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的青春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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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7日訊】上海襲警案的主角楊佳,退掉了他在招待所的房子,拿一把刀走進上海閘北公安分局。臨行前他對招待所老闆說:「明天不用住了。」

閘北公安局樓,督察支隊辦公室,一支槍對準了楊佳。他終於開口:「你開槍把我打死吧,我已經夠本了。」沒有任何懺悔的意思。

一位權威人士透露,在一度拒絕配合警方做口供之後,楊佳首度解釋犯案動機的第一句話赫然是:有些委屈如果要一輩子背在身上,那我寧願犯法。任何事情,你要給我一個說法,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儘管官方媒體的大批,網民給予楊佳的卻是英雄人物才有的待遇:「刀客」,楊佳有了自己的「武林列傳」:性剛烈如楊佳者,不懼死而懼受辱,一朝受辱,必流血百步,伏屍數人……

成長檔案

楊佳從小就有的一個特點是凡事講究規則,不亂穿馬路,看不慣父母亂丟垃圾,會跑過去撿起來,「連玩丟沙包的遊戲都從不作弊耍賴」。

在前圓恩寺胡同內,在一個老北京普通的四合院的普通人家,楊佳度過了他的普通而不乏快樂的童年。

楊佳的父母在上世紀70年代結婚。父親是一家影院的電工,小時候會帶楊佳去影院看電影。在楊佳13歲的時候,他與妻子王靜梅離婚,很快又組建了新的家庭,然後淡出了楊佳的生活。楊佳同母親相依為命。

楊佳小學同學鄧世博對那時楊佳的印象是:成績一般,個頭一般,口才一般,各方面都不算突出,但積極參加班級活動,有時也會跟同學打打鬧鬧,但不記仇,很快就又好了。

王靜梅的好友王鐵栓形容王年輕時容貌出眾,聲音甜美,性格開朗,「沒結婚之前在勞動文化宮當解說員,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王靜梅對這個獨子甚為疼愛,幼時放學後楊佳總是背著一個小書包,跟在媽媽身後回家。

鄧世博去過幾次楊佳家裏玩,都是他父母不在的時候。「他那時候愛看書,但基本都是小孩愛看的漫畫書之類。」

住在楊佳鄰院的李佳則是他小時候的玩伴。李佳說,那時楊佳放學後喜歡一個人躲在家裏看書。「當時他父母感情也很好,覺得他家庭很美滿」。

楊佳從小就有的一個特點是凡事講究規則,不亂穿馬路,看不慣父母亂丟垃圾,會跑過去撿起來。「連玩丟沙包的遊戲都從不作弊耍賴。」鄧世博說。

那個時候,楊佳的家庭完整,生活幸福,小學歲月讓他充滿懷念。據《京華時報》報導,2006年,在楊佳加入網絡上的小學校友錄後,第一條發言就是希望大家能在入學20年後聚會慶祝。

1994年,楊佳父母離婚。此後,楊佳變得越發沉默寡言、離群索居。

「家貧百事哀」

相依為命的母子倆的生活可以用「家貧百事哀」來形容。

離婚沒多久,王靜梅工作所在的雪花電冰箱廠也倒閉了。楊佳跟母親搬到慧恩寺一套安置房裡,這裡大都住著上年紀的拆遷戶。初中畢業後,楊佳念了一所民辦技校的財會。

1999年技校畢業之後,楊佳在望京購物中心實習,隨後在首體家樂福工作一年多。「他覺得單位裡怎麼有那麼多爾虞我詐的事情,看不慣就走了。」王靜梅的好友王鐵栓說。

此後,在一家公司短暫工作後,楊佳失業在家。2000年,王靜梅在宣武區虎坊橋東邊的一個招待所當服務員,因為一次肢體衝突,她開始了一場影響母子二人至深的漫長上訴。

王鐵栓回憶那件「懸案」的起因說:王靜梅於1955年,屬羊,在這個年齡段算是長得出眾的,還顯得年輕。那家招待所的經理看上她,老想跟她套關係,她看不上。而另一個女服務員因此跟她爭風吃醋,老覺得她是眼中釘,再加上工作時候又起衝突,一次瞅準沒人的時候,那個女服務員上來就把她摁倒,啃她,腿上咬掉一塊肉,導致住院。

王靜梅把對方告上法院,但法官各打五十大板,王靜梅從此開始了漫長的上訪之路。退休之後,更是常年將主要精力放在上訪上,輾轉於北京公檢法各部門,直至北京市委、國務院信訪辦和最高法院信訪辦。她因為這個事,心裏非常不痛快,後來還生了動脈瘤,大出血動手術。

