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強拆 引爆官民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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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30日訊】這是場戰爭,一場普通百姓抵抗中共暴政的戰爭。

無論強拆之地用於樓堂館所還是學校機場,無論從最底層的村幹部強制徵地,還是各鄉、鎮、縣、市、省、乃至奧運會、世博會,強拆的核心決策層都是各級政府,可以說這場強拆之戰的發起者就是中共極權政府。作為強拆的總指揮,中共是戰爭的發動者和入侵者。

中共與民眾的對立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說早年是太子黨等中共高層在偷盜、霸佔和鯨吞國家財產、利用壟斷來壓搾民眾,那今天的強拆就是中共最底層官員模仿其先鋒,想從最底層百姓那撈到最後一根稻草,比「卷我屋上三重茅」的八月秋風更加猖狂,讓人無立錐之地。

當「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的憤怒如同燎原的星火,侵略者何嘗不在玩火燒身?

一場還在進行的戰爭
文 ◎ 駱亞


白虎頭村強制拆遷現場(新紀元資料室)

面對政府強拆,白虎頭村裡人心惶惶。為了保護家園,村民開始在家中自製彈弓和汽油彈準備迎戰——那是村民積壓多年憤怒的誓死之戰。維權律師擔心白虎頭「將是一座燃燒的村莊」……

廣西北海銀灘,因其潔白細膩、綿延平坦的沙灘而享有「中國第一灘」的美譽,世代居住在這裡的白虎頭村民靠海吃海,十多年來經營旅遊相關生意,如出租遮陽傘、摩托艇、開飯店、設旅館等,應有盡有,勤勞的人家蓋起了一棟棟漂亮的樓房,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只是村委會的管理素來令村民們不滿。自從2006年北海政府提出徵地要求後,一幕幕保衛家園的戰鬥令小小的白虎頭村名揚天下。


「中國第一灘」北海銀灘的美麗悠閒,與村中腥風血雨的政府強拆形成強大對比。(新紀元資料室)


政府作假拆遷許可

2006年北海市政府以「銀灘中區改造二期工程項目」為名義徵地3,900.22畝,據村民舉報,按《土地管理法》規定,徵收70公頃(1,050畝)以上土地必須報國務院批准,北海市卻以化整為零的方式,分三天六個批次獲得了廣西省政府的批准。當時北海市土地管理局拿到的「建設用地規劃許可證」上的工程名稱、批文、規模,包括通知單項目全是空白,當地領導曾在媒體質疑的時候承認還沒有總體規劃,村民認為這違背了頒發許可證的先決條件。

2006年原村委主任(即村長)馮坤在村民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與北海市土地儲備中心簽訂了村集體土地的徵收協議,並書面聲明不聽證、不復議。村民得知後非常憤怒,在2008年9月的換屆選舉中,選出了新村長許坤,白虎頭村也就成了中國最有名的村民自治村,凡是村裡的大事都要舉行村民大會,讓村民自己決定一切。

許坤上任初期,按照村民代表大會決議辦了兩件事,一是委託審計部門對上一屆村委的財務收支情況進行審計。為了弄清楚土地徵收補償的具體錢款和帳目,許坤將歷屆村委會帳目加以封存,提交給上級銀灘鎮政府保管。未料在等待審計部門審計的過程中,鎮政府竟損毀封存帳目的木箱,導致部分村委會帳目清單丟失。

二是對化整為零的批地行為提起行政復議。為了依法上訴,許坤帶領村民開始下至地方上至國務院的層層上訪,並請北京和各地的維權律師作為顧問或代理律師進行司法維權。許坤自學了電腦,不斷上網發帖揭露政府徵地過程中的種種違法行徑。他也因此被稱為「中國發帖最多的村委會主任」和「史上最有良心的村官」。不過這卻換來上級政府的特別關照,他被公安全天候監視,出入都有警衛「站崗放哨」、成了「重點保護對像」。


「史上最有良心的村官」許坤(穿黃衣者)被開除黨籍,村民歡送對聯鼓勵。(新紀元資料室)


