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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阻兒子變性 華裔母親六年艱辛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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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06月15日訊】(大紀元駐舊金山記者薛明珠、專題部記者易凡採訪報導)詩敏是一位護士,她的兒子想要變性。她想通過醫生改變兒子的想法,然而她原本十分信任的醫療機構,不但沒有幫到她,反而對他兒子想變性的念頭起了強烈的推動作用。經過六年艱辛,詩敏日前向大紀元分享了她的這段歷程。

詩敏和丈夫育有一兒一女,兒子浩賢2001年出生。

詩敏表示,她發現浩賢上幼兒園時有嚴重的學習障礙。「老師發下來的測驗卷,每頁都打滿紅色叉叉(錯誤符號)。一頁一頁看下來,家長看著都很心痛,有很大的挫敗感。」

為了讓兒子有個輕鬆的學習環境,2010年詩敏全家移民海外,來到一個西方發達國家。詩敏不想透露這個國家的名字,文中暫且稱之為A國。

海外的學習環境雖然寬鬆了,但是浩賢又出現新的狀況。大約在2014至2015年,進入青春期的浩賢曾向母親表示,想把自己的男性生殖器切掉。詩敏當時以為他不喜歡發育後的身體。家庭醫生也表示,不要緊,持續密切留意就行了。

2017年浩賢讀到11年級,他的一個同學也想變性,他因此深受影響。同年8月,詩敏接到學校護士的電話,「你兒子認為自己是女孩,想要變性。」這讓家裡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

浩賢的爸爸堅決反對,「人怎麼可以這樣?!變性的都沒有好下場!」浩賢因此情緒低落,天天待在家裡,不是躲在被窩裡哭,就是打電子遊戲,或是將自己打扮成女生。

醫生鼓勵變性

為了幫助兒子,詩敏帶著浩賢去看醫生。當時學校護士介紹她去社區的精神健康中心找治療師,可是事情的演變並不是詩敏預想的。

2017年詩敏帶著兒子看治療師時,發現治療師並沒有遵循醫療程序。她表示,一見面就對方問家長是否願意參加一個研究項目?然後拿出一套變性治療方案對家長說,這些青春期阻滯劑、荷爾蒙等等藥物都是安全的、都是可逆的,還說可以給孩子提供頂級的變性外科手術。詩敏說,這個治療師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名推銷員。

治療師還對浩賢說,「雖然你已經16歲了,過了發育期,但我仍然可以給你提供青春期阻滯劑。如果你父母不給你藥物,他們就是你的敵人。所有人都應該尊重你的選擇。」治療師還問浩賢喜歡的(女性)名字是什麼?喜歡的(性別)代詞是什麼?

詩敏後來發現,這個治療師私下用女性的名字和代詞稱呼浩賢,並瞞著詩敏肯定了浩賢的女性身分。浩賢從此開始對父母產生抗拒心理,除了見這個治療師之外都不出門了,以致徹底輟學。

詩敏還發現,以前浩賢上男廁所是沒問題的,他的身分證上寫男性也不成問題,可是自從去了醫療機構之後,這些就都變成問題了。

她說,「你知道嗎?他們要求浩賢填寫一份問卷,上面的問題是,你是否因去男廁覺得焦慮,覺得有壓力?看到身分證上的性別,你會感到壓力嗎?

「我真想罵人,這些醫療機構在製造問題。實際上他(浩賢)沒有壓力,是醫療機構的醫生告訴他,他應該有壓力。所以從那以後,我兒子再也不去男廁了,也不搭乘飛機了,因為身分證上的性別是男性(搭乘飛機需要用到身分證)。他哪兒都去不了了。

「我一直信任整個醫療機構,相信醫療機構是幫助家庭的。但是我發現,我兒子接觸治療師越多,與父母的對抗就越多。我發現我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聽信學校護士的介紹去見那個治療師。我是帶他去飲醫療機構的毒藥!」

詩敏帶著兒子見這個治療師約有六七次。「我和兒子的關係本來很好,他們這樣做,使得兒子把我當成了仇人。」

醫療機構不信任父母

詩敏表示,浩賢自從看過治療師後,不僅對抗父母的行為越來越嚴重,甚至拿刀自殘,搞得家無寧日。一天24小時都要有人看著他。到了晚上,詩敏與丈夫還要輪流打地鋪,橫睡在家門口,防止浩賢半夜跑出去自殺。

有一次,浩賢又要自殘自殺,父母送他去醫院急救。急症室的護士對浩賢說,「你來到醫院就很安全了,沒有人可以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我們會認同你的身分的。你在家不安全,你可以到醫院來。」

浩賢在兒童醫院精神科住了七天後出院。在此期間,詩敏尋求另一位大學教授的幫助。浩賢出院時,主治醫生嚴厲警告詩敏說,「如果你諮詢那位教授,接受那位教授的治療方案,我有權收治你的兒子兩天。」

詩敏感到異常氣憤,「尋求不同的治療方案,難道不是病人的權利嗎?!主治醫生說我們不同意孩子變性,說父母在逼孩子自殺,並以此為藉口,想從父母身邊奪走孩子。」

「我兒子就是跟他們學會了這一招。他要脅我們說,『如果你不給我青春阻滯劑,我就會死,我就自殺。』」

在浩賢住院期間,一個精神科顧問和一個資深社工要求浩賢的父母必須每天到醫院與他們面談一小時。「實際上,他們在調查我是否有虐待兒童。」詩敏說。

詩敏還表示,在出院那天的出院會議上,如果沒有追問兒子的病情,主治醫師連診斷結果都不會告訴家長。他們還填好了一份保護兒童免遭虐待的「兒童保護表格」,並告訴詩敏該表格已填妥和提交。

