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语】救护警察反被捕 姜牧师: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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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0年05月16日讯】(香港大纪元记者林劳瑞、梁珍采访报导)香港于5月10日母亲节再度上演警民冲突,当晚警方在旺角以非法集会为由逮捕了230多人,从去年6月迄今一直担任前线义务急救员的姜嘉伟牧师也是其中之一。对于自己救护警察反而被捕,有宗教信仰的姜嘉伟说,他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不后悔救助警察,秉着良知,他还要继续当急救员。

姜嘉伟是基督教储圣会以太堂的主任牧师,5月10日被捕当天也刚好是他的生日。5月13日接受《珍言真语》专访时,分享了他从去年6月一路走来的体会与观察,以及他对港人的提醒,并呼吁国际社会莫忘香港。

姜嘉伟说,当晚他在龙城大药房侧面见到有三位警员中了胡椒喷剂,出于恻隐之心而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其中两位接受了他的帮助,但有一位警员拒绝。接着他发现转角位置有一排街坊,不论是抗争者,或记者、急救员等,脸上及全身都中了胡椒喷剂。他征得警员同意后进入封锁线内协助伤者,帮了八、九个人清洗眼、鼻及灼热的皮肤之后,未料突然遭到一名警员喝止说,“你不要假装了,你都是曱甴(抗争者)来的,你和他们一起都是非法集结,坐下!不许动!”

与姜嘉伟境遇相同的还有另一位义务急救员。姜嘉伟说,他们都是经过警察准许后进去帮忙的,但却被喝止坐下。“我觉得,他们(警察)在诚信方面很有问题。他们(警察)当初就不要给我们进去,给我们进去了又喝止我们,又逮捕我们。”

不过,对于自己的遭遇,姜嘉伟说他不后悔。他说,在油麻地新的警署录口供时,一名女警官挖苦他的宗教身份,“她觉得不管是急救也好,记者也好,抗争者也好,街坊也好,全部都是曱甴。”

还有警察突然问他,“你们是不是会驱魔?我以前看过一部韩国人拍的电影,关于驱魔的,他们穿着和你的穿着一样。”姜嘉伟说,“他们(警察)挖苦我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暗示我应该上街去感化那些人(抗争者),驱驱魔。在他们(警察)的眼里,我们这些抗争者都是着魔了。”

对此姜嘉伟分享说,警察对抗争者的态度有一个转变过程。他说,他有一间教小朋友的学习班,其中多人的父母是警察,他们知道他是前线的救护员。这些父母起初认为抗争者都是小朋友,有自己的意见没关系,主要是大家都安全就好;但到了10月、11月,他们开始以“示威者”来称呼那些小朋友;再到12月、11月就开始叫“暴徒”、“蟑螂”。“就算有一些警员在背后或在心里支持我们,但他们不敢表述出来,因为整个的气氛就是这样。”姜嘉伟说。

谈及警方这次不允许救护员为那些被胡椒喷剂喷到的人做清洗时,姜嘉伟分享了他对这种痛苦的亲身体会。

“3月21日在元朗,我自己的眼睛、整个脸上都被喷上胡椒喷剂,极其痛苦,我当时感觉自己的眼睛会失明。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火烧来形容,好像眼球会掉落下来,我要努力地闭上眼睛它才不会掉下来。那种感觉真的是很难受,我被喷到后当场就跪在地上,因为它(喷剂)是直接飞到我的眼球上面。”姜嘉伟说,“我一生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苦。”

盼警民皆有良知 吁国际莫忘香港

为了救人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甚至被拘捕,姜嘉伟说,他反复思考过自己为何要坚持当救护员。他说:“比如我被拘捕的那一晚,如果我没有恻隐之心走到那些受伤的警察身边,如果我在帮完那些受伤的警察之后看到街坊、小朋友、抗争者我转身就走,其实我不会有事(被捕)的。但反复思考后,我反复思考100遍,我也都会走过去,可能是基于我的宗教,基于我穿的这套衣服上面写了‘急救’两个字,那我就要去做。其实也没什么可考虑的。”

