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賓雁
香港特區的基本法,也就是它的憲法,第45條上寫道:香港的行政長官...最終將由普選產生。第68條上寫道:立法會...的全部議員最終將由普選產生。 現在,這些條文忽然不算數了。中共領導最近拿出鄧小平1984年的一個講話,說參加治理香港的人,無論是特區首腦或立法會的議員,首先都必須是"愛國者"。那麼誰是愛國者呢?香港人投票選舉不算數,要由北京的頭頭來認定。又說...
哈爾濱市前副市長朱勝文在監獄裏自殺的事件,值得我們矚目。它可以幫助我們瞭解,經過25年的改革,中國究竟往前走了多遠。 這是一場陷害,陷害朱勝文的人也是一個副市長,名叫嶽玉泉。那人主管公檢法,權力比主管經濟的朱勝文要大。朱勝文撞上了兩件事,都是涉及到幾千幾百萬塊錢的經濟大案,嶽玉泉幹的。朱本來不想得罪他,但是嶽玉泉不放心,就借著清查一家中外合作企業國貿城的機會...
想沒想過,有一天我們可以把張春橋或者姚文元請出來,把當年受過四人幫迫害的有代表性的人也請來,再把既反對四人幫也反對毛澤東的人也請來,到一個禮堂裡,大傢伙兒一起當眾討論一下文化大革命的問題?這不是胡思亂想,前幾天,我和幾位朋友就見到了文革期間上海工總司的司令潘國平,一起暢談了文革期間的很多事。很有收穫。文革時期的很多事,毛澤東時代的很多事,還沒弄清楚。很多老人...
爲了改變晚上也要工作的習慣,我和老伴開始在晚上看電視和電影。美國電視上的好電影也不是很多,就看起中國的電視連續劇來了。也有一些好的,但是另一些卻叫你一面看、一面忍不住要生氣。大部分電視劇的篇幅可以砍掉三分之二。這且不說,劇情和人物的不合邏輯,也叫人難以忍受。就說我們現在正在看的《黑金》吧。已經看了全集20集的十二集了,還不知道主要人物、一個名叫滕嶺的女人爲什...
自從中共新領導上台以來,海內外關心中國前途的人,莫不翹首以待,因而才有所謂胡溫新政的說法。不過時間久了,不免就感到困惑,“怎么還不見新政的蹤影呢?”于是就只能胡猜了。恐怕是阻力太大,江澤民一派就在制肘吧?但是也有人怀疑,江澤民真就有那么大的力量嗎?這就使我回想起25年前鄧小平開始改革時候的情況。
25年前的這個時候,也就是1979年年初,中國到處都能夠見到歷史性的變化。其中一個,就是幾千萬到上億的人政治上翻了身,不再是右派、反革命、地主富農了。但是平反冤假錯案,也不那麽容易,何況新的冤假錯案還在繼續製造出來,所以那時候到北京上訪的外地人,竟然達到了一個高潮。幾千上萬的人集中到北京,大部分人沒有個住處,天寒地凍,又往往吃不上飽飯,1979年年初就出現了...
都說羊年不好,可是中國的經濟就在羊年裡創造了一個奇蹟。我雖然每天只看兩家報紙,但那是兩家美國和英國最有影響的報紙,《紐約時報》和《金融時報》,所以從它們對於中國經濟的評價裡,就能看出整個西方世界的態度了。可以說是一片叫好聲。中國經濟的增長速度世界第一;政府公布的9.1%的增長速度,只低不高。這一年裡,中國人均國民經濟產值第一次達到了1000美元。
劉賓雁 街上有一輛轎車把一位婦女撞死了,這本來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交通事故,世界上每分鐘都在發生的事。可是在中國,去年十月間的哈爾濱,卻馬上引起了在場者的公憤,沒多久就變成一個政治事件,幾乎引起一場騷動。為什麼呢?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第一,那輛車是最豪華的寶馬牌汽車;
自從去年七月一號香港五十万人大游行反對23條治安法以來,這半年里香港人民此起彼伏地走上街頭,要求民主選舉特區首腦和立法院議員。現在中共方面終于有了回應了。据英國《金融時報》1約9日報道,北京大學法學教授、香港基本法起草者之一肖蔚云上個周末發表談話,說在香港實行普選,乃是香港回歸后五十年后的目標,根本不是短期內的事。基本法里寫道,"最終目的"是選舉地方首腦和立...