詩敏很生氣地對他們說:「我移民到A國就是因為我的兒子有學習困難,我希望他有一個輕鬆快樂的學習生活環境,我虐待兒子有什麼意義呢?」

這次的經歷讓詩敏意識到,這裡的醫生根本就不打算給她兒子做任何治療,還有可能從她身邊奪走兒子。

「他們不但不提供幫助,還把父母妖魔化。他們不是在治療我兒子,而是在治療我,逼我接受兒子的變態行為。」她說,「我覺得很傷心、很心痛。我也是醫療人員,為什麼醫療人員不是幫助人們恢復健康,而是傷害人們呢?父母不但被壓迫,還被妖魔化。」

詩敏受到很大的打擊,感覺受到很大的傷害:「兒子為什麼這麼不開心?就是醫療機構這些人把所有原因都推到父母身上,指責父母不認同他的性別選擇,不贊成他變性,讓孩子敵對父母。」

毅然選擇離開

有過這次經歷之後,詩敏再也不敢帶兒子去主流醫療機構看醫生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2017年年底,詩敏決定離開A國,搬到亞洲某國。

儘管浩賢同意搬離A國,但是旅行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痛苦,因為他無法接受自己的護照上寫著「男性」。浩賢躲在機場的殘疾人廁所裡哭了兩小時,最後總算抵達亞洲某國。

安頓好新家後,詩敏為了幫助兒子煞費苦心,想出了一種獨特的方式。

她勸浩賢學一門手藝,因為學了手藝可以掙錢,浩賢爽快地答應了。詩敏還私下和一名開玩具公司的老闆朋友商量好,讓浩賢每天到其公司上班,由詩敏負責支付浩賢的薪金。為了防止浩賢賺到錢後亂花,詩敏還讓公司老闆以消費卡的形式支付工資。

詩敏說,浩賢在玩具公司開心地工作了一年。「上班有同事和他一起工作,下班後他們就一起去玩,大家一起吃飯,一起吃宵夜。公司還讓他和其他幾個男孩子一起外出參加玩具比賽,他們還一起穿著公司的制服照相。」

在這一年裡,浩賢還曾發短訊給A國的舊同學說,「你可以叫我浩賢了,叫我的男孩名字。」同學問他為什麼,他說他在玩具公司上班很開心。不過浩賢並不知道,詩敏為此花了很多錢。

但浩賢的狀態並不穩定,又花掉了家中的大量積蓄,所以這份工作僅做了一年。他的父親也不支持這麼做。不過在這一年中,詩敏畢竟看到了希望。

接下來的幾年中,浩賢沒有再工作,整天沉迷於遊戲,發脾氣時還有暴力傾向,會摔砸各種物品以及打人,詩敏的頭曾他被打破,身上有多處瘀傷。但是夫妻二人也逐漸摸索出一套應對的方法,當兒子發脾氣時他們就離開,讓他自己留在家裡。

經過幾年的相處,儘管詩敏和丈夫仍然反對兒子變性,但是應對方式沒有那麼激烈了。詩敏表示,丈夫發現兒子偷買女人的內衣,會平靜地告訴兒子,把這些東西扔掉。「這要在以前,父子倆早就大戰一場了」。

詩敏說,過去的一年,浩賢變得平靜了,丈夫也變得越來越溫和,父子倆的關係越來越好。丈夫下班回家總是問兒子,晚餐想吃些什麼。上個月開始,丈夫的工作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忙了,他表示要多花時間陪他的兒子。

詩敏表示,他們學會了以一種非常平靜、冷靜的方式與兒子相處。他們不期望兒子能發生多大的轉變,只要他活著就好了。假使孩子真的做出極端行為,他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5月份,詩敏的丈夫帶著浩賢成功完成了一趟海外郵輪之旅。當浩賢從海外旅遊回來後,有一次敲開父親的房門問:「我們可以一起去國外旅遊嗎?」這在過去六年裡都是無法想像的,詩敏開心地笑了。

詩敏表示,她希望兒子25歲之後,大腦發育得更完善時會變得更理性,也希望兒子能夠到處旅行增長見識。

詩敏認為,只要家庭關係、他們父子的關係越來越好,就會打破更多的隔閡,兒子會感到更多的愛,可能就會找到生命的出路。

詩敏的教訓

在受訪的過程中,詩敏多次檢討自己,她表示自己在整個過程中得到了很多教訓:

一,浩賢是一個需要特殊照顧的孩子,父母應該花更多時間在他身上,但他們最初花的時間不夠。特別是浩賢在學習跟不上的時候,應該告訴他「讀書並不重要,開心就可以了」。當浩賢與別的同學差距越來越大的時候,他就想逃避,甚至誤以為換一個性別身分可能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其實不然。

二,浩賢喜歡交朋友、社交,但他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家裡給他連上了互聯網「真是大禍害」,如果家裡沒有互聯網,不能玩遊戲,他會願意出門與更多的人的相處,也就不會這麼孤僻。

三,在浩賢想要變性的過程中,西方的醫療機構起到了有害的推動作用,它們過於強調個體的所謂自由。同時在變性的產業鏈中,部分治療師很可能有利益關係。所以,當初盲目地相信一個自己並不了解的治療師,是她最大的錯誤。

為了保護孩子的安全、健康和私隱,文中的名字都是化名。◇

責任編輯:連書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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