他进一步表示,“这是良知问题”,100万、200万人上街,都是抱着同一个信念:“我们想拥有我们应该拥有的东西。我们并不是要求更多。我们更应该有的就是良知了。”

在此前的理工大学事件中,就有很多急救员被捕、跪在地上,引起国际社会关注。不过,此刻全球正忙着抗疫,姜嘉伟想向国际社会说,不要忘记香港,“全世界的人都在遭受痛苦,承受这个武汉肺炎。作为香港人,我非常理解大家要先处理好自己眼前的问题,但也不要忘记我们。”

而谈及当下的疫情,对于病毒有明显攻击与中共关系密切的、或挺共人士的趋势,姜嘉伟有所体会地地说,“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做过什么,自己要明白,有些东西(最终)自己要承受的。”

2020年的香港是否会再掀起另一紧张高峰?旺角警民冲突事件或已给出答案。展望香港的前景,姜嘉伟希望港人保持对这件事的热心和关注,“我明白真的很多人失业,自己生活上很多困难。我自己也是很困难。但不要因为这样,我们就放弃我们的共同目标。如果我们保持这个信念,我相信有一天可以实现我们的想法:我们可以相约煲底(指金钟立法会综合大楼地下示威区),很期待那个画面。”

而回首近一年来的警民冲突,姜嘉伟认为,港人更应该要有的是“良知”,期望大家多思考自己想要的未来香港及未来警队是怎么样的,也企盼警队能有新的风气出现,“原本矛头并不是指向警察,是指向政府。执法者确实是要执法,但执法的手法及态度可以有不同,我也见过一些态度很好的警员,这个是事实。”

以下为采访内容整理。

为警员急救反被捕

记者:姜牧师你好,请和我们的观众介绍一下自己。

姜嘉伟:我是姜牧师,基督教储圣会以太堂的主任牧师,亦是从去年6月到今时今日依然在前线的一个义务急救员。最近的经历是5月10日、也是本人生日的日子,这样被捕了。

记者:5月10日在旺角拘捕了230多个人?你是其中一个,可否请说一下你当时见到的情况,为什么你是急救员都被拘捕?

姜嘉伟:我在现场到处跑,看看哪里有伤者需要帮忙。那晚警方用了大量的胡椒喷剂,对着记者或对着途人做出一些驱散行为或警告,我们一班义务急救员都反应不过来。那一夜几乎用尽了每一个人身上的所有物资。原本我有一支生理盐水,两三公升的,以往是两三公升拿出去,就两三公升拿回家。但那一晚全部一支(用完),连瓶子都没有了,非常混乱。

我巡逻到龙城大药房附近时,在药房侧面见到三位警员中了胡椒喷剂,我出于恻隐之心地上前去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忙。三位警员有一位拒绝我,有两位接受我的帮助。然后一边帮他们的时候,我一转头,在转角位置有一排的街坊,抗争者、记者,什么人都有,急救员也在里面,脸上及全身都中了胡椒喷剂。

记者:大概几点钟,还记得吗?

姜嘉伟:大概是十点至十点半,我主动上前问那些警员可不可以准许我去处理一下他们的伤势或痛苦的状况。有一个警员见到我有帮过他们做急救,他们觉得我是出自真心的,他就允许我进入到封锁线里面。

记者:但是其他急救员不可以帮他们冲洗,是吗?

姜嘉伟:因为封锁线一拉的时候,本身那里面是有急救员的,他已经被命令坐下,不准做任何事情,那位急救员自己本身中了胡椒喷剂,所以他不能够做任何的义务工作是很合理的。当时我刚好见到,有一位警员让我进去,我进去之后就做(清洗),一路做,做到第八至第九个个案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一个警员上前喝止我,就说,你不要假装了,你都是曱甴(抗争者)来的,你和他们一起都是非法集结,坐下!不许动!我向他解释,刚才你有一位同事准许我进来帮忙。(那个警员说),帮什么忙,不需要你帮,你有什么资格帮忙啊?我只好坐在人群里继续帮我身边的人。

