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叶舰弊案:台湾向法国索赔可达十亿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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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19日报导】(中央社记者邹明智巴黎十八日专电)法国世界报今天报导,负责调查拉法叶舰不明佣金弊案的巴黎法院预审法官寄望台湾解套,开启被“国防机密”封锁的调查之路。如果一切顺利,台湾当局向法国索赔可望高达十亿欧元。

台湾海军于月前向巴黎法院提出声请,希望能以受害者的身份,在仍在调查中的拉舰佣金弊案获得民事赔偿。预审法官范伦贝克(Renaud Van Ruymbeke)及德达隆瑟(Dominique de Talance)立即向法院当局表示,可以接受台湾的声请,但检察署却提出异议。

台湾于一九九一年向法国汤姆笙军火集团采购六艘拉法叶级巡防舰,在总价一百六十亿法郎(二十四亿四千万欧元)中,汤姆笙向法国海关总署报请佣金免税额三十亿法郎(四亿六千万欧元),司法调查至今仍无法查出佣金的流向。

国际军火交易通常会涉及佣金,卖方会以交易总额的百分之三左右酬谢促成交易的有功人士,但本案佣金却高达百分之十九,极不寻常。法国司法调查当局于两年前开始调查拉舰不明佣金弊案,怀疑其中佣金有部分回流法国,预审法官三度向财经部要求提供汤姆笙提报的佣金受惠者名单,但均被以涉及“国防机密”而遭拒绝。

现已更名为札勒斯(Thales)的汤姆笙集团仍保存这些受惠者名单,预审法官也曾试图于二○○二年春向札勒斯总部下搜索令,却遭以“国防机密”为由挡驾,无法深入调查。原来该公司有关售舰交易文件,竟在法院成立调查案件后,悄悄地被列为机密。

范伦贝克法官于二○○二年八月曾为此发表调查报告,谴责保护机密过分浮滥,因为佣金受益者中不仅包括汤姆笙领导阶层,连法国党政人士也大受其惠。法官最感不满的是“国防机密”不仅保护贿赂及贪污,还让佣金回流法国本土。

世界报在报导中引述前预审法官尚皮耶(ThierryJean-Pierre)上月出版的“台湾连线”一书对本案的评论,批评法国左右派政府,固执地坚持将售舰档案悉数列入“国防机密”,等于是掩盖这桩前所未有的大丑闻。他在书中严厉指责国防机密咨询委员会主席勒隆(Pierre Lelong)代表古老法国的死硬派,三缄其口,唯恐吐出真相,丑闻曝光,影响当今仍在其位的政坛人士的仕途。

奇怪的是,正当法国司法当局锲而不舍的追查,在国内处处碰壁之际,皇天不负苦心人,竟获得外来的协助,先是瑞士日内瓦预审法官贝赫丹(Paul Perraudin)负责一项国际司法调查,针对台湾军火商汪传浦获汇巨额,深入调查国际银行网勾结洗钱的非法勾当,瑞士司法当局为此扣押汪传浦及其家人在苏黎士、卢森堡、及列支敦士坦银行账户中的五十亿法郎(七亿六千万欧元)。这大笔款项极可能就是拉舰的佣金。

汪传浦即是当年汤姆笙布局中的第一线管道,负责向台湾有关机关人士疏通关节。第二线管道由一位中国女郎刘莉莉负责,一方面监视汪传浦的工作,另一方面向中共领导阶层下工夫,慰抚中共当权高阶人士,以免因法国出售军火给台湾而恼火,而坏了这桩交易。第三线管道的主角即亿而富石油集团的常务经理锡尔文,重金礼聘钟顾夫人,全力说服当时外长杜马,不要否决这项军售。这就是轰动一时的杜马渎职丑闻。

法国预审法官将破案的希望寄在台湾,主要是执政五十年的中国国民党在二○○○年大选失败,一般认为,败选部分原因就是受到拉舰采购弊案悬而未破的影响。新的领导中心全力展开调查弊案,试图厘清巨额军火交易过程中遭人上下其手的晦暗内情,揪出贪污渎职的受惠官员治罪。

世界报说,台湾要求民事赔偿,等于表达与法国司法当局合作的意愿,可能有其一厢情愿的打算,因为在拉舰交易契约中,明文规定不得向中间掮客支付佣金。如果司法证明汤姆笙违契约规定,台北方面将有权了解法国司法调查的内容及档案,使用这些司法程序所准许的档案文件,提交仲裁法院申诉,向法国索赔被侵吞的公款及利息。届时,法国可能因此被判决赔偿台湾十亿欧元。

但法国负责办案的法官目的有明显不同,与台湾当局进行司法合作一直无法突破,因为法国不承认台湾的外交地位,国际调查无法执行。为避开这个障碍,才决定接受台湾民事赔偿的要求,则法国政府自无法再阻扰司法当局取得相关档案文件。 

然而,对两位预审法官及台湾方面而言,并非如此就可顺利推动合作,巴黎法院检察署已向巴黎法院预审厅提出申诉,针对两位预审法官认为可以接受台湾声请民事赔偿一事提出异议,检察官伯特(Yves Bot)表示,只有汤姆笙是本案的直接受害人,因此不能接受台湾民事赔偿的要求。

预审法官认为,台湾声请民事赔偿,主要在交易契约第十八条明文规定,不得涉及任何佣金,但汪传浦及刘莉莉均直接获得佣金暴利。而且佣金数额高得非常离谱,汤姆笙在交易价格中大量灌水,若非如此,不可能有佣金贿赂及贪污的行为发生,因此其高层要买方付出如此超额代价,其涉及非法行为非常明显。但依检察官按司法程序推论,台湾属于间接受害者,只能在民事法庭审判中要求补偿。而在二○○一年巴黎法院预审厅及最高法院曾先后拒绝台湾民事赔偿的要求。 世界报在另一篇专文中提到拉舰交易涉及死亡人数有十多人,死亡原因至今仍都是个谜。其中台湾及法国司法当局特别重视台湾海军上校尹清枫的死亡,以及汤姆笙驻日本代表亚伯萨(Jean-Claude Albessard)、法国情报员殷宝(Thierry Imbot)、及汤姆笙驻台代表莫里松(Jacques Morisson)的先后离奇死亡,一般认为,这四人的死亡与揭发拉舰弊案有极密切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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