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明: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

——評常文新文《高智晟還能走多遠?》

劉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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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榮幸,今天剛打開電腦,便在《博訊》上面看到了一篇自稱為「中共黨史研究的體制內學者」批判高智晟律師的文章——《高智晟還能走多遠?》。我在感歎《博訊》自由度之高的同時,更為有人敢於公開對高律師提出批評而感到異常的驚奇。作為一位和高律師一樣渴望自由與民主的中國人,在一年到頭總為生存而疲於奔命而無暇從事這類寫作的情況下,我仍然忍不住區別於其他作家給常文新這樣的名不見經傳者一個小小的回應。

作者開篇有這樣的一段話:「坦率地講,在中國這麼險惡的社會環境裡,高智晟能存活到今天,也算個奇蹟了。在我們外人看來,若不是高某人他家祖墳冒了青煙,是他的祖先在冥冥之中保他一小命,他高智晟100條命也可能早就被官府給弄沒了。」僅僅看這一段,具有一般中國傳統信仰的人也許並不會大驚小怪,因為風水也屬於傳統文化的一部份,就在今天,很多人都還講究這個,並不認為這是中共當局一直所誣為的「迷信」,坦率地講,筆者也不例外。不過,當我看到作者在第二段中對他自己的介紹之後,便覺得這樣的話從一個「從事中共黨史研究的體制內學者」的口裡說出來有些匪夷所思。作者特別強調他是「體制內」的學者,說明他的意識形態和純正的中共意識形態有著高度的一致,而中共的意識形態和黨文化中卻是從來不相信有風水和有鬼神存在的。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以有兩種解釋,第一,他是偽「體制內」學者;第二,他即使是「體制內」學者,但因為對高律師尚未入獄有些費解,所以在實在找不到當局不抓高律師的理由之後,為了達到批判高律師的目的,只得違心地借用一下與黨文化格格不入的傳統文化觀念來為他的批判服務。筆者認為,寫出這樣的文章,對於體制內學者來說,實在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作者在做了近乎炫耀式的自我介紹之後,又對中共組織自成立以來所造成的非正常死亡人數進行了一番陳述。讓人奇怪的是,這些數字在平時只有體制外學者們認定,而體制內學者幾乎都是不承認的,即使知道也絕不會公開地從文字裡表述出來。這又讓筆者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幾絲懷疑。不過,他還是能夠秉承一點謙虛的美德,雖然自稱是「長期從事中共黨史研究」,但仍然坦白了他對中國未能走向「自由民主」的問題的迷惘。

因為中國國內出版自由的極其有限,在資訊渠道四通八達的今天,該學者大概是在互聯網上或者是其他能突破封鎖的朋友那裏得到了一些有關禁書的信息,於是設法通過海外關係,搞到了一些諸如《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晚年周恩來》、《紅太陽是如何升起的?》以及去年在美國剛出版的張戎寫的《毛澤東傳》等被當局視為反動的書籍。非常可惜的是,雖然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這些書能讓我們受益匪淺,淨化良知,但是,卻讓他認識到一個所謂的「中國政治背後的潛規則」,那就是:「無毒不丈夫」。並承認「毛澤東把這潛規則落實得出神入化。」看來,連體制內的學者也不贊同把毛澤東奉為「中國人民的大救星」,而是和體制外的學者一樣,認清了毛澤東無惡不作的本質,因為毛澤東不光殺普通的老百姓,更殺那些在昔日和他一起血戰疆場的戰友。該學者為了在後文中說明高律師等人維權的效果最終一無所有,便刻意談到了毛澤東在晚年時候對美國記者斯諾說過的一句話:「我僅僅改變了北京郊區的一小塊地方而已。」該學者談這可是有他的行文目的的,他除了要說明毛澤東在中國搞的社會主義失敗之外,更想要說明的是:以高智晟為代表的一群維權人士將無法避免重蹈毛澤東那樣的覆轍。並把高律師等人的絕食行動說成是「作秀」。