2004-01-21去年12月,在南非共和國和巴西,有14個人同時被捕。這是因為有一個做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集團被破獲了。他們是在大西洋兩岸之間活動的。巴西有很多窮人,生活困難,願意把身上的兩個腎出賣一個。據巴西檢察院方面人士說,至少有30個巴西人已經出賣了自己的腎。犯罪團伙找到願意賣腎的人,就替他買張機票,把他送到大西洋彼岸的南非,那邊早就有準備換腎的人等候...
恐怕沒有人會說美國的法制不如別的國家。但是在這個民主和法制都相當完備的地方,你卻能不斷在報刊上見到有關冤案錯案的的消息。今年第一個這類報道,就出現在一月五號的《紐約時報》上。
從1979年算起的話,中國的改革已經進行了25年。這個時期裡,中國各方面的變化之大,很多是出乎想像的。比如說,資本家可以加入共產黨,誰能想像得到?共產黨的幹部可以包二奶,一包就是幾十個,也是沒法想像的。但是這兩件事放到一起,就都比較好理解了。那個道理也很簡單:既然共產黨變了,誰能加入誰不能加入的章程當然也就不一樣了。既然資本家都可以加入共產黨,而資本家包二奶...
河北省的農民企業家孫大午先生被捕已經好几個月了。這件事不但引起了國內的廣泛注意,而且國際上也很注意這件事。8月26號的《紐約時報》又登了一篇長篇的報道,把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寫出來了。在報道結尾的地方,記者援引了一位河北省當地人士的話:假如孫大午這回能夠被從輕處理,就會大大推動農村的發展。這件事的意義也許會和1979年末鄧小平解散人民公社、把土地還給農民的意...
七十年前,就是1933年,美國正處在1929年開始的一場大危机的高峰期,并影響了全世界。當時美國是工厂倒閉,農產品賣不出去,失業率達到了25%,全國一片蕭條,資本主義制度岌岌可危。
河北省宁晉縣的一個村庄里面,有一位34歲的婦女叫劉栓霞,把她的丈夫張軍水給害死了。奇怪的事情是這個案子爆發以后,被害死的張軍水全家的人都出來替劉栓霞求情,全村400多名村民聯名寫信給法院,請求對凶手開恩。因為他們認為張軍水"罪惡深重,死有余辜",希望對勤勞、賢慧的劉栓霞寬大處理。檢察院來人調查的時候,村子里的人都跑到劉栓霞的院子里,全都跪下來,替劉栓霞求情...
上海揪出了一個周正毅,號稱上海的首富。他本來什么都不是,小學恐怕還沒有畢業,混了這么些年,頂多十几年吧就上來了,成為中國的豪富。這個犯罪集團掠奪國家資產數目之大,其手段之猖獗,很可能創造了一個新紀錄,跟几年前福建的賴昌星的情況有點相似。賴昌星一事是處理了,但是沒有處理徹底,保護賴昌星的一個重大的犯罪份子被保了下來,現在還當了很大的官。
1998年,聯合國發布了一個叫做“有關人的發展”的報告,報告指出,現在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富裕的時期,但是全球的財富、分配卻是極不平均的,佔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富人、有錢人,他們每年吃掉的肉和魚這一類動物性食品,佔全世界生產的總量的45% -- 將近一半;世界上的農源他們用掉58%。而佔世界上五分之一的窮人,他們吃的東西就少得多了 -- 他們只吃掉世界上的5%的動...