「她這人本來心勁挺高的,我感覺她雖然不富裕,但對錢並不在乎,到是認理。」王鐵栓有一次勸她不要這麼漫無止境的在官司上這麼耗下去,王靜梅急了,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原則都沒有。

門牙被太原警察打掉

「王靜梅的厚厚一摞申訴材料,都是讓楊佳幫她在電腦上打的。」王鐵栓說。

楊佳所住單元301的鄰居說楊佳平時看上去倒特別普通,不顯眼。也不怎麼愛說話,但是挺懂事的。比如在樓道裡,看見你提著很多東西,他就會給你讓道,或是問你用不用幫忙。

王靜梅1500元的退休工資是全家唯一的經濟來源。不得已,她經常找些促銷或是小時工的活兒打散工,她還曾到民政部門給兒子申請低保,但遭拒絕。

王靜梅希望兒子的人生不要像她那樣越走越窄,鼓勵楊佳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並把自己攢下來的退休金交給兒子外出旅遊。

在網絡上,楊佳的精神是健全而活躍的。他在校友錄上熱情招呼新註冊的老同學。他還是班級QQ群的管理員,沒有工作的他上線最為頻繁。

楊佳有一個博客,博客名為「非常地妖」,沒有戀愛史的他在交友目的一欄上寫道,「社交,約會,認真交往,交友」。他說,「一個大齡光棍現在最想結交的就是美女」。

楊佳在綠野INFO等多個戶外旅遊論壇註冊了賬號。鄧世博說,楊佳喜歡在校友錄和QQ上發他在野外時所拍攝的景色照片。很少見面的楊佳就這樣在照片中朝他們微笑。

在驢友圈,楊佳參加活動時很主動,話不多,但樂於助人,見到漂亮女孩很靦腆。在郎八拉之行和楊佳始終走在一起的KEEM對他印象很深:「休息的時候他兩次給大家買冰棍,我們都挺意外。」

然而,前年冬天楊佳在山西旅遊時,不期然地跟當地警察發生了一場衝突。

王鐵栓說:「楊佳在太原火車站被警察打了。排隊進站,前後人擠人,他怕別人偷東西把包挎在胸前,警察說他不好好排隊,他頂嘴說排著隊呢,結果被請到派出所,在派出所被打了。門牙被打掉了,補牙花了幾千塊錢。」

「母子倆又一次不斷上訪告狀,告到公安部,那回人家承認錯誤,的確是打了,賠禮道歉,還賠了三萬塊錢,但打他的事情在心理上肯定有陰影。」

旅社的最後時光

6月12日,28歲的楊佳在上海市芷江西路165弄深處的「德保旅社」入住,房間號111,在一條昏暗走廊的盡頭。

在閘北,類似的隱身於住宅區中的私人旅館,比比皆是。儘管條件簡陋,但房費便宜。楊佳以找工作為名,登記入住,原本68元的房價在幾番商量後,優惠至40元。

這是一間只有4平方米的簡易房間,一張窄床和一台破舊彩電。房間內並無正規窗戶,僅有的陽光來自東牆上A3紙大小的窗洞。「他有一天想換一間有窗戶的房,也沒換成。」服務員說。

其間,因不適應南方飲食,楊佳曾試圖向老闆借用廚房設施自起爐灶,但被拒絕。此後,仍以盒飯度日。楊佳在這裡整整住了12天,在老闆眼裡是一位守規矩的房客,每隔一兩天按時交納房費,從無拖延。時間久了,老闆曾詢問其找工作情況,他總是寥寥數言,「還沒呢」。

6月23日,楊佳乘火車返回北京。警方稱其將旅遊及登山裝備放回家中,兩日後再度折回上海。這次他將住處選在了長安路上的梅園招待所,同樣深棲於弄堂深處。襲警案案發地閘北公安分局大樓,正在五分鐘路程之內的街口。

楊佳入住的二樓的202-2房間被一道新鎖鎖著。旅館老闆稱,系警方所為,以阻止外人進入。他一去不返的房間裡,如今還殘留著一盒蚊香、一把雨傘,一件白色T恤,已經晾乾併疊好放在床邊。

一聽八寶粥和一袋牛奶仍放在電視機櫃上,這也許是他當天未進的早餐。

他曾在家得利和聯華兩家超市裡流連,並對各類促銷廣告饒有興趣。即便已向不歸路,仍竭力維持著基本的生活質量,比如薯片等零食,洗滌所需的消毒液,驅蚊用的花露水,還有一套整齊的牙具。

7月1日上午9時左右,楊佳從梅園招待所退房,說「明天不用住了」。40分鐘後,他快步走進閘北公安分局。

來源:南方周末(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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