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家庭對孩子多重要 美前幫派成員自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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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07月13日訊】(大紀元記者韓冰洛杉磯報導)家庭教育在孩子的成長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對於很多有著成功教育經驗的父母而言,信仰又是奠定一切的基石。

那麼從孩子的角度出發,正確的家庭教育和信仰到底能有多重要?韋爾曼‧科爾內霍(Welman Cornejo)用親身經歷做出了回答。

在眾人眼裡,科爾內霍並非尋常人。他曾是幫派成員,吸毒、酗酒,且犯下偷竊、搶劫、暴力犯罪等罪行。從18歲起,監獄彷彿就成了他的唯一去處。直到二十多年後走出監獄,他有一種強烈的想法:「我想要重新開始。」

促使他改變的動力,有妻子的支持,也有幫派成員改造項目「Homeboy」負責人的引導。但最重要的是,他說:「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的祖父教了我很多好東西,他告訴我『男人必須工作來養家餬口、養活自己』。他每週都會帶我去教堂。」

科爾內霍感到,祖父從小對他的教育,以及信仰的力量,給他日後回歸正路埋下了希望的種子。

7月7日,他向記者追述自己墮落的過往時表示,人生在世一定有因果報應,做錯事會受到懲罰;希望自己的經歷能給正在迷途中的年輕人,以及忽略孩子教育的父母一個警示。

以下是科爾內霍的自述。

我出生在薩爾瓦多,五歲時,母親因為戰爭帶我離開了那個國家,來到美國,但我並不想來。

我依稀還存有一點小時候的記憶,那時我和祖父母一起生活。祖父教會了我很多好東西。他告訴我,男人必須工作來養家餬口、養活自己。他每週六都會帶我去教堂。那時的生活是那樣美好,家庭中充滿了愛。

但自從五歲來到美國後,一切都變了,就如同一場噩夢。

我以為我會有很多玩具,能和朋友一起玩、去幼兒園,但事與願違。我母親當時正與毒品、酒精抗爭,她還和一個人再婚了。對我來說,那個人就是一個怪物,他逼迫母親做很多事情。

慢慢地,我看到的都是毒品、酗酒和家庭暴力,這些深深埋進我的腦海裡。「我不想住在那個家裡,我感覺自己不屬於那裡」,當我六歲、七歲、十歲的時候,就不斷告訴自己。

終於,在我十一歲半的時候,我決定離家出走,我不想看到母親被毆打、不喜歡看到她酗酒。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總是說:「我永遠不會那樣做,永遠不會吸毒、喝酒,或對任何人使用暴力。」但可悲的是,這卻是我長大後做的第一件事。長大後,我開始吸毒。

還記得離開家後,我走上街頭,認識了在當時我自認為的「真正的朋友」。他們確實為我提供了我當時所需要的一切:食物、衣服和安全感。這些人成了我的朋友,我也全心全意地對他們。但後來,事情開始發生變化。

青少年可能不了解這個社會的模式,就是如果有人給了你一些東西,是需要你付出回報的。但當時並沒有人告訴我這一點。

直到有一天,「朋友」(幫派成員)問我:「嘿,你覺得你可以為我們做些事嗎?」我知道他們要我做的是違法的事。但又有什麼辦法,他們曾支援過我,所以我做了。

「朋友」希望我為幫派做一些事情,但那些都是違背我意願的事情。畢竟我小時候去過教堂,祖父告訴過我:「如果有想要的東西,就去好好工作。」

然而隨著事情一點點變化,我不斷做我不想做的事。

為幫派做事的代價

還記得當我開始被送進少年管教所時,我也沒有給母親打電話。我打給了「朋友」,是他們來接我的。

我的成長中沒有父親。作為少年,都希望能由父親教自己學開車,但從我出生起,我就沒有父親。結果我做了什麼?我偷了一輛車,這就是我學會開車的方式。現在回頭看,真的很悲哀。

