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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悲劇掩蓋了人類悲劇

——評張藝謀的新作《山楂樹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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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0年11月13日訊】(紐約訊)不可否認,張藝謀是有才的。他曾經拍出過很有思想和藝術水平的電影,如《秋菊打官司》、《一個都不能少》和至今大陸仍不讓公演的《活著》。這些影片都對中共的獨裁體制做出了一定的批判和反思,從個人的苦難和悲劇中折射出中共國整個民族的悲苦。然而,不知何時,張藝謀成了中共的御用導演。其才氣也被用來粉飾中共的邪惡統治。自從他拍了《英雄》後我就不再看他的片子了。有人認為他用色大膽,艷麗,但我卻覺得他大量運用以紅色為主的顏色帶著血腥,有種被馴化後的冷艷,給人陰冷晦澀的暗示。

日前,一位朋友向我推薦《山楂樹之戀》,說這是張藝謀的新作,一反其傳統,既不完全寫實,也沒有大塊地運用色彩,走了一條清新的唯美路線。抱著好奇的心理,我找來了這部片子的影碟。

《山楂樹之戀》試圖用一種唯美清純的電影語言講述一個純粹的愛情故事,以賺取觀眾的眼淚。在很大程度上,張藝謀達到了預期效果。然而就像馮小剛的《唐山大地震》一樣,它轟動得越厲害,轉的觀眾眼淚越多,所起到的作用越壞。

為什麼這麼說?如果該片講述的只是一個沒有特殊時代背景的尋常愛情故事,那沒有問題。但是影片講的非常清楚,故事發生在上世紀70年代中國「文化大革命」的後期。然而與他的《活著》不同,《山楂樹之戀》非但沒有對「文革」的批判和反思,反而在某種程度上加以粉飾,混淆視聽。比如,女主角靜秋的父親是「右派」,在外地勞動改造,母親是學校的「走資派」,在校內勞動改造。在當時,這種「黑五類」家庭的孩子怎麼可能成為「文藝宣傳隊」的骨幹?怎麼可能接母親的班,留校當老師?而且一個被正在「專政」的人哪裡有工資?三個孩子拿什麼養活?難道只靠糊信封和靜秋的假期「零工」就能養活一家人?所以,影片中的靜秋是不真實的。

影片對於長期被中共矇騙的年輕人來說是一種扼殺。本來現在的人對「文革」真正了解的就不多,對這場浩劫給中國人民帶來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經濟崩潰、教育無存的人間悲劇幾乎沒有任何概念。而這種直接給人感性認識的電影又有意地淡化這場浩劫,無異於是對現代人的一種洗腦。影片使觀眾絲毫感受不到人們當時所承受的「經濟與精神的苦難」,使人們無法把兩個心心相印的年輕人無法大膽相愛的原因與這個政治大背景聯繫起來,無法看清中國人民所經受的苦難也是自身在狂熱地被洗腦中一種無可奈何的人間悲劇。

《山楂樹之戀》就其藝術本身而言,夠不上唯美,只能說比較清純。唯一讓人稱道的是靜秋的扮演者周冬雨。這個從未觸過電的高中小女生,把一個情竇初開、不嫻男女之事的少女的那種清純、羞澀和倔強表演得十分到位,讓人生憐、生愛。特別是面對彌留之際的戀人哭喊著:「我是靜秋,我是靜秋。」時,那份難以言表的複雜情感令人唏噓。如果去掉時代背景,這還是部不錯的愛情片,但帶著這個被歪曲了的時代背景,就是一部坑人的壞片。

走筆至此,我撥通朋友的電話,講了我的感受。他很驚訝:「你不說,我還真沒往那想,你說的真對。那你想給它打零分嗎?」我說:「那到不會。我給它打兩分,但這兩分都是給周冬雨的,希望她能保住這份清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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