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因为缺少肖泽历史上具体罪恶材料,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转来邱月凤的举报信,他喜出望外,立刻暗地命人去找月凤,并通过她找到昔日的参与者、受害者和见证人杨森、秦阿林、陈阿贵、陈坚、钱明和洁芬等人,拿到了第一手肖泽作恶的资料。于是他将肖泽调到省城,专人看管,囚禁在宁城宾馆隔离审查,令其坦白交代罪行。
但肖泽是一个无法无天骄横惯了的人,他在宁城宾馆耍无赖大闹,不仅不写坦白交代,还天天大喊有人打击报复诬陷他,经常寻死作活,要求见省革会主任。但二个看守曾是在他下面做过事的人,对他所作所为有所耳闻,所以暗地高兴,心想肖泽啊肖泽,你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也有今天,这是你作恶的报应,让你尝尝整人者被人整、害人者被人害、杀人者被人杀的滋味,所以任凭他怎么闹怎么折腾,只当没看见。
一次肖泽用裤腰带上吊,等他差不多了才去把他抱下来。还有一次他跑到宾馆后头的小河跳河寻死,等到他肚皮肺里的水灌得差不多了,才去把他捞上岸……。肖泽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哪有不贪生怕死的,关了二个多月,他交代了全部罪行后,向薛主任求饶。薛主任要包庇他,但又要开脱自己的责任,所以把他送交公检法法办, 但暗中却命公检法拖时间,待合适时间以查无实据释放。
肖泽被押在牢里比死还难受,他成天大骂那些受益的上司,是一群忘恩负义的野心狼,后来接到法院寄来邱月凤与他的离婚书,不多久又得他亲生女儿美红上吊自尽的死讯,这下他精神彻底崩溃,成了疯子,在看守所屎尿一地,后来看守所把他释放回家。
结果肖泽穿着破衣破裤破鞋在垃圾桶拾吃的,嘴里还喊着老子是玉皇大帝,你们都得听我的,不然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老百姓认识他,见了他都嘲笑地说,当初有权你少害些人,少作些孽,善待同僚和百姓不就好了吗?这是你恶贯满盈伤天害理的结果,共产党不惩办你,但老天有眼,给了你应得的报应,这是作恶者的下场。不久群众发现他的死尸漂在河里,个个都骂活该。
自从邱月凤和肖泽离婚后,年龄老了再也没有人要,她想回到原来丈夫的身边,但他不要她。幸亏她插队农村的大女儿育红和其他知青一起冲垮了共产党的上山下乡政策, 回城做了工人,认了这位给她和原来家庭带来灾难的母亲,月凤才算晚年有个归宿。这大概是因为她检举揭露铲除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做了一件好事的缘故吧。
王书记朝思暮想要得到美红,后来对她说,你父亲是父亲,你是你,只要划清界线跟党(我)走,我还是可以信任你,只要我这个书记在,我一定会保护着你,谁也不敢碰你一根汗毛。但你要继续做团委书记必须听党的话,服从党的需要。美红改了口气问道,书记,我怎么服从法?王书记不知羞耻地说,我夫妻在二地工作,身边缺少女人陪伴,希望你能有献身精神,经常陪我一起睡觉,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撤掉你团委书记的职务,公布你父亲的罪状,明天就到班里去劳动,是去是从哪个合算,好好选择。
美红听了大吼无耻,甩手就走,她一拉门,门已被王书记锁上,出不去。王书记又说你还是依我,可以不下田做书记是上策,今后的红旗手积极分子劳动模范我都会给你戴上,多好啊。又说老子玩弄几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但领导把我降级,而他们那些乌龟王八和你的父亲一样,他们玩弄过不知多少个女人和做过那么多的坏事,不是还在台上指手划脚唱高调,他们嘴上说的是仁义道德,背后干的全是男盗女娼见不得人的坏事。
王书记又说,自从你来到我身边,快把我想死了,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该轮到老子舒坦舒坦享享福了。现在我要学你父亲利用手中权力享福,到时什么撤职查办死也不冤。今天你要是不肯,老子说你要谋害我,把你毙了,说着他拔出裤腰里的手枪把子弹顶上,掷在桌子上。