拆房就無力再建新家

據許坤的太太馮廣梅表示,村民不願搬遷的原因有三。一、政府強徵土地並不是為了公眾利益,而只是為了建高檔旅遊設施,包括大酒店、高爾夫球場、高尚住宅等商業用途;二、政府要求他們搬到兩公里以外遠離大海的地方,村民無法再靠海為生,生存成大問題;三、補償金給得太不合理。在新安置地,村民還得花錢向政府購買土地重新蓋房,購買價900元一平方米,而政府這邊給的賠償卻很低。

「當時村邊在售商品房每平方米一般是5,000元,好點的是7,000多元,而政府補貼只有800元,兩者相差近十倍。一般土地價格只佔房屋價格的20%左右。這邊村民們房子沒了,只得到每平方米800元的補償,那邊要買地,卻得花出每平方米900元。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村民拆遷後根本無力再蓋新房,只能無家可歸了。」說到這,馮廣梅還是很憤怒。

搶公章強拆 人命如草芥

為了讓強制拆遷得以順利施行,北海市將政府機關和法院作為徵地拆遷的責任單位,採用「政府防控、司法協助」的方式,檢察院、法院對村民的強拆上訴案一律「不立案、不審判、不執行」,並採用株連制的方法,下令要求市政府的公職人員必須在兩天內脫產回家,動員未簽訂協議的拆遷戶親屬馬上簽字,否則公職難保。在一系列嚴厲措施之下,從2007年以來,僅白虎頭村一地500戶拆遷住戶很多被迫搬走,目前堅守家園的還有近60戶。

為了強制搬遷盡早落實,銀灘鎮鎮長陳勇還多次派人用各種方式搶奪村委會的公章,並兩次搶奪成功,從而非法蓋章處理一些補償協議,包括村委會的集體資產:得福樓和村委辦公樓。得福樓是村裡出租開飯店、旅館、商場的,2009年10月27日,在沒有村委會簽字同意的情況下,被鎮政府強拆。村長許坤要求來人出示強拆手續時,對方蠻橫地說:「第一沒有,第二不用!」就這樣,得福樓作為白虎頭村的第一棟強拆物,在村民的一片反對聲中化成了廢墟。

三天後,鎮政府想拆村委會大樓時,遭遇了村民更為強烈的抵制。那天鎮政府派出了大批公安和武警掌控現場,並動用鎮治安聯防隊人員對前來護樓的村民大打出手。村民張春瓊被打得當場暈倒在路邊,張春瓊的女兒告訴《新紀元》:「我母親頭部被打了,摔倒在地肝臟也裂開了,這有醫院證明。」那天至少十多位村民被打傷,還有人被抓,其中村民代表高世福的父親、弟弟及村民蔡建月,因為抵制強拆與政府的工作人員發生衝突,被以「妨害公務罪」判刑兩年。

八十多歲村民吳春滿被打中頭部,鮮血直流,在醫院昏迷三天後死亡。

土匪行徑 「政府行為」

作為帶頭維權的領頭人,許坤的處境也就更艱難了。今年5月7日,鄉政府打電話說是想請他喝咖啡,並連夜派車守在家門口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故意拆我們後面的那棟平房,砸壞了我們的廚房。許坤的大哥許猛就找他們評理,結果帶頭拆房的書記讓聯防隊員將許猛打了一頓,當時派出所的人也在旁,但是他們不管。許猛只能打電話報案,在等了兩、三個小時後,許猛頭痛才被允許送進了醫院。」馮廣梅回憶說。

等許猛回到家,許家門前政府派來的人越來越多,這時他們才意識到,這次來人的目的不是拆房子,而是想抓許坤。馮廣梅表示:我們阻止許坤不讓他出去,我們知道他很危險,他就在家裡的一樓猛發帖。等到晚上天黑了,他們就派了很多的警車,將光打在我們房子的四周圍。還有很多的特警手拿電棍和盾牌還有狼狗圍著,晚上十點多時,派出所所長出面叫我們開門,當時我母親和十多位村民守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去,我母親說:『我很害怕,你們不要過來。』但是他們還是說:『你們走開讓我們進去。』結果我媽就暈過去了。」

