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曾仁全:公安局長神氣的原因何在?

調查大陸司法內幕之二

曾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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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30日訊】延安市子長縣一對夫婦近日鼓起勇氣,說出了兩年前的「噩夢」,他們因為駕車從縣公安局長身邊駛過,竟遭毆打、遊街、拘留。

時年35歲的宜愛榮駕駛一輛舊「昌河」車跑客運,丈夫王向前負責售票,2002年7月9日上午10時,宜愛榮駕車遇堵暫停,這時,從後面駛來一輛「桑塔納」警車也停在路中,車上下來的是公安局長姬曉武和辦公室主任郝宏珠。宜愛榮當時並沒有想注意這些「大人」物的出現,她仍然做她的生意,見有4名客人上車就調轉車頭返回縣城,由於路窄,宜愛榮將車從離姬曉武身邊五六十厘米的地方開了過去,這一行為「觸怒」了身為公安局長的姬曉武,半個小時後,「昌河」車從縣城返回,途中迎面與「桑塔納」車相遇,剛錯車而過,只見「桑塔納」警車調頭追來,並喊話讓停車,宜愛榮不敢馬虎,忙停下了車,姬曉武上前大聲問:「剛才是誰開的車?」,宜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她開的車,姬罵道:「甚麼狗東西,往人身上開?把駕駛執照拿來!」姬接過執照又怒道:「我一把把你撕了。」宜連忙道歉:「是不是剛才調方向的事?實在對不起。」姬還是火冒三丈:「他媽的,拘留了。」

在眾人的圍觀中,王向前插話,解釋當時的情況,姬問他是哪裏的,王答了自己是綏德的,郝宏珠罵道:「綏德的給老子扎甚麼勢?」隨手在王向前左右臉上打了兩拳。宜愛榮見打了丈夫,忙擋在中間說:「警察打人,讓大家看看,你當老百姓都是次品?」郝給宜愛榮又是一拳。宜不依不饒,郝一把將宜愛榮甩在地上,用腳朝宜的腹部猛踩,宜躲避著滾到路旁的泥潭中,兩隻鞋子也掉了,委屈的夫妻兩人同時高聲叫罵,圍觀者越聚越多,這時,姬曉武掏出手機打電話,一會兒,寺灣鄉派出所所長吳某和警員趕來,姬曉武吆道:「銬住,甚麼狗東西,這女人太惡劣了,拉到所裡去。」

夫婦倆隨即被帶上手銬,塞進警車,宜愛榮想揀鞋,郝罵著將宜的鞋踢到了路壕裡,到了派出所,宜愛榮被銬在院內的欄趕上,王向前被帶進一個房子裡,郝用皮鞋在王的腰腹猛踢,身為公安局長的姬曉武又上前用腳「修理」了王向前,王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姬在臨走前,吩咐民警「整材料」。他在縣裡等著。

在做筆錄中,宜愛榮又被民警打了幾耳光,宜後來說,當時自己豁出來了,不想活了,也就越罵越兇,最後的筆錄也沒叫看,她被拉過手強按了手印。當日下午五時,宜、王夫婦戴著手銬,脖子上分別掛著「暴力妨礙公務宜愛榮」、「無證駕駛妨礙公務王向前」的大紙牌,被警車拉到沿途遊街,一直拉到縣城南門口,姬坐著警車正等在那裏,夫婦兩人被拉下車,警察當場宣佈他們被刑事拘留,接著由姬的警車開道,宜、王分別由兩名警察押著遊街兩公里,最後,宜、王兩人以拒絕國家工作人員依法執行公務等原因,分別被判行政拘留31天、21天。當晚,子長縣電視台播放了《王向前、宜愛榮夫婦受嚴懲》的圖文新聞。

重獲自由的第二天,宜愛榮到縣公安局「評理」,有個民警惡恨恨地對她說:「你是不是還想坐禁閉?」宜越想越不服氣,又找到延安市公安局,有個官員答覆:「已經關了,遲了,你哪裏都不要去,誰也不用找,找了也沒用。」此後,由於「惡名」在外,他們的「昌河」車也沒人敢坐了,只好將車變賣了,夫婦倆身心憔悴,宜愛榮休重由54公斤減到43公斤。兩年來,夫婦倆投拆無門,沒有一個部門、一個官員為他們討個「說法」。

身為公安局長的姬曉武在對宜愛榮、王向前夫婦進行毒打、污辱的過程中,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的,姬曉武和郝宏珠動手打人,有那麼多的目擊證人,然而,姬曉武等人可以公開的顛倒黑白,他不僅將宜、王按「程序」整出一個案件,而且,動用縣裡的電視台往宜、王身上潑髒水,將宜、王夫婦整倒整臭。

中國的工人、農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不配做公民,他們只是生活在專制體制下的草民、臣民而已,在官員們的眼裡,類似宜愛榮、王向前的農民,被視為「刁民」,他們「得罪」了公安局長,無疑是太歲頭上動土,官員不會為他們撐腰,媒體不敢為他們申張正義,中國的司法之惡,集中表現在公、檢、法的官員身上,他們手裡都有特權,在現有的體制下,他們的特權沒有哪個機構或是組織能夠約束。他們就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在現有的《刑法》、《刑事訴訟法》、《行政處罰法》等法律法規的遊戲規則內關人、抓人、整人,遊戲做的天衣無縫,程序合法合理。

宜愛榮、王向前就因為超車時「漠視」了姬曉武這位公安局長大人的存在:從他身上經過而差點擦到他的身上,而引發姬的「龍顏大怒」,對宜、王大打出手不說,另外還不解氣,又關了一個月的拘留,不說宜、王夫婦是無意要冒犯,就是有意的,那也值得身為公安局長的姬某人大動干戈嗎?這種小肚雞腸的官員,就是最先進文化、最先進生產力的代表?目前,此案已引起有關高層的關注,媒體也有局限性地進行報導,至於最後結局如何,民眾將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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