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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保姆回家的时候已到了该做午饭的时辰。见人还都睡﹐就热点剩饭和母亲吃了﹐自己也去休息了。
母亲一面望风守门﹐一面忙找出几件破旧军大衣﹑一床被褥﹐外加老保姆的行军床。想来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也少不了﹐作个长久的打算总不会错……装备完暗室回到楼里﹐已是傍晚光景﹐窗外夕阳如血。
老保姆打呵欠已在备晚饭。见了母亲就说﹕“快来摘菜﹐我当你睡哪﹗”
母亲笑道﹕“明个我摘出够三天的来﹐省得四处找我来摘。”
老保姆也笑道﹕“你个小妮子﹐能了不是……拐个弯用话堵我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聊聊就聊到昨晚停的车。
“你猜怎么﹐那辆车就是来抓人的﹐不过没敢动手……怕吃枪子。”
“真的吗﹖老王司令要开枪打他们吗﹖”
“那倒不是﹐大个子门卫听见有人捶门﹐又一看那阵势﹐立刻就喊醒了警卫员和司机。警卫员说王司令员休息了﹐有事请明天来。那些人就亮出造反联的头衔﹐一定请王司令跟他们去一趟﹐两面都僵那儿﹐王司令员的大儿媳陆参谋﹐听见吵闹就问怎么回事﹐问你们造反联是地方的﹐要请我们部队干部作什么﹖”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地方机构管不到人家部队干部头上。”
“人家也这么说﹐有什么事请通过军区司令部﹐我们只接受军区司令部的调动。这么晚了﹐我家老人已经休息了﹐你们请回吧。警卫员小彭见他们还不想走﹐就亮话说﹐我是警卫﹐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首长安全﹐今晚这个院子不准进。谁要硬闯﹐别怪我给他吃枪子。”
“还好那几个没枪﹐不然还不打起来了。”
“谁说不是。不过王司令那几个人可是人人有枪﹐大个儿门卫是个长枪﹑小彭和司机是短枪﹐他们那伙人一看﹐就都往回缩了。王司令也被吵起来了﹐说让他们进一个人来﹐问问咋回事。他们进去了一个﹐说啥没人听见﹐只是那人出来﹐就都走了。”
“会不会以后又来呢﹖”
“难说﹐那个警卫员还不去汇报调人来啊﹖我们今晚还是留心点好……”
“唉﹐真不知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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