「村民在那邊喊救命,反正什麼都有,情況很亂,我們叫了救護車,他們也不讓開進來,要讓我們把人抬出去。後來村民把我媽抬到遠處才能上車。我們一大家族樓上的三個孩子在那裡嚇壞了猛哭,另一個孩子太緊張了,摔斷了手骨。許猛又帶他去看醫生,看完醫生也進不來了,因為不敢開門,怕一開門他們衝進來。因為當時我老爸知道他們要衝進來,所以就在一樓擺放了很多的汽油,整個房子都是汽油揮發的煙味,都看不清楚了。我看到許坤不顧難受還在那裡猛發帖,我就到樓上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會從屋頂還是其他的入口處進來,看見樓上哭成一團的孩子們那一幕太可怕了,他們完全就像土匪一樣,卻說:『我們是政府行為』,意思就是不用講法、不用講理。」

「那天許坤算是躲過一劫,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逃出『政府行為』的天羅地網。5月14日晚上五點多鐘,許坤和朋友在北海一家酒店吃飯,許坤被公安以查身份證為由帶走,一個月後當局以『涉嫌非法經營罪』將他批捕。同樣罪名被抓的還有村民代表張春瓊、高世福,他們一直被關押至今。」

馮廣梅指出,所謂非法經營罪是因為村裡辦的停車場。1994年北海市政府以黨形式,把這塊地確認給了白虎頭村做集體就業用地,前幾年被銀灘景區公司拿去經營了一段時間,許坤上任後,村民代表大會決定收回來,這樣就激怒了某些人。大家都知道許坤無罪,目前他已被關押在北海第二看守所五個月了,很久都沒有他的來信了。

「想到他在裡面受苦,我真的挺難受的……我們維權人士被他們弄得遍體鱗傷。」馮廣梅哽咽,說不下去了。「不過,我們會堅持下去的。」久久之後她補充道。

「那將是一座燃燒的村莊」

2010年10月1日大陸開始放長假,不過拆遷隊伍和守護家園的村民們都無心休假。面對強拆,村裡人心惶惶,緊張的氣氛中更多的是憤怒。政府貼出告示,先拆聯名上告法院的八戶人家,以便殺雞儆猴,威脅他人。

為了保護家園,村民們開始在家中自製彈弓和汽油彈準備迎戰。許坤的辯護律師、重慶的鄭建偉律師擔心白虎頭「將是一座燃燒的村莊」。他說:「不久前去虎頭村,注意到有整車的穿迷彩服的人在麵包車裡待命,更注意到有很多戶村民坐在自己的門前,用刀在製作彈弓。也得到消息說村民在家中也準備了大量的汽油,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強拆大軍。」

隨著白虎頭村民代表高劍波突然被抓,氣氛變得更緊張。9月28日,高劍波撕下銀海法院貼在白虎頭村村牆上的公告,去找法院院長簽名,因為貼出來的只是一張隨意列印的紙,沒有法律效應。10月5日正在家中製造彈弓的高劍波,被北海市銀海區法院以「撕毀公告」為由,司法拘留15日,羈押北海市拘留所。

「半夜鬼子就進村了」

10月5日,政府官員帶著狼狗和武警、消防車輛、醫護人員等大隊人馬進村,以談判為由要求村民開門,遭村民拒絕。10月7日,浩浩蕩蕩的拆遷大軍再度衝過來,包抄了村民馮文建家。村民們說,那天半夜鬼子就進村了,當時馮家只有父子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強拆人員給控制住了。馮文建的女兒告訴《新紀元》記者,那天凌晨一點鐘,政府就派幾輛車、幾十個人過來包圍他們的三層半的別墅。