当初他们还不知道有急救员,只能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不敢出声。他们知道我(急救员)到了的时候,他们就轻轻地拍了拍我,然后告诉我:我的眼睛、鼻子很痛啊,我的手和脚都很痛啊,像被火烧了一样。我就尽力帮他们。还有一位我认识很久的义务急救员,他的情况和我一样,也是(开始)得到他们(警察)的准许进来帮忙,然后也是被喝止坐下。我觉得,他们(警察)在诚信方面很有问题。他们(警察)当初就不要给我们进去,给我们进去了又喝止我们,又逮捕我们。

牧师身份遭警挖苦 还被侮辱为曱甴

记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警察)逮捕你?他们用什么罪名逮捕你?

姜嘉伟:非法集结,我觉得真是非常的奇怪。当晚我去油麻地新的那个警署录口供的时候,有一个女警官挖苦我的宗教,挖苦我现在的身份。她觉得不管是急救也好,记者也好,抗争者也好,街坊也好,全部都是曱甴。

记者:他们不管你是什么角色?

姜嘉伟:他们不管我是什么角色,他们说得非常明白。

记者:他们当时是怎么挖苦你的宗教?

姜嘉伟:录完口供以后,其他的示威者坐在侧边望向墙。他们(警察)特意走过来(挖苦)我说:你不是牧师来的吗?说场道来听一听啊,证明一下你是牧师啊。我说:可以啊,你想听什么?(警察)说:你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啰。所以我就尝试和他们说一些他们出其不意的事情,比如:你知道圣诞节不是耶稣出世吗?你知道复活节不是耶稣佛复活吗?他们就觉得有一点惊讶惊奇:是吗?我说:是啊,你们还想听多一点吗?你们想听多一点我就再说多一点。他们突然问我:你们是不是会驱魔?我以前看过一部韩国人拍的电影,关于驱魔的,他们穿着和你的穿着一样。我说:这方面的事情需要训练,但是在香港的本地个案不多。他们(警察)挖苦我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暗示我应该上街去感化那些人(抗争者),驱驱魔。

在他们(警察)的眼里,我们这些抗争者都是着魔了,当然我也回过头来挖苦他们。他们(警察)又对我说:不同国家的魔鬼的形像都不同,日本有贞子,四川有僵尸,你怎么去驱魔呢?我就回过头来讥笑他们:其实在你们的眼里也是这样,记者也是曱甴,急救员也是曱甴,上街的市民也是曱甴,在现场的人都是曱甴。其实在我们的眼里,无论是什么形象的魔鬼都是魔鬼,我这样说你会更加明白了吧。他们(警察)也认同我说的。在警署里闲聊时,也听到(其他警察)有这样的意识(想法)。我是一个牧师的身份,而且我是一个急救员,我也陈述了我为什么进了(警察的)封锁线,但是他们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这样。

学生父母是警察 警方对抗争者的态度渐进趋恶

记者:你好几次去前线担任急救工作,那么你认为5月10日晚上发生的情况和以前相比,警方对待抗争者和市民的态度有什么变化?

姜嘉伟:我自己有一间教小朋友的(学习班),以前也有很多警察的小朋友在我这学习。去年6月时,父母来接他们,他们(小孩)等放学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一点时间聊聊天。我告诉他们(父母)我是前线的救护员。他们开始在6、7月的时候只是说:他们都是小朋友,有自己的意见没关系,最主要是大家都安全就好。到了10月、11月,就开始对那些小朋友称呼“示威者”。到了12月、11月就开始称呼“暴徒”、“蟑螂”。他们的表述是慢慢地变,所以我能大致地感觉到警队里对抗争的态度也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变得不好,就算有一些警员在背后或在心里支持我们,但他们不敢表述出来,因为整个的气氛就是这样。

