說:破產了,沒辦法了。

那有很多人就去跳樓了,他們有些不一定是因為鎖在家裡沒飯吃跳樓的,有些就是因為封鎖導致了企業倒閉、自己的店鋪倒閉、自己的店鋪破產了,然後他們就去跳樓了。當時城中村的一些本地居民,他們收房租,就天天會在那裡看著就說:哇!最近幾個月,跳樓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到封控最後一年,就是2022年年底,一線城市封的情況跟吉林、西安一樣,封鎖到大家都絕望的那種狀況。

扶搖:那據您所知,在封控期間,會有「特權階級」和「普通民眾」之分嗎?

黃國安:這個是會有區別的。首先,廣州的小區你可以看到,越靠近市政府的、越靠近檢察院、法院的,它是越不會封的。因為當地的公務人員、官員就住在附近,這些小區是不會被封的。他會封也是一家一家地封,不會整個小區封。

然後像一些居委會他是負責分發糧食的,決定權在他手上。比如說你有家裡有親戚在居委會,或者是警察局,你直接就有糧食了。如果你是普通老百姓你就沒辦法獲得糧食,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特權了。然後像我所在的單位,畢竟是壟斷性的,你一個月不去,其實你也還是照樣有基本工資,5000塊錢的基本工資發,所以並不會太嚴重。

但是有很多人他失業,像一些外賣騎手或者像一些私營企業的工作人員,基本上三個月不工作,他儲蓄很快就會花光了,這些人很多時候只能說,那我得回老家去。但是有些人是出不了廣州。

所以,當時破產的老闆特別多、失業的人員特別多,當時外賣員接單的單價我記得是從10塊錢好像降到8塊、7塊錢、到5塊錢,也就是說一個外賣員送一單外賣,他能收穫的報酬就只剩5塊錢了。可見當時到12月份,全是失業人員跑去當外賣員,他們還說已經沒辦法註冊當外賣員了,已經沒辦法注冊當滴滴司機了,因為失業的人都跑到去送外賣、跑去開滴滴了。

【中共連坐制度變本加厲 以此分離人心】

扶搖:確實,疫情的封控讓很多人的生活方式都改變了。也打擊了很多年輕人對生活的希望,很讓人難受。

聽得出來,這麼多年您一直在翻牆,也看清了中共本質,也默默做了很多事,如今也在「抗共大潮」中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這些年來,您的父母、家人,知道您做的這些事嗎?他們的態度如何?

黃國安:首先是我父母都是農民,他們並不清楚,他們沒有手機,也不用銀行卡,完全是種地的那種。那我的朋友是知道我翻牆的,因為他們有些也翻牆,我弟也知道我翻牆。他們的態度其實都一致:可以看,但是不要告訴別人。

你看到一個很醜惡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別人,別人的身家性命跟你沒關係,你就各掃門前雪就行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顧好自己就行了。他們自己也知道很多負面新聞,沒轉發。我是控制不住一直在轉發的,好幾個貼吧、知乎的號都被封鎖過,包括我的B站的帳號也都被封鎖過。

認識我的人反而和我由親密關係變成一種怨恨了,我的做法,可能導致(他們)前途全沒了。像我弟就直接跟我斷絕關係,說:我今年才碩士畢業,你這樣我完全沒辦法找工作了,警察局都有行政治安紀錄、約談的紀錄。

我是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知道的一些負面新聞告訴大家的。比如說去年還是前年我就轉發了,我說恆大、綠地負債多少多少,就是幾千億幾千億、幾萬億,我說你看油管上的,你們不要買它房子,那房子還要兩三年才建好,到時候公司一倒閉,你房子就沒法建了。當時有一個朋友聽了我的勸告,他就不買新房子,直接去買了一個二手房。結果就是因為我給他的建議,他就最終沒有因為房地產爛尾變成上訪戶。

所以我覺得,把事實真相告訴大家,是一件對老百姓或者對周圍人士有意義的事情。當然你也可能會被封帳號之類的。

我另外兩個兄弟其實並不知道,他們是在城鎮打工的,就是一個月兩千多塊錢、三千不到那種,很辛苦的。天天在工廠打工,其實並不了解我的情況。

扶搖:所以,現在您是跟家人全部斷聯了嗎?