「那個時候我們害怕,不敢開門。等白天後,來的人越來越多,有十幾輛的武警車,帶著電棍。下午四時多把我們家那片地都站滿了,一層又一層的,有好幾百人。當時只有我爸和我哥在裡面,我在上班,接到電話趕過來時武警已經不讓我進家門了,把我攔在門外。他們衝進去的時候,我哥正在用電腦上傳圖片,結果照相機和電腦都被他們沒收了。我跟他們要也沒有給我,說是要將圖片拿掉。」

下午五點多,三台工程車將馮文建居住了幾十年的小洋樓推倒。馮小姐哭著說:「今晚我們睡在哪裡都不知道,我媽張春瓊五、六十歲了,因為保護村委大樓不被強拆,她去現場被打被抓。」今年五月份村長許坤被政府以涉嫌非法經營罪抓捕,張春瓊也被政府以同樣罪名再度立為犯罪嫌疑人,至今也不讓家屬去探望。

上下包抄 海景樓遭夷平

10月8日清晨天還沒有亮,廣西北海政府組織的集公、檢、法、衛生和消防為一體的拆遷大隊,再次來到許家樓前。許家「海景樓」跟全家自住樓房相距百米。許坤被抓後,守護家園的重任就落在許坤的弟弟許勇、許坤的哥哥許猛身上。海景樓和村民何顯福家是鄰居,中間那家因抵不過壓力搬走了。

早晨五點十分,數百名員警已經把許坤家的街道封鎖了,五點半來了二輛消防車,特警用特種車的強光將這兩棟樓照得通亮。許猛分析戰情說:「海景樓很難堅守住,因為拆遷的人很容易通過另一棟樓房爬到這棟樓頂,然後從樓頂向下一路攻破。」於是他們就將大部分人力都留守自住樓,只留下許勇負責看守海景樓。

許猛在自家三樓頂上用望遠鏡觀看前線,只見海景樓不到半小時就被攻破,心裡又急又氣:「五點多鐘左右,我們那個門和何顯福的那個門都是玻璃門,被消防隊人用工具砸開了,我看到有的人從樓頂下去,有的人從底下衝上去就控制了我小弟和何顯福一家人,他們被手銬銬起來被帶走了。政府人員全部在那裡照相,他們把房間裡的東西搬出去。他們把空調用氣割拆除,全扔在地上變成垃圾了。」

六點半左右,許家自住樓外也被上百武警包圍了。隨後來的員警越來越多,八點鐘許坤父親許振奮則在門口處擺放了大量的汽油瓶,準備隨時點燃。許坤的兒子和小侄女兒們都不敢上學,外面全是武警、城管、消防、員警、法院、檢察院的人和車輛,荷槍實彈。許猛表示天亮後,二輛消防車倒是開走了,「可能他們覺得很難看,影響不好就開走了。」這一回合,許家算是保住了住房。

家沒了,老漢守廢墟

六十一歲的何顯福家有近六百平方米的建築面積的樓房。何太太回憶說:「那天他們一早就有上千人來,封鎖了道路,每一戶的村民都不能走出來。有些人還晚上睡在隔壁的空房子內,凌晨起來從那裡爬到我家樓頂,打開五樓的門,由上往下衝,同時一批人在樓底下打爛我的玻璃門,從下往上衝,把我們全家四口的人抓起來,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被銬起來,將我們帶到法院的一個地下羈押室,一小時之後由政府官員領我們出來到了北海市一家賓館內監控起來,一直到下午六點才放人。」

「他們把我的傢具全部扔到外面人家的房子裡,亂七八糟的,像垃圾一樣了。我真的氣死了、心痛死了。房子拆了,東西也搞壞了,什麼都沒有了,氣得我要命。現在我們到處流浪,沒有地方去、沒有房子住。有一個外地來的人在現場拍了兩張圖片,就被派出所的人抓住,當晚七點都沒有放人。有兩個媒體的記者在北海下車的時候也被抓走了。剛才我們出去購買東西,他們還跟蹤我們。」