记者:感觉上5月10日警察自己内部也有很多争论,包括传媒联络队和防暴警察在前线都有很多争吵,好像大家的意见也都不同。

姜嘉伟:其实他们每次出来,意见上都有些不同,所以为了达到一致的意见,他们对我们的称呼就是“蟑螂”。警察也有很多不默契的地方,有很多地方要磨合,比如:指挥官和防暴警察有争论,不同队伍中的防暴警察之间也有不同的态度。例如,有些警察去追打一些小朋友的时候,另外一些防暴警察会喝止他们说:“够了、够了”。这里面有很多情绪管理上的事情,或是在命令传达上的事情,我想他们也是有一些矛盾在里面。

眼球曾被胡椒喷剂直喷 “从未感受这样的痛苦”

记者:这次有一个特别的现象,就是被胡椒喷剂喷到的人,不允许救护员帮他们清洗。这个情况在记者那里不只是一个事件。被喷到之后,按照警察的条例也应该是允许清洗的,即使是罪犯也不例外。如果不清洗的话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呢?

姜嘉伟:因为我自己不是读医科、药剂,化学武器这方面我也没有太多的研究。问过很多人都知道有一件事就是胡椒球或水炮车,里面包含的(化学成分)是不公开的,所以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我自己有一些做急救员的朋友从(去年)6月就出来了,有时候忙于急救甚至自己都来不及戴上防毒面具,到现在偶尔也会咳血,气管也不舒服。去看医生,医生也只是把它当作普通的呼吸道疾病处理,因为大家都不知道那个里面的成分是什么。

我自己是有亲身体会的。3月21日在元朗,我的眼睛、整个脸上都被喷上胡椒喷剂,极其痛苦,我当时感觉自己的眼睛会失明。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火烧来形容,好像眼球会掉落下来,我要努力地闭上眼睛它才不会掉下来。那种感觉真的是很难受,我被喷到后当场就跪在地上,因为它(喷剂)是直接飞到我的眼球上面。有些人被喷中脸部,从侧面流下去可能还好受一点,而我是看到它飞过来,所以很痛苦。我一生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苦。

秉持良知 坚持当急救员 反复思考也不后悔

记者:你们现在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还有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甚至包括被拘捕,你都要坚持做这个急救员的角色?

姜嘉伟:我自己其实也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比如我被拘捕的那一晚,如果我没有恻隐之心走到那些受伤的警察身边,如果我在帮完那些受伤的警察之后看到街坊、小朋友、抗争者我转身就走,其实我不会有事(被捕)的。但反复思考后,我反复思考100遍,我也都会走过去,可能是基于我的宗教,基于我穿的这套衣服上面写了“急救”两个字,那我就要去做。其实也没什么可考虑的。

记者:是良知的问题。

姜嘉伟:是良知的问题。你想一想100万、200万人(上街),都是抱着同一个信念:我们想拥有我们应该拥有的东西。我们并不是要求更多。我们更应该有的就是你刚才讲的良知了。

吁国际莫忘香港 “亲共人士易中招是因果”

记者:当时在理工大学事件中看到很多急救员都被捕,而且是跪在地上,那一幕真是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在香港,这是不是属于战争罪行?你们在前线遭受的事情,因为你们是做急救、在帮人,对此你希望向国际社会讲些什么?

姜嘉伟:我明白这个疫情让很多人对香港的事情不是那么“浓厚”地关注了,因为全世界的人也都在遭受痛苦,承受这个武汉肺炎。作为香港人,我非常理解大家要先处理好自己眼前的问题,但也不要忘记我们。

真的不要忘记我们,因为我们很努力地在尝试一些突破,一些不可能。我们香港人在这个疫症里面已经打破了很多不可能。我们离中国很近,他们的感染数字那么高的时候,香港竟然可以那么多天零确诊,我相信香港的零确诊是真的零确诊,不是一些地方的吹嘘,或者要做交待而做出来的数字。

记者:其实你自己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你觉得为什么中国及其他国家那么多爆发,而香港这么近又没有封关,个案很少,相对来说你觉得原因是什么呢?从你的信仰角度来看。

姜嘉伟:我想真的有很多人为香港人祈祷,或者大家真的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尽很大的努力。特别是我们经历过SARS,我们知道日常生活应该怎样去调节,酒精搓手液、口罩这些。而一些欧洲国家可能没有我们这么快的反应。香港人经历了一些事情就会成长,(再)经历一些事情又会再成长。所以这次这场抗争,无论之后变成什么样,我很深信香港人经过这次的事件,将来要再经历的时候,我们可以随时standby(准备好),就好像我们面对这个疫症一样。

记者:对啊,因为这个疫症是很奇怪,很多跟中共关系密切的,或者支持中共的人士,就会中招。你觉得这个会不会有什么预示在里面呢?