那我又是如何學習說英語的呢?是在街上和監獄裡學會的。我必須自己學習很多東西,但很顯然,我以往學的大多都是壞事。

當我長大後,最糟糕的事情也發生了。幫派只會告訴你事情的一面:(為幫派做事)會有很多朋友、會有很多女人等,你會擁有一切。

但他們不會告訴你,這種「好處」只會維持一小段時間。他們也不會告訴你事情的另一面,是什麼?那就是你將在監獄裡度過餘生,或最終走入墓地。

在街上、幫派中度過的所謂「美好時光」是短暫的,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只是短短的三個月、六個月或一年。你最終會進監獄。因為這就是因果報應。如果你做了壞事,壞事終究會發生在你身上。

我第一次進洛杉磯縣監獄是18歲的時候,原因是我和朋友們偷車被抓住了。後來,我又進了縣監獄,原因是搶劫;後來是第二次搶劫。直到第三次搶劫時,法官告訴我:「我認為你不適合再留在街頭。」我不明其意,法官解釋說:「我要判處你終身監禁。」

我當時還辯解自己從未殺過任何人,為何要終身監禁?法官回答說:「是的,但如果我讓你繼續在街上遊蕩,你最終會殺人。」這句話深深地衝擊了我的心和大腦。我知道他是正確的。如果我繼續做我正在做的壞事,最終會走上殺人的路。

被判27年監禁

起初,法官因三項重罪想判我35年至終身監禁。

我在縣監獄裡待了大約兩年半,期間不斷從縣監獄到法院出庭。直到有一天,我的公設辯護人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次出庭」。

當我走進法庭後,法官說:「我考慮過你的案子。我給你一個選擇。」我當時還以為法官只是判我10年或5年監禁,結果他說:「27年監禁,但可以免除終身監禁。」

對我來說,這是可怕的。但犯罪證據確鑿,我最終接受了法官提出的協議。我記得回去後,我哭了。

後來我入獄了,我被判要在監獄裡待27年,沒有未來、沒有希望。

獄中生活

進監獄後,我經常使用暴力,他們對我也使用了很多暴力。

在監獄裡生活真的很艱難。大多數人可能在電視上看過,在監獄裡,很多東西你不配再擁有。什麼時間起床、什麼時間必須睡覺、什麼時間吃飯、什麼時間可以上廁所,都需要聽從他人指令。你不能再吃漢堡、不能再喝蘇打水。

我自問,這就是我餘生必須居住的地方嗎?但也確實是我罪有應得。

想像一下,與一個陌生人在牢房裡生活多年。一個人在床上睡,另一個人就只能在地板上睡,因為床太小了。

想像一下,二十多年來,每天早上5點就要起床去拿早餐,並且他們會同時發放午餐。如果你錯過了早餐,意味著午餐也沒了,沒有東西吃。8點鐘就要睡覺,燈就滅了。如果你發出聲音,就會受到懲罰。

我還有一個清單,上面列出了我每天要做的所有事情。我曾經日復一日地做著同樣的事情。

監獄裡有日曆嗎?沒有。我記得監獄裡只有一扇窗戶,窗戶挺長但非常窄。我們常常遮住窗戶,因為不想看到外面的世界,不想再知道關於外面發生的任何事情,因為那不再屬於我們。

在監獄裡,你不是一個自由的人,只有一個號。我有一個號,當偶爾去看醫生時,或者到了某個地方,他們不會問你的名或姓氏,他們只是叫你的號。

多年下來,我把所有的痛苦都記在心裡。而我從來沒想過改變,我以為我會死在監獄裡。

但那時,從監獄裡的同夥那裡聽說了「Homeboy」計劃。有時我在想,這有可能是我隧道盡頭的曙光。也許在我的腦海裡,還有一些希望……

科爾內霍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但他告訴記者,由於社會上的一些誤導式宣傳,有些青少年或許會以為加入幫派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然而對於經歷過一切黑暗面的他而言,做錯了事,只能自己承擔後果。一旦選錯,付出的可能是生命的代價,實在不值得。幸運的是,他擁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並不是每個走錯路的人都能如此幸運。(未完待續,點看下文)◇

責任編輯: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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