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鞭影》五微(4):商安鹑服 章泣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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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衣衫褴褛像鹑鸟的尾巴,图为历代画幅集册_无款鹌鹑。(故宫南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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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shāng ān chún fú,zhāng qì niú yī。
商安鹑服,章泣牛衣。

ㄕㄤ ㄢ ㄔㄨㄣˊㄈㄨˊ,ㄓㄤ ㄑㄧˋㄋㄧㄡˊㄧ。
商安鹑服,章泣牛衣。

【注释】

(1)商:卜商,字子夏。见前文“卜商受过”注释(1)。
(2)鹑服:鹌鹑尾巴的羽毛又秃又短,有如多次缝补的破衣,形容衣服破烂得像鹑鸟。
(3)章:王章,字仲卿,西汉泰山巨平(今属山东)人。为官直言敢谏,成帝时官至京兆尹,当时帝舅王凤专权,王章上奏言其不可任用,宜更选忠贤,而被王凤诬陷诛杀。
(4)牛衣:用麻草编成,供牛遮雨、御寒的蓑衣,又称“牛被”。

【语译】

子夏衣衫褴褛而安于贫困,王章病卧牛衣中哭着与妻诀别。

【人物故事】

子夏

《荀子‧大略篇》载,子夏家贫,衣着破烂,布满补丁,穿在身上有如悬挂的鹌鹑尾。有人问:“你为何不做官呢?”子夏说:“对我盛气凌人的诸侯,我不愿做他的臣子;对我盛气凌人的大夫,我不愿再见他。鲁国大夫柳下惠(节行超俗,后来遁世隐居)和看守后门的人一样穿着破旧的衣服,别人也不会感到奇怪,此事传闻已久,不只是一天了。贪求名利就好比为了指甲,反而失去了手掌啊!”

王章

《汉书‧王章传》载,未发迹前,王章在长安求学,独自和妻子住在一起。一次,王章生了重病,但他穷得连一条被子也没有,就躺卧在牛蓑衣中,哭泣着与妻诀别。妻子怒斥他说:“仲卿!京师那些朝廷尊贵有谁能超越你呢?今日你在病痛困苦中,不奋发振作,却反而悲伤哭泣,见识多么浅薄啊!”后来王章果然官至京兆尹。

【说明】

子夏安于贫困,不屈就于傲慢的诸侯。他明白贪图一时的富贵,纵得小利,终丧其身。王章因贫病交加而失志,妻子告诫他困苦中更应力图振作,自伤自怜只是见识浅薄之人所为。

孔子说:“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安守穷困,小人穷困时就会胡作非为。君子安贫乐道,把吃苦当成乐事,贫贱不能移其心志,能把握得住自己,守住心性而走出困境。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通过世间各种磨难的检验,磨练坚强的意志,培养越挫越勇的勇气、坚忍不拔的毅力。如此看来,苦难可以提升人的境界,若能把它当成更为精进的动力,所有的困难便成为一大好事了。

──转自正见网

(点阅【龙文鞭影】系列文章。)

责任编辑:王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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