這就是一個「體制內」學者的思想境界,筆者不知道他對台灣是否有所瞭解,對世界其他民主國家的歷史是否有所瞭解。按照他的邏輯,以前全部都是專制國家的世界是不可能出現今天的民主國家的。真是強盜邏輯,這種思維模式倒是讓人看到了該學者作為「體制內」學者的真實一面。看來,他在前文的一些表現並非出於內心,因為文章是發到海外的,而海外媒體的讀者和中國國內遭輿論封鎖的讀者在認識水平上有很大的區別,這一點,他可不比我們糊塗,所以在小的問題上,還得和我們這些體制外的人保持一定的一致,這樣,他的文章才能具有迷惑性,誤導那些思想閱歷比較淺的人,從而為維護當局的獨裁專制服務。該學者的理解能力也非同一般,據筆者對高律師文章的研讀,從來都不曾看到他想推翻中共統治,要中共「讓出政權」的文字,而該學者卻把高律師要求當局在一定時間之內實現中國社會的民主與自由訴求曲解為要在這個時間推翻共產黨,難怪他會把高律師的維權行動和毛澤東當年的暴力革命相提並論,原來他的腦子你根本就不存在對民主革命的認識,在他看來,社會的變遷只有一個專制社會取代另一個專制社會。該學者在文中倚老賣老地稱:「我這個年過半百、長期沉浸在中共鬥爭歷史博物館的老人似乎再次感到毛澤東無毒不丈夫的階級鬥爭革命運動的血腥氣味。」他說這話的原因是因為高律師在他的一篇文章中表示,有朝一日要清算那些「手上帶有血痕」的人。看來該學者的理解能力還不是一般的低,他幾乎把高律師所主張的這種「清算」等同於毛澤東當年在各種運動中的亂殺無辜了。也許他是真的感到害怕了,並聞到了「血腥氣味」,因為極有可能他在之前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手上也沾滿了無辜民眾的鮮血,所以做賊心虛。中國社會在經過了十年文革浩劫之後,之所以還會出現「六四」大屠殺和鎮壓法輪功的惡性侵犯人權事件,可以說和文革後對文革中作惡者的寬容有著密切的關係,高律師的所說的「清算」怎能簡單地理解為和毛澤東一樣的盲目瘋狂殺戮?

該學者之所以把高律師等人的維權說成是「作秀」,我想和他對中共統治的切身感受有關。比如江澤民提出冠冕堂皇的「三個代表」,但實質上,除了代表他自己,他甚麼也代表不了。胡錦濤也一樣,「和諧社會」的口號喊得震天響,但當局卻無時無刻不在製造著人權悲劇。各級地方官員雖然也對中央的為民口號隨聲附和,但所做的一切也都不是以民眾利益和民眾需要為出發點的。中國官場的腐敗以及官員們的墮落和口是心非造就了一個道德淪喪的中國社會,面對金錢和地位的誘惑,很多人都可以拋棄一切應有的良知,像高律師這樣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難怪這位「體制內」的學者會如此認為,在他的心中,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在這裡,筆者要說的是,如果不是因為心系民主,心系中華民族的前途,早就被司法部評為「中國十大律師」之一的高智晟,如果只是為了「作秀」,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他根本就不用在今天為社會的弱勢群體奔走呼號,承受特務們的無限期騷擾。

該學者還說,「六四」之後,中國人「一方面是學乖了,另一方面也開始學會謹慎,不再輕易衝動了,怕上當受騙,怕再被政治人物利用而落個可恥的結局。在當今這個講實惠、講個人利益的社會裏,聰明一點的誰還會輕易成為政客之間爭權奪利的犧牲品呢?」可以看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享受最大的快樂,他人的安危以及民主與自由似乎和他沒有一丁點關係,而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墮落,麻木,勢利的同時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像高律師這樣人格高尚,並有著偉大理想的人,「體制內」學者的人格和思想境界由此可見一斑!他對中國沒有走向自由與民主問題的迷惘也許正可以從他的自身找到答案,中國的貧窮與落後就是因為像他這樣行屍走肉的人太多!

高律師能夠將正義的行為不斷堅持下去而不至於被當局關進大牢,除了他堅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進行理性維權,自由言論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得到了國際輿論的廣泛支持,根本不存在該學者所說的高律師的安全「完全依附於中共高層兩派內鬥的脆弱平衡基礎。」在後極權時代,獨裁的統治者除了要壓制言論和打擊異議人士之外,更想在國際社會樹立起它寬容和親民的形象,高律師有幸不被高牆包圍,我想,這是唯一的解釋,假如真如該學者所言,為何有這麼多的異議人士和維權者被抓捕,而且還包括北京的呢?

體制內的學者從來就是當局的文化奴才,說得好聽點就是「御用文人」,說得不好聽就是「狗」,試想,狗嘴裡如何能吐得出象牙?該學者的整篇文章無不充滿了消極,卑鄙和流氓色彩,他的語言習慣和意識形態打上了深重的黨文化烙印,他是體制內學者的一個縮影,他代表了抗拒民主與自由的邪惡力量。謬論終究是經不起推敲和反駁的,在中國民眾日益加深對當局罪惡歷史的瞭解和對民主社會的熱切呼喚下,一切逆潮流而動的言行都會在強大的正義之士眼中顯得微不足道,高智晟律師是中國的良心,他所發起的絕食維權活動還將繼續進行下去,直到專制的結束和民主的實現!在民主潮流日益浩大的今天,有著國際輿論和不計其數民眾的支持,我想,高律師一定能實現他的偉大理想!

2006年3月9日

(原載《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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