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寶強:「六四女暴徒」寫給6.4的祭文

孫寶強(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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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5日訊】我在寫《「女囚」回憶錄》時,曾考慮,是否有選擇地寫,也就是說,根據「為尊者諱,為自己諱」的寫法來寫回憶錄。這是風靡文壇的寫作技巧,也是心照不宣的晉陞秘訣。

中國有幾千年文化,中國的司馬遷有幾個?100個文壇,有99個是花瓶文壇;100個文人,有99個是御用文人。至於那些「眼淚」中的余大師。「幸福」中的王兆山,還有桂冠等身的孫東東,是國粹,也是國恥。

我考慮了很久,決定國內向司馬遷學習,雖然他不是國務院領津貼的專家;國外向盧梭學習,雖然他沒得到「矛盾」文學獎。寫回憶錄絕不隱瞞,絕不鍍金,實事求是地講述,真實確切地陳述,該懺悔就懺悔,該反思就反思,透明得像一杯水,乾淨得像嬰兒。可能缺乏看點,可能遭到冷落,可能收獲鄙視,但是真實,是第一要素。

我如實地寫了我在看守所的哭泣,寫了我在被逮捕後「棄世」的念頭,寫了我向牢頭獄霸的妥協,甚至寫了我曾經有過的「背叛」。

1991年,就在我減刑屢遭挫折,而兒子快留級時,女監有二個寫懺悔錄的名額(一個給了我),確切地說,只要監獄組稿成功,我的減刑也能成功。就在我徘徊在十字路口時,丈夫來探監知道了我的想法,他堅定地說:不就3個365天嘛?從今天起,每過一天,你在裡面,我們在外面,讓我們三個人,共同劃掉一個黑暗的日子……

一記重拳,把我從失足的深淵裡拉出來——我不能因為渴望自由,褻瀆了千百個受難者,褻瀆了還在奮鬥的戰友,褻瀆了伸出雙手的外國友人,褻瀆了九泉下的亡靈。

是的,我是在監獄裡唱過歌,出過黑板報,應邀投過稿。但這是無奈之舉——隊長為我減刑做了大量的鋪墊,我不能拂了她們一片好意。就是唱歌,我也拒絕唱「黨,親愛的媽媽」之類;就是出黑板報,也是依瓢畫葫蘆;就是投稿,也是楹聯、對聯之類的應景詞。在關禁閉中,在管教的策反下,我也沒有揭發同仁,搞有特色的自相殘殺;向牢頭獄霸低頭,也是曲線,為了保護可憐的「小鼴鼠」。我承認,在迫害「米老鼠」時,保持了可恥的沉默。我坦然,我在痛苦中,有過彷徨,有過心寒;但有一點,在二十年的迫害中,我絕沒有超過道德的底線。我的底線,就是不能背叛信仰。

二十年裡,有的精英搏擊商海,偶爾在紀念會上驚鴻一瞥;有的精英追蹤博士帽,在象牙塔裡苦苦鑽營;有的精英在桃花源裡,老婆孩子熱炕頭;有的精英,沽名釣譽忙的不亦樂乎。忙啊忙,忙的連一年一次的燭光晚會都不參加;忙啊忙,忙的連戰友的祭奠都不參加。有的比當年的蘇秦還忙,鼓著蓮花舌,帶著大作,飛遍四大洲、五大洋。她們的羽毛,是當局的旗幟;他們的掛冠,是宣傳部的獎狀。打著民主的旗號,販賣著當局的紅頭文件——這才是真正的掛羊頭賣狗肉;這才是投身求榮的奸佞徒。有一個譽滿天下的女學者曾經說:對暴徒,該抓則抓,該判則判……好一派豪言壯語。可是一不小心,,露出狼外婆的大尾巴。

最近,我被一則消息驚的靈魂出竅。一個曾經的學運領袖,竟然和當局做器材生意,把器材運到中國,以配合政府的金盾工程。金盾工程是什麼?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中國人,變成能說話的啞巴,能張望的瞎子,能行走的屍體,能吃飯的植物人。讓人「返璞」到生物學上的靈長類上;讓人回歸到羅馬的人獸競技場。

這個紅頂商人,背叛了隻身擋坦克的同學,背叛了血泊中的同桌,背叛了抗命的38軍軍長,背叛了不執行開槍令的軍人。他蹂躪了同胞,迎合了劊子手,他跪在地上,向魔鬼拱手交出自己的靈魂。

昨天,我寄點錢給剛出獄的暴徒。他們沒有工作,沒有醫藥費,沒有生活來源。我跟他說:抬起您的脊樑骨,我們不是暴徒,我們是釘在十字架上的受難者。我們沒有犯罪,我們只是在屠殺前,沒有保持高度的沉默。在屠殺前的沉默,是妥協,是默認,是綏靖,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協同犯罪。有的同胞助紂為虐,那是他們愚昧,他們可憐可悲。我們沒有閃耀的文憑,但有祖國的苦難,有民族的脊樑骨。一個真正的民族,不但需要文憑,更需要脊樑骨。在這點上,以色列已經為我們做了最好的榜樣。

想起這個紅頂商人,我就噁心的想吐。我想起秦檜,想起希特勒,想起猶大,想起撒旦。若撒旦知道,一定拜他為師;若猶大知道,一定以他為恥。這種人活著,已經死了。

2009.5.28於上海@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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