黃國安:沒有聯繫上,因為像我父母都是農民,都沒有手機。像我這個兄弟其實也很少聯繫,因為我們到現在都三十多歲了,各過各的,也是分居各處,很少聯繫的。

扶搖:您現在出國了,家人都知道嗎?而且以您現在的情況看來,中共不倒,您可能很難回中國。

黃國安:他們也知道。他們有些不理解,就說你幹嘛反抗呢?當年我們計劃生育、我們被強拆房子,我們都是服從的,你只要服從就行了,你幹嘛去反抗呢?所以我也覺得可能是有代溝,因為上一輩農村人有地種就行了。

這個土地其實也都知道是國家的,國家給你種你就種,不給你種、沒收了,你就沒得種。那房子也是,土地、房子全是國家的,中國其實沒有私有財產這種制度。所以他們對我反抗的意識也是覺得不理解。當然同事、被我影響的朋友,他們是怨恨我,自己的前途就沒有了,他們對我抱有怨恨的情況。

普通的人其實都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也會遭到很嚴重的影響。比如說我如果是當事人犯罪,比如說我自己、到我的孫子,永遠沒法考公務員、沒法當醫生、教師的。對我的同一代的人,比如說同事、朋友他們是這輩子很難當上領導的,因為你有過處分記錄。

所以,這種連坐制度實施得非常嚴格,尤其是習近平上台之後,他對於連坐制度,很多人說他不只連坐到親戚朋友,他甚至會連坐到跟你有過同個住所的人。比如說我的房東,比如說我的領導、我的同事,全都會被連坐的。

【破除黨文化洗腦 中國人≠中共】

扶搖:您現在的心態如何?後悔做的這一切嗎?

黃國安:我覺得挺痛心的,一個是確實是我對我周圍的人、對他們的前途、對他們未來造成一個很嚴重的後果。

但是,你說後悔吧,其實我並不後悔,因為假設沒有參與這次運動、沒有參與白紙革命,那麼比如說再關三年是吧,2023年再關到2026年才解封了,估計死的人更多了。

扶搖:您剛才也提到您不後悔做的這一切是吧,即便現在生活可能會有一些不如意。說您以前可能是年薪可以到30萬這種,應該說在中國是相當不錯了,而且現在基本上大家都在躺平,年輕人失業率很高,您當時還做這些事,是怎麼想的?很多人可能就想有這個鐵飯碗,他可能就不去做這些抗爭了。您為什麼還是想做呢?

黃國安:第一個,我自己的反抗意識比較強,我是因為比較有追求自由的意識。你有看我是這個背景(牆),有沒有看到?這個紀念孫中山驅逐馬列主義、恢復三民主義。然後我這個是反共復國黨這個旗幟。因為我自身來說,我比較嚮往這種民主的制度,而且我之前反共復國黨的理論的創立,是根據辛灝年老師的《誰是新中國》,關於怎麼建立新中國的理論。現在台灣的中華保台反共復國黨任命我作為這邊駐新西蘭的負責人和黨主任,所以我現在也在招收黨員。

我現在是這樣的,我一直覺得中國人並不是大家所說的有劣根性,大家遇到中國人就把中國人等同於共產黨,到我們這邊來搶工作、到我們這邊來文化入侵。我覺得中國人,比如說台灣人,台灣人的民主意識就很好,很遵守文明世界的規則,那是因為他們有民主的制度。

我現在就是在推廣三民主義,民生、民權、民主這個意識,就是要大家放棄馬克思列寧主義,它這種是講究絕對服從一黨制的專制思想,而且它說推翻資本主義、消滅階級差距,其實你想想中國是貧富差距最懸殊的,它消滅的是什麼階級呢?它消滅的是所有不服從它的階級,包括知識分子。一有反抗言論的、一有自由思想,它就把它消滅掉。

所以它屬於什麼呢?就是一種異教、一種異端的邪教,排外的、排除異教徒的形式。你可以理解成跟「聖戰」分子一樣的,它說我們要推翻歐洲的民主制度,建立一個我們聖戰分子的國度。中國共產黨這個理論就根據馬克思主義理論,馬克思這個理論有嚴重弊端的,它要消滅的人其實是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和平的、追求民主的人。它要建立的是一個專制的制度,像中國現在變成一個大監獄。

所以,我現在是在繼續推廣反共復國黨的思想,讓大家放棄掉在中國養成的那些不好的思想、那些仇恨老闆、仇恨富人、仇恨西方的批評,然後強調大統一,包括什麼把台灣給收復了之類的,它這種思想是不對的,我就在推廣這種理論。

扶搖:好的,謝謝黃國安和我們分享您的經歷,也謝謝您的付出,感謝大家的收看,我們下期節目時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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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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