房子被拆後,何顯福在自家的廢墟前拉起了大大的橫幅,上面寫著怵目驚心的血紅色大字:「政府違法強拆,還我家園;使我無家可歸,還我財產。」他每天還是依舊像守護家園一樣守在這片廢墟上。


家園被強拆後,村民何顯福在自家廢墟前懸掛抗議橫幅。(新紀元資料室)

家園被強拆後,村民何顯福在自家廢墟前懸掛抗議橫幅。(新紀元資料室)


誓死之心趕走強拆大軍

10月8日那天之後,五十七歲的李冰鳳在網路上出名了,她隻身用鞭炮和汽油嚇退了強拆大隊,被網民們視為女英雄。李冰鳳回憶說,那些天她一直不敢合眼睡覺,天還沒亮她就站在自家的樓頂察看。「我看到何顯福的一家人還在床上睡覺就被他們戴上手銬推了出來,何顯福的太太穿著內衣,連外套都沒有來得及穿。我看他們很快就拆好何顯福和許坤靠海的那棟樓,又直奔高劍波家走去。一個多小時後他們拆完高家,就向我們家的方向走來,我心想:死了死了,我要跟他們同歸於盡了。」

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鞭炮、汽油和煤氣爐,撿起其中一支鞭炮,當隊伍快到她家門口時,她就將鞭炮點起來,說道:「第一鞭炮向你們武警官兵、向你們消防官方一個見面禮;第二鞭炮警告你們不能跟著政府做違法的事情;第三鞭炮,就是一瓶汽油同歸於盡。」

她左手拿起那瓶汽油給員警們看,高聲對他們喊道:「你們敢動我一塊磚,我就跟你們同歸於盡。」她描述說:「底下聯防隊的人有人認識我說:『二嬸、二嬸你不要激動,慢慢說。』我說:『你今天還有什麼可以慢慢說的,你們隊伍都開到我家門口了,你們敢違法幫政府來拆我的房子,我就用汽油點起來扔下來跟你們同歸於盡!』」

於是強拆隊伍開始慢慢往後退,大約半個鐘頭後,他們就上其他家去了。

李冰鳳還告訴《新紀元》:「今年四月底銀海政法委書記上門跟我老公做思想工作,做不動後就想抓我老公,後來我老公就從5月6日開始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來了,只是打電話回來跟我聯繫。後來公告說要拆房了,我老公說要回來,我跟他說不用回來。我老公脾氣很急,我怕他如果回來,真的會出事、會鬧出人命來的。我跟他說,你只要能在外面找到工作有飯吃就可以了。」

目前這場守護家園的戰役還沒有完結,許家自住房和李冰鳳等六十戶住房還在血雨腥風中挺立著。10月22日晚馮廣梅告訴記者:「當地政府想讓村委會副主任來暫時接替許坤的工作,不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政府準備強拆的八戶還剩下三戶,其餘的還有近六十戶。這幾天政府停頓一陣後又開始準備下手了。李冰鳳告訴我,她已經準備好了迎戰。村民們不會妥協,一直會堅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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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保衛戰 狼煙四起
文 ◎ 駱亞

除了北海白虎頭村民的保衛家園外,近幾個月內大陸各地相繼發生了許多類似的土地保衛戰,以下僅舉數例。

■江蘇蘇州:萬人散步 敵進我退

在江蘇蘇州高新區一帶,農民反抗違法徵地已經六年了。2003年政府以高科技工業園區的名義,強行向農民徵地,造成數萬畝良田荒蕪。今年7月初,鎮政府用數十倍的差價把從農民手中強徵來的土地拍賣出去,在無數次到地方和北京上訪都石沉大海之後,農民積壓多年的憤怒終於爆發。

2010年7月14日,高新區通安鎮上千農民來到鎮政府門前討說法,被官員激怒後,佔領了政府大樓,官員逃走,政府一度陷於癱瘓之中。16日凌晨,當局調動防暴員警開始鎮壓,被激怒的民眾則以磚塊、啤酒飲料瓶回擊,同時將當地的312國道作為維權活動的主戰場,交通中斷,現場抗議民眾最多時達到二、三萬人。

