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蓓:但愿“小南瓜”对这一切没有记忆

李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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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23日讯】众人瞩目的小南瓜案总算告一段落,在历经了长达三周的法庭审理后,小南瓜的父亲薛乃印于上周六被判杀妻罪名成立,很多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对于小南瓜来说,一切也许才刚刚开始,顶多才开始不久。如果她对于她短短的5年生命中所发生的这一切还有记忆的话,不知这会对她未来的一生有着怎样的影响。但愿小南瓜对这一切没有记忆。

一个三岁女孩,在异国他乡的火车站,老老实实待在爸爸告诉她的地方,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过往的每个人,眼巴巴的盼着爸爸回来接她,而她的爸爸在轻松地踏上电梯离她而去时,就没打算再回头——这就是“小南瓜案”起始的一幕,也是这桩跨国案件最牵动人心之处。当小南瓜在墨尔本南十字火车站被澳大利亚的警察发现时,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被亲生爸爸遗弃了,而且是被遗弃在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的地方。但三岁的她即使无法搞懂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也应该能从路人、警察、海关及幼儿中心员工等等不断出现在她面前的陌生人的对话和频繁的转手交接中感觉到什么,没有人知道这短时间发生的像电影一样的林林总总在她小小的脑袋里会产生怎样的冲击。

小南瓜似乎从出生就是这出悲剧的主角兼见证人了。她见证了年长父亲的家庭暴力,见证了年轻母亲的鼻青脸肿,也许还见证了母亲红杏出墙,也许还体验了父母无名的拿她撒气……。尽管她无法搞懂这一切,相信她能感受到,正如一位在旅行社工作的证人所说,她看起来非常安静,老老实实地跟着爸爸,一言不发,就在爸爸把她扔在火车站时,她也是老老实实地站在爸爸告诉她的地方。也许她已经习惯于乖乖的听话,以为这样才可以避免成为父母的出气筒。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人生的艰辛,长大后的她是会选择低头顺目的苟活呢,还是效尤父母,无端地欺负比她更弱的人呢?真希望小南瓜对这一切没有记忆。

小南瓜的爸爸并没有因为遗弃她而被判罪,正如辩护律师所说,只是“应该受到谴责”而已。她的爸爸没有把她扔在家里自己逃跑,可能是怕罪行败露的太早。当律师狡辩说薛乃印不是出逃而是出外闯荡时,他不知道一个还有一点爱心的父亲出外闯荡是不会遗弃亲生骨肉的吗?当薛乃印在法庭判他杀妻罪成立时高呼“不公平”时,他有没有想过遭遇最不公平的是这个无辜的小女孩呢?即便薛乃印和他的律师真地利用法律的漏洞为他的罪行开脱了,相信他也无法逃脱造成小南瓜悲剧的道义谴责。薛乃印被判罪的当时,12名女性陪审团成员中的5人流下了眼泪,虽然现在还无法证实这眼泪是不是为小南瓜流的,但肯定不是为薛乃印流的。只是不知道薛乃印在监禁中无事时会不会反省自己所作的一切,刘安安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后悔当初不应该因为身份而生下小南瓜?

“小南瓜”的名字虽然最初是因为她穿的衣服的品牌而起的,但现在的“小南瓜”似乎已经成了“小可怜”的同义词。所以当她的同父异母姐姐发起“小南瓜基金”时,真是一呼百应,很快就筹集到了4万元资金,比任何其他的募捐都快得多,可见人们对这个小女孩的同情。小南瓜现在与外婆外公生活在中国,相信她的外婆会对她爱护有加,抚平她那饱受创伤的幼小心灵。这样看来,她那杀妻弃女的父亲如果被判无期徒刑,对她来说也许不是件坏事—它可能得以抹去梦魇般的记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但愿小南瓜对这一切没有任何记忆,这样至少她还可以留有一些童真,过几年与其他孩子一样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最后成长为一个正常人。但她懂事后,如果问起她的身世、父母,她的外婆该怎么回答呢?如果她知道了这些故事,知道了她的父亲在法庭上的表演,会不会唤起她不该留存的记忆呢,她会不会又自怨自艾,从而回归她的宿命呢?

但愿这一切永远地从小南瓜的记忆中抹去,但愿这一切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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