姜嘉伟:我不太知道怎么说这些方面,但明白就是像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做过什么,自己要明白,有些东西(最终)自己要承受的,这些因果的,我想一般人都会想得明白的。

记者:那你自己最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弃?最困难的时候是怎么样熬过去的?

姜嘉伟:我自己最困难的反而不是在我和那些警察说,不是在战场那里,而是我的日常生活。因为我自己本身教会那里,附近有很多警察宿舍,有时会受到一些言语对待,或者一些眼神,或者很多污蔑、诽谤,很多的。

记者:比如说你邪教教主,最近说你。

姜嘉伟:是啊,一个在旺角区经常出现的警员,一些示威现场,他好像特别针对我,一见到我就说,又是你啊,又说不出来了,又带些小朋友出来送死,邪教教主,假牧师,牧师哪里是这样的,哪会出来搅事的,牧师应该教人守规矩的嘛,应该带人回家感化他们,不要再出来了。(他)会说很多这样的话。我已经认得他的样子了,你可以想他见过我多少次了。所以其实是很诧异的,听到这些言论,(就是)香港没有新闻自由,没有了游行自由,没有了发声的自由,老师也会被开除的。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岭南大学的外国人,以前是一个教授,因为雨伞革命被梁振英直接下令开除,其实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但是他到今天还是在街头上出现,fight for freedom,stand with HK一个劲地喊。他能听明白的中文,他都会回应的。

连宗教自由也开始有些限制了。就是两个字,在他们眼中,执法。在我眼中,执法是没有问题的。我既然出来了,我就已经准备你会抓了,但问题是,没必要去侮辱(别人)。就像那些人中了胡椒喷雾,坐在地上了,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你没有必要再上去加多几句(侮辱),你没有必要再去多喷几次。我们这些义务急救员想走过去帮忙的时候,你没必要叫我们也坐在那里,抓啊。对你没有好处,因为(逮捕)数字越大,代表你要做的事情越多。原来数字这么重要的,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像内地了呢?数字这么重要吗?就是这些最真实的镜头,就像做这个访问,这些最真实的镜头,最前线的一些感受,我觉得是最触动人心的东西,而不是那些数字。数字是代表什么呢?抓了200多人,你很厉害吗?

盼港人保持热情 期待煲底相见

记者:你怎么看香港的前景?

姜嘉伟:香港人,我们不要健忘,要保持对这件事的热心和关注,我明白真的很多人失业,自己生活上很多困难。我自己也是很困难。但不要因为这样,我们就放弃我们的共同目标。如果我们保持这个信念,我相信有一天可以实现我们的想法:我们可以相约煲底(指金钟立法会综合大楼地下示威区),很期待那个画面。

很多人问我光复香港后又怎么样,那你不还是需要警察?难道你要找邮差去当差(警察)?也有警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说是,是要有警察,但我们可以再去想,我们经历了这次的事件,到底我们想要将来的香港及未来的警队是怎么样的。肯定怎么都比现在好,现在有些感觉是军国主义,像军政府统治,我自己是觉得香港不需要这样。

反过来说,作为警员或警官的他们,可以再想一想是不是可以有些新的风气出现呢?是不是一定要继续这样?其实大家对他们的印象只会更差而已,原本矛头并不是指向警察,是指向政府。执法者确实是要执法,但执法的手法及态度可以有不同,我也见过一些态度很好的警员,这个是事实。

记者:是回归到良知的问题。

姜嘉伟:是啊,所以这个是我当晚的感受。

责任编辑:连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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