幾乎每天晚上,成千上萬的村民們都走上街頭,和眾多的特警、防暴員警、公安等形成壯觀的對陣,雙方還發生一些衝突。後來村民改用「敵進我退」方式盡量減少衝突,以免給官方口舌,他們準備採用當年對付日本鬼子的方式打持久戰,將特警們拖累拖垮,直到政府給個說法。

在通安鎮群體事件持久戰的影響之下,高新區的其他幾個鎮也發生了相似訴求的群體事件,人數上千至上萬,規模大小不一。7月23日,高新區群體事件被蘇州虎丘公安局定性為「海外勢力」操控的政治事件,打壓升級,目前暫時阻嚇了民眾的出門抗議。

■廣西合浦:躺在掘土機下 集體手持汽油瓶

在廣西合浦縣草鞋村,今年4月1日,縣政府派出上千公安和工作人員,出動救護車、殯儀館車,在縣委書記羅詩漢帶隊下,強行填埋了農民的耕地。9月19日又由副縣長王逸帶隊五百多人想填埋村中僅剩的魚塘,遭到村民的強烈抵制。二個村民鑽車輪底下,多人被打被抓,當天數百村民趕往鄉政府集會,抗議持續到深夜。

9月29日當政府人馬再次進村時,村民手拿汽油瓶,並高舉抗議橫幅組成人牆,要與拆遷人員同歸於盡。村民們的強烈氣勢再度擊退對手,政府官員急忙通知幾十輛工程車撤離現場。有村民告訴《新紀元》,10月19日中午,政府派人挨家挨戶恐嚇,說再抵抗就得坐牢,不過村民表示,「為了基本的生存,不得不再次背水一戰了。」

■廣西蒼梧:千人推翻警車 打傷警員

在廣西梧州市蒼梧縣龍圩鎮,農民因當地政府開發人工湖而失去家園。很多人表示:「自己全部土地徵完加起來的補償款都買不起一套房,地沒了,生活的最低保障也沒有,叫我們農民怎麼辦?」

10月12日以來,村民和施工隊數度發生衝突,有村民被增援的警力抓走。10月13日,在放人要求被拒後,憤怒的村民們將八輛政府車(其中七輛是警車)砸壞、掀翻,幾位政府人員和員警被農民打傷。當時現場有三千多村民,武警和特警及公安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兩次以催淚彈來驅散憤怒的人群,但村民還是沒有離開,直到當局答應放人後村民才散去。

有村民對記者說:「今天如果員警他們敢動手的話,肯定有人要被憤怒的村民打死的。現在因為徵地問題,農民跟政府、公安對立起來了,矛盾激化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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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強拆就沒有新中國?
文 ◎ 王淨文


先砸出傢具再推倒房子,中國各地政府的強制拆遷不留後路。(Getty Images)

在中共看來,沒有拆遷就沒有新中國,不過許多民眾表示,若這個新中國建立在違背百姓利益之上,「情願不要這個新中國」。在拆遷問題上,官員與百姓永遠是站在敵對的兩條線上。

最近大陸鬧得沸沸揚揚的宜黃「9·10」強拆自焚案,引發了當地一位匿名官員的網路絕句:「沒有強拆就沒有新中國。」儘管95%的民眾都砲轟此「強盜邏輯」,不過它卻道出了今天大陸強拆的真實情況,裡面的曲折故事更是讓人領略了中共官僚是如何信口雌黃的。

混亂的土地管理法

中國的土地只有國家和集體兩種所有制形式,沒有私人佔有土地的。商品房的業主只有土地使用權,農民的住宅和承包的農地也是屬於人民公社集體所有。按照國際慣例,土地徵收者應按照市場價對徵地進行補償,不過中國土地沒有從農民或業主手中徵收土地的一級市場,補償多少完全由地方官員隨意決定。

