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一言 : 唯有民眾壓力才能演變出制衡性的權力格局

評冼岩的《中國社會的權力格局及其演變》之二

張三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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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2日訊】以上談歷史。從現實談,冼岩理說不通和失實表現在把人大代表和傳媒幹預與其源頭和動力──體制外的民眾壓力割裂。

冼岩說:「這種共同體兼有以權攫利和自我保護兩大功能,具有頑強生命力和反治理能力。以權攫利在大多數時候都必然要損害其他人的正當利益,當受損者起而反抗時,他只能求助於體制本身提供的“合法途徑”,而這些途徑都掌握在權力者手中,往往早已被納為腐敗關係網的一部分,成為共同體的一個成員。即使當時沒有被納入,事件發生後也很快會被納入。保護網是不允許出現致命缺口的,這樣的缺口一旦被發現,保護網的所有觸鬚都會向此處延伸,直至將其包裹在網中;抗拒納入者將要面對整個關係網的壓力和排斥,不可能持久。」冼岩這話就說對了;這就是人們口頭常說的“無官不貪”理論陳述。這裏所說的權力者“保護網”在中國大陸的政治實情中,不是局部現象,絕對是全局、全黨性的、制度性的。冼岩對這個貪汙腐敗網締造者的黨和政府持甚麼態度呢?全力以赴保護!冼岩不但要保這個貪汙腐敗網的締造者營運者和享其成者──黨、政府,還要把它強加於全國民眾,說體現這個貪汙腐敗網保護下的黨和政府是全民認同的全民共同體。

冼岩把人大代表的作用當作干預和制衡權力貪汙腐敗網的新鮮事物提出來,但是,其所指者實是古已有之;相反,今方出現的新鮮內容則沒有提到。

某些官員為民伸冤古已有之,告地狀且得申雪是中國文學作品恒久且重要內容之一。事實上,中國封建朝代的皇帝各級官員為民伸冤的機率要比共產紅朝高得多;中國的冤案數與遇到人大或書記總理之類為之出頭而得伸冤者只是比隕石撞死人的機率稍高而已。即是說XX為民伸冤古已有之,以今為稀。所以,提出人大制衡權力貪汙腐敗網,一則是愧對祖宗,二則是羞辱共產紅朝。單就人大代表干預權力而言,也非新鮮事;五十年代就出現了,也與今相似。舉一實例。在胡耀邦擔任團中央第一書記的五十年代(那是團員可以拿談戀愛為理由請假不過組織生活的年代),廣州西村某中學一男學生在同校女同學家度宿,被所在地派出所扣留,這一男女學生找到本校人大代表(學生)出面,把問題捅到廣州日報登出來,迫使派出所長登報和到校道歉。從效率或解決問題的程度來說,今天的人大代表比五十年代遜色得多了。這分明是一種倒退事物,卻把它視作是新鮮事物。

且注意,冼岩不是說了,「經形成一個個的“利益共同體”,形成了一個個的利益分肥機制」的腐敗網嗎?切勿忘記,人大也是網中人啊!那些人大有可能干預和制衡貪汙腐敗網呢?冼岩開出的條件是「非黨員代表」、「已經退休人員或自由職業者」、「受制約較少而又熱心公共事務」、「擁有了一定的干預權力運作的權力」者,還要依靠個人的道德勇氣才較可能干預貪汙腐敗網,為民伸冤。要靠數若鳳毛麟角(到底有沒有這麼巧出現既是非黨員老傢夥又是有良心和勇氣的人大代表?),去干預星羅密佈量如恒沙數的貪汙腐敗事件。簡直是想用一個沙包擋住大海嘯。這就是中國悲哀之所在。把這樣似有若似無的東西拔高為「成為了一種新興的權力載體」,除了給人民予吸大麻的作用外,還有甚麼?

