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远:贼的歌

姚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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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24日讯】带着两条狗走在薄雾弥漫的细雨里,柳树那些垂拂的枝条上结着细嫩的叶子,非常养眼。玉兰花、玫瑰花、山茶花刚刚开放,在寂静的傍晚新鲜而迷人。草坪上又多了一些新绿,一片片连接起来,令春天真实而亲近,我忍不住大声唱起歌来。

“春雨贵如油
下得满街流
雨贵情更贵
相依到白头
濛濛细雨濛濛下
华山下面走着我和她
心贴着心
手牵着手
相对一笑醉悠悠
春雨贵如油
下得满街流
雨贵情更贵
相依到白头!”

这首歌是我1989年在宝鸡看守所10号监室跟敬平学的,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出自哪里。也许,这是敬平随口唱出来的,却被我记了20年。

敬平是西关的一个贼,盗窃团伙成员且是累犯被判了十几年。瘸子,很白净的小伙子,记忆里他长得像张雨生又像郑智化,声音好听,歌唱得好,郎润、明亮而且诗意。如果参加快乐男生,像我当年给苏醒妈妈说苏醒能进入前三,西关的贼敬平唱工比苏醒要强很多,他一定会得头彩。

心里竟然涌出许多感慨,许多奇怪的念头冒出来。也许,我从来没有过一个叫做敬平的狱友,这首歌是我梦里学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从来没有在1989年坐过牢,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颠沛流离,我的生活幸福美满、爱情甜蜜。

时光和思绪最异曲同工的,是它们都像一条河流。今夜,我在岁月和思绪的河里随波逐流。那些20年前有关监狱岁月的往事又被我活生生地记起来,我在想,是到了把它们写出来的时候了!

历史从来都不会忘却,点燃一枝烟,我在那些历史里进进出出,迷离恍惚。@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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