如《土地管理法》第四十七條規定:「徵收耕地的土地補償費,為該耕地被徵收前三年平均年產值的六至十倍。」不過土地上種植的農作物不一樣,其產值相差很大。比如在浙江,若種的是兩季水稻,年產約2,400元/畝,若種三茬蔬菜,年產約8,000元/畝;若栽培葡萄,年產值高達2萬元/畝。若按《土地管理法》,同樣的耕地徵收價格卻差好幾倍,這說明中共官僚的極端無能,以及中共法律的形同虛設。

地方政府靠土地差價來生存

近十多年來,由於中央極權收緊了對全國稅收的控制,各級地方政府主要靠出賣土地來獲得資金,很多地方賣地收入佔了地方財政的60%以上。

為了維持龐大的官僚機構,同時也為了提升GDP,搞城市化的政績工程,各級官員對土地的徵收也就樂此不疲了,哪怕如今北京政權想讓房地產降溫,很多地方諸侯也不聽中央調控了。

由於地方政府靠土地賣出價和土地徵收價的差價來謀得生存和發展資金,壓低土地賠償金額也就成了引發強拆衝突的關鍵原因:一般政府賣給地產商的價格,是給予拆遷戶補償價格的幾倍甚至幾十倍,人們經常看到的拆遷戶抵制拆遷,其實不是抵制拆遷本身,而是抵制補償價格的極端不公平與不合理。

宜黃自焚案 官方的詭辯

江西省撫州市宜黃自焚案就是個典型例子。1999年鍾如奎一家十三口在宜黃縣鳳岡鎮東門郊外農科所二十三號拿到了三層小樓的房產證。2007年縣政府提出要在其家附近一百米處修建新的汽車站,三年過去了,車站修好了,但政府還是逼他們搬遷,原來政府藉口修車站路口,實質是用鐘家所在地蓋大酒店。

自焚發生後縣委通報說,他們給鍾家非常優厚的拆遷補償,被鐘家拒絕了,鍾家被描述成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貪婪之徒。但鍾家稱縣委的說法純屬捏造。拆遷合同上只提了41萬的補償,政府的其他口頭承諾都被證明是騙人的鬼話。鍾家提出要在馬路對面重新蓋房,被政府拒絕了。

官方稱雙方談了五十多次都沒達成協議,在經過法律程序後,縣政府2009年11月19日批准依法實施強制拆遷,不過鐘家不但不搬,還用汽油灑潑於地以阻撓調解工作的進行。但鍾如奎表示,他們多次上訪都沒人理睬,今年5月家裡被斷電,他們才被迫買了汽油發電機,此前他們從沒用汽油威脅阻撓過誰。

今年9月10日,宜黃縣副縣長、公安局副局長、房管局局長等人,帶領一百多人來到鍾家,說是做思想工作,但當地居民反映,以往強拆就是這樣先把人控制住,搬出傢具後就推倒房子。接下來的自焚現場,現場記者和官方的聲明也給出了不同說法。記者稱鍾家五十九歲的母親和七十九歲的大伯以及三十一歲的二女兒用汽油悲憤自焚,多名親屬想救人,卻遭到政府工作人員的阻擋,救人者被撲倒在地,現場一片混亂。官方的聲明卻稱:「鍾家故伎重演,以澆灌汽油等極端方式對工作人員進行威嚇,不慎誤燒傷自己三人。」

9月16日,鍾家小女兒來到南昌機場,準備去北京上訪,結果被四十四名趕來的宜黃縣政府人員圍堵,她躲進女廁所裡,用手機向媒體求救。17日鍾家大伯死在醫院裡,屍體卻被縣政府搶走。不久撫州市委罷免了縣委書記邱建國、縣長蘇建國。不過9月20日撫州市委又改口稱,縣委全程沒有出現違法違規行為。10月 12日,署名「慧昌」的當地官員辯護說:「沒有強拆就沒有新中國。」

