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学者蔡美儿:宽容造就了超强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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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11日讯】(大纪元记者岳芸综合编译)拜网际网路科技成熟所创造的巨大产值,美国在1990年代持续数年的经济繁荣,奠立在科技与经济上的主导地位。2000年科技泡沫破裂,道琼斯工业指数下跌了两年,跌幅高达40%。2003年起,美国入侵伊拉克而面临诸多困境。越来越多论述探讨美国是否走了下坡,国际社会关注“中国经济崛起”,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世界强权吗?

“美国可能失去超强帝国的地位,中国不能成为超强帝国。”耶鲁大学法学教授蔡美儿(Amy Chua)在《帝国时代》(Day of Empire)一书中如是道。

她在本书从历史上分析七个超强帝国的崛起与没落──波斯国、罗马帝国、盛唐中国、蒙古王朝、荷兰、英国、美国,这些国家能主导当时的世界,都有两大特色“宽容与多元”(tolerance and multiculturalism);相反的,超强帝国的没落,往往因为同化能力衰落,陷入不宽容与排外,据《出版家周刊》报导。

探讨全球化议题引关注

蔡美儿1962年在伊利诺州香槟市出生,高等教育都就读哈佛大学,1984年获经济学学士、1987年获法学博士,就读法学院时也执行编辑《哈佛法学评论》。2001年到耶鲁教书,丈夫犹太人,也是耶鲁法学教授,育有两女儿,蔡有三位妹妹。

双亲都是中国人,从菲律宾移民美国。蔡美儿的父亲是柏克莱加州大学的电机、电脑教授,母亲信奉天主教,祖父母分别是佛教徒与新教徒(Protestant)。

“你怎么会对全球化的议题感兴趣?”《史密森尼》(Smithsonian)杂志的记者问道。蔡回答:“我本人就是全球化的产物。”

继2002年年底出版《燃烧的世界》(Word on Fire),成了《纽约时报》的畅销书,她在去年岁末出版第二本书《帝国时代》,因为近来不断有探讨美国国势的论述,她的书也一再被提起。


耶鲁学者蔡美儿(右)与主持人Harry Kreisler,在节目中谈《帝国时代》一书。(网路截图)

能宽容异族 才能成其大

如何定义《帝国时代》书中所讲的“超强帝国”?蔡美儿在接受柏克莱加州大学国际研究学院的专访时表示,不是指“大国”(empire),也不是“超级大国”(superpower),而是在同时代主宰全球经济与军事的“超强帝国”(hyperpower),所以在历史上只有很少的几个国家而已。

《史密森尼》杂志的记者问道:“有人认为,罗马帝国并不够宽容。”

蔡回答,尽管罗马帝国有大规模的奴隶,女人没有权利;不过,罗马人的宽容,在于不去区分肤色、宗教、种族、语言的差异。不同种族或宗教信仰的人,都被罗马军队所接受,并可成为罗马市民。罗马人认为他们自己是被拣选的子民(the chosen people),他们征召各种背景的战士,建造了最伟大的军队。

在大熔炉里奉献才智

“宽容的概念不是一成不变吧?”《史密森尼》杂志的记者问,蔡表示:“没错,到了近代就不是靠军队力量征服他国,像荷兰与美国则是透过商业与创新等方式,吸引有进取心的移民而成为超强帝国。”

现代美国与蒙古帝国有很多共同点,蔡认为。成吉思汗颁布条令,他所征服的各种民族,都可以继续信仰自己的宗教。如果他生在当今美国,一定会批准宪法所保护的宗教信仰自由,也一定会批准美国从世界各地吸引聪明才智者的方式。

元朝时代的蒙古人没什么科技,甚至不会烤面包。他们唯一能胜任的是,借助中国工程师所建造的伟大城防机关(siege machines),征服了东欧与中东的大城市。同样的,美国比纳粹德国先制造出原子弹,就是美国提供避难处所给受纳粹德国迫害的科学家。


主持人 Harry Kreisler双手举着蔡美儿的《帝国时代》一书。(网路截图)

中国王朝的宽容与排外

超强帝国在征服广大的新领域后,所延伸接触到的不同族群,都能够去接受战败者的习俗文化、宗教信仰,网罗最优秀、最聪明的人才为政府与军队所用,共同分享该国的富裕与福利。据《出版家周刊》与《华盛顿邮报》报导。

譬如在十三世纪,没文化的蒙古人征服中国人之后,欣然去接受中国的艺术、音乐、戏剧。又如,公元713年正值唐玄宗开元之治(~741年)伊始,政局稳定,经济繁荣,国力富强,是唐朝的极盛时期,也是中国文化最为灿烂辉煌的时候。当时唐玄宗接见阿拉伯的外交使节代表团,免去他们要叩头的礼节。

反观千年之后,清朝嘉庆皇帝把一位英国大使驱逐出京,因为不愿行三跪九叩礼。相比之下,清朝不如唐朝宽容,结果王朝盛世也远比唐朝逊色。


柏克莱加州大学国际研究学院举办《Conversations With History》访谈节目。(网路截图)

如何能超越美国

对于“超强帝国”的定义,蔡还强调一点,一个强国明显超越所有的对手,所以冷战时的美国不是超强帝国,因为当时的对手苏联还很强。自1991年12月25日苏联解体之后,加上随后美国在科技与经济上独领风骚,才可算是超强帝国。

不同于传统帝国靠扩张领域造成的超强帝国,当今美国的霸权源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冷战的结束,实施一套利己利人的国际制度。蔡也观察到,当今贸易保护主义与排外主义兴起,以及面对威胁过于仰赖军事回应,导致美国领导人陷入瘫痪。她主张,不要仰赖战争的力量,美国需要加强“软实力”的诉求。

美国进军伊拉克失利,加上次级房贷风暴的拖累,曾是超强帝国的美国,如今显的摇摇欲坠。中国有可能取而代之吗?蔡认为,中国与人权恶名昭彰的苏丹、缅甸等无赖国家交往,以换取宝贵的能源,并不能成为中国主宰世界的理由。中国只有比美国展示更多的战略宽容,才可能超越美国。

帝国崛起也有其他因素

当今中国的不宽容,一方面使得能登上西方报纸头条的新闻,是法轮功成员或藏族等少数民族受到压迫的故事。另一方面,则是作为战略宽容工具的中国种族民族主义(ethno nationalism)的巨大成功。

蔡总结道,中国可能崛起成超级大国,但却不能成为超强帝国;中国可能与其他国家,例如欧盟或俄罗斯,较为均衡的在几个国家之间分享权力。

有位署名michael.a.minichino的读者在《史密森尼》杂志网站上回馈,他认为《帝国时代》只说对了一部分:“我相信老子哲学,帝国的崛起并不是因为宽容。当该国道德低落,挥霍财富与祖先遗产,那么走上没落之途是不可免的。那就是帝国循环的周期。(It is the cycle of empire.)”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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