美红不但不从,反大喊流氓要强奸,救命啊。但无人救她,王书记就用暴力把她抱上床,美红和他扭打,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滚到床下,反反复复。后来美红失去反抗的力气,王书记就在地上把美红奸污。事后王书记还说你没有少什么,但你获得的好处就多了,大家乐得快乐快乐,今后你的团委书记照做,不过你要经常陪我玩玩。
其实在美红大喊救命时,隔壁的休息室里有个从地方调来农场的场长沈福牛,他听到喊救命但无动于衷,因为他同样是个五毒俱全的采花大盗。在他的分场里有个纯真的少女叫王燕子,她为脱离苦海找出路,积极工作靠拢领导,企图通过加入共产党获得自身工作条件的改善。上星期六下午沈福牛约王燕子谈话,请她在休息室同吃晚饭。
饭后王燕子提出入党要求,沈福牛直截了当地说,入党可以改变人一生的命运,是追求进步的表现,所以很多有志青年都有入党的愿望,但入党并不容易,你先要跨过我这个场长门槛考验。燕子问你有什么门槛?沈福牛说你要入党首先我得入你的裤裆。燕子一听吓了一跳,心想共产党原来是个流氓党,什么无产阶级先锋队解放全人类,伟大光荣正确等都是谎言欺骗蛊惑人心。
她一声不吭,要走却被沈福牛的一只大手拉住。他说今天星期六,四周无人,你进到我这里,就由不得你了,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今后提干、参军、上大学、回城,任凭你挑选。燕子说这些我都不要了,纵然我一辈子和泥巴打交道,也只好怨我的命不好。她坚决不从。
沈福牛想,自从我65年调分场当场长,大批知青来农场就业,我对知青们提出的调工作、参军、病退、上大学等要求尽量照顾,因此有的知青把我当作慈父一般,我要他们做啥就啥,因此送上门的猎物不少,轻易就能陪老子睡觉。今天碰着王燕子这只钉子,她既然来到我这里,我就不能轻易放过她。
反正隔壁没人,沈福牛兽性大发,二人在搏斗时,沈福牛索性用手枪柄把燕子砸昏,将她奸污。又有一次他在卫生所再次将她强奸,后来王燕子考上大学,一去不返,终身不嫁。
据后来揭露,仅一分场王邦为、沈福牛二人奸污的女知青就有九十多名之多。
该场的卫生所长毛玉山发明,知青有病必须脱光衣服检查,凡被他玩弄过的每人开病假十天。当时有个叫陈凤英的知青割麦割破了指头,在卫生所包扎时被所长奸污,后来她向领导告发,结果查明这个所长共奸污了十一名知青。
兵团式劳改农场奸污女知青的丑事在全国各农场中传开,引起全国知青和家长们的强烈愤怒,他们群起揭露农场(农村)当局奸污女知青的暴行,在强大的压力面前,中共当局不得不在全国各农场(农村)装模作样地作了些检查,后来透露在全国农场(农村)中,有很多很多的女知青被共产党干部奸污迫害。
在云南建设兵团查出七个干部轮奸一个女知青,还查出一个叫习世美的女干部奸淫男知青二十多名。农场对知青的管理十分凶恶残暴,比劳改犯还不如,他们规定不出勤或打群架或犯了他们的规定,就要受到严厉惩罚,包括扁担铐、踩杆子、罚跪、捆绑吊在树上、撞钟烤太阳、灌冷水等酷刑。
农场干部还把知青看成摇钱树,过年过节知青回家探亲,他们就公开伸手要这要那。知青每天在田里要劳动十一二个小时,但农场只发给每月工资16元,相当于过去劳改犯的每月生活费。农场还规定天天晚上要政治学习搞阶级斗争。
不少知青实在忍受不了如奴隶牛马般的生活,纷纷逃回家去,但大多知青家里很穷没有路费,于是他们爬上货车逃回家。当时有几个云南知青偷偷藏进运油的油灌车里,谁知司机在开车前把油灌车的盖子盖上,可怜这几个知青因罐内缺乏氧气,被窒息而死。
在劳改农场和农村工作的干部几乎都成了流氓强奸犯贪污盗窃犯。过去他们压迫盘剥奸污劳改犯右派,如今知青进来,他们就欺侮压迫盘剥奸污这些年轻人。昔日的劳改工作还有各级检察机关监督,而劳改农场换了知青,检察院就不能监督了,所以他们可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对知青做出伤天害理的坏事。他们可以任意奸污知青,但对知青的正当恋爱却说违反场规,明令禁止,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强盗逻辑。
待续@*
责任编辑:苏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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