這個別又個別的人大代表一干預權力網,不就是冼岩所說的「無論是紀檢、監察還是檢察部門,接到投訴舉報其實都很高興:又有生意上門了,而且必定是賺錢買賣」了嗎?可見按冼岩給出的理論否定了其提出人大干預權力腐敗網的結論。相反,證明瞭個別人大代表對權力(即制度性的腐敗貪汙網)的干預只是強化權力而己。按冼岩的理論,人大代表干預也只能為有權有勢之流爭權奪利。若無可圖者,就像冼岩說的,要是「他只是個“無能之輩”,可以“從嚴懲處”,既可正面邀功,又可背面立威。」

今天傳媒干預權力初始階段確實是出現了,人大幹政也確實比過往多了一些。不過有一點,冼岩只提出人大代表干預權力貪汙腐敗網現象沒有提出因由或動力。傳媒為甚麼過去不能現在能干預權力貪汙腐敗網?表面答案是冼岩說的傳媒市場化所致。實質上,所謂傳媒市場化就是民意選擇的一種表達;你這個傳媒報導了民眾欲知訊息、說出了民眾要說的話,民眾就買你的,你就有錢賺。一方面是傳媒為了賺錢而報“真事”說“民話”,另一方面又因為民眾支持而令傳媒敢於說話。或者說,民眾因自由、民主、權利意識提高了,傳媒為了迎合民眾要求只能力爭說真話和偏向自由、民主、權利的觀點;民眾亦支持和鼓勵傳媒這樣做。人大代表為甚麼比過去更敢於干預權力?理由也是一樣的,是醒覺了的民眾支持各鼓勵的結果。冼岩完全避開這個干預的源頭和動力,把它視作貪汙腐敗網自然而然出現的,即黨專制獨裁內部自發的產生監督制衡因素。冼岩這樣論述,其目的就是誤導和麻醉人們把寄希望於這個無可藥求的黨和貪汙腐敗網。

冼岩所說的媒體干政確實是共產黨統治五十多年來的新事物(是自由民主世界的老事物),若從人大代表干預權力腐敗網的源頭和動力角度來看,它與傳媒確實是一種“新興權力”。實際上,“新興權力”指的就是社會上出現了獨立於黨權力外的有權利意識的初始公民社會。中國人民要進步、要與人類文明接軌、中國人能做一個真正的中國人而不是罪惡化身的奴隸,就要如冼岩所說的,要對共產黨有“獨立性”才能成事。既然共產黨就是全等於貪汙腐敗網,你不脫離這個貪汙腐敗的黨怎麼可以干預它呢?要解決共產黨權力貪汙腐敗網,唯一可以寄希望的就是獨立於共產黨體制外的民眾;也只能依靠壯大強化體制外的民眾力量才能把中國引向正道。更重要的正如冼岩在這篇文章中說的:「或許,只有在政治體制之外社會本身的發展變化,才是腐敗機制無力消化的,才會真正導致腐敗與反腐敗的力量消長,改變社會力量對比的基本格局。」這句話雖則是不經意露、輕描淡寫(注意“或許”兩個字),但是,確是全篇文章中最符合事實和邏輯的一句。我們應該明白,冼岩全篇文章的主旨絕不在此,而是意圖論證貪汙腐敗網的黨,是可以從其本身自我調適而演變出一套具有干預和制衡能力的中國特有的權力格局。這就是冼岩本篇和所有論證文章的致命傷。

二百多年來專制獨裁者及其文人耗盡其可以動用的資源用盡其御用文人的智慧,除了越走越極權化外,無法找到一條可以抗拒自由民主制度的可行辦法。但歷史告訴我們,極權化即意味著走向滅亡。今天的冼岩們無論如何忠心耿耿竭盡全力保權,其結果和他們二百多年來的作為不會有甚麼差別:徒勞無功!

冼岩的《中國社會的權力格局及其演變》連接:http://www.ncn.org/asp/zwginfo/da-KAY.asp?ID=64366&ad=6/18/2005

2005-6-15

來源:新世紀 www.ncn.org 轉載請注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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