陳世忠的一生還有另一意義,他告訴我們:最激烈和最有效地批判和摧毀共產黨統治的力量,就在曾經是它的最忠實的追隨者中間。共產黨員和黨外同道者陳世忠式人物自1953年以來為扭轉毛澤東錯誤路線、減輕人民苦難而鬥爭的史實,至今大部分仍藏在暗處。王申酉文集的問世,應能證明“用馬克思主義批判毛澤東,比反馬克思主義的批判更為深刻”一說。
自從江澤民個人決定對法輪功實行鎮壓以來,已經過去兩年了。這鎮壓是越來越厲害,從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22天里,就有22個法輪功弟子被整死了,總共現在已經接近四百人了。這件事應該說是我們整個中國的一個恥辱。但是兩年多以來,也沒有看見國內任何一位知識分子公開表示抗議和譴責,到是外國人對法輪功受害者給与了更大的同情和支持。
目前全世界的經濟情況都不好,只有中國好象還蓬蓬勃勃,一片繁榮景象。就眼下來說,這個印象也對。但是,假如看一看別的國家,比如南美洲的阿根廷,把它們的過去和現在比一比,再和中國比一比,想法就會不同了。
中國的犯罪問題有其他國家都共有的一個原因,就是貧富差距造成的不公平和底層人民生活的艱難。除了這個以外,還有極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官僚腐敗,一天比一天嚴重,這种腐敗對社會的腐蝕和誘導起了很坏的作用。
國家這個詞分成兩個,一個是由政府領導的各种各樣國家机器、政治制度組織的一個政治上、法律上的國家;另外一個是由人民、由共同的文化、歷史、和國土組成的國家。
有人處,就有光。人的感官中,最重要的是視覺。這是因為人類最需要的是尋找;那是生存的第一條件。西諺云:“只要你尋找,就一定能找到。”然而問題是并非所有的人都愿意去尋找。后現代主義說,世上本無真理可言;一切都是相對的。
共產黨取得了勝利,然而黨卻由此變爲一個農民党,同馬克思沒有關係了。農民的最高理想既然是“均貧富”,自然就要實行“兵營式的共産主義”,管他馬克思告誡過多少次萬萬不可呢!再說,“人”是什麽?工具而已嘛。毛澤東說過“餓不死就行”這類話,人能打仗、幹活、開鬥爭會便可,要交通、電話和多於一張床的居住面積幹嗎?“愛”、“快樂”、“憐憫”、“善”、“良心”和“美”從口語中...
六四”的十二周年剛剛過去,共產黨的八十大壽就快到了,在這個時候我想說一說中囯共產黨的一個特點,正因爲有這樣一個特點,所以才會在他掌握全國政權之後的四十年的時候。在一九八九年對人民發動了一起大屠殺。這個特點就是共産的黨“所謂的左”,爲什麽叫“所謂的左”啦,因爲全世界共產黨和這進步力量都自稱爲“左派”,別人也叫他們爲“左派”,那個“左派”是進步、革命,對社會進步...
接到一個俄國友人的來信,他的名字叫“德柳辛”,是一位漢學家,我們是一九四九年就認識了,已經很多年不見了。俄國的郵政有很深的問題,一封信常常一走就是幾個月,所以通信也不多,但是我們倆都知道彼此心裏關注的是什麽
八十年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曾以各种方式尋找過中國共產党。下場各有不同。張志新是一個特例:已經有十几年党齡了,還要“找党”。那是我1980年在她的擋案里看到的。不管審訊者問她什么問題,她老是說:“我要找党”,“我要找党”。。。精神已經不正常了,但這四個字內心獨白卻并不錯亂。
“現在是中國最好的時候,不僅是一九四九年以來最好的時候,而且是中國有史以來最好的時候。”這話出自何人之口?不是中國共產党。共產党已經不說“形勢大好”,或者“不是大好,而是特好,從也沒有這樣好過”了。現在說這話的,是兩位著名知識份子,一位是中國著名作家,另一位是一向被視為党內改革派、同時又是知識份子中杰出人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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