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城随笔】 两颗卤蛋的故事:第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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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民国51年、公元1962年一个红球高挂的中午。小小大头鸟习惯性的带着那咸盐炒饭的便当,离开教室躲到操场那棵大榕树下,望着前方的福利社,唱着”福利社里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

一面吃着炒咸饭,一面想着同座女同学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卤蛋,感叹人生落土不同命、枝无叶与太阳偏。有一天,小小大头鸟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终于能在大树下享受那”人间美味” 。。。

上课铃响,老师在调查是谁偷吃了”那位女同学”的卤蛋,小小大头鸟抱定”决心与勇气” ,打死也不承认。说也奇怪,从隔天起,更发现女同学的便当都是两颗卤蛋。。。

从那天起,小小大头鸟常有卤蛋可偷吃且没事,女同学好像也都没发现少了一颗卤蛋。到1967年骊歌高唱时,那位越来越美的女同学都还没发现谁偷吃了那颗卤蛋。

1975年6月的一次小学同学会,那位女同学22岁,好美好迷人,年轻粉头也很正的大头鸟向她”自首” ,并愿意请客赔偿。她说早就知道了,是她爸妈要她多带一颗卤蛋给”同学吃”的。

凭着古意的外表及三吋不烂之舌,虽然全身行头不到一千元(上衣99,西裤299,不穿内衣,夜市买的内裤3件100及”开口笑”的假皮鞋…..),还是终能打动美人心,成为大头鸟生命中的初恋女友。

自从有了卤蛋美女后,生命顿时喷出美丽的火花。但晴天霹雳,就在大头鸟为国尽忠到凤山陆军官校受训的前一星期,卤蛋女友无预警来大头鸟那简陋的古厝,在 使用过古厝那”脚踏黄河两岸”的蹲式马桶、投”弹”还会喷起来后,就Sayonara!!!, big- head bird ,good bye。。。

大头鸟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伤心地,有惊无险的度过澎湖黑水沟的巨浪,来到匪区对面的那个小岛。浑浑噩噩的数了500多个馒头后,又再度平安的度过澎湖黑水沟回到伤心地。已是开使面对人生抗贫大作战、夜市摆摊跑警察的疲惫岁月25岁了,午夜梦回时总还是很难忘那段卤蛋初恋情。矇眬睡意中,时光拉回到1967年的秋末初冬,回到青少年大头鸟时期的另一颗卤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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