中共與民眾的敵對關係

的確,在中共看來,沒有拆遷就沒有現今的中國,不過許多民眾表示,若這個新中國建立在違背百姓利益之上,「情願不要這個新中國」。在拆遷問題上,官員與百姓永遠是站在敵對的兩條線上。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台灣卻有了完全不同的結局。今年10月,苗栗縣竹南大埔農民因農地被縣政府強制徵收,群起抗爭。後來雙方達成協議,農民保留原屋,農地則「以地易地」的方式改變。在德國,即便法律授與政府部門土地徵收的權力,政府部門也不輕易動用,反而是以市價購買、租賃或是透過以地易地的方式重新調整,完全沒有大陸強拆出人命的血腥味。

民眾對此案表示了極大的同情,有人建議說:「應向老祖宗學習,仔細研究下火藥的原理,並增大威力;如果有錢的話,可以買到相應的現代武器,部隊裡倒賣這個的不在少數。」也有人說:「這樣的制度,政府也在引火燒身。」◇


2010年2月3日,一位拆遷戶自焚抗議強拆,受傷後被送進北京醫院。(A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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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埋伏的中國戰爭
文 ◎ 王華


2010年10月13日,香港一位老人在立法會前敲鑼抗議房地產商對其村莊的開發。不過這樣象徵意義的和平抗議場面在大陸卻很難看到。(AFP)


如果說強拆是中共闢向百姓的一個戰場,那麼今日中共引來的是來自民間的四面楚歌、八面埋伏,一場全面鋪開的戰爭即將打響……

很多年前,為了保衛家園,百姓曾哭泣下跪,懇請入侵者能留下一點棲身之地;百姓也曾風餐露宿地去上訪,希望入侵部隊的高階官員能管管前線士兵的胡作非為。當這些都失效後,面對越加殘暴的侵略者,有人用自焚自殘的方式拉響了警報,提醒更多人:「鬼子進村了!」更有人學做彈弓,汽油彈,或土製炮彈,開始了勇敢的反擊侵略者之路。

在這場自衛反擊戰中,反抗者有赤貧得只剩下鋤頭的農民,也有發了大財的富豪,有一字不識的文盲,也有學富五車的專家,有活夠了的老者,也有不怕虎的初生牛犢。為捍衛老天賦予的最根本權利,他們站起來了,在勇敢者的遊戲中,他們已把生死看淡。

如今反抗隊伍雖然還處在零星分散的游擊戰階段,不過那種「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的憤怒情緒,卻如同燎原的星火,正在乾草叢生的中國大地迅速傳播,稍微一點火星,馬上就激起萬丈烈焰。

最近,無論在素有造反傳統的廣西,還是東北、河南、四川、湖南、安徽,越來越多的民眾聯合起來「誓死保衛家園」,雙方的戰事也越發激烈壯觀。毫無疑問,被逼上梁山的好漢們會勇往直前的,用先進武器武裝自己,也是未來的必然。

早在2008年9月,湖南吉首民眾就把州政府的牌子取下來扔了,旁邊數萬群眾大聲叫好,同年11月,五萬甘肅隴南村民保衛了市委大樓,12月2日上百湖南耒陽公安砸了市委辦公樓,人們的反抗目標直接針對了中共政權,真是「擒賊先擒王」的最佳戰術體現。

如今在中國大陸,憤怒的股民們不想再充當政府的提款機,無奈的房奴們也開始怒吼:我們不買房!銀行儲戶們開始盤點自己的錢為何越存越少,被醫療養老壓彎了腰的人也開始清查這些不明現象,為物價攀升煩惱的家庭主婦也開始抱怨世道不公,被泡沫經濟架空的企業家們更是怒斥製造危機的元兇。如果說強拆只是中共面臨的一個戰場,那今日中共面臨的是四面楚歌、八面埋伏,一場全面鋪開的戰爭即將打響,一場全民參與的大決戰也就要到來。弓在手,箭在弦,一切都在等著那個總決戰的到來。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看似最弱勢低位的水,如同被欺凌的百姓,一旦開戰,勝利必將屬於人民。◇

本文轉自【新紀元週刊】196期「封面故事」欄目
http://mag.epochtimes.com/b5/198/index.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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