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傳記:美國建國元勳富蘭克林(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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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居英倫

佛蘭克林1764年再次出使英倫,在倫敦一住就是10年。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他牽掛著遠在費城的家和親人,他也享受著近在身邊的親情和友誼。
  
來做倫敦的第二年,他的家庭收支曾經歷了一次緊張局勢。那一年,佛蘭克林和大衛‧霍爾的合夥合同期滿,這意味著佛蘭克林每年將失去500鎊的進賬。為此他給妻子寫了一封信,日期是1767年6月22日,談到這一情況時說:“我們的一項重要收入來源斷了。如果我再失去郵政方面的職務——比起其他的變故,它要有可能得多,我們就只能靠房租和利息過活了。……我在這兒在不影響生活舒適的前提下儘量儉省,我不請任何人吃飯,只要在家裏用餐,我只吃一道菜就夠了。但即使如此,這裏的每一件生活用品都如此昂貴,我們的花費讓我吃驚。……當人們的收入減少時,如果他們不能相應地減少他們的開支就必將變得貧困。假如我們還年輕,還可以去做生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我想我們已過了那個年紀了,而經營不好的生意比不做生意會讓人毀掉得更快。”當時,佛蘭克林由此想到他們沒有力量花500英鎊以上的錢讓薩拉在結婚時打扮自己。
  
薩拉‧佛蘭克林那年24歲,漂亮、健康,金黃的頭髮像她父親,紅潤的膚色像她母親。她的未婚夫是出生于約克郡的商人理查‧貝奇,年約 30,他是從紐約到費城去的。薩拉的哥哥威廉認為貝奇是想通過薩拉得到佛蘭克林家的財產,並且把這想法告訴了父親。然而,薩拉愛上了貝奇,他們的婚事也已得到她母親黛博勒‧佛蘭克林的首肯,這一點,佛蘭克林也同意了,儘管他不認識貝奇。當年8月5日,不大放心女兒婚事的佛蘭克林向女兒建議,假如貝奇的生意情況不能使他們較早結婚,薩拉可以來倫敦,然後和父親一同回去。然而薩拉留在了費城,並且在10月份結了婚。舉行婚禮的那一天,港口裏的船隻全都升起了旗,為她慶賀。
  
後來,由於佛蘭克林得以留任郵政總代理的職務,並且繼續擔任賓夕法尼亞的代理人,還于1768年、1769年先後被聘為喬治亞、紐澤西和麻薩諸塞三州的駐英代理人。這樣一來,他這幾項職務的薪酬加在一起共達1500鎊,即使他經常把自己的錢用於公務,這些收入還是超過了以往他從大衛‧霍爾處得到的收益。他個人的財政困難也就結束了。
  
在倫敦克雷文街斯蒂文森家中的佛蘭克林,與其說是住在那裏的房客,還不如說他更像那一家的一家之長。在這裏,姓佛蘭克林的人越來越多。 1766年5月前後,佛蘭克林的一位族兄、染匠湯瑪斯‧佛蘭克林從萊斯特郡到倫敦來看他,帶著13歲的女兒薩麗‧佛蘭克林。在斯蒂文森夫人的勸說下,湯瑪斯同意將女兒留下由她照料,以便上點學,學些待人接物方面的知識。後來這個女孩大多數時間就住在這裏,直到她7年以後嫁給薩里的一位農民時,才離開。

那些年,她實際上成為佛蘭克林的第二個女兒。佛蘭克林的孫子譚波爾這時已有六七歲了,被送到肯辛頓的一所寄宿學校學習,每逢假期,他便回到祖父身邊住一陣子。斯蒂文森夫人的女兒波莉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姨母蒂克爾夫人家裏。因為斯蒂文森夫人不喜歡寫信,所以多半是由佛蘭克林把家中發生的事寫信告訴波莉。總之,住在這所宅子裏的人相處得如同一家人,有時候,房主和房客一塊兒被斯特拉漢請去吃飯。
  
佛蘭克林長期遠離費城的家,他和家人之間的親密紐帶常常靠信件維繫。他說過,黛博勒是他的最佳通信人。他還是常給妻子和女兒買衣料和其他用品——都是在斯蒂文森夫人或者波莉的幫助下選購的——寄去,他妻子則給他寄來玉米粉、蕎麥面、蘋果、蔓樾桔和桃幹、桃仁。1769年8月,薩拉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孩子本傑明‧佛蘭克林‧貝奇。那以後,黛博勒的來信中常常通篇都談到她可愛的小孫子。佛蘭克林抑制住內心的喜悅,卻對妻子如此熱衷於當祖母作一番番打趣。但是他自己也忍不住要她們多告訴自己一些小外孫的故事,還常常抱怨妻子的來信在這方面沒談到什麼新東西。
  
