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花的故事】国色天香富贵花—牡丹(上)

陈运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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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原产于我国西北高原和华北一带。在植物学上有人把它归属于“毛茛科”,也有人把它独立为“牡丹科”。是一种落叶性的灌木,茎高1-2公尺,多分枝而粗壮。叶片大形,互生,为1-2回的羽状复叶,小叶阔卵形,三裂,表面淡绿色,背面则带白色。春末夏初开花,花径从10-30公分不等,单瓣或重瓣,花色除红、黄、粉红、白、紫和绿色以外,还有具各种斑纹呈复色的,都因品种而不同。大而美丽的花朵,加上绿叶陪衬,使牡丹花显得艳丽无比,雍容华贵,因此自古以来即被称为“富贵之花”和“百花之王”。在民国肇造改订梅花为国花之前,它还一直是代表我们中国的花卉呢!

古籍中,最早提到牡丹的是南朝时候谢康乐所写的 <永嘉水面溪间多牡丹>和刘宾客在<嘉话录>裹所说的“北齐扬子华擅画牡丹”,可见那个时侯牡丹刚刚引起人们的注意。

牡丹在我国大走鸿运,被尊为“国色天香”,是在唐代。那时每到五月,百花将尽而独有牡丹盛开,看牡丹和买牡丹就是全国上下最流行的事。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看的是牡丹;而“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指的也是人人争相上街买牡丹的情景。至于其他称颂牡丹的诗句更多,譬如李谪仙的“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陈正封的“国色朝酣酒 ,天香夜染衣。”以及大诗家白居易所写的买花诗:“帝城春欲暮,喧喧车马度,共道牡丹时,相随买花去。贵贱无常价,酬直看花数,灼灼百朵花,戋戋五束素。……”等,真是多得不胜枚举。

由于唐朝奠都长安 (即今西安),所以那时天下牡丹也以京城长安产者为第一,尤其是当地西明寺的牡丹最有名。每年花季,城内城外的人都携伴带眷到那里张幕设饮,入夜后围花而坐,或举杯咏诗,或高歌起舞,交织着一幅升平的美景。不过,到了宋朝以后,不仅洛阳牡丹后来居上,取代长安牡丹为天下第一,而且除了牡丹以外,人们也同时欣赏扬州的芍药。所以会有这种转变,据说和武则天有关。

在武则天当权的时侯,有一年冬天,她突然发起狂兴,下令皇宫御花园里所有的花卉,在次晨的某个时辰必须同时绽开。第二天,百花果然依时都开放了,惟独花王牡丹大胆违旨,迟了几刻钟方开。武则天非常生气,马上再下一道命令,把花园里的牡丹通通贬到洛阳。

从此牡丹便由长安转盛于洛阳了。后来,宋朝的大文豪欧阳修写<洛阳牡丹记>时说:“牡丹出丹州、廷州、东出青州、南亦出越州,而出洛阳者,为天下第一。洛阳人对牡丹则不名,直曰花。其意天下真花独牡丹,其名之着,不假曰牡丹而可知也”。更使民间流传着“洛阳牡丹,天下第一”谚语,让人几乎忘了牡丹曾在长安风光一时的历史。

牡丹枝叶壮丽,花型硕大,一般都种在庭园花台中。这种花台大抵用砖和石头砌成,位于草地中央,或者沿着建筑物建造。里面通常都可以栽种大量牡丹,以便布置成牡丹池,使盛开时呈现美观瑰丽、一派堂皇华贵景象。牡丹花期,平均约在十天左右,如果在开花以前,用遮光网遮荫加以保护,则可以延长两、三天。

我们中国人一向喜爱大红大绿的强烈色彩,一直到今天,许多建筑物和艺术品仍爱用大红大绿颜色。甚至把被人看重的人视为“红人”,说红人之上的红人为“红得发紫”……。这些可能都和古代文化发源于色彩单调的黄土高原和喜爱牡丹的风尚有关。在我们中国人的心目中,牡丹的红花绿叶,正是大富大贵的象征。@

照片提供─杉林溪森林游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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