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八通关越道贯通特别报导》古道的秘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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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5日讯】〔自由时报记者洪毓勋、林俊宏/八通关越岭古道报导〕每年夏天,海拔2000多公尺的观高鞍部和八通关草原总是开满遍地的法国菊。登山者流传,曾有个法国传教士奉派到南投县东埔村,与布农族少女结下情缘,传教士返国后,八通关越岭古道上长出了大批法国菊,布农少女看见花,就想起异地的情人。

观高附近的法国菊。(自由时报记者林俊宏摄)


八通关越岭古道因山洪、地震及台风蹂躏早已柔肠寸断。还好,正因为人迹罕至,保留了台湾心脏地带最珍贵、原始的动、植物生态基因库,一路走来,惊叹声不断。

从南投县东埔入山,日人八通关横断道路沿着陈有兰溪左侧的郡大山脉山腰往上游爬升,在父子断崖前,玉山石竹粉红如蕾丝般的花朵就在古道旁绽放。

菊花遍地 美丽传说

过了对关2公里之后,进入一片迷雾森林,胸径1、2公尺以上的台湾红桧耸立参天,步道上常可看见出没在中海拔的大型雉鸟,例如俗称“长尾山娘”的台湾蓝鹊或享有“迷雾中王者”美誉的黑长尾雉(帝雉),两旁浓密的阔叶林,也常可发现台湾山鹧鸪(竹鸡)三五成群在林间漫步。

踏勘八通关时,赶上法国菊开花的季节,观高山屋被法国菊层层包围。为何原生在欧洲的法国菊会越过半个地球,除了法国传教士的传说,也有人说是早年在郡大林道伐木的工人不经意种下的美丽。

观高附近也有很多如成串倒挂铃铛般的白色、粉红色花朵,特殊的花形引人注目,这是毛地黄,和法国菊同是外来植物。

来到八通关山和玉山棱脉间这一片海拔2900公尺的平缓鞍部,就是著名的八通关草原,说是草原其实是约50公分高的玉山箭竹、高山芒和红毛杜鹃密生而成,方圆2公里所见,只有几棵独立树孤独站着,1986年、1994年两次森林大火及前后的大小火灾、雷击,把这一带的树烧个精光。箭竹是火灾后的先驱植物,密生之后,其他树就长不出来了,形成现在的“草原”景观。

过了八通关草原,走进一大片二叶松林,松针落满林道,厚达约有10公分。(自由时报记者洪毓勋摄)

往南走,草坡尽头是荖农溪源头,陡降的深谷是一片铁杉林。转过谷地,来到向阳坡,则出现大片二叶松林,静宜大学杨国祯教授说,这里是台湾分布最广、最大的松林,林下厚积的松针达10多公分,让其他植物几无法出头天。

抵达杜鹃营地时,在草丛堆旁发现一只独缺头骨的水鹿遗骸被拖移数公尺,向导推测应是今年3月春雪时,因不敌骤降气温死亡,死后再被山猪拖行至此。

水鹿成群 跳跃草原

多次搭乘直升机到此参与修桥工作的布农猎人劳恩告诉我们,有次他从高空俯瞰,发现数十只水鹿成群结伴地跳跃在绿的山顶草原,最后没入箭竹林中,壮观的画面,让他感动到无法自拔。

越岭古道一直沿着等高线绕行,红毛杜鹃沿路盛开。从中央金矿经杜鹃营地到大水窟山屋的这段古道,由于崩塌严重久无人行,植物都长到路上来了。箭竹、红毛杜鹃、刺柏、铁杉苗挡道,必须边走边拨或者直接“撞”过去,穿越刺柏树丛就像汽车进入洗车机,刺柏那密密麻麻1公分长的尖刺毫不留情地刺过来。

从杜鹃营地到南营地再到大水窟山屋,约8公里的路程,沿路与植物奋斗,中途休息的时候,掀开衣服一看,身体、手脚布满针点状的红点,皮下些微出血,这是刺柏干的好事。

更惨的是,在古道东段的崩塌崖壁上,因路崩难行,滑了一跤,靠山侧的一只手紧急一抓,抓了一把咬人猫。一直知道咬人猫的细毛叫做“焮毛”,有毒,这时才体会到又刺又麻的感觉,只能一直甩手,希望减轻痛苦。刺胀的感觉一直到隔天才渐消退。

盛开的高山蔷薇。(自由时报记者洪毓勋摄)

古道上行进入海拔3000公尺后,视野豁然开朗,高山箭竹草原和红毛杜鹃、艳红的马醉木铺满山头,大水窟池周边的草地被水鹿啃食的只剩1、2公分高。初夏也是高山蔷薇盛开的时节,虽然花儿娇艳,但多刺的枝环伺,让人不敢妄动。

山林小溪 赫见黑熊

过了最高点大水窟之后开始下行,在拉古拉驻在所遗址前有片坡地长满瓦氏凤尾蕨及峦大蕨,杨国祯教授指着约略可见的驳坎遗迹,说瓦氏凤尾蕨常出现在人类垦植遗址上,因为地力较肥,且它靠地下茎的生命力,土地一废耕后,马上窜出地面,而且植株密生,让其他植物毫无出头余地,才形成蕨类满山坡的景象。

下行到海拔1600公尺左右,林相以青刚栎和栓皮栎等壳斗科树种为主,我们进入“黑熊的餐厅”了。每年10月青刚栎结实,台湾黑熊就会从四面八方向此聚集采食,路边还看到动物学者黄美秀和布农猎人林渊源设计的黑熊陷阱。

走在前头带路的布农族向导全蒋清在过溪时,发现前方一头母熊正带着小熊在步道旁漫步,彼此相视,布农族人沉稳不动,静静等待2头黑熊逐渐消失在阔叶林中,随后赶来的队员们得知后,都觉得头皮发麻。

毒蛇出没 蕨类阻道

布农族向导还告诉我们,大分以东段到瓦拉米一带还有为数可观的百步蛇出没,经常栖身躲在石缝边或攀附在树枝上,近年还发现更具毒性且具有刺青图纹的变种—樱花百步蛇。

由于东段越岭道高度骤降,气温升高,除了秋季常有虎头蜂攻击登山客,还要留意“吸血不眨眼”的蚂蝗沿着裤管爬上身体,因此,每回休息时,我们轮番脱裤互相检查。

越往低海拔走,芒草、刺藤、百百种的蕨类阻道,如果不穿长袖、戴手套,肯定被割得体无完肤。海拔1300公尺以下,耐阴湿的蕨类、青芋、卷柏长满背阳的步道,我想距“瓦拉米”(布农族语蕨类植物的意思)应该近了,果然过不久,红色的瓦拉米山屋就出现在眼前。步道沿拉库拉库溪谷而下,鲜绿的肾蕨夹道茂生,“蕨路”真是名实相副。

潮湿步道上长出珍贵“松茸”。(自由时报记者洪毓勋摄)

走过蕨路,到了花莲南安登山口,八通关越岭古道便近终点了。雀跃的心拖着疲惫的双脚往山下移动,却忍不住回望迂回尽没于云雾中的来时路。

黑熊、山猪、森氏杜鹃、刺柏、青刚栎,还有观高的法国菊花海,一一闪过脑海。

我们知道,要把自己重新抛回俗世,就像要抚平被小黑蚊叮肿的双臂,都不会是太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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