克雷文街這一家人的生活安排完全是在適應佛蘭克林的需要,而他是容易滿意的。每天清晨,佛蘭克林很早就起床,做他獨特的“爽身浴”,即:身上什麼都不穿地坐著,或讀書或寫作,時間看季節而定,一般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對此,他曾告訴一位朋友說,“在完畢以後,如果我在穿衣以前回到床上去—— 有時候我是那麼做的——補足我夜裏的休息,那一兩個小時便是我可以想像的最令人滿意的睡眠”。他每天都刮臉,早餐吃得很少,大多數個人的工作都在上午完成。他總是把收到的信件、留言、請柬、文件都保存起來,而寄出去的都留有副本,所以他的檔和記錄不時地變得很亂。
  
1770—1771年他的兩個侄孫喬納森和約賽亞‧威廉斯從波士頓來看他,喬納森將他的記錄閱覽了一遍,編出了一套全新的存放法。
  
佛蘭克林沒有多少上午能留在家中,有那麼多的大人物他得去拜訪,去遊說,以爭取他們對北美殖民地的事務持同情態度。他常常是一早就乘他的專車出去,到3點或4點才能吃午飯。在忙於辦事的日子裏則很少回家吃飯。到了晚上,他可能在他的住處喝茶,然後玩紙牌。有時候他到酒店或朋友家裏去。他似乎不大看戲。在外出的日子裏,他很晚才回家睡覺。
  
他不時受到痛風病和感冒的困擾。他知道他需要鍛煉,但他沒有時間去鍛煉。在日常生活中,他尤其注意保持空氣新鮮,他夜裏一般都開窗睡覺。斯蒂文森家的這所宅子有時候住得相當擠,但屋子裏的空氣總能保持新鮮。
  
佛蘭克林和波莉之間的友誼始終沒有改變,只是在他們的通信中不再討論自然科學方面的內容。她的朋友桃樂西‧布朗特也是他的朋友。1769年夏天,佛蘭克林從巴黎回來,波莉新寄信給他,“歡迎我親愛的、尊貴的朋友回到英格蘭,”然後告訴他,她在訪問馬爾格特時遇見了一位年輕醫生,她告訴佛蘭克林她可能會嫁給他,儘管那年輕醫生還一點也不知道她的心跡。
  
到第二年5月那年輕醫生威廉‧休森向她求婚了。波莉徵求了佛蘭克林的意見,然後在幾個星期之內結婚了。波莉把她的新生活和新親屬的情況寫信告訴了佛蘭克林。佛蘭克林則於7月24日寫信給她說:“我會愛每一個愛你的人,所以我想我該及時地愛你的新母親、新姐妹和新多莉。我發現我已經開始喜歡他們了,如果你認為合適你可以這樣告訴他們。但是你的老多莉和我已經同意互相之間比以往更愛對方,來盡可能地彌補我們所失去的”。

到了9月,休森夫婦搬到克雷文街來住,而斯蒂文森夫人于22日帶著薩麗‧佛蘭克林到羅賈斯特去,留下波莉管家。佛蘭克林為了讓他們知道人們如何想念她們,並打趣波莉,便以報紙通訊的形式寫了《克雷文街報》,那是佛蘭克林冒充為一個懶人,寫的一系列短文,幽默而有趣。
  
第一篇寫的是:“今晨,瑪格麗特女王由她的第一女官佛蘭克林小姐陪同,出發前往羅賈斯特。……人們私下議論,女王陛下離開時的新的家政管理像所有其他新的行政管理一樣,會優於原有的管理。”
  
後來的許多短篇“報導”中,有這樣一些:“現在,人們從不快的經歷發現,好的決定容易作出,實行起來就不同了。儘管參事會昨天宣佈了莊嚴的命令,今天還是沒有一個人去教堂。情況似乎是那位元格雷特‧珀森的龐大身軀躺在床上時間太長,使得早飯還沒吃完,穿著修飾就已經來不及了。至少這是一個藉口。從我們偉大同胞的例子來看,指望用罰款來實行改革是徒勞無功的”。“我們聽說,從女王陛下離開克雷文街到今日,沒有人注意整理報紙,而這些報紙躺在每個房間的每處窗臺上和每把椅子上,正好是那位格雷特‧珀森看完後所放的地方。政府長期置於這樣的人的管理之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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